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季南風駕車駛出四季集團總部的剎那,從西方的半空傳來,那突然升起來的蘑菇雲好像巨大的龍捲風,要吞噬整個城市一般,看起來特別恐怕。


    季南風握著方向盤,心底莫名的一緊,下意識連線白沫,「爆炸聲,查一下,怎麽迴事!」


    「……」白沫還站在窗台前,整個人都為之一振,「是!」她望著白色蘑菇雲升起來的地方,緊了緊手裏的平板電腦,很快查詢。


    以往傳播速度最快的網絡,這次對爆炸聲,沒有隻言片語,唯一的可能就是:政府封鎖了。


    白沫沒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下樓,駕車趕過去。


    因為不確定事故的準確地點,她隻能約莫著往城西駛去,隨著前行,路上的人群越來越慌亂,她意識到了什麽,搖下車窗問路邊的行人:


    「你好,請問你知道是哪裏出事了麽?」


    路邊兩側的行人,早已經亂成一團,哪裏有時間迴答她的問題,隻顧著趕緊跑。


    白沫沒辦法,隻能下車,往相反的方向去。


    「趕緊跑啊,爆炸了,死了好多人!」有經過的行人,拚命的大喊道。


    「還會有餘震,快跑快跑!」


    「啊啊----」


    正值下午送小學生上課的時間,路口已經被倉惶的行人堵住,人擠人,車挨車,車出不去,人也別想輕易離開,還有孩子在哭,霧氣更嗆得眾人咳嗽不停。


    這時候。有人拿著大喇叭喊道:「大家不要慌,更不要亂,我是譚尉明,我現在不僅代表我自己還代表政府前來處理爆炸,我以個人性命以及肩章保證,臨時絕對不會發生餘震,臨時不會發生二次爆炸,請大家相信我,車子走中間,行人走兩側,排成排,有秩序的遠離這片區域!」


    是一輛紅色消防車車頂,一身黑色西裝的譚尉明站在那,因為爆炸還是什麽別的原因。他外套沒穿,領帶也不知道丟在哪裏,白色襯衣盡是灰塵,一向工整的短碎發也糟亂無比。


    他似用最後的沙啞聲,在安撫,向眾人保證。


    企圖平息這一刻的混亂。


    然,行人們並不買帳,不知道是誰丟了雞蛋,「去你的譚尉明!」


    「就是就是,就是你這個姓譚的毀了寧市,貪官,都是你們夠工減料,才造成瓦斯爆炸的!」又一經過的市民,不僅把手裏的大白菜丟過去,還夥同其他人一起。


    華嗶嗶的,有很多東西菜葉,臭雞蛋,還有石塊等等的全砸了過去。


    譚尉明因為站得明顯,哪怕他躲過頭頂,也護住臉上的,卻躲不過其他的地方,短短的半分鍾之內,已經被砸得狼狽不已。


    白沫站在人群裏,完全不明白這些人,在事故發生後為什麽不逃命,反而在這裏出氣,「住手,你們趕緊跑啊。打他做什麽,又不是他讓爆炸發生的!」


    她企圖阻止。


    然,本就混亂的場地,她聲音再大都混在其中。


    能聽到的人根本沒有幾個。


    也在這時,一個長長的木棍砸向譚尉明的額頭!!


    「譚先生小心!」


    轟----


    又是一陣爆炸聲。


    原本有意見的行人,雖然怨氣更甚,卻知道逃命了。


    譚尉明望著各方都在逃跑的人群,等到注意木棍時已經晚了,他閉上眼,準備挨下這一棍,卻眼前人影一閃,近一米八的他竟被個頭小小的白沫給推開。


    所墜落的位置,正是消防車拉長的水管!


    噗!!


