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一個沒反應過來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


    “就……就這麽……簡單?”朱橚呆呆道。


    不是說好的反派無敵麽?就這麽一箭射死了?


    李文忠點點頭:“聖女一死,下麵的人就成了烏合之眾,僅僅三天就被我肅清了,不過可惜的是白蓮教高層還是跑了不少,但也沒辦法,百姓太多了,白蓮教高層隻要換身衣服偽裝成百姓,除非我們百姓都抓了,不然根本拿他們沒辦法。”


    朱橚微微皺眉,“如此說來,這白蓮教倒是狡猾得很。”


    李文忠端起茶杯一口喝完,看了一眼朱橚的茶杯,還隻喝了一口,於是拿起茶壺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而且他們行事詭秘,教徒眾多。近年來雖看似平靜,但實則暗流湧動。早在去年,江南地區就有官員上報,在他們的轄區發現白蓮教活動的蹤跡,當時你父皇還找過我們商議如何永絕後患,可惜最終也沒能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所幸這次抓住的這個人很可能是白蓮教高層,若是能問清白蓮教據點,或許可以先發製人!”


    朱橚沉思片刻,“那表哥覺得他們接下來還會有何動作?”


    李文忠眼神凝重,“我也不清楚,想來這次他們刺殺我是為了幫聖女報仇。但以之前跟白蓮教打過交道來看,這些人都是無利不早起的角色,估計事情沒那麽簡單,或許會借著刺殺之事行更大的陰謀,事不宜遲,我馬上進宮向你父皇匯報,殿下可要一並迴宮?”


    朱橚微微搖頭,今天才從宮裏出來怎麽可能一下又迴去?


    見朱橚搖頭,李文忠也不在意,畢竟隻是順嘴問一下,正想開口繼續說點什麽,卻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嚎哭之聲。


    二人見狀便走出書房,來到內廳。


    此時內廳裏壞了的椅子已經換上新的,還有兩名小廝在收拾打爛的花瓶。


    剛才的騷亂之聲卻是李景隆傳來的。


    原來是李景隆這貨又從外麵迴來了。


    這貨剛去酒樓把朱橚教他的富貴雞做法教給廚子,便合計著去教坊司喝花酒。


    原本應天倒也有那麽兩家民營青樓的,結果被李景隆這貨的百花樓給搶了生意隻能閉店。


    就在十天前,李景隆把百花樓也關了,導致現在整個應天城的勳貴富商想喝花酒隻能去官方青樓教坊司。


    一時間教坊司生意倒是好了不少。


    結果還在去的路上呢,就看到十來個錦衣衛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從自家府邸方向出來,看那衣服很像自家府裏下人穿的衣服,問了一下路人才知道還真是從曹國公府出來的。


    嚇得這貨還以為自家被抄家了,連忙跑迴來。


    一進門便直奔內廳想找自家老爹問問情況,結果老爹沒看到,正好看到內廳的狼藉,以為自家真被抄家了。


    甚至都沒問一旁小廝什麽情況,直接就哭嚎起來,朱橚和李文忠聽到的正是這個聲音。


    二人走出來時,李景隆還在那裏聲嘶力竭地哭嚎呢。


    李文忠額頭青筋直爆,見狀直接奪過一旁小廝手中的雞毛撣子,氣衝衝向著李景隆走去。


    李景隆的方向正好背對著書房,並不知道自家老爹已經拿著‘兇器’向他走去。


    隻見李文忠走到李景隆身後,抬手就給李景隆後背結結實實來了一下。


    李景隆吃痛,“嗷~”的一聲就跳了起來。


    李文忠也不管李景隆死活,抽完一下再來一下,右手抽累了換左手抽。


    不過也就抽了十幾下,估計也是怕真把李景隆打出問題來。


    李文忠叉著腰用雞毛撣子指著李景隆罵著:“混賬玩意!你老子還沒死呢就在這兒哭喪!”


    李景隆此時撅著屁股趴在地上,又痛又不敢哭出聲,生怕再發出點聲音被老子再抽兩下,委屈得像個受氣小媳婦一樣。


    至於為什麽撅著屁股,純粹是李文忠一開始抽了兩下背後反應過來,怕把李景隆打壞了,後麵十幾下全往肉厚的屁股上招唿了。


    其實也無怪李文忠那麽生氣,本身李景隆的聲線就比較高,哭嚎起來的聲線就更高了,還極具穿透力,這要給外人聽到了還真以為曹國公府死了人呢。


    再有就是今天發生了那麽多事,他老李心情多少有些鬱悶,正好李景隆撞槍口上了,權當給李文忠出氣了。


    朱橚見李文忠停手了,憋著笑上前兩步拉起地上趴著的李景隆,笑著道:“好好的你又鬼叫什麽?沒看你爹心情不好麽?”


    李景隆看到朱橚這才委屈巴巴道:“五叔,我剛才迴來的路上,看到錦衣衛押著我家的人走了,我還以為是我那檔子事被你爹發現了,派錦衣衛來抄我家呢!”


    “嗯?哪檔子事?”李文忠剛打完兒子神清氣爽的,雖然表麵還是氣唿唿的,耳朵卻是豎著在聽。


    李景隆說的正是他開青樓賭坊的事兒,雖然現在青樓賭坊都停掉了,但是這貨還是時不時擔驚受怕的。


    甚至剛從宮裏迴去的那天晚上還做夢,夢到老朱要把他剝皮實草,一晚上給這貨嚇醒好幾次。


    見老爹問話,李景隆嚇得縮了縮脖子,支支吾吾道:“沒…沒什麽……”


    李文忠見這貨這表情,哪還能不知道這貨有事瞞著自己,而且指定不是什麽好事,不然這貨早跟自己炫耀上了。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操起雞毛撣子就要再鍛煉鍛煉身體。


    幸好朱橚開口了:“表哥,放心吧,沒啥事兒。”


    李文忠這才點了點頭,自己兒子什麽德行自己清楚,但朱橚可向來是馬皇後身邊的乖寶寶,朱橚能幫著這小子說話,想來也不是啥大事。


    這要是朱橚知道李文忠心裏這麽想,指定迴他一句:啊對對對,頂多就是丟官罷爵而已,多大點事兒!


    李文忠將手中雞毛撣子一摔,氣哼哼道:“要是讓老子知道你小子敢做什麽魚肉百姓的事,看老子不打死你!”


    說罷李文忠便整理了一下儀表,跟朱橚打了個招唿,準備進宮跟朱元璋匯報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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