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季南風的轉述,唐馨還是不怎麽放心,腦海裏閃過在孤島的那段時間的片刻,靠在床頭喃喃地說道,「白穆揚走了……」


    季南風點頭,「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派人再去找他的下落!」


    唐馨搖了搖頭,「其實他去了哪,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隻要他人好好的,就夠了……他也該重新開始屬於他的新生活了,隻是沒能親口跟他說一聲謝謝,一聲再見,還有……」


    周錦?


    後麵的這個名字還沒說出來,她的手再次被季南風握住。


    那是一雙粗糲的、掌心布滿了繭子,手背還有剛剛結疤的傷口的大手,正緊緊的握著她,帶著她的手放在了他略帶鬍渣的下巴那裏。


    俊朗的臉,迎著上午的驕陽,一雙深邃的眼眸灼灼的盯著她,「還有……在想關於他的事?」


    這個『他』是誰,季南風沒準確指出的名字,就繼續道,「快艇逃竄的時候,陸驚鴻追了上去,因為遊輪裏的原油具體有多少,不是很清楚,所以軍艦不敢直接攻擊,等到滅火後,一直打撈到早上,都沒找到他的屍體!」


    也就是說,周錦死沒死,臨時還無法確定。


    麵對這樣的結果,唐馨理不清自己對他還有什麽感覺,不知該開心還是難過,除了他是她的生物學父親,他們有著共同的血液之外,他帶給她的記憶全是毀滅。


    也在這個剎那,唐馨記起了什麽,反手握住季南風的手臂,「那之前呢,在他命令手下往海裏倒原油的時候。你和白穆揚不是都掉進海裏了嗎?有沒有事!」


    其實,從白穆揚後來潛進貨艙把她救走這一點來看,他們當時應該受傷不重,可她擔心的是,「當時海上因為原油的關係,火勢那麽猛,你和白穆揚是怎麽逃出來的?」


    這個疑惑,閉在唐馨心裏很久了,要不是怕白穆揚會煩,如果兩人還是以前的關係的話,她早在漁船上就找他問清楚了。


    半晌,沒到聽到季南風的迴應,她很是緊張的抬頭,「老公!你是不是受傷?傷的重不重?你剛才說我刨腹產的時候。你也在手術,你哪裏動了手術?讓我看看!」


    「不要這麽緊張,我沒事!」季南風坐到了床邊,把臉色還是蒼白的她擁在懷裏,「那時候,我以為掉進海裏的孕婦是你,跳下去之後才發現不對,就從相反的方向遊走了!」


    「……」唐馨怔了怔,「就這樣?


    「不然呢?」


    「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引開他,讓白穆揚去救你呀!」點著她小巧的鼻樑,季南風好想吻她。


    這樣想的同時也當真低頭,尋向屬於她的甜美。


    「寶寶,不要擔心我,男人嘛,總要有一些能保護自己心愛女人的本領,才能存活,一點小傷不礙事,關鍵是……」麵對兩個多月不見的妻子,季南風不敢深吻,更不敢多吻,隻是碰了一下解饞,又忍不住親了親她軟軟的唇瓣,「關鍵是你好好的,對我來說,這就是最大的幸福,我很想你!」


    天知道,在看到飛機失事後的兩個月裏,如果不是想著尋查白穆揚的下落。想著她的『遺體』不可能簡簡單單的被人認領,他早就像報紙上說的那樣墮落了。


    於唐馨來說,之前不管發生了什麽,都已經不重了,重要的是現在,是未來他們能在一起,「丸子好不好,他已經上小學了吧,學習怎麽樣?胖了還是瘦了?」


    「他啊,還那樣吧!」季南風迴得心虛。


    唐馨知道,這段時間他的心思都在自己身上,心疼他也心疼丸子,不禁自責道,「等我們迴國後,我要比以前更疼他!」連同周周的那份母愛一起。


    唐馨這樣想著,一張沒有血色的臉往季南風胸膛裏鑽,感覺他身上的味道好像有什麽神奇的魔力,怎麽聞都聞不夠。


    開始她沒注意,直到聽見季南風抽了兩口涼氣,才意識到什麽,「怎麽了?我是不是碰到你身上的傷口了,給我看看!!」


    差點被他饒過去!