    譚尉明砸在水管上,因為裏頭的水壓,他反彈了下才落在地麵上,視線之內,好像看不到其他景致,唯有那抹從車頂跳下來的身影。


    白沫好像俠女一樣,健步如飛,差點把譚尉明看楞,「你……怎麽來了?」


    白沫雙腳落地後,本能的跑向譚尉明。


    「譚先生,您怎麽樣,沒事吧!」


    「……沒事!」譚尉明舒了口氣,發現周圍的人群已經跑的差不多了,對白沫說,「你趕緊離開,爆炸現場已經有專人處理,我還有事要忙,剛才謝謝你!」


    他說著,轉身就往拘留所那邊跑!


    「請等一等!」白沫奉命要查清究竟怎麽迴事的,生怕譚尉明不告訴她,就說出季南風的名字,問他爆炸的起因是什麽。


    聽到季南風的名字,譚尉明好像意識到了什麽,看著白沫,「……季北城!!」


    僅一個人名,白沫就明白了:城西最大的建築物就是拘留所,而季北城因為證據不足,還沒判刑,所以一直關押在拘留所。


    望著有些狼狽的譚尉明,她驚恐的說,「難道爆炸的地方是拘留所?」


    譚尉明點頭。


    白沫腦袋裏嗡的一聲,「不好!」


    瞬間也往拘留所跑。


    「白助理!」譚尉明叫她,見她沒停下腳,不禁緊跑了幾步,「白助理,你不能過去!」說著,就要拉住白沫,不許她走進警戒線!


    「譚先生,我知道我沒什麽本事,進去隻會添亂,可是譚先生,我保證我不會添亂更不會亂來,唐馨不見了,她聯繫不上了!」白沫喘著粗氣,「如果季北城利用爆炸逃出去的話,那麽唐馨的不見,一定和他有關係,我必需馬上確定季北城是不是還在拘留所!」


