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屋內,許媽拽了拽麻繩,然後感受到麻繩那頭傳來的拉力後,眯了眯眼。


    用鞋踩在那狗男人的手背上,左右碾了碾。


    聽見被麻繩捆住了雙手的黑衣男人發出了痛哼聲,這才滿意地問道:


    “嗬嗬,我看你被抓了也不鬧出點動靜來讓外頭的同夥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想要讓你的同夥被人抓到啊?”


    許媽這麽一說,黑衣人頓時也不吭聲了。


    “嘖嘖,就是說做賊都要和講義氣的人搭夥才是,跟你這種人搭夥,真是瞎了眼了。”


    許啾啾沒有出去跟著大姐夫李健圍堵院子外的同夥,因為她知道,根據任務的提示,大概率所謂的同夥就是白天看見徐思了。


    看著許媽轉著圈的試探,這次殺人計劃到底是誰主使的,許啾啾搖了搖頭。


    誰主使的有什麽區別呢?


    反正真正殺人的時候,是兩個人一塊兒配合的。


    此時牆外傳來了一陣吵鬧聲,緊接著,那根懸吊在許家裏屋屋頂的麻繩開始往上升了起來。


    許啾啾明白,估摸著是外麵的徐思被抓住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許啾啾看向地上的黑衣男。


    他也意識到了,牆外的徐思估計是被抓住了,竟然還鬆了口氣。


    瞧見這一幕,許啾啾忍不住皺眉,真是惡心啊。


    許媽也不是傻子,她也瞧見這黑衣男鬆了口氣的樣子,想到自己之前參加喜酒時,瞧見的那高高興興的新娘子,那時候自己組長還說:


    “我妹妹什麽都好,就是耳根子軟,家裏給她介紹了個有主意的,年紀大點無所謂,能夠撐得起事,這樣一來,她隻管把家裏的事照顧好就行,這些她是能做得好的。


    加上她年紀小一些,男方自然要能多容忍一些,將來日子也能和和美美過下去。”


    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許媽撇了撇嘴,真是垃圾男人。


    除了長得像是個人,幹的沒一件人事。


    很快,四合院後院的二院的人都被外麵的動靜給吵醒了,披上外衣出來的時候,正巧就遇上了派出所的人過來抓人。


    瞧著從許家屋裏抓出來的黑衣男人,大家哪裏還不清楚,這是遇見小偷了啊!


    這年頭,要是被小偷偷了,那是真的能餓死人的!


    要知道,雖然這小偷是被前院許家抓出來的,可這要是沒抓到呢?


    許家要是今晚沒有因為抓耗子,晚睡了,這小偷豈不是偷了他家還能順帶在院子裏又偷幾家?


    一想到這裏,大家夥心裏的火氣就起來了,反正黑燈瞎火的,今晚月色又暗,也不知道是誰先動手,總之,等黑衣男被警察帶出大院門的時候,已經被掐得渾身都是指甲印了。


    更離譜的是,黑衣男的圍巾混亂之中也沒了,帽子也沒了。


    眼看著大家夥還要繼續跟著出來,派出所來的兩位民.警同誌喊了一聲:


    “行了行了!你們難道還要跟著我們去派出所不成?!”


    一聽這話,大家夥終於冷靜了下來,不過許啾啾卻跟著大家夥的身後,深藏功與名,此時空間裏還丟著馬有的圍巾。


    鑒於此次入室盜竊還帶有武器,許啾啾四人被兩名民.警帶著一塊兒迴局裏做筆錄。


    十二月月底的深夜,被剝掉了外套的馬有,終於在寒風中流下了他今年的第一道鼻涕。


    等進了派出所,許啾啾四人當然是有熱水喝的待遇,但是那兩位深夜神偷就沒了。


    此時,負責做筆錄的民.警卻是覺得這兩小偷是真的倒黴:


    “你們說你們家今晚晚睡,是因為要抓耗子?”


    四人整齊點頭,許媽迫不及待地邀功般道:“這事兒還是我最先發現的,家裏的地上有碎餅幹,我家孩子吃餅幹都是很仔細的,哪裏會落得滿地,我估摸著是遭耗子了,這不是年底了,家裏準備過年的東西多,估摸著就是這招來的耗子。


    我說趁著明天是周末不上班,趁著晚上把耗子引出來抓,還不耽擱上班。”


    許媽這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就算是做筆錄的民警也沒啥好問的。


    隻是,大家還是覺得,有些太巧了。


    你家正好晚上要抓耗子,這小偷正好晚上誰家都不偷,就偷你家?


    這不是趕著上門被抓嗎?


    “這我哪裏知道啊?我們這為了抓耗子,還專門擺了一塊餅幹在耗子籠裏,結果抓了人,這餅幹也是白費了。”


    許媽臉上的心疼不是作假的,當時二丫說做戲做全套,愣是給堂屋裏放了兩個耗子夾,每個夾子上都放了餅幹,她是真的心疼啊!


    “行,你的筆錄做完了,來,小丫頭,該做你的筆錄了。”


    許啾啾的筆錄做得很快,因為她講的都是事實,當然了,事實也分全部事實和部分事實。


    做完筆錄,那頭審訊徐思和馬有的人也是一臉的無語。


    這兩個人都被抓到現行了,竟然還死不悔改,說什麽他們是來尋寶的。


    真當這世界上除了他們兩,別人都是傻子了!


    不過許啾啾卻知道,這兩人再怎麽狡辯也是沒用的,畢竟,方才抓住兩人的時候,已經有人把他們給認出來了。


    這年頭,有怕麻煩的人,自然就有不怕麻煩的人,徐思作為小紅.兵小隊長的媳婦兒,半夜跑來和別的男人,打家劫舍?


    這事兒怎麽說怎麽離譜,一看裏麵就有大問題。


    不過,對於某些人而言,這卻是一個進入小紅.兵隊伍中的好機會。


    於是,許啾啾一家人做完筆錄出派出所往外走的時候,就碰見了那位,被新婚媳婦兒戴了綠帽的小隊長。


    碰見的時候,雙方都不認識對方,也就這麽錯開了。


    等迴到家,一家人對視笑了笑,然後各自洗漱洗漱上炕睡覺了。


    許媽躺在暖唿唿的炕上,長舒一口氣:


    “這破事兒終於算是解決了。哎,就是不知道他們兩的身份名字會不會漏出來,真要是漏出來,下星期上班,我咋和我領導說啊?”


    許爸倒是想得透:“你放心,這事兒鬧開了,她就是對你有意見也不能真的拿你怎麽辦,反而為了證明她和她妹妹不是一樣人,還得親近你重用你才行!”


    許媽聽見這話,沉默了一會兒,才小聲道:


    “那更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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