    最後季南風禁不住要求,隻能把傷口比較少的胸膛露出來,「都是些小傷,不礙事的!」


    「還小還小!」望著他胸膛裏的道道傷口,唐馨眼框紅紅的,那舉至半空、快要碰到他傷口的手,怎麽都不敢再往上,生怕一碰就弄疼他。


    「老公,我們以後都要好好的,好嗎?」


    「不止好,還要再也不分開了!」季南風長長嘆了口氣,無視自己胸膛裏的傷,直接扣著唐馨的後腦勺,把她緊緊扣在懷裏,「女兒隨你,眼睛大大的,取什麽名字好呢?」


    「取名字不是都是父親的專利嗎?」


    「那是指一家之主,可我們家的一家之主是你啊!」


    「有嗎?我怎麽沒發現我是一家之主?」


    「嗯,有能力的人都喜歡謙虛!」到了現在,季南風才發現擁著她,就有了全世界,哪怕和她隻是簡簡單單的鬥嘴,也是甜蜜的。


    說到謙虛,唐馨暗暗摸了摸自己小腹和腰間的肉肉,撅嘴道,「才不要,人家才不要謙虛呢,謙虛使人發胖!我都胖了好多,怎麽辦?」


    「我看看胖了多少……」季南風摸下去,菲薄的唇情不自禁的上揚。


    唐馨不明所以的仰頭,一句『你笑什麽呀』還沒說出口,雙手手腕一緊,被他困在床頭和他結實的胸膛不說,那來勢洶洶的吻,猝不及防又溫柔的到來……


    好久,久到她快不能唿吸,整個麵部和口腔全是他的氣息,他還是沒有放開,細碎的吻順著她的臉頰滑到了耳後,麻麻癢癢的,「嗯嗯,老公……」


    她嬌喘著,在他鬆開她之際,無力的勾著他的脖子,「討厭,人家嘴都麻了!」


    「有嗎?我怎麽沒感覺到?麻是一種什麽感受?嗯!老婆也讓老公麻一下,來來來!」季南風嘟著性感的薄唇,要唐馨迴吻他。


    唐馨小臉紅紅的捶他,「你最討厭啦!」


    季南風雙手握著她瘦弱的肩膀。眨了眨眼,學著她撒嬌的口吻,「老公哪裏討厭了?」粗糲的大手一路下滑,最後拉著她的手,故意按在自己硬硬的鬍渣上,「這裏討厭?」


    「不對!」唐馨白了一眼。


    「那這裏?」


    「不是!」


    「哦!」季南風換了位置,「還是這裏?這裏?」見她又搖頭,他壞壞的笑了笑,一下子就把她的手按在了腰帶以下。


    唐馨的臉,登時紅了,火辣辣的。


    聽到他說,「這裏對嗎?」


    「你……」唐馨剛開口,這時門板那邊發出『吱呀』的響聲,病房門被人推開!


    站在門口的小護士。因為角度的原因,沒瞧見唐馨的手放在那裏,隻以為兩人在說話,笑道,「兩位上午好,我是來按-摩的催-乳師!」


    「呃?」唐馨一怔。


    「催-乳?」季南風也是頓了頓,明白了什麽後,趕緊鬆開唐馨的小手,裝成一板正經的樣子轉過身來,認真的說,「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不用你了!」


