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那個人走了
末世推薦！更適合i人的打卡地！ 作者：貓在家等我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q城基地的某處角落，這裏是基地的垃圾通道。維持著基地的高大上，所有的肮髒都藏在這個角落。
基地裏每天產生的垃圾由此門運出。
一牆之隔，那些不符合進入基地的幸存者們，就是靠著基地每天運送出來的垃圾存活著。
到這時候可沒有人會遵守垃圾分類的規則，所有垃圾都是混在一起的。遇到善心的會把食物殘渣單獨裝起來，方便被人拾取。遇到心黑手狠的，看到包裝好的食物都要拆開混到其他垃圾中。
就是故意惡心外麵的人。
外麵的幸存者中，強壯的男人會撿走包裝好的食物。女人孩子老人和體弱的男人就去生活垃圾中尋找口吃的，找到一點殘渣就往嘴裏和衣服裏塞，如果露出完整的食物包裝多半也要被搶走的。
基地的垃圾現在是直接倒在外麵的土坑裏，沒有多餘的資源來焚燒垃圾。
按理說垃圾作為資源是對所有人開放的。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拉幫結派，一些人在垃圾堆裏稱王稱霸劃分底牌，將最好的資源掌握在自己手裏。
剩下的人中，聰明機靈的也能從垃圾中找到一些好東西交換食物。更多的普通又木訥的人隻能無休止的尋找食物還無法糊口。
每天睜眼都覺得活著太痛苦了。
明明是在官方基地門前，怎麽有這副人間慘劇？
其實官方基地現在是對所有人開放申請的，幸存者們來到這裏填寫申請通過體檢就能進入基地接受庇護。可好多人都卡就卡在了體檢上。
誰也不知道具體卡在哪個疾病或是指標上了，有的人身上確實有傳染病，有的人卻覺得很冤枉。
覺得冤枉可以重新體檢的，但是要排隊重檢。在基地外麵的上百名幸存者中有一半都是在等待重新體檢的。
另一半呢？另一半確實有不好治愈的疾病，反正也無處可去，幹脆就在外麵湊活活著。有人找個伴一起搭夥過日子，有人靠出賣身體換口飯吃，反正什麽事都在發生。
官方救援隊就算不放幸存者進去，難道還能眼睜睜看著幸存者們餓死嗎？雖然這是道德綁架，但對方可是官方救援隊啊。
問題是q城基地可現在可不是官方救援隊做主。他們為外麵幸存者爭取的到了每天的救濟糧，大部分幸存者都保不住他們的救濟糧，如果當場吃掉就會被揍得隻剩半條命。
放糧也好，倒垃圾也好，這些都是行政安排的，官方救援隊插不上手。他們能做的就是站崗時看到欺負人的惡霸會用槍嚇唬他們，沉默地幫助被欺負的幸存者。
官方救援隊一直的信念都是幫助普通人。到了末世，普通人最苦難的時候，他們卻因為要看邵市長的臉色而束手束腳不敢幫助外麵的幸存者。這些隊員的身心都受到了很大的衝擊，不少人寧願躲在基地裏也不願意去門口站崗——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
一牆之隔，相互不能理解。
夜半，垃圾通道比白天還要熱鬧。在某個時間節點，交了過路費的人可以通過垃圾通道與外麵的人“交流”。留給他們的時間不長，半個小時之內就要迴到基地，否則他的擔保人就要被教訓。
開通這條道路背後的人在基地的官職肯定不低，那人所求也不低，通常要用情報交換，最差也要用金銀交換。而且需要有擔保人才能用東西交換，是條成熟又狡猾的黑色線路。
從這裏出去的人多少都出賣了其他人的消息，所以每個人都是從頭到腳把自己遮了個嚴實。
冒著被人清算，被人殺人滅口的風險，追求半個小時的刺激歡愉，有的時候真的很難理解這些人。
