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祝願所有的讀者寶寶逢考必過發大財)


    今天是舊塵山穀難得的好天氣,陽光如灑滿琴瑟的琴弦般灑落,萬物生機勃發,連日趕路的玉燕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然而城門上懸掛的那具屍體卻如同一朵烏雲,將她的好心情瞬間遮蔽。


    玉燕歎了口氣,知道麻煩又要來了。


    不過不是她有麻煩,而是她要給別人找麻煩了。


    她凝視那具屍體,身姿纖細,輪廓秀美,顯然是一位年僅十幾歲的少女。盡管生命已經流逝,但她的麵容仍透露出一種清秀之美。


    玉燕隨即召來守門的衛士詢問情況,聽聞原委後,她的眉頭緊鎖,神情凝重。


    “簡直胡鬧!來人,去將那屍首放下來,一起帶過去見執刃。”


    守門的侍衛聽了雖然露出為難之色,但也素來知道玉燕的性子,反正天塌下來有她頂著,自己隻是個打工的,聽命行事就罷了,沒必要把命搭上。


    遙想當年,這位主兒可是將執刃夫人都堂而皇之的劫了出去,那些膽敢攔在她身前的侍衛被她砍得那叫一個慘,雖說撿迴了一條命,但也是傷的傷廢的廢,隻能靠領宮門的撫恤金過日子了。


    自那以後宮門的下人們都有了個不成文的默契,那就是不管發生什麽,都絕不能招惹這位性情難測的姑奶奶。


    若是沒能阻止她,大不了丟了差事挨上幾棍子,但若是敢攔在她身前,那可就隻有搭上下半輩子一個結局了。


    聽到玉燕迴來,宮門上下立刻如臨大敵,陷入了一級戒備狀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無鋒來襲,而非商宮的二小姐歸來。


    玉燕也沒想這麽高調的,可沒辦法,實力不允許。


    自從她來到這方世界,算起來也有二十四年的時間了。


    前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曾短暫地悔悟過,悔自己爭名逐利,殺戮無數,汲汲營營一生,到最後還是枉做小人,還不如做一個平凡的小百姓,平淡度日。


    可發現自己重生之後,還是很誠實地第一時間練起了武功。


    開玩笑,臨死之前懺悔一下裝裝樣子罷了,不會有人當真了吧。


    她可是以一己之力,從一個任人欺淩的私生女,登基成為女皇的天下第一,做一個小老百姓庸碌一生,這才是真的昏了頭呢。


    然而和鴻運齊天的前世不同,今生她可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能遇到邀月憐星那麽好的新手大禮包了,武功什麽的都得靠自己努力肝。


    不過沒關係,她江玉燕,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努力。


    身為商宮二小姐的日子並不難過,至少比起曾經的地獄開局可謂好上百倍,雖然攤上了個糟心的爹和戀愛腦的姐,成長途中也很是經曆了些磕磕絆絆,但如今總歸神功大成,不需要再看任何人的臉色了。


    她上輩子受過的委屈已經夠多了,要是重活一世還不能痛快一迴,那還有什麽意思?


    玉燕端坐在正廳正廳的雕花梨木椅上,手中的青瓷茶盞輕握在手中,茶香四溢。


    但溫度尚未降至適宜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靜謐,緊接著,宮遠徵如一陣風般跌跌撞撞地朝她衝來。


    “姐姐,你提前迴來怎麽不和我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


    宮遠徵上來就直接給她抱了個滿懷,要不是玉燕手穩,隻怕一盞熱茶都要灑在他身上。


    玉燕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


    “要不是提前迴來,隻怕還看不到這熱鬧了。這怎麽迴事?”