    「……」護士還是第一次聽到病人家屬這樣說,「你確定?」


    「確定!」季南風老神在在的把護士打發走了之後,站在床前瞧著唐馨。「來,開始吧!」


    「開,開始?」兩人是該發生的,全部都發生了,對彼此的身體也不是第一次接觸,可是要她老老實實的躺著,然後任由他……


    唐馨低頭瞧了瞧病號服領口,像是才意識到她是產婦,馬上就要哺乳似的,本就緋紅的小臉,頃刻間比猴兒屁股還要紅,兩手緊緊的揪著領口,「不,不用了!」


    「那怎麽行。如果揉不好,你就沒奶,沒奶的下場就是女兒餓肚子!」季南風擼了袖子,準備按摩。


    「你,你不懂,我可以,早就可以了!」脫口,她來了這麽一句,「如果你不信的話,可,可以把女兒抱,抱來試試!!」


    如果早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麽,打死唐馨都不會說這句。


    兩分鍾後。季南風抱來粉粉的小團兒走進來,想著唐馨剛手術,胳膊上沒什麽力氣,便抱著小團兒送到唐馨跟前,盯著她胸口那裏,「不是說可以了嗎?解呀!」


    語氣是命令式的,又帶著嚴肅的表情,一雙黑眸又直勾勾的,唐馨莫名感覺,她將要餵的不是剛出生的小團兒,而是麵前的這個雙眼放著狼光的男人!


    「你放下,我自己來!」


    「……」季南風說,「女兒餓了!」


    下一刻,某隻小糰子。相當配合的哇哇哇哭了。


    一邊哭著,沒長睫毛的大眼睛還在那裏眨眼眨的,像父親一樣直勾勾的望著媽媽,舞動著小手,好像恨不得馬上就要喝到媽媽的味道。


    看到這樣一幕,唐馨本能的解開領口,在明顯聽到某人的咽氣後,抱過女兒,「你出去吧,待在這裏隻會讓我緊張,我緊張了,餓肚子的就是你女兒!」


    「好吧好吧,我走,我走。這總行了!」季南風依依不捨的望著一大一小的兩情人,抿著無奈的唇,然後走出病房,


    走廊盡頭那兒,忙得直喘粗氣的陸驚鴻,一記幽怨的目光丟過來,「可以登機了,風哥,你……」


    「噓!」季南風打斷他,指了指病房裏頭,示意不可能吵到她們。


    冷哼聲從陸驚鴻鼻孔裏鑽出來,「看你得意的,你等著,以本大爺的資質再加上姓容的美貌,一定生個很帥很帥的臭小子,非把你的小情人搶走不可!」


    「你敢!」才剛剛出生的寶貝,還沒稀罕夠,就要搶走?


    季南風想揍死他。


    結果陸驚鴻晃了晃手機,某寶已經付款的購物車裏,小到糰子的口水巾,大到各種車子,還有衣服以及鞋子和紙尿褲,全部選定好了!


    氣得季南風兩眼一瞪,「我的女兒,吃的用的穿的,我自己會買,關你什麽事?鹹吃蘿蔔辣操心,實在閑得蛋疼,趕緊自己生去!」


    叮咚一聲。


    社交帳號上,正是唐馨的頭像在閃,迴應陸驚鴻的是:哎呀,好漂亮呀,謝謝寶貝的幹爹幹媽!


    就是已經收下的節奏。


    季南風紛紛的俊臉,全是不悅。


    陸驚鴻像沒瞧見一樣,當著他的麵,給唐馨迴覆:不謝不謝,都是應該的,自己人!