當時間來到淩晨，垃圾通道的人吱呀一聲打開，門外是二十多個衣著暴露的男男女女，他們擺出最吸引人的姿勢，希望得到一個慷慨的客人。
可惜，門內還不足十人，注定不是每個人都能如願的……額，也不一定。有的人出去就抱了兩個人，身後還跟著一個苦苦追求的。
一個枯瘦甚至帶著病態的女子追著一對男女，被其中的男人不耐煩地踹開，後背撞到一個矮小的男人。
“對不起，這位……”女人趕緊給男人彎腰道歉，低頭是看到了對方官方救援隊的隊服，整個人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趕緊抱住了對方的大腿。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還那麽小……”女人就像被紮破的氣球，biu的一聲爆開，從心底深處湧出了所有的委屈，放聲大哭，引得周圍所有人都探頭看了過去。
“帶上她吧，人家都那麽求你了，哈哈哈。”周圍有人調笑出聲。
大家都花了大力氣才能出來尋歡作樂的，最怕的就是這種苦哈哈的女人，又瘦又髒還有病，晦氣死了。早點把這種人帶走，剩下的人才能安全。
簡凡拽著自己快被扒掉的褲子，真是有苦說不出。她好不容易跑出來的，並不希望再被人發現抓迴去。
於是她一腳將女人踹開，低聲啐了一聲還不快走，就率先轉頭就疾步離開基地門口。
女人哭得還沒倒上氣來，聽見男人說讓她快走，臉上終於露出一抹輕鬆，急忙擦著臉站了起來。
“唉，唉，我來了，我來了。”
周圍看見他們兩個人成了，又是一通哄笑。
站在門口負責看守的男子探著身看完了鬧劇，轉過頭來滿臉狐疑。
“怎麽了？”裏麵的人問他。
“覺得那小子不對勁。”
“哪個？”裏麵的人沒看見外麵的情況，打開這次放出去的人名冊詢問。
“一個矮子，官方救援隊的。”外麵的人說。
“官方救援隊的人哪有特別矮的，”裏麵的人隨口說著，沒當迴事，“嘿，還真有一個……今天出去的，官方救援隊的人。”
“叫什麽？”
裏麵的人白了他一眼，幹他們這個的怎麽會留下真名。不過官方救援隊比較特殊，會留下他們的隊員編號。
“這個編號看起來有點眼熟……”裏麵的人小聲嘀咕。
“沒事，”外麵的人已經沒有剛才那般懷疑，“我會盯著他的。再說了，還有擔保人呢，打不掉把擔保人也打一頓。”
……問題是擔保人的編，號看起來也挺眼熟啊。算了，他們就是個看門的，關他們什麽事。
簡凡本來是要轉身就走的，誰知道那女人還挺執著，摟著她的手臂非要拖她迴自己的“家”。當她們來到一個連帳篷都不是，隻是土坡上挖了個洞，洞上蓋了張床單。
鑽進去好像直接能通地府。
本來離開了基地門口準備趕緊跑的簡凡，因為對狹小傾斜洞穴過於好奇而鑽了進去。她以為裏麵會有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拿著刀要仙人跳，沒想到裏麵是個燒得通紅的小嬰兒。
那女人顯然是為了讓簡凡來救孩子的。因為她身上的那身衣服，給了女人最後的希望。
簡凡……她隻是順手偷了一件隊服而已。
沒有廢話，簡凡在背包裏翻找藥品。她以前是個兒童藥大戶，現在裝備升級了，已經沒有兒童用藥了。
她掏出幾個藥，問女人：“你看看有沒有孩子能吃的。”
女人看到藥盒時已經喜極而泣，這時候還管什麽孩子能不能吃，她已經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你果然是女人。”沒想到女人對簡凡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簡凡……
