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梧衣一直以為她會這樣和靈遲一直相互陪伴的待在東皇宮,哪怕偶爾有聽羽來,但她和聽羽的交集並不多,可直到有一天,蓮歌拿著一本古籍找到了神梧衣。


    蓮歌將古籍交到神梧衣手裏,神梧衣翻了翻古籍內容,她疑惑的看著蓮歌:“這個是你哪裏來的?”


    “就在東皇宮宮門口啊,你不是喜歡看書麽,我瞧著這上麵記載的神器也挺有意思。”蓮歌拿過古籍,翻開其中一頁遞在神梧衣麵前:“今日我是來讓你看這個的!”


    神梧衣不可置信的奪過古籍,盯著那一排排文字,目光突然緊縮,雙手握緊了拳頭。


    “原來這些年,他一直在騙我!”神梧衣感到心有些痛。


    “梧衣······你莫衝動,先問清楚了再說。”蓮歌歎口氣,自然是知道神梧衣為何這般憤怒,她一直在等靈遲神君為她解掉雲紋銀禁,恢複自由,可是現在卻得知這雲紋銀禁根本解不掉,隻得永生永世戴在手腕上,一直被提醒她是一個有罪過的人。


    難怪神君一直不肯為神梧衣解開,一直閉口不提,原來是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開。


    “我知道,我心裏有數!”說罷,便頭也不迴迴的去找靈遲了。


    蓮歌看著神梧衣的背影,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會發生,一時間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應該讓神梧衣知道真相,畢竟那樣她也許還會快樂些。


    可是一個人沒有自由的權利,還被喜歡的人蒙在鼓裏,這滋味論誰也不好受。


    神梧衣站在靈遲的書房門口很久,最後終於抬手敲響了那扇似乎永隔千萬裏的門。


    “進來。”靈遲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神梧衣得了首肯,推門而入,便看見靈遲正在整理畫軸。


    “梧衣來的真好,順便幫為師整理整理畫軸。”靈遲笑著向神梧衣招手,絲毫沒察覺神梧衣有什麽不對勁。


    神梧衣看著那個向來對她很好很溫柔的人,突然在想,他到底是在圖什麽?為何要騙她,是不是對她一切的好也是假的?


    神梧衣站在門口,有一瞬間感覺雙腿無力,邁不動腳。


    可她似乎接受不了,那麽一個霽月風清的人怎麽會騙她呢?


    “好,這就來!”神梧衣扯著苦澀的嘴角,僵硬的一笑,進了書房。


    靈遲的書房很是簡潔,因為大部分書籍都是藏書閣,所以書房裏看起來格外空曠。


    神梧衣隨意抽出一幅畫軸展開來看,那上麵是畫的她小時候,那時剛來東皇宮,對所有的一切都不熟悉,唯獨對這個師父很有好感。


    見著師父作畫,神梧衣便纏著靈遲讓他給自己作一幅畫,才有了這幅丹青。


    隻是沒想到靈遲還收藏著以前的一幅畫著她的畫像。


    畫上的小人笑的很開心,一雙大大的眼睛彎成了小小的月牙,她站在一葉扁舟之上,身後的地方是在鏡蓮池畫的,神梧衣自己選的景點,那時的景色,可謂是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這大概是她來東皇宮唯一一樣可稱為寶貝的東西。


    “師父還留著這幅畫,梧衣以為早就不見了。”神梧衣收起那幅畫軸,像是很隨意的問道。


    “是啊,就當做是為你小時候留的一個念想。”靈遲笑了笑,都忘記了這裏還珍藏有一幅她小時候的畫了。


    “這一晃就是七百多年,師父,你可還記得梧衣以前調皮搗蛋的時候?”神梧衣拿著一道紅牆上立著的羽毛撣子,開始有意無意的掃著根本沒有的灰塵。


    靈遲輕輕一笑:“自然記得,那時是讓為師最頭疼的。”


    靈遲迴想起一萬多年前的神梧衣,或許萬萬沒有想到神梧衣是個極為調皮的小丫頭,自打她進了東皇宮,這裏麵就不再平常了,靈遲的世界也不再平靜冷清,他感到自己的內心極度的不平衡,因為神梧衣給帶來的驚喜總是不斷。


    神梧衣一直待在東皇宮裏,時間久了也會悶毛病來,而她這個毛病就是手癢,看見什麽東西都要去摸上一摸。


    神梧衣來東皇宮的第一個月,將靈遲收藏了五百年的雲禁瓷瓶打碎。


    她衝進靈遲的書房跪在地上委屈的對靈遲道:“師父,你罰梧衣吧,梧衣不小心將你的雲禁瓷瓶打碎了。”她兩眼淚汪汪:“都是因為那可惡得了老鼠,如果不是它出現,你的雲禁瓷瓶也不會慘遭我手。”


    “……”靈遲不動聲色的抬起眼簾,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這東皇宮住了這麽多年也沒見什麽蟲蟻之類的,神梧衣一來什麽倒是不該有的動物都現身了。


    靈遲也沒戳穿神梧衣,看在她還是個孩子的份上就不跟她計較了,靈遲站起身走到神梧衣身旁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道:“下次注意些便是了。”


    對於靈遲的反應,神梧衣實在有些意外,那好吧,看來她的師父還是挺大度的。


    神梧衣來的第二個月


    神梧衣興致勃勃的衝進靈遲的書房將他拉到了他的房間,當靈遲看到屋內的一切時有一股熱血衝擊麵門的感覺。


    他原本素白的房間到處都是朱砂筆寫的歪七扭八的字,神梧衣一副天然呆的模樣看著靈遲道:“師父看看梧衣寫的字好看麽?梧衣看師父的房間太單調了,想給師父做幅畫,但是梧衣畫技不行,隻能寫寫字了。”


    靈遲覺得如果此時將神梧衣拖出去打一頓,可能會覺得他太過嚴厲了吧。


    靈遲靜下心來,清雋的麵容上留下的是一絲無奈,但他還是鼓勵神梧衣道:“寫的很好,但還是要在繼續努力。”


    神梧衣來東皇宮的第三個月


    神梧衣知道靈遲喜歡在書房呆著,然後就是在後殿的鏡蓮池裏的小船上呆著。


    神梧衣剛一進書房,就看見牆上掛著一柄精致的上古寶劍,神梧衣很是好奇便將劍取了下來,想試一試那劍的鋒利程度。


    神梧衣直接往金絲楠木做的案幾砍去,直接逼成了兩半,自那以後,靈遲再也不準神梧衣再私自進入他的書房。


    “看來師父還記得,梧衣那個時候是頑皮了些,畢竟一直在東皇宮裏不曾出去心裏難免煩躁。”


    聽到這裏,靈遲突然停下手裏的活定眼看著她:“梧衣現在是覺得不想呆在東皇宮了?”


    不是現在,是很久以前就有過,隻是每次都被你的溫柔打敗,放棄了。


    “師父誤會了,梧衣並不是不想呆在東皇宮,而是想問問師父——”神梧衣也轉身看著靈遲,目光堅定,無所畏懼:“何時為梧衣取下雲紋銀禁,並且還給梧衣自由,梧衣不想再這麽窩囊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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