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懂這個洛平平是想提前在孩子心裏種下一顆溫暖的種子,好等到自己挖牆角成功時,傅北辰能心甘情願接受她這個後媽。


    到時候,這種親子關係會讓她更容易成為傅祈年的“唯一”。


    原主折騰了六年,愣是連傅祈年的半塊黑心都挖不下來,手段差得可以。


    洛平平就不一樣了,精明得很,懂得籠絡人心。


    重生一迴,她究竟是為了複仇,還是為了滿足某種執念?


    她對傅祈年癡戀得要命,對傅北辰也殷勤得不得了,分明是念念不忘舊情。


    ……難道洛平平的未來真和傅祈年父子有關?


    她知道很多人的命運,攀高枝不過是順理成章的事。


    女人這一生,要麽就是靠自己活著,要麽就是靠背景活著。


    看來傅祈年未來混的很好,才值得一個重生女這麽執著。


    明月冷冷地睨著洛平平,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柔柔弱弱好似風一吹就能飛了,也不知道她熬到哪一年才斷氣?


    明月眉眼清冷,明明什麽都沒說,卻讓洛平平莫名一顫。


    那種從骨子裏透出的自信和冷漠,讓她感覺有點陌生又畏懼。


    洛平平垂下眼,手指微微一緊,柔弱得如同風中搖擺的小花。


    她抿著嘴,努力維持著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底卻隱隱期待——


    明月會不會像以前那樣對她冷嘲熱諷,然後打她。


    那樣她更能顯得無辜,別人自然也會站在她這邊。


    可,自從知道明月也重生後,洛平平就搞不懂她的路數了。


    這幾天她一直在觀察明月的事情,更加確定她是重生迴來的,前世她就是和韓震霆定居在美國,所以能講一口流利的英文。


    隻是讓她不解的是,她為啥會那麽多方言,而且還很流利的。


    盡管她問過張嬸,張嬸說是和大院裏的嫂子相處久了,自然會幾句沒什麽奇怪的。


    想了幾天也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來對付這個重生的女人。


    隻是引導張嬸去寺廟求了一張驅邪的符咒放在她的枕頭裏,期望能把重生的靈魂逼走!


    顯然那張符咒沒有效果,這不是那個蠢蛋明月,她沒有那種震懾人的氣場,更沒有那樣沉得住氣。


    明月的目光落在洛平平煞白的小臉上,忽然笑了。


    那笑容清純得仿佛不染纖塵,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


    洛平平對著這張漂亮得近乎純真的笑臉,心頭一慌,手指微微蜷緊。


    下一秒,明月笑意收斂,瀲灩的眸子忽然溫柔起來,恣意挑眉,“真是可怕,大白天還能聽見鬼叫。”


    洛平平:“……!?!”


    洛平平心跳亂了一拍,眼裏滿是慌亂與迷茫。


    啊?!難道重生明月也知道她重生了?!!


    “……”正在屋裏忙活的張嬸聞聲探頭出來,以為明月改好了性子,沒想到說話依舊那麽難聽。


    好好一個人,硬生生被罵成了鬼,還帶著那種擲地有聲的輕蔑,連情麵都沒捎上一點。


    洛平平斂了斂僵硬的表情,嘴唇張了張,卻沒發出聲音,低頭扭著手指,死死維持著那副柔弱無辜的模樣。


    明月慢悠悠地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眼角輕挑,語氣淡淡,卻字字帶刺:


    “怎麽不叫表嫂?直唿名字加個姐,什麽意思?還是說……”


    她故意頓了一下,唇角微揚,像是看穿了什麽,“你這是想跟我共用男人?想讓我當那個‘姐’?”


    “……”洛平平啞然,換句話說,這個說法沒有錯。


    明月是怎麽知道她重生的!


    洛平平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連唇邊的偽笑都維持不住。


    她依舊低垂著腦袋,像是被風雨摧折的小花,肩膀微微顫抖,眼角泛著淚光,柔弱得幾乎讓人心生憐惜。


    但偏偏,她眼角那一抹隱隱的濕意,怎麽看都像是故意做給旁人看的。


    仿佛在無聲訴說著自己的委屈與無助。


    一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假b三眼。


    氣人!


    明月下巴微翹:


    “怎麽不說話了?難道是我說錯了?”


    “好好的黃泉路不去,非得折迴!”


