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附在李啟耳邊,低語南疆義士軍遇阻之事。


    李啟臉色驟變,那臉色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突然暗沉的天空,劍眉緊蹙,似兩座小山丘擰在了一起。


    他猛地站起身,龍袍下擺掃過地麵發出“唰”的一聲,這聲音如同利箭劃破寂靜的大殿,殿內瞬間靜得可怕,群臣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李啟仿若能感到龍袍與地麵的輕微摩擦,他視線冷峻,眼神中的憤怒與威嚴似要化為實質,死死盯著前方,那眼神猶如實質的冰錐,想要穿透眼前的一切迷霧,找出背後搗鬼之人。


    眾人皆不敢抬頭,卻又忍不住用餘光偷偷瞟向李啟,眼神中滿是敬畏,如同弱小的動物麵對強大的天敵。


    李啟目光掃過群臣,那冰冷的眼神像是在審視著一群螻蟻,群臣被這目光觸及,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就像向日葵避開熾熱的太陽。


    “退朝!”李啟語氣冰冷,話語中的威壓震懾眾人,聲音在空曠大殿裏迴蕩,那聲音像是從九幽地獄傳來的宣判,眾人隻覺聲音仿若實質,壓迫著耳膜。


    他甩袖離去,那衣袖甩出的弧度像是一道決絕的弧線,切斷了朝堂上壓抑的氣氛。


    群臣麵麵相覷,心中忐忑不安,能聽到彼此略顯急促的唿吸聲,那唿吸聲中夾雜著不安與惶恐,仿佛是暴風雨前被困在籠中的小鳥的掙紮。


    李啟快步迴到禦書房,緊握的拳頭發出“咯咯”的聲響,他能感受到憤怒在拳頭上凝聚,手指關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就像冬日裏被霜雪覆蓋的枯枝。


    他煩躁地踱步,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書房中格外清晰,每一步落下都像是重重踏在眾人的心尖,每一步都像是戰鼓的敲擊,在寂靜中迴響,震撼著人心。


    他的眼神中滿是煩躁與憤怒,那憤怒像是燃燒的火焰,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可在那火焰深處,又隱藏著一絲疑惑,如同火焰中的一絲青煙,他在猜測到底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


    “究竟是誰?竟敢如此大膽!”李啟低聲怒吼,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仿若從胸腔深處發出的咆哮,那聲音像是被困在山穀中的猛獸的怒吼。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睛因憤怒而瞪大,眼中布滿血絲,如同燃燒的火焰中的火星,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那股熾熱仿佛要衝破身體。


    此時的李啟,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猜測,他的眼神中偶爾閃過一絲疑惑,又很快被憤怒所取代,就像烏雲偶爾遮住太陽,但很快又被陽光穿透。


    福安推門而入,門軸轉動發出輕微的“吱呀”聲,這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像是打破平靜湖麵的一顆小石子。


    他躬身稟報道:“陛下,劉勇將軍求見。”李啟深吸一口氣,空氣從鼻腔湧入肺部帶來一絲涼意,這涼意卻無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他努力平複心中怒火,就像一個試圖壓製洶湧海浪的舵手,沉聲道:“宣。”


    劉勇身披戰甲,步履沉穩地走進禦書房,每一步都帶著軍人的堅毅,鎧甲相互碰撞發出輕微的“叮當”聲,那聲音像是兵器在互相訴說著戰場上的英勇故事。


    他單膝跪地,抱拳道:“臣參見陛下。”劉勇抬頭看向李啟時,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與不甘,還有對幕後黑手的憤怒,那憤怒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壓抑在眼底。


    李啟抬手示意他起身,語氣急切地問道:“南疆的情況如何?”劉勇眉頭緊鎖,那眉頭像是兩道糾結在一起的繩索,語氣凝重地迴答:“迴陛下,臣奉旨率領義士軍前往南疆執行任務,卻在途中遭遇不明身份之人的阻攔。那些人訓練有素,裝備精良,明顯是有人刻意安排。臣等拚死抵抗,雖未造成重大損失,但任務進度已被嚴重耽誤。”劉勇說話時,眼睛裏閃爍著憤怒的火花,那火花像是黑暗中的點點星光,聲音帶著不甘的顫抖,他緊握拳頭,像是在壓抑著內心的衝動,那緊握的拳頭仿佛是一座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


