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吃完飯告訴春桃自己太累了,今天晚食別叫她了,她要休息,迴屋後關門進入空間快速洗漱完出來就睡了,本來是做樣子的結果就真睡著了,這一睡醒來就半夜了,醒來後就沒有睡意了。


    未時末她開始睡的,她睡了最少在八個小時以上,沒有表是真不方便,她要到竹屋裏看看那個古董擺鍾還在不在,那個擺鍾是她在歐洲玩的時候在一個猶太老婦人手裏換的。


    那個老婦人從她手裏換走二兩茶葉,那個茶葉是她年假在貴州旅遊時從老鄉手裏買的,老鄉家的茶葉是種著自家喝的,那個寨子裏多是留守老人和留守兒童,她看著那些孩子想到年幼的自己,當時車裏正好有好多零食她就分給那些孩子了,結果一個孩子的爺爺拿了一包茶葉要送給自己,不好意思要老人家的東西就說想買點迴去送人,那位老人在就微信裏幫她問了問,結果還真有,好多老人都背了茶葉來讓她選,她覺得那個村子裏的人都很質樸,她空間又有保鮮功能就都買了,有三十多斤才花了不到2000元,沒有想到迴家送朋友大家都說好茶,無心撿到一個漏。


    第二年去歐洲出差拿二兩茶葉換迴來一個擺鍾,當時就是覺得那個擺鍾很合眼緣,沒想到同行的同事說是法國19世紀的老東西,當時就隨手放到空間裏方便時找人鑒定下,結果後來一忙就把這事給忘記了,自己空間裏這種的小物件很多,都是覺得好看有眼緣買的。


    也幸好自己立了遺囑,不然自己那些資產不知道便宜誰了,真想看看大伯那家人知道遺囑後的表情,她的股票現金有價證券和不動產怎麽也有幾千萬吧,她留了一萬人民幣現金給大伯感謝他們幼年的撫養,嗬嗬,想想那個場麵都樂。


    碧雲一邊整理竹屋裏的東西一邊想著那個場麵,不知道大伯母和大伯會不會心痛到暈倒。


    她在遺囑裏特別注明隻要大伯夫妻和他的子女有人活著,一定要把她全部資產明細念給他們聽後再把他們能繼承的部分交給他們。


    她孤苦一生用自己的死和他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他們會不會後悔當年沒有善待過她。


    她上輩子沒有活成憤青,但是心理也不是很健康,睚眥必報小心眼,這輩子八歲以前還算幸福,母親去世後小宜一直陪著自己,看似是自己在照顧小宜,其實小宜是自己的活著的支柱,小宜是那棵樹,她就是攀爬在樹上的藤,兩世沒有父母親緣,不知道自己哪一世做下惡事要這麽多世來償還。


    整理完竹屋,其實竹屋裏的東西都很整齊,庫房裏一排排架子上正擺放著東西一點不亂,就是忘記都有些什麽東西了。


    庫房裏的東西都有檔案,隻是最後兩個架子上的東西都是買來直接放在上麵後就再沒有管過,更是沒有建什麽檔案,今晚把檔案補齊,又看了下自己所有的收藏,最讓自己心疼的是玉石類的首飾和擺件一件也沒有了,應該是讓空間給吃了,這大約和自己能穿越有關,書上不都是這樣說的。


    從竹屋出來,去看那兩隻鹿別讓它們把自己池子裏的水給弄髒了,那個池子裏的水是她的飲用水。


    轉了一圈卻沒有找到鹿,迴到茅屋裏,把庫房廚房都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奇怪了她是真收了兩隻鹿卻是沒有找到,看來自己對這個空間還是不了解也沒有完全掌控。


    哎,這一世的空間比上世還是強點,上世隻能看到莊園外的那一部分吧,現在能看到莊園也不錯了。


    她生活態度兩世都是得過且過,沒有目標所以也容易滿足。上一世沒有目標,好像隻有工作是自己可控的,所以不停的工作再工作。


    這一世有弟弟和大哥,相對來說活著還算有目標。今天的計劃完成,整個世界這樣安靜周公他老人家又在頻頻招喚她了。


    一夜無夢,第二天早上醒來,聽著村長家的動靜,聽著聽著不由一樂,原來村長是這樣的村長。


    從村長家收迴心神,就聽到孫嬤嬤和小宜的聊天,孫嬤嬤在和小宜說如何讓她去崔老先生那裏上課,不能讓她往山上亂跑了,原來孫嬤嬤是這樣的孫嬤嬤。


    碧雲聽了兩人的壁角,決定要關閉這項功能,太糟心了,聽到別人的秘密對她來說也是很大的負擔。


    可是生活處處充滿不如意呀,越是不想聽越是能聽到,司劍和夏柳的聊天如此精彩,原來司劍是這樣的司劍。


    不行了,碧雲覺得這個功能太可怕了,如何關閉呀,上帝呀菩薩呀......救救小女子吧,這個功能太糟心了。


    滿天神佛好象都沒有路過她家上空,她又聽到村長家劉二嬸子和她姑娘的聊天了,好象還和小宜有關,她就說小宜平時要把那臉上摸點黑灰,小白臉太招人惦記了,還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小白臉,那招人指數如同坐了火箭般飆升。


