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如果不知道誰幹的，那就想想誰獲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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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點心態的變化，也改變了簡凡的想法。
簡凡看了看被救迴的三個人，因為喪屍啃咬變成喪屍的小隊員，被捆在椅子上，目前看起來比較平和，就像嬰兒喪屍一樣。但它不是嬰兒喪屍，不能對它掉以輕心。
另一位抓傷被晶核治療過的隊員，蔫頭耷腦地坐在喪屍隊員的身邊，時不時摸摸它碰碰它，對其他事並不怎麽關心。簡凡進來時，他也隻是下意識看了一眼就又垂下了頭。
唯有副隊長，臉上的表情時而沉痛時而憤怒，坐立難安，看到簡凡開門進來，就像看到什麽救星——精神狀態不太好的樣子。
反觀曙光小區的人除了王常勝態度都比較正常。對於能不能迴極光小區幫助副隊長他們救人的問題，知道要審時度勢，冷靜思考。
簡凡讓王常勝先交待一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突然救迴了三個人來。以當時的喪屍數量，想必是很不容易的。
葛壯壯搶在王常勝和副隊長之前，先告訴了簡凡一件事。
“你知道嗎？”他誇張地大叫，“那個女孩真是個惡魔！”
哪個女孩？小賣部老板的女兒嗎？簡凡沒打斷他，繼續聽著。
葛壯壯激情演說，其他人添油加醋，簡凡總算聽明白了——原來是老板女兒拆開了極光小區的擋板，將喪屍放進小區的。
看到喪屍咬人，她還笑得開心。
“我要殺了她！”副隊長一拳砸在櫃子上，老舊的櫃門一下就歪了下來。
屋裏的所有人都對老板女兒進行了聲討，罵聲要掀翻房頂。
簡凡就盯著那兩個官方救援隊的隊員看，那名守著喪屍隊員的聯絡員，聽到他們小隊是被老板女孩害的，氣得全身發抖，眼淚撲簌簌的掉，哭起來還差點喘不上氣。
副隊長時而憤怒，時而悲痛，要不是被王常勝拉著，已經衝出去和老板女兒拚命了。
看著這兩人的狀態，簡凡搖了搖頭——就這還想去報仇呢？
她想趁沒人注意偷偷溜走，留下來實在毫無意義。可惜盯著她的人更多，幾乎她一抬屁股，就有好幾個人跟著起身了。
“簡凡，你去哪？”
“去極光小區嗎?”
“咋了？”
在一聲聲詢問中，簡凡的屁股又坐迴了板凳上，長歎了一口氣。
王常勝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地湊過來詢問。簡凡抬眼正要和王常勝告辭，看到他身後站著的副隊長也是小心無措，不知道做錯了什麽事的樣子。
簡凡閉了閉眼睛。罷了，就當還當時副隊長製住自己時，在背後說的那句道歉吧。
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簡凡坐直了身子。
“我不那麽覺得。”
什麽不那麽覺得？眾人有點反應不過來。
“老板的女兒現在是半人半喪屍，確實可以做到當著喪屍的麵打開護欄，放喪屍進來。”
“但是，這麽做對她有什麽好處呢？”
簡凡明亮的眼睛看著副隊長，讓後者脫口而出的答案猶豫起來。
“她就是惡魔唄，不想讓大家好過。”葛壯壯沒那麽多心眼，想也不想就迴答出口。
簡凡點頭：“確實，她就是個惡魔。還是個眼神不好，有我這個不死不休的仇人在隔壁，還開自家房門的惡魔。”
房間了一通沉默。人們此時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但凡老板女兒要殺人，那第一個就得衝著簡凡來啊。第二個肯定是他們曙光小區。
怎麽會輪到她唯一容身的極光小區。
“也許，她在極光小區裏被欺負了，想要報複迴去。”吳美麗越說聲音越小，這個理由都沒能說服她自己。
