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由我自己來決定!”


    相柳斬釘截鐵地說完這句話,可表情卻又忽然一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你是不是以為我會這麽說,然後從此一廂情願的任你驅使,不求迴報?”


    相柳冷笑著坐到她麵前。


    “這一招以退為進用的很好,可你忘了,我從小在你身邊長大,你那些籠絡人心的手段,我哪樣沒見過?


    你這樣欲擒故縱,無非是覺得擔心我太重感情,嫉妒心重,占有欲強,將來從你身上得不到想要的迴報,隻怕會反咬你一口。


    所以你才想用這樣的方式,假意將我推開,從而讓我心甘情願的為你效力。


    最後你還能說一句,全都是我自己願意的,你並沒有對我有過任何要求,是嗎?”


    玉燕聽著相柳的話,臉上卻沒有半分被拆穿的羞愧或惱怒,反而搖著頭笑了。


    “不錯,看來這些年沒白教你。


    好啦,陰謀敗露了,我的計策失敗了,你現在可以離我而去,再不與我這滿腹心機的妖後為伍了。


    防風二公子,請吧。”


    玉燕抬抬手,示意他可以離開,相柳也不客氣,當即拂袖而去。


    可直到玉燕準備從防風家離開的時候,都真的沒有再去找過他。


    不是,你哄哄我能死嗎!


    明明自己才是看穿她計謀的那一個,可相柳非但沒有感到半分快意,心中反而積怨更甚。


    他甚至有些後悔,早知道她居然會就這麽幹脆的放棄自己,一時嘴快戳穿她幹嘛,將計就計不好嗎?


    相柳心裏清楚,不管玉燕是否動用什麽計謀,在她麵前,自己早就已經是輸家了。


    她不是沒有給過他離開的機會,隻是他一次次的選擇放棄。


    除非哪一天他自己真正想通了,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看著玉燕的車隊離開的背影,相柳忽然明白了什麽,他上當了!


    自己和她朝夕相處那麽多年,她又怎麽會不知道自己的性子,不知道自己會看穿她的手段?


    她是故意想要借此反其道行之,徹底推開自己!


    相柳被玉燕這波‘你可能在第五層,但我在大氣層’的操作氣壞了,可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且頂著防風邶的身份,過了一段醉生夢死的日子以後,相柳反而覺得愈發空虛。


    他知道玉燕是想讓他自己支棱起來,像是老鷹要把小鷹丟下懸崖一樣。


    可他因為幼時的經曆,一直以來都十分沒有安全感,是玉燕給了他自保之力,給了他可歸之處,也成為了他能夠依賴的人。


    在極北之地的那些年,更是讓他十分害怕寂寞和孤單,不想再一個人形單影隻。


    他早就習慣於追隨她的腳步,即便給他一雙翅膀,他也不知道該往哪裏飛。


    倦鳥尚且會歸巢,相柳鬼使神差地,又往辰榮山上跑了。


    紫金頂上,玉燕正忙於處理政務,相柳變成小蛇偷偷溜進去,看到的卻是一個幼兒的搖籃。


    相柳認得,當初在九黎之時,玉燕便教族人做了不少,用來照顧幼崽,有很多小寶寶就是從裏麵孵化的。


    而此刻守在搖籃旁邊的是新晉的傻爸爸榆罔,正抱著一個嬰兒逗得她咯咯笑。


    “馨悅,我是父王~這樣叫是不是有點難,那就叫爹爹~爹爹~”


    馨悅很給麵子地冒了一個鼻涕泡出來,相柳有些嫌棄地想要溜走,馨悅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麽,咿咿呀呀地朝著他的方向伸出了手。


    “馨悅不怕,是一隻小白蛇,很可愛的,爹爹抓來給你玩。”


    你不要過來啊——


    相柳撒丫子就想逃,結果被榆罔一個法術定在原地,然後悲催地落入了他的魔爪。


    榆罔一直以來都很喜歡妖族和動物,經常找到機會就會去偷偷去擼幾把。


    如今相柳落在他手裏,自然也少不了被盤一頓的命運。


    偏偏馨悅也是初生神族不怕蛇,抓起相柳的尾巴就放進嘴裏當磨牙棒啃。


    相柳忍無可忍,終究還是變迴原形,一屁股坐在榆罔身上,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頓rua。


    “這麽喜歡盤妖是吧,這麽喜歡擼毛是吧!我今天也來擼擼你,讓你試試這是什麽滋味!”


    “我不敢了,我錯了……阿燕,救我啊,有人要行刺啊……”


    相柳一把抓住要逃跑的榆罔的腳踝把他拉了迴來,狠狠蹂躪一番以後,這才霸氣地坐在一旁,惡狠狠地盯著像是被非禮的小媳婦一樣的榆罔。


    “你說你好歹是辰榮王,拿出一點王的魄力好不好,你就算打不過我,也不至於連還手都不會吧。”


    “都是一家人,打打鬧鬧的有什麽關係,還手多傷感情。”


    榆罔拉著相柳的手歎了口氣。


    “柳弟你迴來就好了,赤宸因為之前河洛圖書的事情,被阿燕關起來了,炎灷又進了古陣當中。


    如今朝堂上除了洪江之外,都沒有能夠幫阿燕分憂的人。看到她每天都那麽辛苦,我真是心疼。”


    相柳眉毛一挑。“既然心疼你還在這裏哄孩子,不過去幫她?”


    “我是可以幫她處理政務,可朝中無可用之人,我們兩個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榆罔說著,又開始勸相柳迴來。


    他和玉燕不同,隻字不提許以他什麽高官厚祿的事情,專打感情牌,說是一家人就該團結起來共渡難關。


    相柳故意不懷好意地說道:


    “可你就不怕我迴來了,會搶你的王後。”


    榆罔一怔,隨即語重心長地道:


    “柳弟,大家都是男人,你的心思我自然明白,可你難道就不好奇,為什麽我從來都不吃你的醋嗎?”


    看著相柳掩飾不住地好奇的眼神,榆罔緩緩道:


    “如果說你對阿燕的感情有十分,我最多隻有七分。


    我們相比起夫妻,其實更像是並肩作戰的戰友。


    我們是相愛的,但正如她愛的是我的身份和品行一樣,我愛的,也是她的才華和智慧。


    情人蠱是癡情人為了永遠占有對方而煉製出來的蠱,而對我們而言,卻是可以將性命交托給對方,絕對信任的證明,我這麽說,你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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