    那加重的『自己人』,透露出未來兒媳婦的隱意,氣得季南風抬腿想踹人。


    「哇哇哇~」病房裏頭,突然傳出糰子的哭聲。


    撕心裂肺的。


    季南風收了腳,趴在門板上,心急的問,「怎麽了,寶貝怎麽哭了?」緊握的拳頭像是要把門板砸碎一般,「要不要我開門進去幫你?」


    「嗚嗚,老公,怎麽辦呀!」又是唐馨哽咽的聲音傳來。


    季南風更焦急了,「不管了,我進去了!」


    就要推門。


    「不要!」唐馨喊道,「老公……」要哭要哭的,「我是不是很沒用啊,明明感覺有的,為什麽就不出來?怎麽都出不來,怎麽辦呀!」


    「……」季南風一怔,才明白唐馨指的是什麽,馬上柔聲安慰道,「不急不急哈,你等著,我馬上就去叫醫生來!」


    轉身就走,被陸驚鴻一把拽住。


    「找什麽醫生,這種情況下,最好的醫生就是你自己!」指著好友的嘴,陸驚鴻拍了拍他肩膀說道。


    病房中,又傳來小團兒的哭聲。


    季南風想都不想的闖進去,「我來了!」


    23歲的唐馨,第一次做媽媽,麵對哭紅了臉的小團兒,自己在那裏急的不行,「怎麽弄怎麽弄。你快來幫我呀,我……」忽然明白了什麽。


    不可思議的看著幾步就奔過來的季南風,猛地唿吸一緊。


    就在季南風伸長胳膊,要做什麽的時候,門口那裏是陸驚鴻重重的咳嗽了聲,「等一下!」風捲殘雲似的衝進來,抱走糰子,「你繼續!」


    季南風,「……」


    唐馨,「……」


    看著靠過來的男人,她崩潰的,想哭又想笑。


    --------------------


    送唐馨迴國的飛機,是大使館準備的。


    一路暢通,經過九個小時的飛行後,終於在早上六點抵達寧市。


    唿吸著故鄉的氣息,唐馨長長鬆了口氣,「終於迴來了!」


    「傻女人,趕緊上車!」季南風拿大衣,把處在月子中的妻子包裹嚴實,弄到車上後,又開始忙前忙後的拿其他用具,整個人就像個大總管。


    陸驚鴻握著方向盤,對唐馨說,「你瞧,我風哥現在根本就是個良家婦男,全身上下都通著喜悅,一路都是哼著小曲兒,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高興!」


    唐馨逗著懷裏的小團兒,「一直沒問你,笙笙好不好?」


    陸驚鴻說,「好,怎麽不好,好得整天見不到人影,忙的很!」幽怨的摸了支煙出來,意識到什麽之後,又把煙放迴原位,「要是她知道你迴來,一定高興的找不到北!」


    隨著季南風和飛機駕駛員握手再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迴到雙月灣。


    久違的小區,久違的空間和裝飾,唐馨站在門口,像做夢一樣恍惚著。


    看著躍層的角角落落,腦中閃過的是和容笙喝茶離開時的一幕幕,當時怎麽都沒想到,一走就是幾個月,差點天人相隔。


    「真好,迴來了,終於迴來了!」她喃喃的,第一時間奔向丸子的房間。


    「丸子在老爺子那邊!」季南風抱著女兒,剛剛用完陸驚鴻就開始卸磨殺驢,將他踹出門後,一手女兒一手老婆,迴到臥室。


    臥室的四麵牆體,密密麻麻的,全是『唐馨』這兩字。


    字體有清晰的,有潦草的,還有黑筆,藍筆以及用血跡寫下來的,可以猜到寫這兩字的主人,當時經歷了多麽深的煎熬和痛苦。


    「老公,你辛苦了!」唐馨走過去,在季南風放下女兒,緊緊抱著他的後腰,「再也不會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此時的唐馨根本就不知道,承諾馬上變成泡影。


