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就有著普照得陽光，而氣溫也逐漸熱得人發慌。兩位老人一前一後來到院中，同往常一樣緒起前言開始講。
那天如果要細講，可能會太長太長。不如這樣，簡短交代下，至於那其餘的，可發揮自己的想象。
格蕾絲讓我埋了，去找她的歸宿去了。勞倫斯我沒管他，那就該咋樣就咋樣吧，畢竟發生什麽他也隻能是接受的。
而克裏斯我雖不知其跑到哪兒去，不過對於這麽一個幾十歲的老人，我操不了他的心隻能說他愛咋咋。
老一輩人就是這樣的，人家做什麽總有道理，咱還能怎麽辦呢。唉，權當他們任性吧，確切形容的話就像是小孩子在過家家。
既然想通了，我也終於心安了，收起思緒看了看周遭。身邊同作為這小一輩的格蕾絲，她在自己的眼睛裏藏著些什麽，反正是不太正常的狀態就對了。
“你怎麽了？”我說。
“我沒事，你呢？”少女思索，迴頭看我，神情淡漠。
“也挺好的，那走吧，迴去。”
“好。”
重新將韁繩套上老馬，少女我倆跨過小河，再沒說一句話。
前方不遠處有人，見他們猶猶豫豫的，似乎是想要說點啥。但我們近一步，他們就退一步。直到我趕來他們原先圍著的地方，這些人才借由樹林的茂密消失不見。
隻是啊，這些無關緊要的，我著實做不到再去在乎了。是因為，克裏斯他，就在我眼前，這座坑裏躺著。
“你幹嘛呢？起來啊！”
“……”
“這麽大歲數的人了，這是能開玩笑的事兒嗎？”
“……”
行吧，不用再問了，我確信他也死了，和他那仇人在一個坑裏。
於是我站在那兒，呆愣了半天不說話。確切的說，我真不知道，該去說點兒啥。想罵人，想抱怨，衝誰呢？有人提格蕾絲在跟前呀，我等會兒不哄她就不錯了，怎麽可能還讓她再受委屈呢。
思來想去還是自己消化吧，我再靜靜地這樣待一會就能好吧。
可有人不這麽認為，她關切地拉住我的手，用自己的小手輕扶一下。
“你幹什麽？”沒來由的，我厲聲喝止了她。
“對不起，非常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做錯了，我……”少女應聲僵住，不自覺地胡亂迴答，並小心翼翼將我的手放下。
見她這樣，我才幡然醒悟，自己這是怎麽了。由此趕忙調整好煩躁且壓抑的情緒，對著女孩急切地換上柔聲細語。
“不不不，對不起，是我的錯，剛腦子在想事，可能沒反應過來。”
說罷，我輕撫上她的頭，邊聽著她不清不楚的言語和抽泣，並邊自顧自地不住地嘴上說著沒關係。
可是沒關係說了千百遍，卻依舊是罔言。少女固執己見，仍一個勁兒地還在道歉。
我該怎麽辦，我真的好煩好煩，恨不得當場找人打一架，才能將這幾天積攢的無名氣消解完。
就這樣，我的拳頭攥了半天，在給兩個死人一人一拳後，自我的感覺這才有了些許好轉。
此番做法毫無根據可言，沒有科學性也在所難免。但有效果，我哪會管他那麽多，能讓我稍微恢複正常就好了，畢竟還有一攤子事我不得不去做。
至於做什麽呢？無非就是眼前的，生自於這倆老家夥的，必須靠我擦屁股的麻煩事麽。
見我動起來了，格蕾絲問道：”我來幫你吧，折騰好幾天，你已經很累了。“
”不用了，有你沒你，也差不多。“
”求你了，這種小忙，我能幫你的。“
”嗬，別說了，你都能想得到我累，那難道你自己就不累了麽？聽我的待在旁邊休息就好了。“
“可是我……”
”不要可是，聽我的，好麽？“
