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大石洞這些年養殖的豬大部分都送到屠宰場,麥村長與許廠長私下來往密切。


    許廠長瞞而不報,原本縣裏打算撤銷他的廠長職位,但考察隊孫老忽然為許廠長求情。於是停職變成罰俸三年,留職思過兩個月,廠內大小事務暫時由書記全權接手。


    “……估計年後就會發出公告。”說到這,周應淮扯著唇角,露出一個涼薄的笑:“往年那些豬肉換成的錢,顯然早已孝敬給考察隊背後的老家夥們。”


    更讓他心驚膽戰的是,如果許廠長是考察隊安排的人,恐怕安排了不止一個,早已滲透進雲州縣各個部門。


    而那批寶藏,遠比軍方想象的還要龐大!


    周應淮恨恨地揚起拳頭砸進枕頭上,這批寶藏用於武裝國防力量,海外那些國家還敢時不時囂張挑釁嗎?


    害群之馬,國之蛀蟲!


    薑安安有些不安地攏緊手指,再也無法裝聾作啞,她必須得找個時間跟爹娘好好談一談。


    此事牽扯過大,萬一讓考察隊或者間諜搶先查到二老參與其中,薑家將會迎來滅頂之災。


    “段鐵軍是臥底?”薑安安問。


    周應淮語氣遺憾:“此人十分警覺,天生幹偵查的料。可惜趙家人拖後腿,將他提前曝光出來。”


    薑安安:“他不適合繼續在屠宰場,你打算如何安排他?”


    周應淮:“吳隊長早就巴不得招攬他進公安局,給底下的年輕警員指導訓練。”


    如此一來既能時刻照顧妻兒,日後生活都能得到保障。


    段鐵軍沒有發現什麽大秘密,對幕後探子構不成威脅,也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借著警察身份,還能鎮嚇一部分宵小。


    可謂一舉多得。


    薑安安其實很佩服周應淮,才下鄉沒多久便攪亂雲州縣局勢,清剿幕後間諜一個個巢穴。


    相比於自己,他才是真心實意地為人民做奮鬥!


    趙荷花檢查過後沒有什麽問題。


    夫妻倆提著的心終於落地,段鐵軍心情放鬆,對於薑安安的提問無不解答。


    他告訴薑安安:“我曾遠遠的見過許廠長小兒子,瘦骨嶙峋,聽說患了大病,無論吃什麽東西都會吐出來。當然也有一種傳言,是他中邪了!”


    因此,趙家人專門尋找那些八字夠硬的女同誌,把許乾身邊不幹淨的東西克走;或者找一些名聲不好的人,方便趙家人拿捏。


    諸如趙荷花旺夫、薑安安名聲毀譽參半……


    薑安安手指著自己,偏著頭,扯出文明的微笑:“我,好拿捏?”


    眾人看著少女精致軟萌的臉,狠狠點頭。


    薑安安:“……”


    段鐵軍補充一句:“我還聽到一些消息,許廠長為了兒子能康複經常去小廟山求神拜佛。”


    小廟山曾經有一座香火旺盛的寺廟,後來破四舊,尼姑全部被趕下山強行還俗。


    於是寺廟空置下來。


    許廠長去破廟求神拜佛?怎麽都說不通。


    文昊摩拳擦掌,對薑安安說道:“何必猜來猜去,明天咱倆上山瞧瞧。早日戳破許家真麵目,省得你三姐又要作妖拉你去相親。”


    周應淮猛地側頭:“你家人讓你跟許乾相親?”


    “淮哥你那麽大聲做什麽?嚇死我了。”文昊誇張地拍著胸口。


    周應淮頓了頓,神色如常地找補道:“許家是狼窩虎穴,哪個好人家舍得讓閨女嫁過去守寡?”


    文昊半點沒懷疑,畢竟周應淮在他心目中是個感情不會開花的事業狂,一生奉獻給祖國,身邊所有人都不會感到驚詫。


    “林嬸深明大義,肯定會給小薑幹事謀求好親事,是她三姐……”文昊小嘴叭叭,把薑家那點事說出來。


    薑安安神色平淡,仿佛與自己無關。


    不知怎的,周應淮心底那點點緊張瞬間消散。


    他安慰自己,薑安安是個熱血且才華橫溢的好同誌,豈可嫁做人婦蹉跎一生?


    誰曾想薑安安憋著一股壞……


    “你答應跟許乾相親?”三姐薑婷聽到她的話,莫名其妙的,非但沒有感到喜悅,反而湧上一股忐忑不安。


    “安安,你是真心實意,還是打算做什麽壞事?”


    薑婷警惕極了:“我可警告你,你三姐夫在屠宰場上班,你要是得罪許家從而導致三姐夫丟了工作,我可饒不了你。”


    薑安安嘴角揚起一個諷刺的笑。


    三姐可真自私。


    沒等她出馬,文昊忍不住嗆聲道:“許乾都快病死了,你都能厚顏無恥地推妹妹入火坑,還不願意承擔被許家遷怒的風險,臉咋那麽大呢。”


    被當麵戳破心思,薑婷心慌意亂:“許家錢多,嫁過去吃香喝辣享不盡的福。廠長夫人也說了,等安安嫁過去就跟她親生的閨女一樣。”


    “這麽好,你怎麽不嫁?”文昊打心眼裏薑安安感到生氣,他從小在父母的關愛中長大,無法理解薑婷竟然為了丈夫,親手把妹妹推入火坑。


    “就算許家看不上你,李家應該也有適齡女孩吧,這樣的好事怎麽不讓她們去當?”


    薑婷胸口起伏漸大,積壓的怒火在眼底熊熊燃燒,“薑家的事輪不著你一個外人插嘴。”


    “他不行?那我和你爹呢?”


    身後忽然響起一道陰惻惻的聲音:“薑婷你還是人嗎?許乾要病死的消息也敢瞞著,你可真能耐。”


    糟糕!


    薑婷帶著討好的笑慢慢轉頭,兜頭就被甩了一巴掌,而打人的竟然是從小到大、連重話都舍不得說一句的她爹,薑德貴。


    薑德貴臉上寫滿失望:“李來喜,帶著你媳婦迴家去吧。”


    薑婷徹底慌亂,伸手去抓他的袖子:“爹,我都是為了……”


    “薑婷,”薑德貴頭一次厲聲說道:“我把你養大,不是讓你聯合外人來算計親妹妹的,既然你處處為李家做打算,以後不用再來了。”


    薑婷眼淚一下子掉下來。


    這是要不認她了。


    薑德貴卻看也不看她一眼:“李來喜,你們再不走,別怪薑家撕破臉皮,鬧得人盡皆知。”


    李來喜悻悻地拉起媳婦離開薑家。


    砰!


    木門在兩人合上。


    不多時又重新打開,從裏麵扔出來一個豬頭。


    是薑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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