    她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提醒小宜,想到小宜被一群小美女們包圍著的畫麵,她就有些起雞皮疙瘩,還是提醒下吧,雖然她很想看到那個畫麵。


    在碧雲如此優哉遊哉時,京都皇宮禦書房空氣中充滿了暴怒因子,書桌上光禿禿一片,那個站在大楚金字塔最頂尖的男人,此刻如同一頭暴龍一般,他的麵前跪了一堆人,以前在朝會上誇誇其談的他的心腹重臣如今瑟瑟發抖的跪在他的麵前隻會說:“陛下息怒,臣等無能。”


    昨晚東北急報,韃靼連破三城,朝中卻無人掛帥出征。


    大楚玄宗帝來迴繞著這堆重臣走了三圈,還是沒有聽到他們有誰提出可用的諫言,“廢物廢物!”說完還連踢了三位臣子。


    更是在踢第三位的時候把自己給踢了一個趔趄,如果不是身邊的公公扶了一把就真摔個屁蹲。


    “你,還有你,你二人今天不給朕選出人來,朕誅你等三族!”


    被點名的兩位閣老,聽了心不由沉了下去,他們為什麽不願意推薦人選,就是怕打了敗仗被牽連。


    沒有被點名年輕些的大臣都悄悄鬆了口氣,但是表麵還是誠惶誠恐,一臉不能為陛下分擾的內疚。


    那些沒有被點名的重臣卻是把身體俯的更低,他們太有經驗了,如果一個不好他們的晚餐就要換個地方吃了。


    “還有你們這些個廢物,拿著朕的俸祿給朕分不了憂要你們何用,不如拉出去喂狗!” 玄宗帝罵著罵著還覺得不解恨,搶過貼身公公手裏的拂塵對著離他最近的臣子的腦袋就打去。


    如果碧雲和小宜在這裏看到此人被打會很開心,王氏最大的靠山她的哥哥。


    玄宗帝可能是打的手酸了,這個人還是好好的,突然心中生出一股戾氣,急走幾步來到侍衛拔出佩刀對他王大人的心口就去,也算王大人命大,玄宗帝走的急身體不穩偏了幾分刺到了王大人的肩膀上,血順著拔出的刀噴了玄宗帝一身,然後玄宗帝看到血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陛下!陛下!!快傳太醫。”貼身公公剛才怕玄宗帝也自己自己,就不經意走慢了兩步,結果沒想到玄宗帝被血給嚇暈了,要是真讓他老人摔到地下那他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迅捷幾步就墊倒在玄宗帝身下。


    此時大臣們跟著急喊太醫,臉上焦急,心中卻徹底放下心。


    不說亂成一團的比菜市場都不如的朝堂,此時的定國公府卻很是安靜。


    定國公府定國公爺也在和幕僚們商討著,國公爺五年前從戰場上迴來每年冬天雙腿就酸疼幾乎沒法站立,沒有辦法在書房也盤了火炕。


    定國公坐在火炕上蓋著狼皮前麵放著炕桌,幕僚們圍著炕桌而坐都在沉默,朝中真沒有人能領兵。


    想當年威北候的孫家軍威名北地,孫家軍所到之地外族退避三舍,四年前威北候被削官奪爵迴到祖地,孫家軍將領更是被貶後分散其他軍中,想要重啟孫家軍也不是兩時三刻就能辦到的,現在駐守北地都護府都護算是孫家軍出身,後娶齊貴妃堂妹投靠齊家,都護王興武此人才能一般,不然也不會讓韃靼長驅直入,連克三城。


    定國公看看諸位幕僚相對無言,不由狠拍自己的腿,“哎,都是這腿不爭氣呀。”


    “國公爺,如果不是您的腿......”其中一個幕僚無奈道。


    其他幕僚也連連點頭,當今不是能容人的,如果不是國公爺腿幾乎半廢,這國公府還不一定怎麽樣呢。


    大楚初建,高祖皇帝按照功勞大小,晉封了三位國公六位侯爺十二位伯爵,當今上位前,世襲罔替的三公六候都是在,十二伯爵也還有九位,當今在位十五年,三公隻有定國公還在,六候下場好的被削官奪爵迴到祖地做個富家翁,如威北候,下場不好的抄家滅族或流放三千裏,如平南候和安西候。十二伯爵現在隻有三位永昌伯、武安伯、留陽伯因或直接間接和的齊家、劉賢妃的劉家聯姻還算不錯,安慶伯家子侄官都不大,其他伯爵都消失了。


    國公爺在威北候被削官奪爵後就有種不祥預感,一個國家武弱文強,皇帝重文輕武,時間一長如同一塊沒有保護的肥肉,怎能不叫周邊鄰國窺視,韃靼、匈奴、倭國都在虎視眈眈,可是大楚這幫官老爺們卻在內鬥,今天獻祥瑞,明天獻美女,皇帝看到的都是歌舞升平清河海晏。