    宮遠徵看到一旁的屍首,這才皺著眉起身,貼在玉燕耳邊道:


    “這是無鋒混進來偷百草萃的刺客。不料他竟遇上了月公子,被月公子用作藥人試藥。


    後來這藥人死了,月公子向執刃提議,將這個刺客的屍首掛在城門,好震懾無鋒之人,讓他們今後不敢再隨便派人過來。”


    月公子竟然親自出麵捉拿刺客並用作藥人?玉燕聽罷,隻覺得又離譜又好笑,伸手一揮,將懷中的令牌交給自己的貼身侍衛金古。


    “帶人暗中包圍月宮,月長老和月公子離開之後,立刻封鎖現場,該怎麽做,你知道的。”


    麵對著有些強人所難的要求,金古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他跟隨玉燕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被她的武功和能力深深折服,又是靠她的提拔才有今天的本事和地位,別說玉燕讓他包圍月宮,就算直接殺進去,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宮遠徵見他們如此默契,心中難免泛起一絲酸意,可玉燕的目光隨即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遠徵,迴徵宮帶兩個信得過的用毒高手過來。”


    宮遠徵鼓起了臉。“姐姐你是懷疑她沒有死?可當初是我親自驗的屍,不會有錯的。”


    “姐姐不是懷疑你,隻是……”


    玉燕看著他氣鼓鼓的模樣,到底還是搖了搖頭。


    “算了,你不想走的話,就留在這裏看戲吧。”


    不多時,執刃宮鴻羽和月長老、月公子一齊趕到。


    看到雲雀被至於堂中的屍體,月公子臉色一變,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口,玉燕便已經先發製人:


    “我聽聞這是闖入的無鋒細作,不知怎麽會被掛在城門口示眾?”


    月長老尬笑一聲,將事情的原委解釋了一番,誰知玉燕聽罷,當即便一拍桌子開始發難。


    “簡直胡鬧!月公子,你既然在後山發現無鋒細作,為何不第一時間稟告執刃,而是將人藏匿?你將其當做藥人,經過誰的同意了,你可知你這樣的行徑,可會讓宮門遭受多大的損失?”


    麵對玉燕的尖銳質問,宮鴻羽不得不出來打圓場。


    “此事的確是月公子失了分寸,不過他常年身居月宮,不知曉外界情況,雖說有欠思量,但也可以理解。況且此事月長老後來也已經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告知於我……”


    “所以是執刃大人您同意將這個無鋒細作,未經審訊,便交由月公子作為藥人試藥的,對嗎?”


    感受到玉燕咄咄逼人的氣勢,宮鴻羽不由得移開了視線。他微微皺眉,有些無奈地說道:


    “是這個藥人死後,月長老才將此事匯報給我的。不過如今人既然已經死了……”


    “所以藏匿細作,秘而不報的,是月長老和月公子,對吧。”


    玉燕毫不客氣地直接打斷了宮鴻羽,走到月公子麵前,居高臨下,聲音淩厲地問道:


    “身居月宮,不知世事?那宮門的門規你也不知道嗎?藏匿刺客,視於無鋒同謀!這樣簡單的道理,需要我講給你們聽嗎?”


    “宮燕商,你不要太過分,執刃大人還在這裏,豈容你這小輩在此放肆!”


    玉燕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直指月公子和月長老的要害。月長老憤怒地拍案而起,然而在玉燕眼裏,他與跳梁小醜也沒什麽區別。


    若是宮鴻羽能護住他們,方才就應該將責任擔下來。而現在宮鴻羽沒有這麽做,顯然也是知道他們理虧。


    若是玉燕將此事鬧大,隻怕他這個執刃也無法收拾局麵。


    玉燕的言辭犀利如刀,她的目光如同閃電一般犀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月公子和月長老麵對她的質問,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慌亂和不安。而宮鴻羽則在一旁默默觀察著這一切,心中也在權衡著利弊。


    當然宮鴻羽之所以能容忍玉燕如此放肆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打不過。


    玉燕的雙眼如同寒星,直接忽略了月長老的憤怒,轉而看向宮鴻羽。


    “我很好奇,把這細作的屍體懸在城門示眾這樣天才的想法,究竟是誰想出來的。”


    宮遠徵嘴角勾起一抹輕快的笑意,聲音中流露出幾分戲謔。


    “還能有誰?除了我們那位不諳世事、天真爛漫的月公子,誰又能想出如此絕妙的計策?”


    宮鴻羽尷尬地輕咳一聲。


    “月公子有此提議,初衷也是為了震懾無鋒那些宵小之徒,讓他們心生畏懼,不敢再輕易派人來犯。”


    宮遠徵卻毫不客氣地反駁道:


    “可無鋒昔日裏都敢直接殺入宮門,又怎麽會被區區一具屍體震懾,簡直多此一舉!”