沒想到簡凡還是點頭：“有可能。”
“但我覺得得到最大好處的不是這個半人半喪屍的，而是另有其人。”
“誰，誰啊？”
還有很多人沒想明白。把自己老巢都引進了喪屍，把官方救援的人也害死了，這種情況下，誰能得到好處？得到什麽好處？
能收骨灰盒的錢嗎？
別人想不想的明白不重要，最重要是官方救援隊這兩人。簡凡看到聯絡員還傻乎乎的，副隊長似乎想到了什麽可能，滿臉震驚，身體搖搖欲墜。
唉，總算有個明白人了。
不知道的人還有很多啊，他們老老實實在曙光小區殺喪屍，對隔壁小區的事情都不清楚。
“所以是……？”
“經過昨天的一夜，今天至少會多出上百個身體強壯但被喪屍啃咬抓傷的——實驗體。”簡凡用平靜的語氣解釋了一下昨晚那場夜襲的後果。
在某些人眼裏，那不是人，隻是實驗室需要的原材料。
很獨特的形容，讓人一開始都沒聽懂。
等反應過來，屋裏同樣“身體強壯”的隊員們都被嚇得倒抽一口冷氣。
“怎麽可能？”
他們下意識都是否認的。怎麽可能有這種喪盡天良的做法？
“是誰？是郝卿潔為了上供，還是科學家自己幹的？”王常勝也憤怒異常，他擼起袖子就要找那人問個清楚。
義憤填膺的曙光小區隊員，和天都塌了的官方救援的兩個隊員，把房間的溫度都炒熱了不少。
不是，這是末世啊。拋開他們周圍不談，其他地方說不定已經開始人吃人了。
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王常勝，極光小區幾百名幸存者，他怕什麽？科學家更不用怕了，隻要他還有用，哪怕是戴罪之身也死不了。
反觀曙光小區剩下幾十個人，除了自我團結還能怎麽辦。
簡凡不想說更殘忍的話。
“去問問他們吧，”簡凡抬起下巴點了點副隊長，“這場襲擊應該就是衝著他們來的。是單純要把官方救援隊的人變成實驗體，還是他們之前早就有了更深的矛盾。”
聞言，所有人的眼睛看向副隊長。
副隊長一想到是他們一路護送的科學家，或是他們投奔的極光小區管理層的人，將他們變成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雙目通紅，雙拳緊握，牙齒緊咬，整個人都顫栗個不停。
吳美麗經常照顧病人，看他情況不對趕緊招唿人幫他放鬆。副隊長把牙齒都要出血了，還是沒能吭聲。
王常勝歎了一口氣，心裏也不好受。
既然副隊長說不出來，他便去問另一個隊員。那個聯絡員哭得一抽一抽的，抱著旁邊的喪屍隊員，替自己的隊友們委屈。
“請問，”王常勝搓著手尷尬地問，“你還記得從我們這邊……這邊過去的那幾個人，他們怎麽樣了？當時也在小區門口嗎？”
哎呀，簡凡沒想到他會先問幾個叛徒的情況，頓時為自己的無情羞愧一秒鍾。
其他人有的衝王常勝翻白眼，有的豎起耳朵去聽，但沒有人去阻止。他們中大部分人都是被愛管閑事的王常勝撿迴去的，早就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
聯絡員大滴大滴掉著淚，被這問題問懵了，眼淚都忘了流下來。
對於救了自己和副隊長的王常勝，聯絡員很是感激，努力迴想了一下昨晚恐怖的場景。
“嗯，他們在的。”
那幾個從曙光小區叛逃過去的人過得不怎麽樣。沒有什麽人願意接近他們，包括他們官方救援隊的人。所以並不清楚具體情況，隻知道他們每晚都要守門值班。
“但當時是什麽情況，我，我也沒顧得上看他們……”
聯絡員好歹也是官方救援隊的隊員，自認昨天的戰鬥失敗得很徹底，說話底氣都不足。
王常勝搖了搖頭，很是惋惜。
簡凡看看失語的副隊長，又看看問不出來的王常勝，對著眾人拍了拍手。
所有人聞聲都向簡凡看過去。簡凡順勢站起身來。
“我覺得官方救援隊和極光小區的矛盾，可以等等再梳理。現在，先討論一下咱們曙光小區要怎麽辦吧。”
“我們？”
“怎麽，他們還想把喪屍也引到咱們這兒？”
簡凡沒有直接迴答極光小區會采取什麽行動，因為她也不清楚。
但是她略懂人性。