女人接過藥盒一邊看一邊絮絮叨叨：“剛才我跟在你後麵，看著你的背影就看出你是女人了。我就說這麽瘦小的男人怎麽能混進基地的，一看你的胳膊那麽細，腳腕那麽白，當時我就——哦，是女人。”
簡凡摁著自己的人中——她怎麽瘦小了，她標準身材好不好。
她粗聲粗氣地催促女人：“找到藥沒有，快點！”
女人找到了，她握著藥盒，將其他的藥還給了簡凡。一抬頭對上簡凡澄澈的眼睛，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你真棒！你一個女人，竟然能進基地，你真棒……”
“不像我，沒本事，連孩子都要被我餓死了，我真沒用，我不是個好母親……”
簡凡無語。但凡這個人陰陽怪氣或者撒潑打滾她都能直接開揍……可是她說我好棒誒。
真是。簡凡又從包裏掏出了壓縮餅幹，水和泡騰片。
女人不肯要。這種時候能給她的孩子兩片藥，已經是救命恩人了，怎麽還能要她的食物。
“我本來也活不了了。”女人搖頭哭著說，“我有病，進不去基地，在外麵也不知道還能撐幾天。現在我的孩子也被我傳染了，你能不能，你能不能……”
女人想讓簡凡救她的孩子，估計也是知道簡凡一個女孩帶不了她的孩子離開，後麵的聲音都小了下去，充滿了絕望。
簡凡的眼中也盡是掙紮。
“你確定自己病了嗎？孩子也病了？”她輕聲問。
女人點頭訴說了自己的病情，聽起來是挺嚴重的。也可能是為了讓簡凡同情她故意說得嚴重。
反正簡凡信了。她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安慰她，指尖有寒光閃過。然後又捏了捏嬰兒又熱又紅的小臉蛋，祝他早點好起來。
“你要是想進基地，也不是沒有辦法。”簡凡對她說了說基地裏麵的情況，以及她想進基地比較可能的辦法。
能做的都做了，能說的都說了，簡凡不顧女人的挽留，重新將自己包裹起來走進夜色，與基地相反的方向。
當天，守在垃圾通道門口的人沒有等到那個矮小的官方救援隊隊員。
那個人走了。
基地裏每天產生的垃圾由此門運出。
一牆之隔，那些不符合進入基地的幸存者們，就是靠著基地每天運送出來的垃圾存活著。
到這時候可沒有人會遵守垃圾分類的規則，所有垃圾都是混在一起的。遇到善心的會把食物殘渣單獨裝起來，方便被人拾取。遇到心黑手狠的，看到包裝好的食物都要拆開混到其他垃圾中。
就是故意惡心外麵的人。
外麵的幸存者中，強壯的男人會撿走包裝好的食物。女人孩子老人和體弱的男人就去生活垃圾中尋找口吃的，找到一點殘渣就往嘴裏和衣服裏塞，如果露出完整的食物包裝多半也要被搶走的。
基地的垃圾現在是直接倒在外麵的土坑裏，沒有多餘的資源來焚燒垃圾。
按理說垃圾作為資源是對所有人開放的。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拉幫結派，一些人在垃圾堆裏稱王稱霸劃分底牌，將最好的資源掌握在自己手裏。
剩下的人中，聰明機靈的也能從垃圾中找到一些好東西交換食物。更多的普通又木訥的人隻能無休止的尋找食物還無法糊口。
每天睜眼都覺得活著太痛苦了。
明明是在官方基地門前，怎麽有這副人間慘劇？
其實官方基地現在是對所有人開放申請的，幸存者們來到這裏填寫申請通過體檢就能進入基地接受庇護。可好多人都卡就卡在了體檢上。
誰也不知道具體卡在哪個疾病或是指標上了，有的人身上確實有傳染病，有的人卻覺得很冤枉。
覺得冤枉可以重新體檢的，但是要排隊重檢。在基地外麵的上百名幸存者中有一半都是在等待重新體檢的。
另一半呢？另一半確實有不好治愈的疾病，反正也無處可去，幹脆就在外麵湊活活著。有人找個伴一起搭夥過日子，有人靠出賣身體換口飯吃，反正什麽事都在發生。
