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場主和胡延亮齊齊抬頭,看著江流魚鉤上那條半米多長,肥得跟小豬崽子一樣的多寶魚。


    兩臉懵逼。


    胡延亮嘴角抽筋


    “年輕人,釣魚作弊,有損功德啊。


    再一個,你這作弊手法也太惡劣了,這魚怕都不是喂養的,是填鴨填出來的吧?


    胖成球了。”


    江流臉皮厚如城牆,滿不在乎說道


    “就問你吃不吃?”


    沒等胡延亮說話,孫場主跳起來


    “吃,我吃!”


    江流下廚,不大會兒的功夫,一魚五吃,弄出四菜一湯來。


    孫場主拿出自己珍藏幾百年的猴兒酒,三人圍坐,一口魚,一口酒,舒服得齊齊發出歎息聲。


    胡延亮隻覺三年來重壓在心底最沉重的大事解決,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此時麵對如畫山水,心情舒暢到想哭


    “老夫征戰兩千多年,好像隻有今日,最放鬆。


    孫場主,還沒請教你大名。”


    沒等孫場主說話,江流搶答道


    “這事兒我熟,不過我說之前,你先別喝酒。”


    孫場主斜楞一眼江流


    “你又知道?”


    江流搖頭晃腦說道


    “這孫場主天生天養,後來東渡出海,拜下一位厲害的老師。


    不過他老師不許他說出自己法號。


    學成那日,他老師親口跟他說了一句詩。


    鴻蒙初辟本無性,


    打破冥頑需悟空。


    讓他從這首詩中,給自己取一個名字。


    孫場主當即明悟,就取了這兩句話中間的字,從此叫自己孫辟頑。”


    噗嗤一聲,胡延亮把一口酒都吐了出來。


    江流哈哈大笑


    “我就說了不讓你喝酒,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吧。”


    胡延亮尷尬的抹了抹嘴角


    “我怎麽覺得這取名的辦法不對,你老師說的這首詩中,不一定是字麵意思的中間兩個字吧?”


    孫場主不以為意


    “老師教誨,自有深意,我倒覺得,這名字不錯。”


    “你開心就好……”


    二人在花果山水簾洞一住就是半個月,二十幾萬株靈竹,全部種好。


    到明年,這裏將會出現幾千萬畝靈竹,食鐵獸的口糧問題,徹底解決。


    最後一天,三人還是空軍。


    胡延亮惱火的扔下魚杆


    “你這地方指定犯點什麽說法,老夫垂釣千年,就沒有這麽邪門的時候!


    不釣了,我去給江流小友取獎勵。”


    說罷,撕裂空間而去。


    江流也跟孫場主作別,一路下山,臨別之時,孫場主可憐巴巴的抓著他胳膊,邀他沒事多來做客。


    嘴角流下不舍的淚水。


    實在是這半個月,江流每晚都弄一條多寶魚出來吃,他吃上癮了。


    江流哈哈一笑,從空間中扔出一百多條多寶魚到水潭之中。


    孫場主這才鬆手,然後搓搓耳朵


    “我也不白要你的魚,送你個小玩意。”


    話說完,從耳朵裏抽出一根手掌長的小棒子,塞到江流手中


    “此物名為如意金箍棒,水火不侵,萬物能破。


    它會汲取你的水屬性靈力慢慢生長,到它長到六尺長時,自然有無邊妙用顯現。”


    江流看了看手中棒子,又看了看滿臉赤誠的孫場主


    “你這是拿我當爐鼎,幫你孕養第八根魚杆吧?”


    話沒說完,頭上挨了一記爆栗


    “熊孩子,什麽魚杆?


    這是俺老孫當年吃飯的家夥,滾滾滾,一天天沒個正行。”


    江流哈哈大笑,隨手把如意金箍棒扔進玲瓏寶玉空間中,下山而去。


    留下孫辟頑一人,抬頭望天。


    他的眼神穿過東玄界域的壁障,再穿過天上神國,一直看到創世神界的邊緣,不周山下。


    那裏,有一尊滿頭紅發,人麵蛇身的神隻,法相高達億萬米,正高舉雙手,阻擋著界外之火的湧入。


    孫辟頑知道,創世水神的神力也有窮盡之時。


    實際上,現在他已經開始虛弱了,界外之火,正在越壓越低。


    這也是人間溫度上升的原因。


    “早知如此,老孫當年就該一棒子敲碎你的神像,哪裏還有今天這場劫難。


    水神隕落是早晚的事情,那是一枚完整的主神神格,人間將有無數大事,因此發生。


    野心家們苦等幾萬年,為的不就是這一刻麽?”