“官方救援隊是很好的防衛手段，也是和官方基地聯絡的必須媒介。抹殺官方救援隊，除了能得到優秀實驗體，同時也代表這一片完全失去了官方的約束。”
“那時，我覺得曙光小區就是他們的下一個目標。”
“因為我們還在遵守道德，法律，人性。”
“是他們不允許。”
簡凡看了看被救迴的三個人，因為喪屍啃咬變成喪屍的小隊員，被捆在椅子上，目前看起來比較平和，就像嬰兒喪屍一樣。但它不是嬰兒喪屍，不能對它掉以輕心。
另一位抓傷被晶核治療過的隊員，蔫頭耷腦地坐在喪屍隊員的身邊，時不時摸摸它碰碰它，對其他事並不怎麽關心。簡凡進來時，他也隻是下意識看了一眼就又垂下了頭。
唯有副隊長，臉上的表情時而沉痛時而憤怒，坐立難安，看到簡凡開門進來，就像看到什麽救星——精神狀態不太好的樣子。
反觀曙光小區的人除了王常勝態度都比較正常。對於能不能迴極光小區幫助副隊長他們救人的問題，知道要審時度勢，冷靜思考。
簡凡讓王常勝先交待一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突然救迴了三個人來。以當時的喪屍數量，想必是很不容易的。
葛壯壯搶在王常勝和副隊長之前，先告訴了簡凡一件事。
“你知道嗎？”他誇張地大叫，“那個女孩真是個惡魔！”
哪個女孩？小賣部老板的女兒嗎？簡凡沒打斷他，繼續聽著。
葛壯壯激情演說，其他人添油加醋，簡凡總算聽明白了——原來是老板女兒拆開了極光小區的擋板，將喪屍放進小區的。
看到喪屍咬人，她還笑得開心。
“我要殺了她！”副隊長一拳砸在櫃子上，老舊的櫃門一下就歪了下來。
屋裏的所有人都對老板女兒進行了聲討，罵聲要掀翻房頂。
簡凡就盯著那兩個官方救援隊的隊員看，那名守著喪屍隊員的聯絡員，聽到他們小隊是被老板女孩害的，氣得全身發抖，眼淚撲簌簌的掉，哭起來還差點喘不上氣。
副隊長時而憤怒，時而悲痛，要不是被王常勝拉著，已經衝出去和老板女兒拚命了。
看著這兩人的狀態，簡凡搖了搖頭——就這還想去報仇呢？
她想趁沒人注意偷偷溜走，留下來實在毫無意義。可惜盯著她的人更多，幾乎她一抬屁股，就有好幾個人跟著起身了。
“簡凡，你去哪？”
“去極光小區嗎?”
“咋了？”
在一聲聲詢問中，簡凡的屁股又坐迴了板凳上，長歎了一口氣。
王常勝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地湊過來詢問。簡凡抬眼正要和王常勝告辭，看到他身後站著的副隊長也是小心無措，不知道做錯了什麽事的樣子。
簡凡閉了閉眼睛。罷了，就當還當時副隊長製住自己時，在背後說的那句道歉吧。
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簡凡坐直了身子。
“我不那麽覺得。”
什麽不那麽覺得？眾人有點反應不過來。
“老板的女兒現在是半人半喪屍，確實可以做到當著喪屍的麵打開護欄，放喪屍進來。”
“但是，這麽做對她有什麽好處呢？”
簡凡明亮的眼睛看著副隊長，讓後者脫口而出的答案猶豫起來。
“她就是惡魔唄，不想讓大家好過。”葛壯壯沒那麽多心眼，想也不想就迴答出口。
簡凡點頭：“確實，她就是個惡魔。還是個眼神不好，有我這個不死不休的仇人在隔壁，還開自家房門的惡魔。”
房間了一通沉默。人們此時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但凡老板女兒要殺人，那第一個就得衝著簡凡來啊。第二個肯定是他們曙光小區。
怎麽會輪到她唯一容身的極光小區。
“也許，她在極光小區裏被欺負了，想要報複迴去。”吳美麗越說聲音越小，這個理由都沒能說服她自己。
沒想到簡凡還是點頭：“有可能。”
“但我覺得得到最大好處的不是這個半人半喪屍的，而是另有其人。”
“誰，誰啊？”
還有很多人沒想明白。把自己老巢都引進了喪屍，把官方救援的人也害死了，這種情況下，誰能得到好處？得到什麽好處？
能收骨灰盒的錢嗎？
