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迫不及待地問道:“那後來怎麽樣了,那個人成功了嗎?”


    雪公子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沒有吧,若是那位前輩成功了,宮門也不會是如今這副樣子,不過後山族人不可離開後山半步的規矩,也是那時定下的。”


    玉燕撇了撇嘴,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


    “我還以為是什麽祖訓呢,沒想到居然隻是這般隨意想出來的規矩。可是這樣對於你們而言,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雪公子聞言,無聲地歎了口氣,目光深邃:


    “有什麽不公平的呢,其實在哪裏都一樣,我們習武,為的是守護宮門,而不應該是為了自己的享受或者利益,若是人人都因為自己的野心和欲望罔顧大局,那宮門也早就不複存在了。”


    二人說著,已經走到了密道盡頭。眼前豁然開朗,前方已經透出光亮。


    雪公子將燈籠交到了玉燕手裏,輕聲說道:


    “我不能再往前去了,接下來的路,還需要你一個人走。”


    玉燕麵帶猶豫,但還是從他手裏接過了燈籠,緩緩走出密道。


    雪公子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正準備轉身迴去,卻忽然聽到一聲尖叫傳來。


    雪公子的身體比大腦反應更快,當即便飛身趕了出去,四處找尋玉燕的身影。


    “她人呢?”他焦急地喊道。


    守門的兩個侍衛看到門中又竄了個人出來,顯然是嚇了一跳,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迴應,卻聽到一旁傳來了玉燕的聲音。


    “我在這裏。”


    玉燕安然無恙地站在不遠處,笑盈盈地看著麵露焦急的雪公子,隨後指了指他腳下的地。


    “小師父,恭喜你邁出第一步,新年快樂。”


    玉燕說罷,也不顧雪公子會是如何反應,便徑自離開了。


    玉燕輕踏著紛飛的白雪,緩緩迴到了前山,第一時間自然是要迴羽宮見蘭夫人。


    聽說她在雪宮學武功練得不錯,蘭夫人也頗感欣慰,卻推卻婉言謝絕了玉燕送給自己的雪蓮,讓她留著自己補身體。


    正當兩人還在這裏謙讓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宮子羽哭著跑了迴來,他一見到玉燕,淚水便如決堤般湧出,哇的一聲直接撲進了姐姐的懷抱。


    “姐姐,宮遠徵壞,他罵我是小野種……”


    玉燕當即一把堵住了宮子羽的嘴,不讓他再繼續胡說八道,隨即轉頭看向蘭夫人,像是擔心她會因為這話而感到難過。


    “姑姑……”


    蘭夫人卻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無事,反正這樣的話,明裏暗裏,我已聽過太多太多。


    遠徵他不過是個孩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不過是周遭之人如何說,他便如何學舌罷了。”


    玉燕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她緊緊握住宮子羽的手,語氣堅定地說:


    “姑姑,你寬宏大量是你品德高尚,但執刃於公是宮門之主,於私是你的丈夫、子羽的父親,他有責任保護好自己的家人,不讓流言蜚語傷害你們。


    子羽年紀小,心靈正是脆弱的時候,這些言語上的傷害,或許會成為他心中難以抹去的傷痕。


    我真是不懂,執刃到底在想什麽,他難道要自己的兒子一直背負著這樣的汙名長大嗎?”


    蘭夫人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


    “人心複雜,有些事情並非表麵那麽簡單。或許他事務繁忙,顧不上這些瑣碎小事,又或者……就連他自己也是這麽想的。”


    玉燕聞言,心中湧起一股不甘與憤慨。她猛地站起身。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姑姑和子羽繼續遭受這樣的汙蔑與屈辱。執刃無法保護自己的妻兒,那就由我來保護你們。


    姑姑,你且等著,我定要找到確鑿的證據,為你們洗清冤屈,還你們一個清白!”


    玉燕話音未落,身形已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徵宮疾馳而去,氣勢洶洶,仿佛要將滿腔的怒火與決心一並傾瀉而出。


    宮鈞徵聽玉燕說完前因後果之後,當即便要將宮遠徵叫過來詢問,卻被玉燕及時攔下。


    “遠徵年幼無知,他又怎會明白‘小野種’這等侮辱性詞匯的含義?這背後定有奸人故意挑撥離間。


    不過現在追究這些無濟於事,我想查一查姑姑當時的醫案記錄。


    白紙黑字,鐵證如山,我絕不相信那些宵小之輩還能顛倒黑白,混淆視聽。”


    宮鈞徵聽她如此說,不禁對她為了自己姑姑挺身而出的勇氣大加讚賞。


    於是,他帶著玉燕來到了那間存放著醫案的書室中。


    “其實,我此前也聽過此類流言蜚語,隻覺得十分可笑,畢竟蘭夫人當初的確是早產,不知怎麽便被說成了子羽的身份有問題。


    執刃也是,明知道有這樣的流言,卻說清者自清,如果大張旗鼓的澄清的話,反而顯得欲蓋彌彰,真是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玉燕聽了這話,看著在書架上翻找的宮鈞徵,心裏卻忍不住冷笑。


    真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啊,也不知道他怎麽好意思說宮鴻羽的,宮遠徵被人傳他克母的時候,也沒見他出麵澄清啊。


    玉燕暗自思忖,就看他前幾年對於宮遠徵的那個態度,隻怕他早就把那些流言當真了,比宮鴻羽還不如。


    不多時,宮鈞徵便找到了當初蘭夫人的醫案。他輕輕撫平書頁,指著其中一行字,語氣堅定地說道:


    “就在這裏了,你看,這上麵明明寫的是早產嘛。負責給蘭夫人診治的,可是婦科聖手荊芥先生。


    他可是為宮門效力多年的老人,為人最是正直可靠。他親手寫的醫案,又怎麽可能有假?”


    玉燕接過醫案,仔細翻看著,眉頭漸漸舒展,果然沒什麽疑點。


    “宮主大人,真是謝謝你了,不過隻有物證隻怕不夠,我想親自拜訪荊芥先生,看他能不能為姑姑出麵作證。”


    宮鈞徵聞言,麵露一絲哀傷之色。


    “自從當年我夫人難產過世之後,荊芥先生對此十分自責,便不在宮門效力,而是隱居在舊塵山穀中的小鎮裏了。你不能擅離宮門,要去找他隻怕有些困難。”


    玉燕想了想。“沒關係,我可以找喚羽哥哥或者尚角哥哥幫忙,他們平時也要到宮門之外行走,順路拜訪一下荊芥先生也不是什麽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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