    「知道我辛苦了,之後就要好好補償我,知不道?」季南風另有所指的說道。


    「那是必須的!」唐馨一改之前的害羞,居然解開領口,然後指著心髒這邊的半球說。「又疼了,再辛苦你一次,應該不介意吧,季大叔!」


    「……」季南風對這裏,像所有男人一樣都是貪戀的,多少次都不知倦的,更是想要一次次的流連忘返的地方,可前提是正常時期,哺乳期就……


    迴國後一連三天,季南風的主要任務就是這口。


    以至於,在第四天的時候,他怎麽都不願意再繼續,唐馨沒辦法,隻能抱過小團兒試試,沒想到,小團兒在接受了幾天奶粉後,嚐到了甜頭,一發不可收拾。


    經常性的,在季南風瞪眼又吹鬍子的時候,還優哉遊哉的抱著,大口大口的喝著。


    鬱悶到不行的季南風,剛親手準備嬰兒床的時候,容笙又帶了粉色的嬰兒床過來,精緻的做工和美噠噠的質感,當即吸引了一大一小的注意力的,使得他手裏的嬰兒床被冷落在一旁。


    瞧著在窗台那邊嘰嘰喳喳的兩女人,季南風眯了眯眼,有了新的計劃。


    其實容笙根本就是故意的。


    瞧著季南風近乎幽怨的背影。她說,「阿馨,謝天謝地你好好的迴來了,不然這一輩我都不會原諒我自己,我以為……以為……」


    想到醒來後,聽到的信息,容笙哽咽了,「你都不知道,姓陸的說你沒了,去了天國,因為飛機失事再也不會迴來了,我找到季南風,看到他……」


    唐馨心底狠狠的疼,「他怎麽了?」


    容笙吸了口氣。「長明燈,你知道嗎?就是城外的寺廟,他去那裏求了長明燈,一盞一盞的,三拜九叩……從山腳下,一直到山頂,膝蓋都露白骨了!」


    唐馨眼裏的淚,滑的落下來,嚇得容笙快跪了,「小祖宗啊,月子裏千萬不要哭,你這一哭,要是被季南風知道了,不得封殺我啊!」


    「我沒哭!」唐馨擦著淚。「我是高興!」


    「不管怎麽樣,都不能落淚啊!」容笙抽了紙,趕緊給唐馨擦淚。


    「好在我迴來了!」唐馨收拾好自己,拉著容笙的手,「笙笙,好在你也沒事,我們都好好的!」緊緊的抱住好友,「會幸福的!」


    容笙鼻腔酸澀的點頭,「嗯,會的,對了!」她從坤包裏拿出近段時間以來,所獲得的珠寶設計大獎和所有的設計圖,「你眼光好,幫我看看。有沒有不錯的?」


    「哎呀,厲害了我的姐!」唐馨簡直不敢相信,才兩個月不見,容笙竟然進步這麽大,「你,你這可是,典型的舞蹈師向著設計師的完美進化呀!」


    「那是那是,也不看姐是誰!對戒那裏,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本小姐心情好,送你一對呀!」容笙挑了挑眉,抬手要唐馨挑的時候,外頭走廊那裏,是季南風冷著臉進來。


    「不止對戒我準備好了。還有情侶手環,我也準備好了!」季南風拿走唐馨手裏的設計稿,毫不吝嗇的單膝跪地,拿出一對手環,「老婆,生日快樂!」


    「……」唐馨才記起,生日到了,「這麽說,我和小團兒是一個月啊,才記起來,果然是一孕傻三年,謝謝老公,手環好漂亮!」


    戴手腕的時候,唐馨才知道屬於她的手環上。刻著季南風名字的縮寫;而季南風的手環上,也刻著她名字的縮寫。


    不知道的卻是:手環裏按了跟蹤器。


    容笙表示受不了他們恩愛的模樣,轉身走了。


    送走容笙後,唐馨小睡了一覺,聽到樓下隱隱傳來吵嚷聲,走出臥室,算是聽清了:原來季老爺要親自送丸子迴來,不然就不讓丸子迴來;而季南風堅持去接。


    唐馨站在樓梯口,咳嗽了聲,在季南風掛斷電話後,說道,「過去的就過去了,我不想再計較,既然他願意送丸子迴來,就麻煩他跑一趟吧!」


    「……好!」季南風很快給季老爺去了電話。


    這邊剛掛了電話,沒想到那邊季老爺就來了,前後相差最多五分鍾,快到唐馨和季南風驚訝不已。


    叩叩叩。


    防盜門響。


    唐馨急忙往樓下去,「丸子迴來了!」她開心的迎上去。


    卻是門板一開,迎麵走進來的人,讓她錯愕在當場,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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