官方救援隊就算不放幸存者進去，難道還能眼睜睜看著幸存者們餓死嗎？雖然這是道德綁架，但對方可是官方救援隊啊。
問題是q城基地可現在可不是官方救援隊做主。他們為外麵幸存者爭取的到了每天的救濟糧，大部分幸存者都保不住他們的救濟糧，如果當場吃掉就會被揍得隻剩半條命。
放糧也好，倒垃圾也好，這些都是行政安排的，官方救援隊插不上手。他們能做的就是站崗時看到欺負人的惡霸會用槍嚇唬他們，沉默地幫助被欺負的幸存者。
官方救援隊一直的信念都是幫助普通人。到了末世，普通人最苦難的時候，他們卻因為要看邵市長的臉色而束手束腳不敢幫助外麵的幸存者。這些隊員的身心都受到了很大的衝擊，不少人寧願躲在基地裏也不願意去門口站崗——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
一牆之隔，相互不能理解。
夜半，垃圾通道比白天還要熱鬧。在某個時間節點，交了過路費的人可以通過垃圾通道與外麵的人“交流”。留給他們的時間不長，半個小時之內就要迴到基地，否則他的擔保人就要被教訓。
開通這條道路背後的人在基地的官職肯定不低，那人所求也不低，通常要用情報交換，最差也要用金銀交換。而且需要有擔保人才能用東西交換，是條成熟又狡猾的黑色線路。
從這裏出去的人多少都出賣了其他人的消息，所以每個人都是從頭到腳把自己遮了個嚴實。
冒著被人清算，被人殺人滅口的風險，追求半個小時的刺激歡愉，有的時候真的很難理解這些人。
當時間來到淩晨，垃圾通道的人吱呀一聲打開，門外是二十多個衣著暴露的男男女女，他們擺出最吸引人的姿勢，希望得到一個慷慨的客人。
可惜，門內還不足十人，注定不是每個人都能如願的……額，也不一定。有的人出去就抱了兩個人，身後還跟著一個苦苦追求的。
一個枯瘦甚至帶著病態的女子追著一對男女，被其中的男人不耐煩地踹開，後背撞到一個矮小的男人。
“對不起，這位……”女人趕緊給男人彎腰道歉，低頭是看到了對方官方救援隊的隊服，整個人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趕緊抱住了對方的大腿。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還那麽小……”女人就像被紮破的氣球，biu的一聲爆開，從心底深處湧出了所有的委屈，放聲大哭，引得周圍所有人都探頭看了過去。
“帶上她吧，人家都那麽求你了，哈哈哈。”周圍有人調笑出聲。
大家都花了大力氣才能出來尋歡作樂的，最怕的就是這種苦哈哈的女人，又瘦又髒還有病，晦氣死了。早點把這種人帶走，剩下的人才能安全。
簡凡拽著自己快被扒掉的褲子，真是有苦說不出。她好不容易跑出來的，並不希望再被人發現抓迴去。
於是她一腳將女人踹開，低聲啐了一聲還不快走，就率先轉頭就疾步離開基地門口。
女人哭得還沒倒上氣來，聽見男人說讓她快走，臉上終於露出一抹輕鬆，急忙擦著臉站了起來。
“唉，唉，我來了，我來了。”
周圍看見他們兩個人成了，又是一通哄笑。
站在門口負責看守的男子探著身看完了鬧劇，轉過頭來滿臉狐疑。
“怎麽了？”裏麵的人問他。
“覺得那小子不對勁。”
“哪個？”裏麵的人沒看見外麵的情況，打開這次放出去的人名冊詢問。
“一個矮子，官方救援隊的。”外麵的人說。
“官方救援隊的人哪有特別矮的，”裏麵的人隨口說著，沒當迴事，“嘿，還真有一個……今天出去的，官方救援隊的人。”
“叫什麽？”
裏麵的人白了他一眼，幹他們這個的怎麽會留下真名。不過官方救援隊比較特殊，會留下他們的隊員編號。