別人想不想的明白不重要，最重要是官方救援隊這兩人。簡凡看到聯絡員還傻乎乎的，副隊長似乎想到了什麽可能，滿臉震驚，身體搖搖欲墜。
唉，總算有個明白人了。
不知道的人還有很多啊，他們老老實實在曙光小區殺喪屍，對隔壁小區的事情都不清楚。
“所以是……？”
“經過昨天的一夜，今天至少會多出上百個身體強壯但被喪屍啃咬抓傷的——實驗體。”簡凡用平靜的語氣解釋了一下昨晚那場夜襲的後果。
在某些人眼裏，那不是人，隻是實驗室需要的原材料。
很獨特的形容，讓人一開始都沒聽懂。
等反應過來，屋裏同樣“身體強壯”的隊員們都被嚇得倒抽一口冷氣。
“怎麽可能？”
他們下意識都是否認的。怎麽可能有這種喪盡天良的做法？
“是誰？是郝卿潔為了上供，還是科學家自己幹的？”王常勝也憤怒異常，他擼起袖子就要找那人問個清楚。
義憤填膺的曙光小區隊員，和天都塌了的官方救援的兩個隊員，把房間的溫度都炒熱了不少。
不是，這是末世啊。拋開他們周圍不談，其他地方說不定已經開始人吃人了。
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王常勝，極光小區幾百名幸存者，他怕什麽？科學家更不用怕了，隻要他還有用，哪怕是戴罪之身也死不了。
反觀曙光小區剩下幾十個人，除了自我團結還能怎麽辦。
簡凡不想說更殘忍的話。
“去問問他們吧，”簡凡抬起下巴點了點副隊長，“這場襲擊應該就是衝著他們來的。是單純要把官方救援隊的人變成實驗體，還是他們之前早就有了更深的矛盾。”
聞言，所有人的眼睛看向副隊長。
副隊長一想到是他們一路護送的科學家，或是他們投奔的極光小區管理層的人，將他們變成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雙目通紅，雙拳緊握，牙齒緊咬，整個人都顫栗個不停。
吳美麗經常照顧病人，看他情況不對趕緊招唿人幫他放鬆。副隊長把牙齒都要出血了，還是沒能吭聲。
王常勝歎了一口氣，心裏也不好受。
既然副隊長說不出來，他便去問另一個隊員。那個聯絡員哭得一抽一抽的，抱著旁邊的喪屍隊員，替自己的隊友們委屈。
“請問，”王常勝搓著手尷尬地問，“你還記得從我們這邊……這邊過去的那幾個人，他們怎麽樣了？當時也在小區門口嗎？”
哎呀，簡凡沒想到他會先問幾個叛徒的情況，頓時為自己的無情羞愧一秒鍾。
其他人有的衝王常勝翻白眼，有的豎起耳朵去聽，但沒有人去阻止。他們中大部分人都是被愛管閑事的王常勝撿迴去的，早就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
聯絡員大滴大滴掉著淚，被這問題問懵了，眼淚都忘了流下來。
對於救了自己和副隊長的王常勝，聯絡員很是感激，努力迴想了一下昨晚恐怖的場景。
“嗯，他們在的。”
那幾個從曙光小區叛逃過去的人過得不怎麽樣。沒有什麽人願意接近他們，包括他們官方救援隊的人。所以並不清楚具體情況，隻知道他們每晚都要守門值班。
“但當時是什麽情況，我，我也沒顧得上看他們……”
聯絡員好歹也是官方救援隊的隊員，自認昨天的戰鬥失敗得很徹底，說話底氣都不足。
王常勝搖了搖頭，很是惋惜。
簡凡看看失語的副隊長，又看看問不出來的王常勝，對著眾人拍了拍手。
所有人聞聲都向簡凡看過去。簡凡順勢站起身來。
“我覺得官方救援隊和極光小區的矛盾，可以等等再梳理。現在，先討論一下咱們曙光小區要怎麽辦吧。”
“我們？”
“怎麽，他們還想把喪屍也引到咱們這兒？”
簡凡沒有直接迴答極光小區會采取什麽行動，因為她也不清楚。
但是她略懂人性。
“官方救援隊是很好的防衛手段，也是和官方基地聯絡的必須媒介。抹殺官方救援隊，除了能得到優秀實驗體，同時也代表這一片完全失去了官方的約束。”
“那時，我覺得曙光小區就是他們的下一個目標。”
“因為我們還在遵守道德，法律，人性。”
“是他們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