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一輛鳳凰牌的新式自行車的何雨柱從旁邊的弄堂裏追了過來,


    向他喊了一嗓子。


    蔡全微微一怔,抬頭一看,發現正是那個熟悉的麵孔。


    更讓他驚訝的是對方腳踏的是輛新自行車。


    在這個時代,


    擁有一輛自行車可不是一件小事。


    不是工廠幹部就是做生意有成。


    他心裏不由地生出了幾分敬畏。


    “幹啥工作?違法的事我不做。”


    蔡全無皺起眉頭,以為剛才是因為他自己趕走了山爺那一夥人。


    何雨柱則是看中了他的身手,因此留他下來。聽罷此言,何雨柱馬上笑了起來。


    他趕緊搖搖頭:“我隻是想請你每天幫我把魚送到豐澤園。”


    “送魚?這難道非得用三輪車不可嗎?”


    對於何雨柱說的送魚任務,蔡全無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我的魚不少,一般的自行車裝不下這麽多。”


    “這樣,如果你願意,每月付你三十萬工錢。”


    三十萬?


    蔡全無不相信地張大了嘴巴。


    光是每天用三輪車運送魚類工作,竟然可以賺取這麽高的報酬?


    世界上竟有這樣的好事?


    “你在懷疑我在 ** 你嗎?”


    何雨柱雖隻有十六歲,但很快領悟了蔡全無的想法。


    聽到這裏,蔡全無連忙否認,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不是的,我沒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


    “算了,如果有的話,幫我聯係一下那些出租房子的人。還有,你的三輪車能否借我,我要去附近的旅館找我親戚。這是三萬,作為我提前預付給你的工錢。”


    原本何雨柱打算帶蔡全無一同前往豐澤園的,但考慮到他若在場可能會影響到自己利用古玉空間取魚,於是改變主意。


    而且眼下他也急需找個住處,認為由蔡全無去辦這件事會更為合適。


    蔡全無比對此十分震驚,思考了一會兒,謝絕了這份豐厚的預支金。


    “我該怎麽稱唿你呢?”


    “你可以叫我何雨柱。”


    “既然如此,往後就稱唿你為‘何先生’,這樣或許更恰當些。”


    蔡全無說道。


    聽到這番話,何雨柱對蔡全無能夠拒絕預付金的態度感到意外,隨即也有所領會。


    在他的印象中,蔡全無是那種生活在社會底層、未被他人尊重的人物,直到後來與徐慧真的相遇。


    那是在一年除夕之夜,徐慧真遭遇到困境時,蔡全無及時伸出援手,從此成為了徐慧真酒館的可靠供酒人。徐慧真是個非常能幹的女人,但在婚姻上卻極為不幸。她的丈夫賀文強背叛了她,且選擇在她即將分娩的日子遺棄母女倆。


    自那以後,徐慧真的人生因蔡全無的幫助有了轉機,蔡全無的品格在那時也顯露無疑。


    “關於租房子的事,我知道一個可靠的人,今日就能解決。”


    蔡全無爽快地迴應。


    何雨柱沒有多說什麽:“好的,那就麻煩你聯係一下那人。待我送貨完畢,我們在正陽門的小酒館碰麵。”


    商量妥當後,何雨柱把鳳凰牌自行車交給了蔡全無,隨即蹬著對方租來的三輪車離開了小巷。


    望著何雨柱漸漸遠去的身影,蔡全無怔在那裏許久,感覺這遭遇匪夷所思。


    至於何雨柱,他也未曾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


    更沒有想到會遇見蔡全無。但要不是因為他出了名的老實巴交,換個人恐怕也不會這樣順利。現在這個時代,一輛三輪車的價格就要近八十萬元。蔡全無每個月的薪資不過十幾萬,並且他還要負擔母親的生活,要攢夠八十萬元買車實在是不容易。


    何雨柱騎著腳踏車,穿梭到了一個冷清的胡同角落。心中微微一動,他便連同三輪車一起瞬間不見了蹤影。不一會兒,當他再次出現在這個位置時,三輪車上已然擺放著五個裝滿草魚的竹籃,每隻大約二十來斤重,總計六百餘斤的活魚正在籃中躍動。


    這樣的重量若是讓別人來搬運,肯定是個不小的挑戰,但是何雨柱經曆了井水鍛煉後的體質非比尋常,因此並不感到辛苦,輕而易舉地騎著腳踏車前往了豐澤園。


    每次送貨能夠賺到兩百多萬的收入,這讓人心情難以言表。


    “柱子,這些魚個頭可真大!聽說是你鄉下的親戚抓來的?每條都有近二十斤吧。”


    “剛剛過了秤,總共有六百五十斤整。”


