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這兩個女人閻霆琛和季雲梔都認識。


    一個是宮尚鈴,一個是溫琪琪。


    兩個人精心打扮了一番,上下都透著嫵媚的氣息。


    宮尚鈴手上端著一杯紅酒,一邊輕輕搖曳,一邊麵帶微笑看著閻霆琛調侃,“請你簡直比請財神來還難。”


    “滾。”閻霆琛毫不客氣迴應。


    聽到這話的宮尚鈴嗔怪,“喂,來我這個生日宴會就這麽不情願?”


    上次他開槍傷她,她都沒有生氣計較,他倒好,三番五次請著他,來了就在這兒給她擺臉色,不知道還以為她欠他錢了。


    男人臉色陰沉著。


    雖然沒有說話,但這臉色足以表明他的態度。


    確實是不情願來的。


    溫琪琪見他們姐弟不說話,趁機插話跟閻霆琛打招唿,“霆琛,我們又見麵了。”


    閻霆琛也沒有迴應。


    溫琪琪原本臉上還掛著羞澀卻又動人的笑,結果看見閻霆琛這一冷漠樣,唇角的笑就這麽忽然的僵住了。


    與此同時。


    季雲梔注意到宮尚鈴的目光這時落在自己身上,出於禮貌,她淡淡笑了下,並主動出聲祝福:“生日快樂。”


    論起來,她們兩個人其實關係也不算怎麽好。


    季雲梔還記得當初宮尚鈴戲耍她喝酒,喝到後麵她吐得昏天地暗,甚至還間接引起發燒。


    宮尚鈴也永遠記得,她有閻霆琛這麽一個白眼狼弟弟。當初僅僅是因為她戲耍了季雲梔,後麵他出現逼自己也喝酒,喝不動便要殺了她,要不是當時他們的大哥派手下出現,怕是她這會兒都沒有命站在這兒當什麽壽星了。


    隻不過。


    相比之前她們幾次不太愉快的見麵,宮尚鈴這次的態度對季雲梔好太多了。


    真要計較原因,那就是在射擊場的時候,閻霆琛掐她脖子,而她親眼看見季雲梔為自己擔憂的神色。


    所以她不僅好態度地迴應季雲梔的祝福,還主動說了句,“隨便吃喝玩樂,有任何需要盡管來找我。”


    季雲梔微笑點了點頭,隨即轉身看向寒征。


    僅一個眼神,寒征立馬會意給她遞上東西。


    是季雲梔專門為宮尚鈴準備的生日禮物。


    季雲梔轉交給宮尚鈴的時候,宮尚鈴挑了下眉,“你居然還會專門給我準備生日禮物?不介意我現在就打開吧?”


    “不介意。”季雲梔迴道。


    宮尚鈴很快撕開禮物包裝。


    禮物是一幅油畫。


    畫中是綠意盎然的森林,一名女人穿著一身戶外訓練服,而她的手上停著一隻威風凜凜的老鷹。


    看見這幅畫的宮尚鈴眼中掠過一抹驚訝。


    季雲梔在旁講解畫這幅的理由,“閻霆琛說你之前訓過鷹,所以我就想著畫一幅相關的送給你,希望你喜歡。”


    “好笑。”一旁的溫琪琪冷嗤搶話,“別人送給尚鈴都送價值幾百萬的禮物,哪怕是送畫也是國際知名大師的畫作,怎麽會有人送這種不值錢的手工畫。”


    此話一出,季雲梔表情忽然變得有些難堪。


    閻霆琛不給宮尚鈴準備生日禮物,但她還是覺得出於禮數得表示一下。


    其實不用溫琪琪這麽說,季雲梔心裏也知道宮尚鈴出身高貴,送禮最少也要十幾萬禮物才說得過去。


    隻是……她沒有那麽多錢,思來想去隻有畫一幅畫。論理來講,這種畫確實有點上不得台麵。


    閻霆琛的臉卻在這一刻冷了下來,當場質問溫琪琪,“這幅畫怎麽不好了?宮尚鈴長那個醜樣子,我女人把她畫得比本人還漂亮,你有沒有點眼光?”


    溫琪琪意識到閻霆琛生氣了,有些慌張:“霆琛,我……”


    “閉嘴,別在我這兒找死。”男人毫不留情麵地打斷。


    溫琪琪癟嘴,眼眶當即紅了。


    宮尚鈴卻是滿頭問號。


    罵溫琪琪就罵溫琪琪,人身攻擊她是怎麽迴事?


    她哪裏醜了?


    服了。


    氣氛僵持間,一名花甲老人走了過來,“二小姐,三少爺。”


    “福伯。”宮尚鈴點頭。


    剛才別人跟閻霆琛打招唿,他理都不理,現在看見眼前這個老人,他暫時收斂冷意,淡淡開口:“福伯。”


    眼前的福伯算是閻家最有聲望的老傭人了。


    他是閻霆琛和宮尚鈴父親的貼身傭人,伺候了他們父親三十多年。


    因此這些少爺小姐們對福伯多少會客氣些。


    福伯麵露微笑,慈祥看向閻霆琛,“少爺,該去給先生請安了。”


    在家族內部,他們的父親大概是擁有稱唿名號最多的人


    宮尚鈴稱唿他為“爹地”,閻霆琛私下稱唿他為“老頭子”,保鏢們或者傭人們則是稱唿他們為“當家的”,亦或者“先生”。


    閻霆琛沒拒絕福伯的提議,更確切點來說,是他沒辦法拒絕。


    臨走前,他抬眼吩咐寒征和丹尼爾,“看好季雲梔。”


    “是。”


    兩個人異口同聲。


    得到他們的迴應,閻霆琛又捏了捏季雲梔的耳垂,“乖乖等我迴來,要是宮尚鈴和溫琪琪欺負你,我晚點幫你報仇。”


    這話聲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讓宮尚鈴和溫琪琪聽見。


    溫琪琪欲言又止,一副憋屈的表情。


    宮尚鈴不內耗,當場表達不滿,“閻霆琛,你對我是不是很有偏見?”


    閻霆琛哼笑,“你前麵說了那麽多句廢話,也就這句是人話。”


    言外之意,就是對她有很大的偏見。


    宮尚鈴氣笑了,“我閑著沒事欺負季雲梔幹什麽?何況她身邊還有寒征和丹尼爾護著,他們兩個人,一個人就能抵我一群保鏢。”


    “是啊。”閻霆琛幽幽睨她一眼,“誰知道你這個壞心腸的女人在想什麽?”


    “操你爹的。”宮尚鈴沒忍住罵出聲。她習慣性罵人不罵媽,都罵人爹的,爸的。


    然這話閻霆琛在聽來,好像抓到了什麽把柄一樣。


    他直接扭頭看向福伯,手指著宮尚鈴,很認真告狀,“福伯,這有個逆女,你等下記得原話告訴老頭子。”


    宮尚鈴:“……”


    要不是舍不得頭上戴著的,價值五百萬的鑽石皇冠,她這會兒真的想砸到閻霆琛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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