    「好!我帶你進去!」譚尉明一下握住白沫的手,兩人一起奔跑起來。


    這個剎那,於白沫來說,是幸喜,是激動,更是焦急萬分的,耳畔有風唿唿刮過,她好像看不見周圍的景致,一顆心,兩條腿,全然跟上他的腳步。


    那緊握的手。好像把他的溫度傳遞到她身上,最後直抵她心間,那麽暖那麽真實。


    濃霧中,前方一片模糊。


    看不清來人的樣子,卻聽對方在盤查身份。


    譚尉明遞出自己的工作牌之後,拿了兩個口罩,自己戴了一個,給白沫的時候,才意識到兩人的手居然還緊握著,他說了聲抱歉,隨即進門忙碌。


    白沫跟在他身後,走了好一段路。


    隨著煙霧漸漸變小變輕,周圍的景致慢慢清晰:入眼看到的,全是冒著黑煙的廢墟。不知道多少層的大樓也傾斜著,玻璃全碎,樓下大片的綠化帶因為大火變了樣子。


    隨處可見正在燃燒的火苗。


    來來迴迴的,更有很多人抬著擔架出來。


    雖然躺在擔架上的人受傷程度不同,但相同的又是他們身上的囚衣,全是被抓的嫌疑人。


    穿警服的工作人員,在統計傷亡情況。


    白沫知道,如果貿然過去對方一定不會告訴自己實情,直到譚尉明忙完,她才過去打聽情況,「怎麽樣了,譚先生,有沒有見到季北城?」


    譚尉明從進拘留所,一直在忙。不是電話響,就是有人找,還有安排現場指揮,時不時的還有不怕死的記者想要衝進來,拿一手資料。


    這會早已經口幹舌燥,大喝了幾口水,「白助理先等一下,我問問!」


    擰著瓶蓋又走了。


    白沫有那麽一刻是傻的,眼前明明看到的是一片狼藉,卻出現譚尉明喝水的時候,有水流順著他性感的喉結滑下來的一幕,以至於譚尉明再迴來,她都沒注意。


    直到譚尉明拍了拍她肩膀,白沫才反過神來。問他,「啊?」


    「我是說,現場發現了這個!」是一個紅色的結婚證,譚尉明沒看,直接遞給白沫。


    白沫接過來一瞧,正是季北城和周雲舒的,「在哪裏發現的?是死是活?」


    「那邊廢墟,已經……沒氣了!」


    「……」白沫頓了頓,「季北城死了?」


    「……」譚尉明說,「你可以過去看看,統計傷亡的警員說是確認了!」


    聞言,白沫迅速跑過去,遠遠的,看到好多用白布遮蓋的屍體橫在那裏。她剝開麵前的工作人員,猛地掀開寫有季北城名字的白布。


    「啊----!」白布掀開的瞬間,白沫差點被燒焦的臉給嚇死,穩了穩神,問工作人員,「你們是怎麽確定他就是季北城的?」


    「他衣服上有編號,還有那個結婚證以及身高體型,如果你是他的直係親屬,有異議的話,可以聯繫相應的工作人員進行dna檢測!」工作人員迴道。


    白沫身後出了層冷汗,幾乎是硬著頭皮和季南風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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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幾分鍾後,唐馨終於找到迴雅間的路,推門的剎那,下意識對容笙抱怨道。「笙笙,你知道嗎?我剛才差點迷……」話沒說完,見雅間裏空空的。


    不止沒有容笙的影子,她的包以及容笙的大衣和包包都不見了。


    難道容笙提前走了?


    唐馨走到桌前,試了試茶水的溫度還是溫的,說明容笙如果離開的話,也僅是剛剛而已,轉身,她下樓去服務台詢問情況。


    戴著口罩的服務員說,「您是唐馨女士吧!」


    唐馨原本想讓她調監控,看看是誰搶走她的手機,還沒開口,就見服務員拿出一個信封,說。「這是她留給你的,您先看看再說吧!」


    「容笙?就是和我一起來的那位客人留給我的?」


    服務員點頭。


    唐馨有些疑惑的點開,信封裏頭有張便條,的確是容笙的筆跡,寫著一個地址,表示她有急事,要她看到便條後馬上打車過去。


    查奪走她手機的客人和容笙相比,自然是容笙重要。


    唐馨即刻出門,正好有輛藍色的計程車停在那裏,她上車,報出地址,對司機說,「師傅,世您稍微快點!」她希望在傍晚丸子放學前解決完所有,趕迴去陪他。


    計程車司機不著痕跡的撇了她一眼,「好的!」


    唐馨沒注意計程車司機的不對,腦海裏還在迴想著,剛才在茶館轉來轉的怪異,努力想弄清楚,茶館是怎麽設計出像鬼打牆一樣的格局。


    很快。隨著車子『咯吱』一聲停下,計程車司機道,「到了!」


    「好的謝謝,多少錢!」唐馨一邊開車門,一邊問車費,然後往窗外看了一眼,整個人都楞住了:竟然是高架橋,還是廢舊的,正在施工的那種。


    不等問計程車司機為什麽帶她來這裏,計程車司機一下子摘下帽子,「唐馨,好久不見!」


    陰森森的男聲,好像從地底發出來。


    聲線是唐馨熟悉的。


    她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略機械的迴過頭一看,「果然是你!」


    望著坐在架勢室那邊,隔絕在鋼管縫隙裏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她唿吸一緊,「季北城,你把我帶到這,想做什麽!」


    一定想了不好的心思,不然不會這樣巧!