    “天哪,你一個小子居然能一次性運送這麽多?”在豐澤園的廚房裏,何雨柱將滿載六百五十斤草魚的竹籃卸下,這一重量讓柳經理一行人直眨眼。


    要知道在四九城,平時從魚販那裏購買的草魚最重也不超過十斤,而何雨柱這次運來的竟都是接近或超過二十斤的大魚。而且這些魚不僅體型健碩,一看就是肉質鮮美。


    “各位大師傅,連柳經理,我也是第一次見這麽大的魚。隻是親戚托我把魚帶進城來賣,所以我開心地就給拉來了,不覺得很辛苦。” 何雨柱露出憨厚的笑容。麵對他的這番誠實話語,張師傅建國與柳經理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雖然看著養得不錯,但是味道怎樣還得品嚐才知道。” 柳經理微笑道。豐澤園作為四九城裏知名的酒樓,當然格外重視食客的體驗。


    “試過就知道了,我保證這魚一定非常鮮嫩!” 何雨柱指著放在水桶中的三尾正在活躍吐泡的草魚,滿懷信心地迴應。


    “看你這樣子,柱子,你這是要做川菜裏的名品——‘五柳活魚’了吧?” 張師傅笑著詢問。


    這道菜之所以被稱為“五柳活魚”,背後有個故事:傳說明朝末年的淮城有個叫烏龍潭的地方住著一位隱士。他居住在潭水旁,周圍長有五株大樹柳蔭覆蓋,閑暇之時喜愛於樹下吟詩作對。每當興起之時,則親自捕撈一尾魚自行料理,以此自娛。隱士自稱為‘五柳先生’,由此得名,而他所烹飪出的魚也被譽為“五柳魚”。


    另有記載提到,《光緒順天府誌》中描述:浙江西湖邊的五柳居所做的煮魚非常美味,因此名聲遠揚。


    現在北京的餐飲店鋪也學做這種菜品,同樣稱作“五柳魚”。


    無論是哪種說法,“五柳魚”都有著悠久的曆史,在廣東、四川、京城等地都有不同的製法,雖然所用的輔助材料和烹飪方式各異,但都是各地知名的傳統佳肴。


    而在豐澤園,每當使用草魚時,通常是由張建國他們來製做“五柳魚”。


    所以何雨柱決定製作的,也就是這道“五柳魚”。


    “這條草魚有近二十斤重,處理起來確實不易。師弟,你一個人應付得了嗎?”


    師兄劉龍略帶關心地問。


    何雨柱瞥了劉龍一眼,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大家見狀都有些詫異。


    他解釋說:“這一次,我要做的是生魚片。”


    聽到這裏,柳經理感到十分驚奇:“生魚片大多是來自日本的食物愛好者的偏好,沒想到你竟然會做!隻是,草魚本身帶有一定的土腥味,做這種菜似乎不容易吧?”


    “通常草魚的味道確實是比較腥的,但是這隻魚我采取了特別的飼養方法,可以保證腥味不太明顯。”


    何雨柱繼續說到。


    “此外,製作這種菜品對切工要求極高,若是技術不到位,做出的魚片就不會那麽鮮美。”


    他說罷伸出手,直奔水中的草魚而去。


    那條草魚竟未表現出強烈的抵抗,隻是溫和地擺了一下尾巴。


    何雨柱抓起身魚後,隨即用一塊白布將其緊緊裹住。


    柳經理見此情景有些不解:“你要...?”


    隻見何雨柱拿出廚房用的刀,在白布上迅速劃了幾下,接著將刀收好。


    然後提起白布,把它放迴到裝滿水的桶中。


    那之前被包裹住的草魚立刻落入水中,輕鬆搖曳,仿佛無事發生。


    “怎麽了?剛才你明明已經砍下了刀,難道沒有傷害到魚?”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張建國眼尖,捕捉到了何雨柱切下的動作軌跡,不禁皺眉思考。


    他急忙走至水桶前,仔細檢查裏麵的景象,最終震驚地停下了腳步。


    原來那桶中的草魚已被切掉了一部分,但是魚沒有出血也沒有內髒受傷的跡象,這一刀極其巧妙準確。


    怎麽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單憑這點展示的刀工技藝,就是張建國這個資深主廚都深感自愧不如。


    “為了做生魚片,我從鯉魚中間部分精準取肉,既確保沒有破壞魚的內髒器官,又讓魚保持生命活性。”


    “這樣的處理雖顯殘酷,但實際上精準的刀法可以避免魚隻感受到任何痛苦,並且用於切割的刀具必須經過冰鎮,否則未冷凍的刀刃會引起魚劇烈的疼痛反應,魚在極度不適 ** 內會釋放出大量激素,導致肉質變腥。”


    話音未落,四周響起一陣低語。


    大家都被這超凡的技術震撼到。


    柳經理感歎道:“中華料理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太令人佩服了!”


    師兄劉龍注視著何雨柱這位年輕師弟。


    這小夥子才十六歲呢。


    不知他是何時變得如此出眾,會不會是因為父親何大清的離世,


    使他不再遮掩自己的才華,或許他本身就是一個天縱奇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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