    孫場主沉吟片刻,又坐迴樹下


    “一切都跟我無關了。


    當年娘娘收迴我所有法力神通,就是怕我任性,砸碎天上神國。


    現在,我隻是個普通的靈草場主而已。”


    他閉上眼睛,悠然睡去。


    江流一路下山,看著周圍已經種滿靈竹,滿足感油然而生。


    若胡媽媽能看到此情此景,該有多好。


    山路逶迤,他忽然見到不遠處新修了一座高台,信步走到高台邊。


    猛然看到五萬龍驤軍,軍容整齊的站在高台之下。


    見到江流出現,五萬龍驤軍齊齊以右拳敲擊左胸,如山響般喝道


    “江流威武,神國萬勝!”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蔓延在江流心底,他輕輕擦拭一下眼眶,頓覺一切都值得了。


    忽然一道白衣破空而來,白起落地。


    她俏麗的臉龐滿是喜悅,重重拍了江流肩膀一下


    “小子,可以啊,誰能想到,困擾軍部三年的難題,被你幾下就給解決掉。


    姐姐開心,決定提前兌現承諾,答應你一個條件,任何都行!”


    站得近的軍士開始起哄道


    “洞房,洞房,洞房!”


    “讓白起變成女人,省得揍我們揍那麽狠。”


    “不用給我麵子,弄她!狠狠的。”


    江流哭笑不得,朝著白起肅容道


    “我聽常山城的軍士說過,你與敵交戰,習慣以傷換傷,以死換死。


    在生死之間尋求自己的大道。


    我隻求你,下一次對敵,若可不求死,就盡量求活。”


    “噓~~~~~~”


    “玩暖男這套有什麽意思,真刀真槍拿下她才是正經。”


    “白起,這小爺們扭捏,你拖他去靈竹林裏麵把正事辦了先,我們幫你把風。”


    “他若反抗,我可以幫你摁著。”


    “我可以在旁邊給你倆喊號,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換個姿勢,再來一次~”


    台下軍士雖然在噓江流,卻也對他印象變得更好。


    畢竟,誰願見自己的袍澤殞命,馬革裹屍還呢?


    白起卻難得羞紅了臉,一雙美目望著江流,重重點頭。


    空間漣漪生成,胡延亮重新迴轉,他懷裏,竟然抱著一隻一米多高的食鐵獸幼崽!


    江流想到某種可能,滿眼欣喜!


    “老哥,這玩意,是給我的?”


    胡延亮重重點頭


    “食鐵獸一族的大乘期聖尊,不久前產下兩隻幼崽。


    他感念你拯救他全族的恩情,特意將我喊去,把其中一隻,托付給你。


    希望你能善待他。”


    說罷,將懷裏的幼獸,交到江流懷中。


    那小小的食鐵獸提起鼻子,在江流懷裏一頓聞,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來,然後把腦袋拱在江流懷裏,發出美美的哼哼聲。


    看到如此情景,胡延亮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他剛還生怕,食鐵獸不跟江流呢。


    他是不知道,江流對這種皇族幼獸,有源自血脈的獨特吸引力。


    卡卡可以證明……


    胡延亮又從懷裏鄭重取出一塊金色令牌來。


    “這是我東聖神國的黃金勳章,除了具備白銀勳章的所有能力之外,此勳章亦是虎符。


    憑此勳章,你可以建立一支屬於自己的,不超過一萬人的私軍。


    或者在戰時,調動我東聖神國的一萬軍隊。”


    說到這裏,胡延亮壓低聲音解釋道


    “憑你本來的功勞,是可以得到暗金勳章的,我爭取過,不過沒獲得批準。”


    “無妨,這就很好了。”


    江流接過黃金勳章,珍重的收在懷裏。


    以後自己建立靈草帝國,就可以配備自己的私軍守護了。


    這可是雪中送炭的東西!


    上一世,因為不能有自己的軍隊,長途運輸大批靈草,隻能雇傭門派修士保護,那些修士大都鼻孔朝天不服管束,自己為此蒙受好多損失。


    這下可好了。


    所有好處給完,胡延亮見江流半點不忿之色都沒有,暗自點頭。


    這少年的心性,真讓人喜愛。


    他又問道


    “這靈竹目前無名,以後,就叫江竹如何?”


