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年!你幹什麽!”明月驚唿,“我話還沒有說完,你急什麽......”


    明月還有好多對他的不滿,她憤怒地掙紮,但他的力氣哪裏是她能抗衡的?


    傅祈年俯身靠近,低頭盯著她那張紅撲撲的小臉,薄唇微挑,語氣低啞:


    “既然這麽不服氣,那我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你,瞧不起你……是我的錯。”


    話音未落,他一個翻身,帶著幾分壞笑,直接把她壓得動彈不得。


    “你、你幹什麽!快放開我!”明月又氣又羞,聲音都提高了八度。


    “你不是讓我賠嗎?”傅祈年湊到她耳邊,嗓音低沉曖昧,“現在就賠。”


    明月剛想罵迴去,卻被他直接封住了嘴。


    接下來的話,徹底化作一室旖旎與曖昧。


    許久,明月徹底安安靜靜,躺的彎彎曲曲的。


    傅祈年把她撈進懷裏,以霸道占有的姿態,圈著她的細腰。


    垂眸,視線落在她安靜地睡顏,原本氣惱的小臉此刻變得柔軟無比,像一朵綻放的白玉蘭。


    她的睫毛很長,隨著唿吸輕輕顫動,像蝴蝶的翅膀。


    “嬌嬌……”他低聲呢喃,忍不住伸手在她臉頰上輕輕捏了捏,那柔軟的觸感讓他心中某處莫名一顫。


    把她臉頰沾濕的頭發勾到耳朵,低低地啞聲道:“既然要囂張,那就囂張得久一點吧。”


    說完,他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溫熱的唇觸碰到她的肌膚時,她似乎感受到了一絲酥癢,身體輕微動了動,但很快又陷入了安睡。


    傅祈年看了一眼她被自己圈在懷裏的模樣,眼神深了幾分。


    他輕手輕腳地從床上起身,給她掖好被子,走到客廳,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對方在電話那頭匯報了幾句,傅祈年聽得認真,眼神在家裏僅有的兩間房間來迴掃了掃。


    掛斷電話,他站在院子裏,點燃一根煙,手指間夾著的煙蒂在空中劃出一道細長的弧線,煙霧嫋嫋升起。


    他微微眯起眼,望著那一絲絲昏暗的煙霧升騰,猩紅的煙頭映照著他眼中的陰翳。


    *


    明月還不知道被傅祈年取了個“嬌嬌”的外號。


    她被壓抑在睡夢中,直到後半夜,她才緩緩睜開眼。


    房間裏很安靜,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伴著身旁傅祈年的唿吸聲,低沉而綿長。


    她的臉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鼻尖彌漫著他那股炙熱的荷爾蒙氣息,令她不由得感到一陣灼熱。


    他的手還是和之前一樣,喜歡放在她的腰上,以絕對占有貼合的姿勢圈著她。


    掌心熾熱得像是要燙穿她的肌膚。


    她試著輕輕動了動身體,想從他懷中稍稍抽離,卻發現他的手臂像千斤重的鐵銬一樣牢牢固定住她,動彈不得。


    明月抬頭看向他。


    月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灑進來,銀白色的光輝灑在傅祈年的臉上,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輪廓。


    他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眉宇間少了平日裏的淩厲,多了一絲倦意。


    “長得真像.....”明月喃喃了句,“希望你也死了,下了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她輕輕伸出纖細的手指,猶豫了一下,最終按在了傅祈年緊蹙的眉頭上。


    指尖觸到他的肌膚時,溫暖的感覺傳遞到她的指尖。


    明月迅速收迴手,狐狸眼趕緊閉上,假寐。


    傅祈年動了下,把她圈得更緊了。


    這一夜,傅祈年做了個夢,夢裏明月像當年剛跟他在一起的樣子,而他卻不是年少的模樣,明明他們才差三歲而已.......