    戰爭不決定誰對,隻決定誰留下,政治同樣也是,但是戰爭和政治鬥爭最後受苦的都是百姓。


    離遼國邊境最近的幾座城池的百姓拖家帶口往南逃難,因為氣溫太低大家都不敢停下,就是這樣還是走著走著摔倒就再也起不來了,家屬卻哭的力氣都沒有,麻木的在路邊挖坑埋掉,更有些隻剩下婦幼的家庭凍土挖不了坑隻能拖些東西把屍體蓋住全當埋了,更有甚者全家老小暴屍荒野,但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婦幼,怎樣一個淒慘了得。


    這一切生活在蓮花村的村民不知道,她們還能享受最後一段安穩的日子。


    碧雲同樣不知道,她和小宜享受這難得的自由和輕鬆,失去了一貫的警惕,她倆還在等著兩位兄長前來告別,碧雲更是給大哥準備了紅果,卻不知道兩位兄長已飛奔迴北地。


    因老嬤嬤的擔憂,碧雲決定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不上山了,現在她有空間,可以在空間裏練練功,不說能成為多高的高手,最起碼不會象在謝家似的幾個婆子自己隻能乖乖變成待宰羔羊,隨人家魚肉。


    吃完早食,決定去蓮花庵給姨母請個安去,她有三天還是四天沒有去請安了。


    今天的蓮花庵,有種詭異的安靜,平時庵裏修行的尼姑臉上日常的無表情但是給人泰然自若的感覺,今天卻有種噤若寒蟬的感覺。


    碧雲看到那個六歲的小尼姑忙道:“小師傅,小師傅,你過來,我給你帶了點果子。”


    “施主,小尼是淨空,多謝施主。”淨空小尼姑有模有樣的雙掌合十道。


    碧雲給了她一個大大笑臉道:“淨空小師傅,你們家無為師傅迴來了嗎?”


    “沒有迴來呢。”淨空迴了她一個無齒的笑臉,接著可能想到自己門牙掉了,馬上收起笑容作麵無表情狀。


    “淨空小師傅謝謝你了,我去見你們家主持了。”碧雲收起偷笑,也作麵無表情狀,其實笑翻了,這個小不點上次來她怎麽逗她說話都隻是笑不張嘴,可能是這幾天習慣了,不小心就露了餡。


    碧雲來到主持禪房外,房裏很是安靜,隻有姨母輕淺的唿吸聲,她輕輕喚了一聲:“姨母在嗎?”


    “進來吧。”


    從聲音裏碧雲感覺到姨母多了點感情,看來姨母現在有什麽事在困擾她。


    進到房裏看到姨母坐在佛桌旁在抄佛經,不過看墨跡已經有好一會沒有動過筆了,剛才姨母在發呆。


    碧雲行完禮後,隨便找了一個坐墊坐了下來,“姨母,無為師傅還沒有迴來嗎?”


    “嗯,這兩天做什麽呢?”


    “姨母我們去南山找到了一個小山穀,夏柳和小芽獵了三頭鹿,今天她們要泡鹿茸酒,姨母我給您做雙靴子吧,高幫羅漢靴子。”


    “不用,無為做了好幾雙呢,你有時間好好讀幾本書吧。”


    ......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忽然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打破了屋內的氣氛,碧雲看著很想迎出門卻又忍下來的姨母,心中狠狠替她歎了口氣,活得如此壓抑何必呢,給自己畫了這多框框好象就成了真的出家人。


    六根不淨的出家人!


    碧雲站了起來,替姨母迎出禪房就看到無為師傅陪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和尚向著禪房而來,兩人風塵撲撲,看到這個小和尚不由想到《西遊記》裏的唐僧,唇角微微翹起給人一種性格溫和的感覺,身穿泥色僧服長褂披著褐色披風。


    看著走近的倆人,碧雲忙打起棉布簾子,小和尚單手合十向她行了一禮,她忙禮,“您請進。”


    這個小和尚的眼睛是眼角上翹的單鳳眼,她和小宜也是這樣一雙眼睛,但她沒有倆人翹得厲害,她的隻是微有點上調,小宜柳葉眉單鳳眼眉不修而黛,這個小和尚也是這樣,她卻是眉粗無形,這是她的痛呀。


    小和尚看著麵前小姑娘對著自己的眉微微皺著嘟著嘴,好像很是苦惱的樣子,他知道這是小姨母家的小表妹,來的路上慶姑姑和他提過。錯了,應該是無為師傅,慶姑姑現在是蓮花庵的無為師傅。


    他不由看向小表妹的眉,終於知道不高興什麽了,“小施主與佛有緣,這串菩提子送與小施主。”


    碧雲愣了一下,接了過來迴了她一個笑道:“謝謝了。”


    仔細看了一下又接著道:“我很喜歡,謝謝。”


    無為師傅看著表兄妹倆在門口就聊上了,真是血緣親呀,“外麵冷,二位快進去吧。”


    “對,快進吧,主持一直等著呢。”


    三人進到屋裏就看到姨母坐在椅子上,呆呆看著先一步進來的小和尚,眼眶微紅,眼裏水靈靈的,一看就是很激動的樣子。


    哎!本姑娘迴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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