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渠在床上躺了十天才能下床,一下床就聽說信箋堂的柏啟名被人給打了,打中了要害,如今還躺在床上等著醫治。


    好在李沐渠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連忙收拾了自己一番,然後去了信箋堂。


    信箋堂後院的小屋裏李沐渠老遠就聽見了柏啟名哀嚎和怒罵。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李沐渠心裏一揪,抓住了上次給神梧衣開門的那個小弟子,小弟子的雙眼腫的眯成了一條縫,看了半天才看清是李沐渠。


    於是小弟子的委屈開始哭訴:“昨天有個雜役處的弟子抱著一隻貓來信箋堂找代寫,不知怎麽的和啟名師兄鬧的不愉快,她還把啟名師兄打傷了,李執事,你以後的幸福沒有了……”


    李沐渠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抓住了重點問:“那貓是不是銀白色的?抱著貓的是個小丫頭?”


    “是!是!”小弟子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李沐渠握了握拳頭,神梧衣!你居然欺負到她男人身上來了!


    李沐渠了解大體情況,一腳跨進了小屋,就看到柏啟名躺在床上,若不是小弟子守在外頭,她真以為那個被蟄的像個豬頭一樣的人不是他了。


    看到柏啟名這副模樣,李沐渠又想起了自己在蜂妖窩的狼狽慘狀,不自覺的深吸了一口氣,那丫頭就是個禍害!


    “沐渠,你要為我報仇啊~~那死丫頭太狠了……”柏啟名側頭一看身影,就知道是李沐渠來了,看到自己的女人來了,他頓時心安了不少。


    “到底怎麽迴事?”她在外麵問了小弟子,自然是半信半疑的,她要柏啟名親口說。


    “還能怎麽迴事,那丫頭都過了時辰才來代寫,我就多收了她五顆靈石,結果她不樂意,罵我見錢眼開,貪得無厭……我與她辯論,她卻動了武力……”柏啟名自然不會說實話,要不然他這這財路和色路會斷的一幹二淨,他一陣峰迴路轉,添油加醋,將神梧衣貶的無一是處。


    若是換作之前,李沐渠自然不相信他說的是神梧衣,但是以神梧衣最近的表現來看,確實是她的作風。


    李沐渠拍了拍柏啟名的肩:“放心,這仇我會替你報!你人緣廣,不是認識靈藥園外門弟子麽?”


    “是認識些,你要做什麽?”柏啟名平日裏代寫結識了不少二混混弟子,所謂物以聚類,人以群分,和他玩的來的那也是一路貨色!


    李沐渠冷笑,眸中皆是冷意四散,做什麽?讓修仙門派中再無神梧衣這個人!


    靈藥園是無相門種植靈草和煉製丹藥的藥峰,山峰蜿蜒,一眼望去,便是各種稀奇古怪的靈植,以及供宗門弟子食用的靈穀。而靈藥園的外門弟子就是專門負責看管靈草和種植靈穀的,比雜役院的弟子要好一點的是可以接觸這些草藥,以供自己學習,修煉丹藥。


    神梧衣手裏抱著貓兒,背上背著一個包裹,頭上頂著兩隻小黃蜂,沒有一絲靈力的她肉體凡胎爬山爬的氣喘籲籲。


    她明明完全可以拒絕來靈藥園的,要不是看在搖一搖打探到了一個關於她可以下山的機會,她是打死也不來的。


    按照搖一搖給的路線,她會在靈藥園半山腰被外門弟子截胡。


    果不其然,半山腰處有位外門弟子正在那裏等著她,見著神梧衣上來,就伸手攔住了神梧衣。


    “這位小師妹,我今天吃壞了東西,肚子有些疼,需要方便一下,隻是這藥園不能離人,你能否暫時幫我看守一下?”


    這截胡她的理由分外的狗血,若不是提前知道了他們的計劃,神梧衣真想扭頭就走。


    可是看在能下山的份上,算了這個黑鍋她背了!


    “行,反正我也不趕時間,這位師兄你先去,我幫你看著!”


    對方沒想到神梧衣答應的極為爽快,愣了一愣,本來還以為他要費一些唇舌功夫才能說服對方。


    那外門弟子道了謝,然後麻利的溜了。


    神梧衣笑了笑,這些人為了趕她一個雜役弟子下山,也是費了不少心思,若是不配合配合他們,豈不是讓對方空歡喜一場,她向來是個善良的姑娘。


    神梧衣靠著一顆大樹坐了下來,看著那一片沒有一株是她認識的靈植,心裏一陣歎息:唉,可惜了,暴殄天物!


    “貓兒,拿你換靈石是沒有希望了,我馬上就可以下山了,隻是你的主人怎麽還沒來找你,不會是不要你了故意丟棄的你吧?”她抱著貓兒,手不自覺的擼著貓身,之前她碰它,它還很反坑,現在似乎已經麻木了。


    見貓兒不理她,她又自言自語道:“話說,你是不是隻啞巴貓?這些天我都沒聽見你叫喚過一聲,給你東西吃你也頗為嫌棄,唉,該拿你怎麽辦呢?”


    貓兒微微掀起了眼皮,特意看了神梧衣一眼,眼眸中皆是嫌棄之意。


    “幹什麽?你那什麽眼神?你聽得懂我說什麽?”神梧衣似乎讀懂了貓兒眼中的意思,心中微微一跳,這貓能聽得懂人話?


    貓兒又白了神梧衣一眼,她這說的簡直是廢話!


    若不是他以耗盡靈力除去了魔氣,現在正在恢複靈力中,要不然哪裏還輪得到神梧衣抱它去信箋堂。


    這小丫頭也是胡鬧,膽子也大,做出的事也是驚天駭俗,盡管她是來自異界之魂,但在他眼中依然是個很小很小的孩子。


    神梧衣看著貓兒的反應,呆愣的片刻,原來這貓兒真的聽得懂人話。


    它成精了嗎?


    神梧衣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她猝不及防的問出了口:“話說這麽些天了,都不知道你是公的還是母的,來讓我看看!”


    感覺到了神梧衣的手穿過它的腹下,就要觸碰到它了,貓兒渾身一震,驚的順滑的毛發都要炸起來了。


    它想要從神梧衣的懷裏逃走,卻被神梧衣小小的手臂圏住,令它沒有地方可逃。


    就在這時,方才那片半峰上的靈植突然燃起了星火,小小的星火觸碰到靈植那一刻,火勢迅速變大,如一頭兇猛的怪獸吞噬著那片靈草。


    神梧衣停住了檢查貓兒的手,抬頭驚豔的望著花花綠綠的靈草在火中起舞,她也不急,也不叫人來救火,還發自肺腑的感歎了一句:“這火,燒的不夠大!”


    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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