    江流連忙搖頭


    “叫胡竹吧,胡媽媽在天之靈,會高興的。”


    胡延亮聞言,深深看了江流一眼。


    看似一個簡單的命名,可東聖神國三千萬食鐵獸,會因為這竹子,感念恩人。


    若叫江竹,起碼未來千年內,所有食鐵獸都會在進食之時,想到江流。


    這是一種無形的大道香火,哪怕是一個普通人,得此香火灌注,都可以白日飛升。


    江流在這份造化麵前,竟然能守住本心。


    真讓人有點肅然起敬。


    他不由得點頭,然後對白起說道


    “白起,點二十人儀仗隊,帶我龍驤軍陣旗,與我一起,送英雄迴家!”


    “諾!”


    經過十幾次傳送之後,眾人來到牛首村。


    胡延亮眾人陪著江流,在村中小路上漫步。


    忽然,一個村民見到江流,慌張的跑了過來


    “江家小子,你咋才迴來?


    天韻宗一個元嬰長老,帶著好幾個人,在你家門口堵著呢,說你涉嫌殺死敖長老,要抓你迴去問罪!”


    “什麽玩意?敖長老死了?”


    江流驚了。


    金丹初期的修士,這麽不抗揍的麽。


    自己就拍他腦瓜子一下,又在他丹田上戳了個窟窿而已。


    紙糊的麽?


    不過當時自己戴著麵具呢,再說也沒其他人看見。


    這事兒為什麽會懷疑到自己頭上來?


    天韻宗元嬰長老在自己家門口圍著,父母估計會很擔心吧?


    想到這裏,江流趕緊加速,來到家門口。


    果然,江家門外,他的父母,大姐二姐,二姐夫,都被人架著,站在門口。


    對麵坐著七八個修士。


    村中百姓,則圍在旁邊看熱鬧。


    不少人臉上幸災樂禍。


    人的劣根性,不過如此,恨人有,笑人無。


    幾次事情下來,村裏人本來以為江流一家本來有很大的靠山,難免羨慕嫉妒。


    現在看到這家人被天韻宗大修士圍住,要治罪。


    很多人表麵同情,實際上心裏早樂開了花


    “該,活該!


    讓你們嘚瑟,都是一個村裏的人,憑什麽你們混得那麽好?”


    天韻宗修士其中一人,江流認識。


    就是那天在城主府大牢中,幫許連城說過話的另一個長老,叫做孔忠。


    此時那孔長老正耀武揚威的對著江溪橋指點


    “我勸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把江流交出來。


    他犯事了知道麽?


    你們若再不配合,我可以治你們窩藏之罪,把你們通通扔進宗獄裏等死!”


    說罷,轉身彎腰,畢恭畢敬的侍候在另一個身穿白衣的老者身邊,在老者耳邊輕聲說著什麽。


    江流此時現身,那白衣長老感應敏銳,一下子站起身來


    “你就是江流吧,你可知罪?


    據修仙學堂的宋思涵作證,前一天敖長老剛剛教訓過你,第二天就被人所殺。


    而你則直接潛逃,分明是畏罪逃竄。


    證據如此明顯,由不得你狡辯,還不快跟我迴宗,接受執法堂的製裁!”


    因為江流走得急,胡延亮等人,此時才轉過街角。


    孔長老一眼看出胡延亮來,連忙輕輕拽那白衣長老的袖子


    “賈長老,此事可能另有隱情,倒也不好直接定江流的罪吧。


    先把他喊迴門派,咱們慢慢審問……”


    賈長老疑惑的轉頭,滿臉不解。


    本來敖長老暴斃,沒人懷疑到江流頭上。


    是這孔忠調查了十幾天,然後拿著宋思涵的口供找到執法堂,言之鑿鑿的說必是江流所為。


    執法堂壓根兒沒搭理他的無稽之談。


    孔忠不甘心,才找到自己,獻上一件靈品法寶。


    說江流頑劣不堪,多有不顧門派利益的言行,應該好好給予教訓,並且抓迴去之後,若真能審問出敖鎮北的死因,也算為門派立功。


    他這才大排陣仗,堵在江流家門口拿人。


    怎麽事到臨頭,孔忠的口氣反倒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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