“比起把部隊的權力交到一個不如張家的人手裏,我更願意交給你。”


    畢竟,她的手上是真真切切地有調動部隊用兵的權力和文件。


    是把握住這個機會拿著權力去跟他們爭,還是依舊受人擺布、一無所知呢?


    蘇意很快就做出了選擇。


    “名單給我,檔案也抱過來吧。”


    盧安國咧開嘴笑了笑,一拍手,立刻有人把準備好的資料拿上來遞到蘇意麵前。


    “蘇處長,需要幫您送到房間嗎?”


    五個穿著軍裝便服的人抱著資料在她麵前站成一排,目測資料壘起來比她人還高。


    蘇意嘴角抽了抽,轉頭看向笑得格外開心的盧安國。


    “你是把累積了幾十年的資料都拿來了嗎?”


    盧安國擺擺手,臉上的笑容怎麽也壓不住。


    “不多不多,我手裏十九年的資料,還有建國到1976年的名單,都需要跟他們翻翻總賬了。


    安全這一塊你也不用擔心,我手底下的兵你隨便用。要是有需要我也可以站你麵前幫你擋一擋子彈,不用客氣!”


    不得不說,鮫人的體質就是好,被迫睡了好幾年之後蘇意能好幾天不睡覺把所有資料都過了一遍,還有精力梳理思路。


    她現在最需要的是把自己的生平履曆補齊,不能給對方留下任何把柄。每一個階段都需要有證據來證實她的存在和事跡。


    “我打算拿汪家開刀,需要一點點人手和武器。”


    已經開始喝上茶、養起魚的盧安國眼睛都沒從心愛的孔雀魚上移開,直接開口道。


    “那幾個大小夥子的聯係方式我都存到你手機上了,包括負責管理武器庫的也備注好了的,想要什麽你直接開口就是,之前領導簽字的那份文件我也錄入到了係統裏,他們都收到了的。”


    蘇意從滿滿的資料裏麵抬起頭,眼睛裏已經沒有了光。


    “你是不是早就想著退休了?”


    “從領導帶我見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後繼有人了,也不用擔心被張家那幾位給壓一頭了!”


    他現在擔心自己這邊壓張家壓太狠,對方會不會哭了,畢竟這位可是張家找了這麽多年的人,現在跑他這兒來了!


    “你把你嘴角的笑收一收,我看著不太舒服。”


    “嘖,進了體製內你就得笑,不能被人看出真實情緒的!”


    “我也可以一直不笑。”


    “……也行,看你。”


    盧安國把逗魚的竹葉扔進進垃圾桶裏,轉動輪椅麵向蘇意道。


    “你讓我抓的人我抓過來了,要我陪你去看看嗎?”


    “……不用了,找人來接我就行。”


    “在門外了。蘇處長這次可不要再心軟了,畢竟他們是三番五次想要你命的人。”


    蘇意沒說話,而是把掛在一旁的軍綠色便裝外套穿好,把扣子規規整整地扣上。


    “你蹲下,我幫你把帽子戴好。”


    蘇意把帽子交到盧安國手裏,然後蹲下,看上去依舊稚嫩的臉龐卻已經曆經了背叛和保護。


    “蘇處長,往前看、往前走,你的康莊大道已經鋪好了,你隻要走上去就好。”


    “好。”


    這身便服以及她的所有工作服都是特製的,也是那一位提前安排好的,隻有特殊才能顯現出她的重要性,也才能得到更多的話語權。


    軍綠色吉普車行駛在馬路上,前麵還有開道的車輛和後麵護衛的車輛。


    黑色車膜隔絕了視線,車裏的蘇意端端正正地坐在後座,不苟言笑。


    在做出選擇的那一刻,張家瑞字輩早已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卻沒有想到走之前還能再見到她。


    昏暗的審訊室裏突然亮起燈,被手銬、腳銬銬住的張瑞儀眯了眯眼睛,視線餘光裏看到了一抹深邃的軍綠色。


    “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是不會認的,你們軍隊不走審批程序隨便抓人,就不怕我告你們一狀嗎?”


    先一步開門進來的士兵把東西準備好後朝著後麵的人敬了個禮才關上門出去。


    有人坐在了張瑞儀麵前,開口就道出了他藏在人皮麵具下的真實身份。


    “好像抓錯人了,張瑞儀?”


    戴了五年麵具,已經快要分不清自己是誰的張瑞儀臉上原本還淺笑著的表情一下子愣住了,本來還仰著的頭也低下去了些,就連身體都好像佝僂了下去。


    眼睛裏還帶著被強光閃出來的淚花,張瑞儀努力睜大眼睛看著對麵一身軍綠色的蘇意,如釋重負地笑出聲來。


    “你沒死啊!”


    蘇意手裏拿著文件查看之前的審訊內容,張瑞儀不愧是張瑞儀,扮演張瑞譚非常到位,要不是蘇意對張瑞譚格外熟悉,她可能也認不出來。


    麵對張瑞儀複雜的眼神和語氣,蘇意臉色不變地說出了固定台詞。


    “張瑞譚呢?”


    張瑞儀用目光描繪著蘇意的每一點輪廓,像是要把她完全記刻在心底。


    “他死了,他以為你死了,所以他也死在了馬嵬坡。”


    蘇意在紙上寫了幾筆,然後示意外麵的人進來拿,順便再指了指攝像頭的位置,示意要單獨說話。


    沒有了任何外來因素的幹擾和監視,蘇意把紙筆收好放在腿上,問出了她一直很好奇的一件事。


    “張家瑞字輩全都有參與,對嗎?”


    可能是放棄了掙紮,也可能是覺得蘇意不會對他怎麽樣,張瑞儀一五一十地開始迴答她的話。


    “是我聯絡的九門,汪家一直派人監視著九門,現在他們已經纏在一起分不開了。張瑞語他們是聽我的話去做的那些事。至於張瑞譚……他不支持,也不反對,他隻是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


    “所以關於我的事,也是張瑞語主動告訴你的?”


    “你們的動靜太大了,他當時是擔心出事才留了一隻麻雀聽著屋子裏的動靜,沒想到還真的被他聽到了你跟張海克說的秘密。”


    “1947年,是你們誰去找領導告的密。”


    “……是我,我隻是想讓你離張家遠一點,離張家遠一點。”


    最好是被國家保護起來,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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