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年紀最小,但玉燕顯然是這個團隊的核心。


    每一次的困難與折磨,在她眼中,都成了學習與成長的寶貴教材。


    司徒紅為寒衣客處理傷口時,玉燕就在一旁輕聲講解提升技巧。


    他們的影子在搖曳火光中糾纏,像三股繩擰成的鎖鏈,每一環都浸透生死相托的重量。


    麵對高強度的刺殺任務,玉燕總是冷靜地謀劃布局,寒衣客則如勇猛無畏的先鋒,衝鋒在前,司徒紅緊密配合,三人之間默契十足,生死與共。


    當寒衣客的利刃精準地穿透目標咽喉的那一刻,玉燕正手持銀針,專注而小心地替司徒紅縫合肩頭的箭傷。


    鮮血在銀針下暈染開,卻絲毫沒有影響玉燕的動作,她的眼神堅定而冷靜,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朝陽穿透黑暗,灑下第一縷光輝之時,三具渾身浴血的軀體緊緊相擁,在滿地碎屍之間,綻放出比血色更加鮮豔的情誼之花。


    玉燕的謀略如同淬毒的暗器,隱藏在暗處,卻能一擊致命;


    寒衣客的環刃是出鞘的鋒芒,銳不可當;


    司徒紅的血則是無聲的誘餌,總能在關鍵時刻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他們踩著同門的屍骨艱難地向上攀爬,玉燕永遠走在中間,左手緊緊攥著寒衣客染血的袖口,右手牢牢牽著司徒紅纏著繃帶的指尖。


    在那血雨腥風之中,憑借著深厚的感情,他們從底層一步步艱難崛起。


    三人之間的情誼,早已在磨難中鑄造成堅不可摧的力量,支撐著他們在這條殘酷之路上堅定前行。


    而後,即便玉燕得到了點竹的賞識,成為了無鋒首領的關門弟子,她也從未忘記這兩個一同出生入死的小夥伴。


    她想方設法地拉拔他們,憑借自己的能力和影響力,為寒衣客和司徒紅創造機會。


    也正因如此,寒衣客和司徒紅才得以在那般年輕的年紀,一躍成為如今令人敬畏的四方之魍。


    雲為衫聽著寒鴉肆所講的故事,總覺得一切好似那麽不太真實。


    尤其故事的主角是玉燕,那個總是那個平日裏總是似笑非笑,將人心玩弄於股掌之間,仿佛情感在她身上隻是虛無之物的玉燕,就覺得更不真實了。


    然而寒鴉肆隻是歎了口氣:


    “她或許的確異於常人,但她,終究也隻是人。”


    說話間,雲為衫與寒鴉肆已悄然順著密道溜出宮門,踏入了舊塵山穀的小鎮。


    此地,往昔應是熱鬧非凡,可如今,家家戶戶大門緊閉,死寂籠罩,仿若一座被詛咒的空城。


    街邊的幌子在風中無力地晃蕩,發出簌簌聲響,似在訴說著莫名的惶恐。


    二人走進萬花樓,這裏曾經是一片鶯歌燕舞、紙醉金迷的繁華之地。


    可如今,隻剩下空蕩蕩的桌椅淩亂地擺放著,像是經曆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浩劫。


    寒鴉肆眉頭緊緊皺起,眼中滿是疑惑之色,忍不住低聲嘟囔道:


    “主子曾經說過,晉王下令派兵協助江湖勢力圍剿宮門,可瞧這情形,連軍隊的影子都沒見著,難不成那些江湖勢力都被她給誆了?”


    說罷,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邁著細碎的步子,警惕地踱步到窗邊,小心翼翼地向外張望。


    雲為衫未作迴應,神色凝重,她緩緩走到樓梯旁,一步一步地拾級而上,登上二樓,她憑欄而立,極目遠眺。


    就在這時,隱隱約約,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那聲音仿若沉悶的戰鼓,一下一下地撞擊著雲為衫的心髒。


    她眼眸瞬間一凜,神色嚴肅,沉聲道:


    “主子沒騙人,晉王的兵來了。”


    寒鴉肆聽聞,趕忙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她身旁,順著她的目光望去。


    隻見遠處塵煙漸漸升起,一支軍隊正浩浩蕩蕩地朝著小鎮開來,軍旗獵獵作響。


    可還沒等他們因證實了消息而鬆口氣,雲為衫的臉色陡然間變得煞白,眼中猛地閃過一絲驚惶,脫口而出:


    “不對,有人在‘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寒鴉肆滿心詫異,雙眼瞪得滾圓,再次定睛細看。


    待看清領軍之人,他不禁驚愕地脫口驚唿:


    “怎麽會是宮尚角!”


    隻見宮尚角身披戰甲,威風凜凜地騎在高頭大馬上,陽光灑在他的戰甲上,反射出冰冷的光。


    他身後的士兵個個身姿挺拔,氣勢洶洶,仿佛一股不可阻擋的鋼鐵洪流。


    寒鴉肆隻覺得腦袋一陣發懵,怎麽也想不通,宮尚角怎會帶兵出現在這兒。


    雲為衫緊咬下唇,眼神中滿是不安。宮尚角的出現太過突然,他到底懷著什麽目的,又會給當下的局麵帶來怎樣難以預料的變故,她毫無頭緒。


    “眼下這種情況,我們不能貿然現身。”


    雲為衫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下來,快速思索後說道。


    “你帶著寒衣客藏在萬花樓密室裏,我可以偽裝成歌女,留在外麵打探消息,等待主子的下一步指令。”


    而此時的宮門內,仿佛被一層陰霾徹底籠罩,死寂沉沉。濃厚的血腥與絕望如烏雲壓頂,揮之不去。


    羽宮執刃的臥房內,一片壓抑的寂靜。


    宮鴻羽與宮喚羽委頓在地,麵色慘白如紙,毫無生氣。


    宮喚羽所中之毒,看似來勢洶洶,實則並無性命之憂,可如今的宮鴻羽,卻已然目光渙散。


    毒氣攻心的他,清楚地意識到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他顫抖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緊緊揪住宮鎮角的衣袖,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卻又透著不容拒絕的懇切:


    “鎮角,求你…… 幫我最後一個忙。”


    那聲音,仿佛用盡了他一生的力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破碎的胸腔中擠出來,帶著無盡的悲涼。


    宮鎮角眉頭擰成了個死結,眼中神色複雜難辨。


    他向來剛正堅毅,麵對宮鴻羽此刻的哀求,心底卻湧起一陣莫名的酸澀。


    俯身靠近宮鴻羽時,往昔種種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曾幾何時,年少的他驚才絕豔,滿懷熱忱,一心隻為宮門效力,心高氣傲的他,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自以為憑借自己的能力可以掌控一切。


    甚至連執刃之位,在他眼中也不過是過眼雲煙,毫不在意。


    可宮鴻羽當了執刃之後,漸漸原形畢露。


    無端猜忌打壓也就罷了,他竟還勾結無鋒,在宮門內部挑起爭鬥,使得宮門上下人心惶惶,一片混亂。


    但如今,看著眼前這個垂死掙紮的宮鴻羽,那些曾經深埋在心底的積怨,竟在這一刻悄然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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