”好。“
見她答好，我便沒理她，開始埋頭幹活。
出於和他們的感情薄弱，我這次選擇隨意了很多。虛虛浮浮的土把坑填平，就算是的這倆人能得到的最好的結果。
隻是在我正準備了解這一切呢，有一個物體被我眼角餘光瞥過。某種想法油然而生，如果要我誠實地說，這是不在預想中的。
”去格蕾絲那兒找把刀來。“
”什麽？“少女有些錯愕。
”迴去找把刀來，沒有合適的話菜刀也行，隻要是鐵的鋒利的都可以的。記得快一點，我不想浪費時間了。“
”約翰，你要幹什麽！你不要這樣行嗎？我不想你也離開我。我…咳咳…那樣我…我也不想活了……“少女哭得稀裏嘩啦，整個人好似鬼上身，肢體僵硬動彈不得。
“想什麽呢？我要刻幾個字。啊哈哈，我明白了，不好意思啊，讓你理解錯了，我不會傻到尋死的。”
“真的？”
“真的，快去吧，我在這等你。”
“可我真的很怕，你萬一要是騙我呢？”
“嘿，清醒點，讓你去拿刀，迴來你肯定也在這兒呀，到時當著你的麵我還能幹啥。”
“好吧，我會很快的，你一定要等我啊。”
少女妥協了，轉身便走了。我則無所事事地在原地靜靜仰望天空，腦中想的都是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怕是和格蕾絲昨天淩晨在這兒一樣吧。
到底是什麽時候，我也變得如此怨天尤人了呢，真的是搞不懂呀。
事想不完，也正因此般，我記不清時間。反正少女的出現，比她承諾的要晚一點，也比我預計的要更加突然。
“約翰，你醒醒，你怎麽了……”
隨著一聲聲唿喚，我重迴現實當間，一睜眼就是少女的哭臉。
“咋了？你哭什麽？”
“啊，感謝上帝，我……”
“感謝他幹嘛？我剛剛才罵過。”
“……”少女震驚，無話可說。
“我懂了，好了好了，我這好好的，剛隻是睡著了。”
“對不起，是我的錯，耽誤了會兒，讓你等太久了。”
“可以了，不必道歉，刀給我就行。”
接過少女遞來的刀具，我便著手實施自己的惡念。那塊餘光瞥過的石碑，沒幾下就被我將上邊的字抹去，隨後又迫不及待刻上大大的四字真言。
“傻子，兩個”
好長時間沒動筆過，字跡確實醜了許多。但好歹讓心頭這口惡氣出了，我不想再過多糾結它是不是完美的。且事後再觀摩觀摩，我這也不算都是壞心思，起碼這碑留給他們用了。
沒浪費東西，從這方麵看，還算沒啥錯，索性不想多，全當是好的。
轉身要走，少女問我：“這是什麽意思？”
瞅著近在手邊少女的頭發，我忍不住摸了摸後說：“這是另一種語言，意思就不用問了，絕對都是好話來的。”
難得這一鋪爛攤子事結束，我不明自己怎麽就立刻恢複了，甚至有閑心再次關心這關心那。
“對了，你剛才說耽誤了一會，難道是碰到了什麽事麽？“
”嗯，你看。“
少女伸手指向麵前，幾行字被樹枝寫在地麵。
”嘿，這誰啊，在別人家門口，怎麽敢寫寫畫畫？”
我邊嘟囔道，邊湊近去看。基本不用完整讀完，我已知這是克裏斯的遺言，也猜到他應是托剛那些外人所辦。
什麽叫我接班，說我是最佳的人選，一定要照顧好家裏邊。難道這很簡單？這些人一個二個的，說好聽點叫撒手人寰，難聽點就是比著犯賤，好好的活著自己不都能幹，非得讓一個小孩擔這麽大重擔。
越想越氣，氣得我都沒仔細看，這下麵還有字因被自己踩了個遍，除了有一個熟悉的名字外很難分辨。但我沒心情管，隻當還是這般，讓別人幫他為難。
“走，進去，格蕾絲，咱先吃飯。”我一腳已經踏入門內。