    “誰說是多此一舉,我覺得很有用啊。”


    玉燕俯下身,手指輕輕撫過雲雀稚嫩的臉頰。


    “無鋒之人雖勇猛狠辣,卻並非無情之人。看著小姑娘的模樣,保不齊就有她的同夥會憐香惜玉,不忍心看她死後還受此苦難,想要將她帶迴去安葬呢。”


    宮遠徵臉上忽然露出一抹壞笑,似乎已經預料到了玉燕接下來的提議,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姐姐的意思是……”


    玉燕微微一笑:“我們大可以在她的屍體上塗抹劇毒,隻要有人心懷憐憫趕來搶奪,便叫他斃命當場!”


    宮遠徵當即鼓掌讚成:


    “此計甚妙!不過我倒有個更為絕妙的想法,與其使用見血封喉的劇毒,不如換成帶有傳染性的慢性毒藥。如此一來,隻要有人接觸了她,一個都逃不掉!”


    果然還得是你啊。玉燕讚賞地摸了摸他辮子上的小鈴鐺。


    “遠徵弟弟真是聰明,不過這樣厲害的毒藥,研製起來不容易吧。”


    宮遠徵自信地迴應:“隻要姐姐需要,我定會竭盡所能,用最快的速度幫你做出來。”


    說罷,宮遠徵的目光又落在雲雀的屍體上。


    “至於她,我可以先用秘藥將她的屍體保存,姐姐放心,不會那麽快讓她爛掉的。”


    “不行!”


    月公子終於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激動地說道:


    “她已經死了,你們還要如此折辱她的屍首,不覺得太過殘忍了嗎?”


    玉燕淡淡地瞥了月公子一眼,語氣無辜。


    “月公子,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提議把她的屍體吊在城門上暴曬示眾的,難道不是你嗎?那樣就不是在侮辱她的屍體了嗎?”


    宮遠徵也緊跟其後,為玉燕助攻:


    “月公子,你這是何意?她可是無鋒的細作,你卻對她心存同情,為她說話,到底是何居心!”


    玉燕嗤笑。


    “誰知道呢,這無鋒細作青春少艾,清秀可愛,月公子‘不諳世事’,平日裏又少見外人,難保在與她朝夕相處的那些日子,會生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心思。


    如此也難怪月公子會如此憐香惜玉了,隻是不知道將其屍首吊在城門之上的提議,是否別有深意啊?”


    聽到這些指責,月公子頓時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宮鴻羽不得不出麵試圖平息爭端。


    沒法對上玉燕,隻好挑個軟柿子捏。


    “遠徵,這裏沒有你的事,你先迴徵宮歇息吧。”


    “我不。”


    宮遠徵仗著有玉燕撐腰,完全有恃無恐,便是執刃也不放在眼裏。


    “我和姐姐好久沒見了,我要在這裏等她一起迴去,除非姐姐讓我走,不然誰也別想讓我離開。”


    月長老氣的渾身顫抖。


    “你……你現在居然連執刃大人都不放在眼裏了嗎?”


    玉燕冷然一笑:


    “月長老,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執刃大人當然不是放在眼裏,而是要放在心裏尊重的。


    遠徵弟弟年紀尚小,心性未穩,言語間或許有些冒昧。執刃大人胸懷廣闊,自然不會與小孩子一般見識。


    況且,明刀明槍的頂撞,雖看似無禮,卻總比那些背地裏陽奉陰違、暗藏禍心的行為要好得多。”


    月長老被她的言辭堵得說不出話來,隻得向宮鴻羽投去求助的目光。


    正當兩人氣氛驟然緊張之際,一陣腳步聲打破了沉寂。


    “燕商妹妹,你提前迴來怎麽也不跟我們說一聲,我們好去接你啊。”


    你們兄弟這台詞能不能換一換啊。玉燕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眼看著宮喚羽說完宮遠徵剛剛的台詞後,宮子羽又要複刻他方才的動作,連忙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熊抱。


    開玩笑,宮遠徵小小一隻那麽可愛,抱一下也就抱了,你宮子羽牛高馬大的,誰受得了你的熱情。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綜影視:江玉燕穿越後殺瘋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西門魚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西門魚魚並收藏綜影視:江玉燕穿越後殺瘋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