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李景隆還在算著賬,朱橚還在美滋滋喝著茶呢。


    “砰~”


    房間大門突然被人撞開,朱橚嚇了一跳,手中茶杯掉落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李景隆這邊也是猛然抬起頭來,怒罵道:“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打擾本少爺算賬!”


    卻見開門的正是四海酒樓的掌櫃。


    掌櫃的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滿臉驚恐地說道:“少爺,小的有事稟報!”


    李景隆眉頭一蹙:“有事你就說事,慌慌張張的作甚?”


    掌櫃的咽了口唾沫,忙說道:“前兩街布莊的卜老板派人傳來消息,說是有對母女被人刁難,那卜老板知道您認識那母女,讓手下小二來報。”


    李景隆還沒反應過來掌櫃的口中的母女是誰,就見朱橚蹭地一下站起,麵沉似水:“該死!”


    李景隆看到朱橚這般反應,頓時聯想到先前那對母女,連忙站起身來,對著朱橚道:“五叔,我叫這就叫上店中小二一塊兒過去。”


    朱橚點點頭,快步走出書房,李景隆則連忙招唿店中小二跟上。


    四海酒樓的店小二足有十來個,平日裏都是分兩班的,一班人幹活一班人休息。


    之所以這麽分,主要是因為這些小二都是先前李景隆開賭坊的時候招募的打手。


    本來李景隆想遣散一些人,但是這些打手大多是遊手好閑的閑雜人等,怕遣散了這些人又遊手好閑為禍鄉裏,到頭來捅出簍子又給自己惹一身騷。


    於是在朱橚的建議下,十幾人分成兩撥輪班上崗,雖然每個月要多花十多兩銀子,但是對於李景隆來說卻是無關痛癢。


    這會兒正好,李景隆將休息的小二叫上,給朱橚助威去了。


    待朱橚趕到布莊的時候,就見一群人圍成一團,正在竊竊私語說著什麽。


    朱橚皺了皺眉,側目看了眼場中情況,範氏將女兒劉若曦護在身後,臉上有一絲紅印,估計是被人打的。


    另一旁站著一個麵相刻薄卻穿著體麵的中年少婦,身後站著兩個兇神惡煞的家奴,布莊老板正急得滿頭大汗地勸著,旁邊地上還掉落著兩匹布。


    見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什麽衝突,朱橚拉過一個中年婦女,從腰間摸了一小塊碎銀遞了過去,小聲問道:“這位大姐,不知裏麵發生了何事?”


    “誰拉老娘...”中年婦女本來被朱橚拉著有些不滿,正欲迴頭咒罵,眼睛卻瞥到了朱橚手中的碎銀,連忙把咒罵咽了迴去,壓低了聲音道:“哎喲小哥客氣了!我跟你說,裏邊那個衣著華貴的女子可不好惹,據說是什麽侯爺夫人....”


    “侯爺夫人?這侯爺夫人做了什麽?怎麽那麽多人圍觀?”朱橚眉頭更皺了些。


    “好像是說那對母女選了一匹布,已經付過錢了正打算離開,這侯爺夫人來了,一眼就看上這母女手中的布,讓老板給拿同樣的,結果布莊裏就剩這一匹....”中年婦女壓低著聲音說著。


    中年婦女說完之後便鑽到前麵繼續看戲了,留朱橚在原地有些無語,這怎麽那麽像前世電視劇裏的狗血劇情?


    正在這時,李景隆帶著六七個大漢終於趕了上來。


    “五叔,啥情況?”李景隆湊著腦袋看向朱橚。


    “大侄子,那個女的你認識麽?”朱橚指著店中那個長相刻薄的所謂侯爺夫人問道。


    李景隆平日裏最喜歡在勳貴圈子裏廝混,整個應天城裏怕是找不出比他更了解所謂侯爺夫人的人了。


    “這誰啊?身材倒是幾分不錯,可這麵相,嘴唇那麽薄,一看就是一副刻薄相兒...”李景隆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認識。


    “我聽說圍觀的人說這人是什麽侯爺夫人,侯爺夫人你都不認識?”朱橚蹙著眉。


    “嗐~”李景隆撇了撇嘴道:“五叔,現在應天城裏不少勳貴家眷,一出門說自己是哪家公侯府裏的夫人,其實都是那家府裏的小妾,仗著自家老爺的權勢在應天城裏耀武揚威。”


    “這些事我爹不知道?”朱橚覺得以老朱的脾氣,若是知道此事,不可能置之不理。


    “嗐~這些小妾都是老爺子賞給那些勳貴的。”


    “我爹賞的?怎麽可能!”朱橚一臉不信。


    “您忘了,每次大軍征討北元都會抓迴來一批北元貴族的家眷?每次你爹都會把這些女人賞賜給有功的將領,剩下的都打進教坊司了。”


    朱橚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這個所謂侯爺夫人,也是哪個北元貴族的家眷?被賞賜給哪個侯爺了?”


    “應該沒錯,咱應天城裏所有侯爵的正妻我都見過,但沒見過這個女人,除非她連小妾都不是。”李景隆有些篤定地說道。


    他平日裏沒少去各大公侯府上串門,幾乎所有公侯的家眷都見了個遍,還真沒見過這個女的。


    兩人還在說著話呢,店裏卻又生波瀾,布莊老板被刻薄女子身後的大漢拉住,刻薄女子走到範氏麵前,揮手又要打下去。


    朱橚見狀哪裏還能忍,連忙鑽出人群大喝一聲:“住手!”


    刻薄女子一滯,有些心虛地朝聲音來源方向看去,見開口的隻是一個年輕人,暗自鬆了口氣,嬌喝道:“哪來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敢攔老娘的事兒?”


    劉若曦看到朱橚,原本有些無神的眼睛頓時充滿了光彩。


    範氏則也是暗自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朱橚是什麽底細,但看那布莊老板為了她們竟然敢頂撞那什麽藍夫人,便知道朱橚和他那個表侄應該不是什麽普通人物。


    畢竟她可不覺得布莊老板會因為他們母女在他這兒買了幾匹布就幫她們母女說話。


    朱橚快步走進店中,將劉家母女護在身後,怒斥道:“我是她們的朋友,光天化日天子腳下,你這潑婦還敢行傷人之舉?”


    “呸~”刻薄女子唾了一口,雙手叉腰,扯著有些尖銳的嗓子叫罵道:“我道是什麽大人物呢,原來是這兩個婊子的姘頭?怎麽?打了你的心尖肉受不了了?”


    朱橚眉頭皺起,這女子還真是潑辣,正欲出口呢,突然李景隆竄了出來,一巴掌直接甩在刻薄女子的臉上。


    那力道之猛,扇得刻薄女子下巴都有些歪了,也就是這時代沒有整容的說法,不然朱橚都懷疑李景隆一巴掌能把整容臉打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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