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喚羽哥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你懷疑我?”


    玉燕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宮喚羽看著玉燕的反應,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與不忍。但他還是繼續說道:


    玉燕妹妹,我並非有意懷疑你。隻是這一切太過巧合——先是遠徵弟弟中炭毒被你所救,而後子羽弟弟又不慎患上了雪盲症。這兩件事剛好都與你有關……”


    宮喚羽還想再說下去,可話卻哽在了喉嚨裏。


    因為他看到晶瑩剔透的淚水,瞬間盈滿了玉燕那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從她蒼白的臉頰上滑落而下。


    玉燕用手背輕輕拭去臉上的淚痕,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苦笑一聲,但那些潸然欲滴的新鮮痕跡依舊掛在她嬌嫩的麵龐上。


    “喚羽哥哥,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你覺得我會做這種事?可這麽做對我又有什麽好處?我究竟有什麽理由去傷害那些無辜的人?就算是犯人要行兇,也該有個動機吧!


    我承認,子羽弟弟患上雪盲,這件事我責任重大,是我沒有照顧好他。


    但那天夜裏,是你親自陪我去看望的遠徵弟弟,你當時就守在那個窗外,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脫你的眼睛。


    徵宮的下人們玩忽職守,是宮主大人親眼所見,我不過是一個舉目無親、剛剛來到宮門的孤女,怎麽就有那麽大的本事算計好一切!”


    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卻又不失堅定,每一個字都重重地敲打在宮喚羽的心上。


    “的確,你沒有害他們的動機,子羽弟弟的事情或許是一個意外,可在遠徵弟弟中炭毒的這件事中,你無疑是獲利最大的人。”


    玉燕聞言,苦笑更甚。


    “獲利?你是想說,我因為救了遠徵弟弟,獲得了宮主大人的感激是嗎?


    我隻是一個孤女,來到這宮門,無非是想求一個安穩的生活,能夠和姑姑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我要那些感激做什麽?


    好,我承認,我的確是故意想要親近遠徵和子羽,希望通過和他們打好關係,能在宮門裏過得稍微好一些。


    但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傷害他們,更沒有想過要利用他們的信任,來達到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更不會喪心病狂到去傷害兩個對我全心依賴的孩子。”


    說到這裏,玉燕的聲音微微顫抖,似乎被某種情緒所觸動。


    她忽然話題一轉,語氣變得異常堅定。


    “更何況,你覺得他們每次出事我都在身邊是巧合,但在我看來,卻是必然。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看到宮喚羽搖了搖頭,玉燕又說道:


    “那是因為他們的父母,沒有盡到應有的責任,隻會對他們不管不顧,把他們丟給下人。


    你們哪裏知道,一個孩子在最需要嗬護的時候,卻隻能麵對冷漠與忽視,那會是怎樣的心情?


    小時候,我也曾被父母托付給下人照顧。他們仗著自己是大人,覺得小孩子好糊弄什麽都不懂,一味偷奸耍滑根本不用心,害我小時候吃了很多苦頭。


    這也是我父母為什麽後來一定要把我帶在身邊的原因。可那些孤獨和無助的夜晚,我至今記憶猶新。”


    說到這裏,玉燕的聲音漸漸低沉,仿佛迴到了那段不堪迴首的過去。


    她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每當他們遇到麻煩,我總是第一個發現,並不是因為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而是因為我關注他們,我在乎他們。


    因為我曾經經曆過同樣的無助和絕望,所以我才會心疼有著同樣境遇的弟弟們,想要盡我所能給他們一些關懷和溫暖。


    卻沒想到在你看來,這一切竟成了我別有用心、居心叵測的證明。”


    提及傷心事,玉燕的聲音顫抖,帶著難以抑製的悲愴:


    “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反正他們已經認定是我使壞了不是嗎?我為自己辯解又有什麽意義呢?


    你若是想要把我送入監牢審問,我毫無怨言,隻是我希望能夠在臨走前和姑姑道個別,免得她為我擔憂。”


    “玉燕,你誤會了。我並非有意要定罪於你,隻是有些事情需要查清。”


    宮喚羽解釋道,但玉燕顯然並不買賬。


    “查清?宮門的人何時真正相信過我?你


    當我不知道嗎,你當初在見到我的第一眼,看向我的眼神便充滿懷疑,你借口讓我養傷,不過是為了能夠有時間去調查我。


    我知道你們疑心我,可我父母雙亡,孤苦無依,若非想再見姑姑一麵,我又怎會踏入這宮門半步?”


    說到這裏,玉燕的聲音已帶上了哭腔,她哽咽著繼續說道:


    “既然在你們眼中,我是個滿腹心機的人,那又何必留我在此?直接將我逐出宮門,或是直接殺了我,不是更好?


    如今想來,與其來到宮門,我還不如當初就跟父母一起死了的好,至少那樣,我還能保留一絲尊嚴,不至於孤零零地在這世上承受冤枉卻百口莫辯。”


    “玉燕,你聽我解釋……”宮喚羽剛開口,就被玉燕打斷。


    “你不要說了,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們所有人!”


    玉燕說完就哭著跑了出去,宮喚羽想去追但還是停下,而後看向一旁的屏風。


    “執刃大人,宮主大人,現在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理?”


    就在這時,宮鴻羽與宮鈞徵緩緩自屏風後現身。


    宮鴻羽的臉色比平時還要黑上幾分,而宮鈞徵看到玉燕剛剛哭泣的樣子,心中更滿是憐惜。


    他性情直率,不假思索便開口:


    “執刃,你總把人心想得太過複雜。玉燕才十四歲,她能有怎樣的心機?


    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就覺得她是個純真善良的孩子,是斷然不可能做出那些事的。


    我早就跟你解釋過了,你偏不信,非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試探她,結果弄成現在這樣。”


    宮鈞徵一邊說著,一邊用埋怨的眼神看著宮鴻羽。


    別的不說,就宮遠徵那件事就不可能是她幹的。


    他可是精通醫理的徵宮宮主,宮遠徵當時吸入的炭毒需要一定時間的積累。


    即便玉燕進入房間後就把門窗關上,在她把宮遠徵抱出來的那段時間內,也斷然是不會達到那樣的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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