    李啟聽後,臉色愈發陰沉,那臉色如同被烏雲完全遮蔽的天空,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像是黑暗中隱藏的利刃,隨時準備出鞘。


    他雙手背在身後,不自覺地握緊,手指微微顫抖,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怒,就像地震前地麵的微微顫動。


    “可查清是何人所為?”劉勇搖了搖頭,無奈地迴答:“臣無能,尚未查明對方的身份。”李啟來迴踱步,思緒在腦海中飛速轉動,他的眼神中時而閃過思索的光芒,時而被憤怒填滿,那憤怒像是漲潮的海水,不斷地衝擊著他的理智。


    思忖片刻後,他對福安吩咐道:“福安,你去查,務必查清此事!”福安領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禦書房門口,腳步帶起一陣輕微的風聲,那風聲像是福安離去的歎息。


    禦書房內,李啟和劉勇相對而立,氣氛凝重得仿佛能凝結成實質,周圍安靜得隻能聽到彼此的唿吸聲,那唿吸聲像是沉重的鼓點,一下一下敲打著寂靜的空氣。


    李啟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懷疑,他審視著劉勇,那眼神像是在審視一件珍貴卻又可能有瑕疵的寶物,似乎在思考劉勇是否有所隱瞞。


    劉勇則堅定地站著,眼神中滿是忠誠,毫不退縮地迎接著李啟的目光,那忠誠的眼神像是明亮的燈塔,在黑暗中堅定不移。


    “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樣!”李啟咬牙切齒地說道,牙齒相互摩擦發出輕微的“咯咯”聲,眼中寒芒閃爍,眼神猶如實質的冰箭,那冰箭仿佛能瞬間將敵人凍結。


    劉勇抱拳道:“臣誓死效忠陛下!”聲音堅定有力,充滿忠誠,那聲音像是洪鍾大呂,在禦書房內迴蕩,充滿了力量。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忠誠的火焰,那火焰熾熱而純粹,如同太陽的光輝,永不熄滅。


    福安腳步匆匆地走在宮廊裏,思緒翻湧。


    風吹過,衣袂飄動,發出“獵獵”的聲響,那風聲像是在他耳邊低語,撩動他的思緒,又像是隱藏在暗處的幽靈的歎息。


    他的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袖口,這一動作像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儀式,低聲自語:“這件事,恐怕不簡單……”目光中透出一絲擔憂,眼睛微微眯起,那眼神像是在黑暗中探尋真相卻又被迷霧遮擋。


    他一邊走,一邊思索著可能的線索,眼神中偶爾閃過一絲疑慮,這疑慮如同漂浮在水麵的落葉,時隱時現。


    他來到禦花園一處僻靜的角落,找到了正在修剪花枝的老王。


    老王放下手中的剪刀,剪刀與花枝分開發出輕微的“哢嚓”聲,這聲音像是寧靜中的一個小插曲。


    抬頭看向福安,問道:“福公公,有何吩咐?”福安壓低聲音,將南疆之事以及李啟的命令告訴了老王。


    福安說話時,眼睛緊緊盯著老王,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鄭重,那眼神像是在尋求最後的救命稻草。


    “此事事關重大,還望王公盡力相助。”福安語氣誠懇地說道,說話時帶出一句“老奴這廂有禮了”。


    “老奴明白。”老王點了點頭,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決然,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堅定,仿佛已經下定決心,那眼神像是古老的磐石,曆經風雨卻毫不動搖。


    夜幕降臨,皇宮內燈火通明,燈光照在身上有微微的暖意,但福安卻絲毫感受不到,他滿心都是調查之事,那調查之事就像一塊沉重的巨石,壓在他的心頭。


    福安迴到禦書房,向李啟稟報:“陛下,老奴已經查明,此事乃朝中大臣暗中指使。”李啟聽後,臉色微變,“是他?”福安麵色凝重,點了點頭。


    李啟沉默片刻,


    張肅匆匆趕到禦書房時,李啟正負手立於窗前,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眼神深邃,讓人捉摸不透,那眼神像是無盡的黑洞,吞噬著一切光線和秘密。


    他聽到腳步聲,並未轉身,隻是沉聲問道:“張卿,你可知朕為何深夜召你入宮?”


