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林佩瑤見喬瀚依舊是一臉淡定的樣子,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似笑非笑地對他問道。


    “她不是你的人麽?我為什麽要怕?”喬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輕輕笑了一聲,那笑聲裏帶著幾分不羈。


    說罷,他便自顧自地找了個位置坐下。


    隨後,他緩緩抬起頭,視線越過林佩瑤,看向不遠處倚在桌子旁的女子。


    柳月正一言不發地不停地擦拭著手中短刀,每一下動作都緩慢而專注。


    喬瀚看著她,神色輕鬆,很是隨意地說道:“更何況,她還不一定打得過我呢!我為什麽要怕?”


    這話一出,原本還算平靜的空間裏,氣氛陡然一變。


    喬瀚瞬間便感受到一道充滿寒意的眼神如利刃般朝自己襲來。


    他下意識地繃緊了肌肉,卻絲毫不懼,不慌不忙地迎上了柳月那雙無比淩厲的眼睛。


    一時間,空氣中仿佛有火花四濺,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氣氛變得異常凝重,讓人幾乎喘不過氣。


    喬瀚當然不是吹牛逼,對方剛才確實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但即便如此,在電光火石之間,他還是迅速做出了反應。


    而且在兩人角力的短暫過程中,他憑借豐富的經驗和敏銳的感知,明顯感到對方的力量不如自己。


    他在心裏默默分析,要是正麵對打,以自己的身手和力量,肯定是不會怕她的。


    當然,喬瀚心裏也清楚,這一切的前提得是自己也用匕首。


    要是赤手空拳,而對方拿著短刀,那形勢肯定是對自己極為不利,想取勝幾乎是不可能的。


    林佩瑤也是護犢子,喬瀚怎麽說,她不管,可柳月這一對喬瀚用上那充滿攻擊性的眼神殺,她瞬間就坐不住了。


    隻見她原本還帶著幾分笑意的臉龐瞬間冷了下來,眼神如冰刀般鋒利,直射向柳月。


    “柳月!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次!”林佩瑤眸子微眯,冷聲嗬斥道。


    柳月心裏雖然不服氣,但既然是林佩瑤發話了,她也不敢違抗,隻能強行把頭一轉,手中的動作不停,繼續擦著自己的刀。


    那擦拭的動作比之前更加用力,仿佛要把心中的不滿都發泄在這把刀上。


    林佩瑤看了一眼喬瀚,索性就不再兜圈子了。


    她貼著喬瀚坐下,拿起桌上早已倒好的一杯酒,纖細的手指輕輕捏著酒杯,動作優雅地輕輕抿了一口,隨後像是在談論今天天氣如何一般,輕描淡寫地說道:


    “柳月是林建紜派來殺你的!


    她的語氣雖然聽起來極為平淡,可眼中卻陡然露出了一抹難以掩飾的殺意。


    她沒想到林建紜這麽快就忍不住了,還派了柳月來執行。


    “殺我?林建紜這迴終於下定決心了?難道是因為上次在酒吧裏的原因?”


    喬瀚聽後,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冷笑一聲,臉上浮現出一抹輕蔑之色。


    他想起上次在酒吧裏,自己毫不留情地讓林建紜丟了麵子,當時那家夥的臉色就極為難看,想必是一直懷恨在心,這次終於忍不住動手了。


    “其實不僅是你,連我也是他的暗殺目標!”林佩瑤嘴角泛起一抹譏笑,那笑容裏滿是不屑,似乎是在嘲笑林建紜的不自量力。


    她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酒液在杯中打著旋,就像她此刻複雜的思緒。


    “所以就派了她一個人過來?”喬瀚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外與不解之色,同時又瞥了一眼那個擦拭著短刀的女人。


    而柳月聽到他這句話後,頓時就坐不住了,覺得喬瀚是在嘲諷和挑釁她。


    林佩瑤卻像是察覺到了柳月的意圖,搶先一步替她解釋道:


    “喬瀚,你不要小瞧柳月,論身手,她的確不是你的對手。”


    她微微頓了頓,眼神變得格外認真,直直地盯著喬瀚的眼睛。


    “但她要殺人的話,根本用不著身手!”林佩瑤臉上的神情極為嚴肅,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柳月聽到林佩瑤替自己說話後,心裏的氣才慢慢消了下去。


    她抬眼看向林佩瑤,眼中滿是感激,隨後又看向喬瀚,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而喬瀚聽了林佩瑤的話後,臉上的隨意也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也是一副認真的神情。


    他停頓片刻後,突然開口問道:“難道是用槍?”


    俗話說的好,子彈麵前眾生平等!


    管你是多厲害的人,一槍就能撂倒你!


    還有人說什麽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以內,拳快。


    對此,喬瀚隻能說太傻太天真了。


    七步之外是槍快,七步以內,槍那是又快又準!


    不信你去試試就知道了!


    這也是為什麽,當他猜測柳月可能的殺人手段時,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槍。


    畢竟在他看來,有了槍,就完全能彌補兩人身手上的差距,哪怕對方身手不如自己,隻要有槍,就能瞬間扭轉局勢。


    但聽到喬瀚這個答案後,不光是柳月感到很是好笑,就連林佩瑤也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怎麽了?不是嗎?那是什麽手段?”喬瀚一看林佩瑤這副表情,便知道自己猜錯了,於是又立馬問道。


    林佩瑤輕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目光在喬瀚和柳月之間來迴掃了一眼,這才緩緩吐出兩個字:“用毒!”


    喬瀚愣了一下,聽完林佩瑤的話後,他看向柳月的眼中便多了一分忌憚。


    用毒的話,說不定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這樣看來,這個柳月確實不一般。


    “所以林建紜謀劃得這麽狠毒,處心積慮想要我們的命,到頭來卻不知道柳月早就倒戈了?”


    喬瀚微微揚起下巴,眼中帶著一絲戲謔,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語氣中滿是對林建紜的不屑。


    這麽一想,林建紜完全跟個小醜一樣,被林佩瑤耍得團團轉啊!


    “倒戈?我本來就是大小姐的人!”柳月聽到喬瀚這番話後,像是被冒犯到了一般,忍不住冷哼一聲。


    畢竟叛徒這個詞可不怎麽好聽啊。


    林佩瑤輕輕擺了擺手,示意柳月稍安勿躁,隨後補充道:


    “柳月從一開始就是我故意派到林建紜身邊的,這麽多年來,她一直隱忍著,目的就是為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我知道這家夥對我心懷恨意,畢竟這些年在家族裏,我們之間的明爭暗鬥從未停止過。隻是沒想到他會這麽快動手而已。”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從他決定對你我動手的那一刻,他就上了我的死亡名單了!”


    林佩瑤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刺骨,語氣中充滿了殺意。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她猛地一把捏碎手中的玻璃杯。


    “哢嚓”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刺耳。


    情況之突然,讓一旁的喬瀚都有些驚愕。


    他的眼睛瞬間瞪大,連忙伸手,一把拉起林佩瑤的手。


    看著那掌中被玻璃片劃出的殷紅鮮血,鮮血順著手指緩緩滴落,滴在光潔的地麵上,形成一個個觸目驚心的血點。


    喬瀚頓時有些急了,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語氣中盡是氣惱,說道:


    “你這是幹嘛呢!又玩兒起自殘的那一套了?腦子有病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四處張望,試圖找到什麽東西來幫林佩瑤包紮傷口。


    而林佩瑤卻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臉上反倒還浮現出一抹欣喜之色。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一臉焦急的喬瀚,略帶笑意地開口說道:


    “果然,隻有這時候你才是最關心我的……”


    喬瀚都直接氣笑了,忍不住罵道:“你真是神經病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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