少女糾結了一下，但還是迴了好，緊跟我身邊。
那天如果要細講，可能會太長太長。不如這樣，簡短交代下，至於那其餘的，可發揮自己的想象。
格蕾絲讓我埋了，去找她的歸宿去了。勞倫斯我沒管他，那就該咋樣就咋樣吧，畢竟發生什麽他也隻能是接受的。
而克裏斯我雖不知其跑到哪兒去，不過對於這麽一個幾十歲的老人，我操不了他的心隻能說他愛咋咋。
老一輩人就是這樣的，人家做什麽總有道理，咱還能怎麽辦呢。唉，權當他們任性吧，確切形容的話就像是小孩子在過家家。
既然想通了，我也終於心安了，收起思緒看了看周遭。身邊同作為這小一輩的格蕾絲，她在自己的眼睛裏藏著些什麽，反正是不太正常的狀態就對了。
“你怎麽了？”我說。
“我沒事，你呢？”少女思索，迴頭看我，神情淡漠。
“也挺好的，那走吧，迴去。”
“好。”
重新將韁繩套上老馬，少女我倆跨過小河，再沒說一句話。
前方不遠處有人，見他們猶猶豫豫的，似乎是想要說點啥。但我們近一步，他們就退一步。直到我趕來他們原先圍著的地方，這些人才借由樹林的茂密消失不見。
隻是啊，這些無關緊要的，我著實做不到再去在乎了。是因為，克裏斯他，就在我眼前，這座坑裏躺著。
“你幹嘛呢？起來啊！”
“……”
“這麽大歲數的人了，這是能開玩笑的事兒嗎？”
“……”
行吧，不用再問了，我確信他也死了，和他那仇人在一個坑裏。
於是我站在那兒，呆愣了半天不說話。確切的說，我真不知道，該去說點兒啥。想罵人，想抱怨，衝誰呢？有人提格蕾絲在跟前呀，我等會兒不哄她就不錯了，怎麽可能還讓她再受委屈呢。
思來想去還是自己消化吧，我再靜靜地這樣待一會就能好吧。
可有人不這麽認為，她關切地拉住我的手，用自己的小手輕扶一下。
“你幹什麽？”沒來由的，我厲聲喝止了她。
“對不起，非常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做錯了，我……”少女應聲僵住，不自覺地胡亂迴答，並小心翼翼將我的手放下。
見她這樣，我才幡然醒悟，自己這是怎麽了。由此趕忙調整好煩躁且壓抑的情緒，對著女孩急切地換上柔聲細語。
“不不不，對不起，是我的錯，剛腦子在想事，可能沒反應過來。”
說罷，我輕撫上她的頭，邊聽著她不清不楚的言語和抽泣，並邊自顧自地不住地嘴上說著沒關係。
可是沒關係說了千百遍，卻依舊是罔言。少女固執己見，仍一個勁兒地還在道歉。
我該怎麽辦，我真的好煩好煩，恨不得當場找人打一架，才能將這幾天積攢的無名氣消解完。
就這樣，我的拳頭攥了半天，在給兩個死人一人一拳後，自我的感覺這才有了些許好轉。
此番做法毫無根據可言，沒有科學性也在所難免。但有效果，我哪會管他那麽多，能讓我稍微恢複正常就好了，畢竟還有一攤子事我不得不去做。
至於做什麽呢？無非就是眼前的，生自於這倆老家夥的，必須靠我擦屁股的麻煩事麽。
見我動起來了，格蕾絲問道：”我來幫你吧，折騰好幾天，你已經很累了。“
”不用了，有你沒你，也差不多。“
”求你了，這種小忙，我能幫你的。“
”嗬，別說了，你都能想得到我累，那難道你自己就不累了麽？聽我的待在旁邊休息就好了。“
“可是我……”
”不要可是，聽我的，好麽？“
”好。“
見她答好，我便沒理她，開始埋頭幹活。
出於和他們的感情薄弱，我這次選擇隨意了很多。虛虛浮浮的土把坑填平，就算是的這倆人能得到的最好的結果。