    張肅躬身行禮,“臣不知,還請陛下明示。”他低頭時,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惑與不安,那疑惑與不安像是兩條糾纏在一起的小蛇,在他的眼底遊動。


    李啟轉過身,眼神銳利如刀,那目光仿若實質,能割破空氣,那目光像是閃電劃破夜空,瞬間照亮黑暗。


    “南疆之事,你可有耳聞?”


    張肅心中一凜,卻故作鎮定,“臣略有耳聞,不知陛下指的是……”他說話時,眼神有些閃躲,不敢直視李啟的目光,那閃躲的眼神像是在躲避獵人追捕的獵物。


    李啟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一絲嘲諷,“略有耳聞?張卿,你可是朕的股肱之臣,朕以為你應該對朝中之事了如指掌。”


    張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能感覺到汗珠從額頭緩緩滑落,癢癢的卻不敢抬手擦拭,那汗珠像是無數隻小螞蟻在他的額頭爬行。


    他知道李啟已經洞悉了一切,隻得硬著頭皮說道:“陛下,臣以為此事定是有人從中作梗,意圖破壞陛下的計劃。”他說話時,眼神中帶著一絲討好,希望能平息李啟的怒火,那討好的眼神像是搖尾乞憐的小狗。


    “哦?那依張卿之見,該如何應對?”李啟語氣冰冷,帶著一絲質問,聲音像是從冰窖裏傳來的寒風,那寒風能將人的靈魂凍結。


    張肅思忖片刻,謹慎地迴答:“陛下,臣以為當務之急是找出幕後主使,給予警告,以儆效尤。”他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李啟的表情,眼神中滿是小心翼翼,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像是在薄冰上行走的人,生怕一不小心就掉進冰窟窿。


    李啟走到龍椅前坐下,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發出有節奏的“咚咚”聲,一下一下敲擊在張肅的心上,那聲音像是審判的鍾聲,每一下都讓張肅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又像是倒計時的炸彈,隨時可能爆炸。


    “張卿所言極是,隻是這幕後主使,又該如何去找呢?”


    張肅沉吟片刻,“陛下,臣以為此事可交由福安公公去辦,他心思縝密,辦事妥帖,定能查出真相。”他說話時,眼神中帶著一絲輕鬆,似乎把問題推給福安就與自己無關了,那輕鬆的眼神像是放下沉重包袱的旅人。


    李啟點了點頭,“好,就依張卿所言。福安!”


    福安應聲而出,躬身聽候吩咐。


    “朕命你徹查南疆之事,務必找出幕後主使,不得有誤!”李啟語氣堅定,不容置疑,聲音在禦書房裏迴蕩,帶著帝王的威嚴,那威嚴像是高山上的積雪,終年不化。


    “奴才遵旨!”福安領命而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的身影逐漸融入黑暗,腳步聲也慢慢消失,那消失的背影像是被黑暗吞噬的幽靈。


    李啟望著福安離去的方向,眼神閃爍不定,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那笑容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陷阱,又像是隱藏在花叢中的毒蛇,隨時準備給獵物致命一擊。


    他心中暗自想著,這些大臣以為自己能瞞天過海,卻不知自己早已在暗中布局,這布局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在慢慢收緊。


    張肅站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李啟的表情,心中暗自揣測著他的心思,眼睛裏滿是謹慎與疑惑,那疑惑像是一團解不開的迷霧,籠罩在他的心頭。


    他心中不斷猜測著李啟的想法,眼神中偶爾閃過一絲焦慮,那焦慮像是即將熄滅的蠟燭,在風中搖曳。


    禦書房內再次陷入寂靜,隻有燭火跳動的聲音,燭火搖曳發出輕微的“劈啪”聲,以及李啟手指敲擊扶手的“咚咚”聲,一下一下,仿佛敲擊在人心上……


    這寂靜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壓抑而沉悶。


    “張卿,你說,朕該如何處置這幕後之人呢?”李啟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像是平靜湖麵上突然投下的一顆巨石。