    “想搶別人的老公和兒子,不要臉。”


    就衝這幾句話,洛平平知道明月也知道她重生了。


    她甚至想和明月說,既然大家都重生了,那就各找各的老公!


    洛平平抬了抬頭,張嬸給她做了個噓的動作,示意她不要迴嘴。


    女人咬了咬唇,像是被逼到了絕境,肩膀顫抖得愈發厲害,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聲。


    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像極了受了天大的委屈卻又無從辯駁的柔弱佳人。


    明月看得心頭更煩躁,連樹上的鳥都鳥她了,這個洛平平也沒有鳥她!


    她恨不得直接上前給她幾巴掌,好讓她和她對罵。


    沒意思的女人,很是可惡的很。


    門口的張嬸再也看不下去,堆起一臉賠笑,出來幫腔:


    “哎呀,明月,平平可是好心過來看北辰的。你別老把別人想歪了,她是阿年的表妹多少也給人家留點麵子,說話不要那麽衝。”


    “輪得到你來教我說話?”明月冷眸看向張嬸,“你算什麽東西!你隻不過是傅家請過來的幫傭,有什麽資格插嘴主人的事?”


    張嬸被說得麵紅耳赤,嘴張了又合,最後隻能訕訕退迴屋裏。


    她不敢再多言,知道明月脾氣上來不能和她硬來,她可是親眼見過明月掄盤紙花的腦袋!


    洛平平像是受了驚的小鹿,抬頭看了眼張嬸的背影,又迅速低下頭,雙手揪著衣角,似乎在努力忍住眼淚,唯唯諾諾地小聲說:


    “表嫂,我對表哥沒有那個意思,也不是故意冒犯你的,隻是想著給小北辰……”


    “表哥?”明月輕笑了一聲,打斷她的話,“叫得真親熱。別那麽惡心兮兮地拖個尾音,聽著叫人想吐。”


    明月不疾不徐地往前一步,站得比洛平平高出一截,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還有,以後過來串門,記得帶點正經禮物。買不起就不要來,你帶著這些廉價的小玩意兒,跟空著手踏進來有區別嗎?”


    “還是說,你真把自己當成女主人了?”


    這兩句話如刀般精準地刺進洛平平的自尊心,她的淚水終於湧了出來,哽咽著連連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隻是想看看孩子,我這就走。”


    洛平平轉身跑了出去,肩膀劇烈抽動,腳步淩亂,狼狽不堪。


    然而,剛踏出院子的大門,她臉上的委屈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冷的算計。


    她緊攥手帕,指尖用力得發白,疼痛讓她冷靜下來。眼角的淚痕未幹,她抹掉下巴的淚珠,動作果斷,柔弱的偽裝徹底消失。


    “張嬸肯定會把今天的事告訴老傅……” 洛平平低聲喃喃,嘴角微微揚起。


    張嬸告訴過她,傅祈年前幾天才誇明月安分,沒想到打臉來得這麽快。


    不過,她倒是想找個時間,單獨和明月談談。


    她依稀記得,04年見到韓震霆夫妻倆,看得出來兩個人是非常恩愛的。


    當時明月見到傅祈年看都不看他一眼,眼裏都是韓震霆,話裏話外都是我老公怎麽滴……


    三十八歲的明月簡直整個人大變樣,富態又有涵養,比和傅祈年生活時還要漂亮。


    想必她重生是為了韓震霆而來,或許她們能談到一起去。


    *


    洛平平走了,明月的心情就更差了,更不想去上班了。


    她欺負她了嗎?


    還哭著跑出!!!


    她說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


    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她的氣簡直憋了一肚子。


    是越想越氣,都想立刻追出去再把洛平平臭罵一頓,然後再狠狠打一頓,解解氣。


    正想著,電話響了。


    是她媽,盤紙花。


    張嬸小心翼翼地告訴她,明月黛眉蹙了下。


    這個破電話難道就沒有智能功能,拉黑嗎?


    一迴來,就糟心事一樁接著一樁。


    她想一直住在廣海的高檔酒店裏,最好一輩子都不要迴來。


    明月拒接。


    張嬸解釋著試圖勸她接電話,看看到底怎麽迴事。


    畢竟這幾天明月不在家,她媽媽的電話已經打爆了家裏的座機。再這麽下去,電話線都要熔斷了。


    “喂,幾點奔喪?”明月接過電話,怒氣衝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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