    「容笙在哪裏!」


    嗬嗬,季北城一陣冷笑,「到了現在,還關心她人,不知道關心關心自己,唐馨,我該說你仗義呢還是仗義呢?你說我想做什麽?」


    這裏是郊外,本就人少,又是施工地點。


    不見施工工人不說,連路人都沒有一個,唐馨警惕的看著他


    季北城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方向盤,「別緊張,讓我想想,好好的想想!」


    「季北城,離婚是你,是你對不起我,我們才離婚的,之後,你又做了什麽,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如果你是因為上次在酒店,你被警察帶走的事而怪我的話,我認!」唐馨試探著說道。


    「認就好,既然你認了,那我也沒什麽好顧忌的!」季北城點了支煙,望著窗外橋下的湖水說,「唐馨,你明明知道,知道是我找人假扮了季南風,卻裝作傷心的樣子欺騙我,當時想騙我什麽?敢和他裏外聯合,把我關進警局。你說,如果我腳底的油門,再踩一點點的話,我和你……」


    他吐著煙霧,陰狠的視線掃向唐馨隆起的小腹,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和你,以及你們的孩子,我們三個人,會不會一起下地獄?」


    「季北城!」唐馨試了兩次,發現車門是鎖著的,「就算我欺騙你,可也是你設計在先,迴想這一年以來所有發生的事,我唐馨哪裏對不起你!!」


    季北城噢了一聲,「或許,在最初,在季南風和朱海棠舉行婚禮的那天,我就不該救你!」


    唐馨右手撫向小腹,腹中的胎兒好像感應到了什麽,砰砰直跳,她說,「如果死能了結所有,那你現在就踩下去,我保證,保證季南風在查到我和孩子是怎麽死的之後,他不會善罷甘休,哪怕將你,賀君蘭以及季南海挫骨揚灰,都做得出來!」


    季北城吸菸的動作,在加快加大。


    唐馨繼續刺激他,「或者,他感覺這樣不夠解恨,等你我都沒了唿吸之後,把你骨灰跟你最恨的人埋在一起也有可能,再就是賀君蘭,她該跟哪個男人埋在一起?」


    看著季北城咬牙切齒的樣子,她又道,「不如就像秦檜夫婦那樣,你覺著怎麽樣?」


    「唐馨!」季北城捏滅菸頭,一下子解了車鎖,然後在唐馨敞開車門要跑的同時,一把握住唐馨的手腕,將她緊緊抵在護欄邊緣。


    護欄之外,就是滾滾的河水。


    他低吼道,「離開季南風和你肚子裏的孩子活,你自己選!」右腿抬起來,尖尖的皮鞋所對準的位置正是唐馨隆起來的小腹。


    那架勢就是,如果唐馨不選擇的話,孩子下秒就會死!


    「隻是離開季南風,就可以了嗎?」唐馨吃力的掰著他的手,「要不要我打電話給他,當麵和他分手呢?你說,要我怎麽做!」


    她在找機會,企圖自救或是讓季南風知道她的處境。


    誰知道季北城『啪』一個大巴掌落下,揪著唐馨的領口,幾乎是猙獰的吼道,「賤人,你想的美,想趁分手的時候和他報信?想都不要想!」


    一腳踢下去。


    正中的位置就是唐馨的小腹。


    唐馨想躲,躲不開,想拚出全力反擊,卻在下一刻,眼前一暈,徹底失去意識。


    季北城那眼看就要踢中她小腹的腳,也在這個剎那及時收迴,扶住她下滑的身子,然後橫打,放進計程車車後排,發動車子離開高架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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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白沫的電話後。季南風直接來到警局,希望尋找唐馨的同時,再全城搜捕季北城。


    局長避而不見後,方思能不禁補充道,「季先生,請您理解,拘留所那邊剛剛傳來的消息,確定季北城已經遇難,您剛剛提供的血液樣本,就算能證明遇難的那位嫌疑犯不是季北城,那也得鑑定結果出來之後,目前唐馨失蹤也不到24小時,我們人手有限,還……」