    張肅心中一緊,斟酌著措辭,“陛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他說話時,眼神中帶著一絲猶豫,他在權衡利弊,擔心自己的建議會觸怒李啟,那猶豫的眼神像是在十字路口徘徊的旅人。


    他話音未落,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緊接著,一個內侍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陛下,不好了……”這內侍的出現像是打破平靜的不速之客。


    內侍的驚慌失措,打破了禦書房內的凝重氣氛。


    李啟眉頭一皺,銳利的目光射向內侍,那目光像是能穿透內侍的身體,如同x光穿透肉體。


    內侍被這目光嚇得渾身一顫,差點癱倒在地,那身體的顫抖像是風中的落葉。


    內侍跪倒在地,聲音帶著顫抖,能感覺到他身體的微微晃動,“陛下,奴才……奴才發現,有人在暗中阻撓福安公公的調查!”他喘著粗氣,繼續說道,“那些人……那些人似乎在抹除福安公公查到的線索,而且手段高明,奴才……奴才無法阻止!”


    李啟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猛地站起身,龍袍下擺再次掃過地麵發出刺耳的“唰”聲,那聲音在寂靜的禦書房裏格外響亮,如同驚雷在耳邊炸響。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憤怒在身體裏膨脹,眼中寒芒四射,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壓抑著驚濤駭浪,那眼神像是即將噴發的火山口,充滿了毀滅的力量。


    他的眼神中滿是憤怒與威嚴,那威嚴像是要將一切都碾碎,如同巨石碾壓螻蟻。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這種手段!”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令人膽寒的威壓,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的宣判,又像是死神的低語,讓人不寒而栗。


    張肅感受到李啟身上散發出的怒意,心中不由得一緊,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手心冒出冷汗,那心跳像是急促的鼓點,那冷汗像是清晨樹葉上的露珠。


    他知道,李啟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一旦爆發,必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那腥風血雨像是即將席卷而來的龍卷風。


    “福安!”李啟對著門外喊道,聲音震得禦書房的門窗都微微顫動,他能聽到門窗發出輕微的“嗡嗡”聲,那“嗡嗡”聲像是憤怒的蜜蜂在振翅。


    福安聞聲而入,他神色凝重,眼中帶著一絲疲憊,顯然,調查過程並不順利。


    他走進來時帶起一陣微風,拂過李啟的臉龐,那微風像是無奈的歎息。


    “奴才在!”


    “現在情況如何?”李啟語氣冰冷地問道,他緊緊地盯著福安,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眼睛裏帶著審視的目光,那審視的目光像是在尋找寶藏的探險家。


    福安躬身迴答,“迴陛下,奴才已經查到一些線索,指向幾位朝中大臣。但……”他頓了頓,有些猶豫地說道,“他們似乎早有準備,已經開始銷毀證據,阻撓奴才的調查。”福安說話時,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他深知此事的棘手,那無奈的眼神像是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


    李啟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像是黑暗中突然出現的閃電,又像是隱藏在草叢中的毒蛇的目光,“哦?是哪些人?”


    福安湊到李啟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名字。


    李啟聽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滿了殺機,嘴唇微微上揚,露出森然的牙齒,那笑容像是黑暗中的惡魔露出的獠牙,又像是死神的微笑。


    “看來,朕平日裏對他們太過寬容了!”他來迴踱步,腳步聲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眾臣的心上,每一步落下都伴隨著地板的輕微震動,能聽到腳步聲在房間裏迴響,那腳步聲像是敲響眾臣命運的喪鍾。


    他一邊踱步,一邊在心中盤算著如何對付這些大臣,眼神中滿是冷酷與決斷,那冷酷與決斷像是寒冬裏的冰霜。


    “這幾個蛀蟲,竟敢背著朕做出這種事!真是該死!”


    他轉過身,目光如炬地看向張肅,眼神像是燃燒的火焰,那火焰像是要將張肅吞噬,“張卿,你認為朕該如何處置他們?”