“這個編號看起來有點眼熟……”裏麵的人小聲嘀咕。
“沒事，”外麵的人已經沒有剛才那般懷疑，“我會盯著他的。再說了，還有擔保人呢，打不掉把擔保人也打一頓。”
……問題是擔保人的編，號看起來也挺眼熟啊。算了，他們就是個看門的，關他們什麽事。
簡凡本來是要轉身就走的，誰知道那女人還挺執著，摟著她的手臂非要拖她迴自己的“家”。當她們來到一個連帳篷都不是，隻是土坡上挖了個洞，洞上蓋了張床單。
鑽進去好像直接能通地府。
本來離開了基地門口準備趕緊跑的簡凡，因為對狹小傾斜洞穴過於好奇而鑽了進去。她以為裏麵會有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拿著刀要仙人跳，沒想到裏麵是個燒得通紅的小嬰兒。
那女人顯然是為了讓簡凡來救孩子的。因為她身上的那身衣服，給了女人最後的希望。
簡凡……她隻是順手偷了一件隊服而已。
沒有廢話，簡凡在背包裏翻找藥品。她以前是個兒童藥大戶，現在裝備升級了，已經沒有兒童用藥了。
她掏出幾個藥，問女人：“你看看有沒有孩子能吃的。”
女人看到藥盒時已經喜極而泣，這時候還管什麽孩子能不能吃，她已經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你果然是女人。”沒想到女人對簡凡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簡凡……
女人接過藥盒一邊看一邊絮絮叨叨：“剛才我跟在你後麵，看著你的背影就看出你是女人了。我就說這麽瘦小的男人怎麽能混進基地的，一看你的胳膊那麽細，腳腕那麽白，當時我就——哦，是女人。”
簡凡摁著自己的人中——她怎麽瘦小了，她標準身材好不好。
她粗聲粗氣地催促女人：“找到藥沒有，快點！”
女人找到了，她握著藥盒，將其他的藥還給了簡凡。一抬頭對上簡凡澄澈的眼睛，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你真棒！你一個女人，竟然能進基地，你真棒……”
“不像我，沒本事，連孩子都要被我餓死了，我真沒用，我不是個好母親……”
簡凡無語。但凡這個人陰陽怪氣或者撒潑打滾她都能直接開揍……可是她說我好棒誒。
真是。簡凡又從包裏掏出了壓縮餅幹，水和泡騰片。
女人不肯要。這種時候能給她的孩子兩片藥，已經是救命恩人了，怎麽還能要她的食物。
“我本來也活不了了。”女人搖頭哭著說，“我有病，進不去基地，在外麵也不知道還能撐幾天。現在我的孩子也被我傳染了，你能不能，你能不能……”
女人想讓簡凡救她的孩子，估計也是知道簡凡一個女孩帶不了她的孩子離開，後麵的聲音都小了下去，充滿了絕望。
簡凡的眼中也盡是掙紮。
“你確定自己病了嗎？孩子也病了？”她輕聲問。
女人點頭訴說了自己的病情，聽起來是挺嚴重的。也可能是為了讓簡凡同情她故意說得嚴重。
反正簡凡信了。她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安慰她，指尖有寒光閃過。然後又捏了捏嬰兒又熱又紅的小臉蛋，祝他早點好起來。
“你要是想進基地，也不是沒有辦法。”簡凡對她說了說基地裏麵的情況，以及她想進基地比較可能的辦法。
能做的都做了，能說的都說了，簡凡不顧女人的挽留，重新將自己包裹起來走進夜色，與基地相反的方向。
當天，守在垃圾通道門口的人沒有等到那個矮小的官方救援隊隊員。
那個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