    話沒說完,季南風已經駕車離開。


    還在通話的手機,聽筒裏,是陸驚鴻的嗓音傳出,「風哥,我剛剛查到,她們去了郊外的茶館,我已經在趕過去的路上,你也過來吧!」


    那個茶館,季南風是有印象的,當即調頭趕過去。


    很快來到茶館。


    季南風停車,進門的時候,陸驚鴻已經在茶館詢問。


    前台服務員已經不是之前做班的那位,除了查監控,她並不知道今天上午來過兩女人。隻說,「可是監控好像出問題了,怎麽都打不開!」


    「起開!」陸驚鴻扯開她,自己動手操作。


    季南風側上了二樓,逐一查看----他所認識的唐馨,是念舊的人,如果選擇這家茶館的話,很大的可能會坐上次和譚夫人所待過的雅間。


    來到雅間前,和其他雅間一樣,幹淨整潔,沒什麽異樣。


    三樓、四樓亦如此。


    五樓也是這樣。


    季南風順著長廊往前走,突然腳底好像踩到了什麽,低頭撿起一看,是一枚金線包裹蘭花的紐扣。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唐馨有件防曬衫就有這麽一粒扣子。


    手機還是一如之前的關機。


    他眯了眯眼,剛來到一樓,就聽陸驚鴻說,「以為把監控毀了,我就不能恢復了是不是,說!你們把她們弄到哪裏去了,你們老闆呢!!」


    陸驚鴻揪著服務員,隻要她搖頭,他就一巴掌落下來。


    服務員被打哭了,哽咽著把老闆的號碼寫下來,陸驚鴻隨即聯繫。


    季南風走過去,入目看到電腦屏幕上已經恢復的監控畫麵:一個是,容笙暈倒在雅間門口,另一個是唐馨在經歷了手機被搶之後。一直轉啊轉最後打計程車走了。


    至於計程車車牌,因為角度有限,隻能看到一個字母j,慶幸信封裏便條的地址被拍到。


    「驚鴻,你在這裏繼續查,我出去一下!」指著屏幕裏便條的地址,季南風駕車剛駛出茶館不久,手機忽然傳來滴滴兩聲提醒,他眯了眯眼瞬間提速。


    距離茶館不遠的破舊廠房裏。


    幾個頓在地上的混混正在驗收一天下來的收穫。


    搶唐馨手機的那位綠毛髮男人,沾沾自喜的揚了揚唐馨的手機,「瞧見沒,這手機肯定值不少錢,單單手機後麵的碎鑽,都得幾萬塊!」


    說到搶手機當時的情況。還在得意唐馨根本追不上,是他幹的最順手的一票,並道,「哥幾個,這就是活例子,你們幾個以後要搶,首先考慮孕婦!」


    說著按開唐馨的手機,打算瞧瞧裏頭有什麽值錢的新聞,手機畫麵卻在進入桌麵前,忽然藍屏。


    一旁正在開搶來錢包的那位,不禁打趣他,「看到了沒有,根本就是個破機子,說不定手機後麵的碎鑽也是假的。還當寶了!」


    「你等著!」綠毛男人不死心,想重新開機,外頭傳來一陣汽車剎車的聲音,頓時警惕道,「有人來了,快收起來,你……」


    砰!


    一聲巨響,打斷了他的聲音。


    來勢洶洶的人正是季南風,好像根本不在意廠房裏有幾個對手,他目標很準確,直接踢向拿唐馨手機的綠毛男人,「她在哪!」


    似帶了內力的一腳,直接把綠色踢得後退了幾步才站穩!


    「說,她在哪!」季南風滑了過去。在他沒站穩之前,揪著他的領口,五指用力收緊,「是誰讓你搶她手機的,她在哪,說!!」


    「我我我,我不知道……」綠毛咳嗽著,差點被勒得吐血。


    季南風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又砰砰兩腳,在周圍的幾個混混要衝上來幫忙的時候,一雙淩厲的鷹眸狠狠的掃過去,「我是季南風,你們想試試?」


    就是想試試,作為特中兵的他,拳腳有多厲害的意思。


    幾個混混各自看了一眼,下一刻,轉身跑了,隻留下綠毛男人被季南風鉗製著。


    一看這樣的情況,綠毛男人求饒道,「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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