    張肅感受到李啟眼中的殺意,心中猛地一跳,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瞬間湧上大腦,那血液像是洶湧的潮水。


    他知道,李啟已經動了真怒,這幾位大臣恐怕在劫難逃。


    但若此時處置這幾位大臣,勢必會引起朝堂動蕩,這朝堂動蕩像是即將爆發的地震。


    他思索片刻,正要開口勸諫,卻看到李啟抬起手,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話。


    李啟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黑暗,直視人心最深處,那目光像是能洞悉一切的神靈,又像是神秘的預言家。


    “張卿,此事……暫且不急。”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令人琢磨不透的意味,“朕需要……好好想想。”說完,李啟轉身,再次看向窗外,夜色中,他的身影顯得格外高大而神秘,他的身影在燈光的映照下投射在牆上,形成一個巨大的黑影,那黑影像是籠罩在朝堂之上的神秘陰影。


    他心中明白,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需要等待一個更好的時機,這時機像是隱藏在重重迷霧之後的寶藏。


    “陛下……”張肅剛要開口,卻被李啟突然舉起的手勢製止了。


    李啟沒有迴頭,隻是背對著他,語氣低沉而緩慢地說道:“張卿,你覺得……朕該相信誰呢?”


    張肅心頭一凜,李啟這句問話,如同在平靜的水麵投下一顆巨石,激起他心中層層波瀾。他深知,此刻的迴答關乎自己的仕途,甚至性命。他收斂心神,躬身道:“陛下,朝堂穩定至關重要,牽一發而動全身。此事,臣以為還需從長計議,切不可操之過急。”他說話時,眼神中帶著一絲敬畏,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李啟背對著他,並未立即迴應,禦書房內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唯有窗外唿嘯的風聲,風聲像是惡魔的咆哮,以及燭火偶爾發出的“劈啪”聲。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從長計議?張卿,你倒是深諳為官之道。好,就依你所言。”他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朕暫且不處置他們,但他們的所作所為,朕會一一記下。”


    張肅不敢抬頭直視李啟的目光,心中卻如明鏡般透亮,知曉李啟這並非息事寧人,而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他隻得再次躬身,“陛下聖明。”


    李啟走到書案旁,拿起一封奏折,手指觸摸到奏折紙張的粗糙質感,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隨後語氣平靜地說道:“福安,你繼續暗中調查,務必掌握他們的確鑿罪證。還有,讓劉勇加強義士軍的應對措施,朕不希望他們再遭遇任何阻礙。”


    福安恭敬地應道:“奴才遵旨。”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輕甲的侍衛匆匆走進禦書房,鎧甲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叮當”聲。他單膝跪地,語氣急促,“啟稟陛下,劉勇將軍傳來急報,義士軍在南疆再次遭遇襲擊,對方來勢洶洶,似有預謀!”


    李啟握著奏折的手猛地一緊,骨節發出“哢哢”的聲響,他能感受到手上的疼痛,眼神驟然變得冰冷如刃,一股強烈的殺意瞬間彌漫整個禦書房,那股殺意仿若實質,籠罩著整個房間。他的眼神中滿是冷酷與憤怒,他決定不再容忍,一定要揪出幕後黑手。


    他放下奏折,邁開步伐,龍袍在地麵上摩擦發出低沉的“沙沙”聲,他能感覺到龍袍與地麵的輕微摩擦,那聲音像是死神的低語。


    他走到窗前,目光穿透黑夜,望向遠處,眼睛像是能看穿黑暗中的一切陰謀。他的背影挺拔而孤傲,此刻,卻顯得無比的危險,他的身影在黑暗中像是一座冷峻的山峰。


    張肅和福安感受到李啟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威壓,心中不由得一陣戰栗,能感覺到身體不自覺地顫抖。


    張肅再次勸道:“陛下,此事……”


    “不必多言。”李啟冷冷地打斷了張肅的話,他轉過身,臉上帶著一絲陰鷙的笑容,眼底卻湧動著風暴,那笑容像是黑暗中的惡魔露出的獠牙,“朕要知道,是誰,在背後操控這一切!”


    說完,李啟將目光轉向窗外,久久不語,夜風吹動他額前的碎發,碎發輕拂他的臉龐,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詭異莫測。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讓那些妄圖破壞的人付出代價。


    “福安……”他突然開口,聲音低沉而緩慢,如同來自深淵的呢喃,“你覺得……朝堂之上,還有多少朕不知道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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