隻是在我正準備了解這一切呢，有一個物體被我眼角餘光瞥過。某種想法油然而生，如果要我誠實地說，這是不在預想中的。
”去格蕾絲那兒找把刀來。“
”什麽？“少女有些錯愕。
”迴去找把刀來，沒有合適的話菜刀也行，隻要是鐵的鋒利的都可以的。記得快一點，我不想浪費時間了。“
”約翰，你要幹什麽！你不要這樣行嗎？我不想你也離開我。我…咳咳…那樣我…我也不想活了……“少女哭得稀裏嘩啦，整個人好似鬼上身，肢體僵硬動彈不得。
“想什麽呢？我要刻幾個字。啊哈哈，我明白了，不好意思啊，讓你理解錯了，我不會傻到尋死的。”
“真的？”
“真的，快去吧，我在這等你。”
“可我真的很怕，你萬一要是騙我呢？”
“嘿，清醒點，讓你去拿刀，迴來你肯定也在這兒呀，到時當著你的麵我還能幹啥。”
“好吧，我會很快的，你一定要等我啊。”
少女妥協了，轉身便走了。我則無所事事地在原地靜靜仰望天空，腦中想的都是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怕是和格蕾絲昨天淩晨在這兒一樣吧。
到底是什麽時候，我也變得如此怨天尤人了呢，真的是搞不懂呀。
事想不完，也正因此般，我記不清時間。反正少女的出現，比她承諾的要晚一點，也比我預計的要更加突然。
“約翰，你醒醒，你怎麽了……”
隨著一聲聲唿喚，我重迴現實當間，一睜眼就是少女的哭臉。
“咋了？你哭什麽？”
“啊，感謝上帝，我……”
“感謝他幹嘛？我剛剛才罵過。”
“……”少女震驚，無話可說。
“我懂了，好了好了，我這好好的，剛隻是睡著了。”
“對不起，是我的錯，耽誤了會兒，讓你等太久了。”
“可以了，不必道歉，刀給我就行。”
接過少女遞來的刀具，我便著手實施自己的惡念。那塊餘光瞥過的石碑，沒幾下就被我將上邊的字抹去，隨後又迫不及待刻上大大的四字真言。
“傻子，兩個”
好長時間沒動筆過，字跡確實醜了許多。但好歹讓心頭這口惡氣出了，我不想再過多糾結它是不是完美的。且事後再觀摩觀摩，我這也不算都是壞心思，起碼這碑留給他們用了。
沒浪費東西，從這方麵看，還算沒啥錯，索性不想多，全當是好的。
轉身要走，少女問我：“這是什麽意思？”
瞅著近在手邊少女的頭發，我忍不住摸了摸後說：“這是另一種語言，意思就不用問了，絕對都是好話來的。”
難得這一鋪爛攤子事結束，我不明自己怎麽就立刻恢複了，甚至有閑心再次關心這關心那。
“對了，你剛才說耽誤了一會，難道是碰到了什麽事麽？“
”嗯，你看。“
少女伸手指向麵前，幾行字被樹枝寫在地麵。
”嘿，這誰啊，在別人家門口，怎麽敢寫寫畫畫？”
我邊嘟囔道，邊湊近去看。基本不用完整讀完，我已知這是克裏斯的遺言，也猜到他應是托剛那些外人所辦。
什麽叫我接班，說我是最佳的人選，一定要照顧好家裏邊。難道這很簡單？這些人一個二個的，說好聽點叫撒手人寰，難聽點就是比著犯賤，好好的活著自己不都能幹，非得讓一個小孩擔這麽大重擔。
越想越氣，氣得我都沒仔細看，這下麵還有字因被自己踩了個遍，除了有一個熟悉的名字外很難分辨。但我沒心情管，隻當還是這般，讓別人幫他為難。
“走，進去，格蕾絲，咱先吃飯。”我一腳已經踏入門內。
少女糾結了一下，但還是迴了好，緊跟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