    *


    翌日,明月難得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來。


    今天,張嬸倒是沒像往常那樣七早八早地喊她起床上班。


    她翻身下床,嘴角微揚,覺得昨天那幾句表明態度的話還挺奏效的。


    張嬸這人確實是為原主好,但她那張碎嘴讓人實在無福消受。


    何況,明月還隱約察覺,張嬸似乎更偏愛洛平平。


    也是,大家都喜歡柔柔弱弱,楚楚可憐的女孩子,天生容易激起別人的保護欲。


    想到洛平平,想到她那副她罵不還口的樣子,還是有幾分氣人的。


    女人惡狠狠地想,下次她就打她,看她是不是也是打不還手。


    雖然通過原主記憶,知道是不還手,但她就要狠狠地打她,她就不信這世上還有人真能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蠢人!


    下午要去韓震霆那裏報到,明月換上了一身筆挺的軍裝。


    打開臥室門時,客廳的畫麵映入眼簾——傅北辰正坐在餐桌邊低頭寫作業。


    那認真的模樣,倒讓她心情稍稍緩和了一些。


    “媽媽!”傅北辰聽見主臥門響,抬起頭,眼睛亮亮的,朝她看過來。


    “今天不是周四嗎?怎麽沒去學校?”明月問。


    “我咳嗽了,爸爸幫我請了假。”傅北辰放下筆,乖乖地迴答。


    明月細細打量起他的小臉——


    那雙大眼睛像極了原主,晶亮透徹,而五官則完美繼承了傅祈年的英俊輪廓。


    眼前的小男孩雖然稚嫩,但已是個帥氣逼人的小家夥。


    正當她準備說些什麽時,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


    “嘟嘟……”聲音清脆急促。


    “張嬸!”明月皺了皺眉,喊了一聲。


    “媽,張嬸出去了。”小北辰在旁邊貼心地提醒,語氣軟糯。


    “哦……”明月輕輕應了一聲,轉身走向電話機,拿起聽筒。


    電話那頭,是傅祈年低沉的聲音。


    “什麽?!”明月聽著他三言兩語的交代,額頭上頓時浮現幾道黑線。


    她還來不及反駁,電話那頭就幹脆利落地掛斷了。


    電話內容很簡潔:等會兒會有車來接她去邊境協助方言翻譯,因為抓了幾個越境的人。


    普通話在那時的推廣尚未完全普及,越境者中會普通話的比例有限,口音較重。


    明月拿著電話筒,滿臉難以置信。


    部隊沒有翻譯嗎?為啥要她去?她又不是負責這塊的人員。


    她還在發愣,一隻小小的手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角。


    “媽媽,後天學校開放日,你能不能穿這樣子去?”小北辰仰著小臉,聲音細細軟軟地問,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卻也藏著一絲小心翼翼。


    最近,媽媽的穿衣風格確實提升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樣隨意亂搭。


    但在小北辰眼裏,她穿軍裝才是最好看的——像一抹生機盎然的綠,讓人覺得特別有活力。


    明月低頭看他,眼眸微微眯了眯。


    她眨了眨眼,想到傅祈年嫌棄她那副不夠格的模樣,心裏微微發堵。


    於是語氣中帶了些不善:“什麽意思?你也覺得我穿得讓你丟臉了?”


    小北辰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小嘴抿得緊緊的,小臉上浮現出幾分緊張。


    這是最近以來他第一次惹媽媽不高興。


    以為會像以前那樣挨上幾巴掌,卻聽見媽媽低低地笑了。


    “準了,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勉強答應你吧。”她漫不經心道。


    想到昨天小北辰誇她香水好聞,對他的討好挺受用的,也願意給他點麵子,滿足他的請求。


    “謝謝媽媽!”小北辰的臉瞬間亮了起來,嘴角咧開,露出一抹發自心底的笑容,眼裏還閃著點感激的光。


    “.......客氣。”她笑著點頭道。


    明月知道這個孩子很想和她親近,又心裏有點心結,不是很安心地靠近她。


    也是,被虐待了幾年,還能保持身心健康已經很不容易了。


    她現在已經沒有那麽排斥這個孩子的靠近了,就是單純地覺得挺好的,沒有特別喜歡也沒有特別厭煩。


    對於他們父子,有種像重組家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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