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沒得到過的東西，不代表不存在
末世推薦！更適合i人的打卡地！ 作者：貓在家等我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簡凡從監控裏看到，居委會辦公室裏麵跑出五個全副武裝的人，他們打著傘，穿著紅馬甲，推著分類垃圾桶在身前抵擋。垃圾桶裏應該還放著其他防身的東西，像鐵鍬和滅火器，太遠了看不真切。
怎麽說居委會物資還算充足，也沒下酸雨，還有汽車攔著喪屍，在居委會等待救援應該不成問題。不知道他們現在正麵杠上喪屍也要離開的原因是什麽。
簡凡眼看著這五個人分別上了三輛車，撞開門口的喪屍，果斷開車離開了居委會。
沒有了車輛的阻攔，喪屍們紛紛走進了院子，漫無目的地徘徊。
可能是剛才老徐開車離開的行為鼓勵了他們，也想冒險開車離開。
簡凡可是登高看到外麵馬路上的混亂情況的，就算是老徐也沒能輕鬆離開的。這個時候離開實在風險太大。
她本來不理解他們冒險的行為，直到吃泡麵的時候，突然就明白了。
嗬嗬，她自己都想迴六層的“狗窩”，人家上有老下有小，想迴家與家人團聚，同生共死，實在是人之常情。
不過……居委會裏肯定有米麵油吧。簡凡眯起眼睛吸溜著麵條——麵油，幹活的工具，能夠第一時間得到上麵的聯絡渠道……這樣的地方，有機會她得走一趟啊。
警務室也是，裏麵的防身物品肯定不止一套。如果能弄出一套裝備，就不用什麽垃圾桶垃圾袋都往身上套了。
嗬嗬，饞的人流口水，真想瞬移過去。
為什麽不給她來幾個異能？她不配嗎？！
簡凡正在幻想不勞而獲和突然暴富，小賣部突然響起了電話鈴聲。
鈴鈴鈴，鈴鈴鈴，很聒噪的鈴聲，嚇得她差點把泡麵扣自己頭上。
“誰，誰在那裏？！”
簡凡舉著半碗泡麵，四下尋找——莫非還有人藏在小賣部裏？
不應該啊。
鈴鈴鈴，鈴鈴鈴，電話還在響。
簡凡快被嚇出心髒病了。她手機靜音都好多年了，真聽不得這種鈴聲，心髒突突的。
放下泡麵，抄起一節鋼管，順著鈴聲的方向找了過去。
終於在一遝子“通知”下麵，找到了——一部座機。
“我天，古董啊。”
上次看到座機電話，還是在電視劇裏。
電話即將斷掉前，簡凡接了起來。
“歪？”
明顯聽到對麵的人，鬆了一口氣。
“凡凡？你沒事吧？”
簡凡立刻，馬上，毫不猶豫，將電話掛上。
我去，哪來的變異精神係喪屍，竟然還知道她叫凡凡……
掛了莫名其妙的電話，簡凡退後了好幾步，警惕地盯著座機。
果然，電話鍥而不舍，又響了起來。
她不想接的，但是電話鈴聲吵得她心髒病都要犯了。
鈴聲響了很久都不放棄，簡凡接起電話，沒有開口。
對麵怕再次被掛掉，趕緊搶著說：“我是老徐啊，凡凡你還在小賣部嗎？有幾個人？安全嗎？”
為了爭取孩子的信任，老徐還絞盡腦汁想凡凡的全名。這不怪他，這孩子爹娘都離開小區十幾年了，不知不覺她已經長大了，印象裏她還是那個被父母拋棄的小孩——凡凡。
“張凡，你在聽嗎？”
“嘖，是簡凡啦！”簡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們都認識那麽多年了，老徐連她的名字都記不住 ，怪不得要早早退休。
老徐聽到簡凡的聲音放了心。
就聽那邊的簡凡問他：“你到單位了？情況怎麽樣？安不安全？”
聽得出雙方都很關心對方的安全。
老徐歎氣，他本不想說出來讓簡凡擔心，但心裏堵得慌，還是將所裏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他迴去的時候，沒看見同事。但中間的柵欄門是鎖著的，幾個喪屍被困在裏麵，有群眾，有同事，還有要接他班的小徒弟。
場麵慘烈非常，讓人深受打擊，老徐著實捶胸頓足地哭了一場。
他甚至覺得變異的是自己就好了，換小徒弟好好活著。
唉……
其他同事應該是躲在樓上了，他一會準備爬牆上去看一看。正好在大廳接待台看到了座機，想起小賣部也有部座機，就打了過來。
最後他也不忘樂觀地說，相信同事還活著，也相信上級會有應急辦法，城市秩序會盡快恢複的。
“好的，”簡凡安靜地聽完，“我們會等待救援的。”
老徐舒心不少。簡凡果然是個好孩子。
趁機趕緊告訴她找一下小賣部裏能夠用到的通訊設備。比如老板和老板娘的手機上有衛星通訊，收音機在網絡不好，也能接收到外麵的情況。
說到信號，簡凡正好有件事想要請教。
“老徐，你會用發電機嗎？”簡凡解釋，“我在小賣部的工作室裏發現了發電機，但我不會用。”
小賣部樓頂的太陽能板為小賣部提供的很好的供電，但也和小賣部深度連接。她動了拆除太陽能板拿迴家再利用的念頭，但很難把它們都搬迴家。
發電機的塊頭也不小，想要搬迴家還是有可能的。再說，學會使用發電機，在末世實在不是一件壞事。
老徐沒看到機器，不敢說自己百分百會用。但現在很多東西都可以在網絡上學習。
“現在的網絡斷斷續續，趁著還能聯網，你趕緊到政府技能網站和產品官網下載電子說明書，然後自學一下。你那麽聰明，沒問題的。”
老徐心想，應該等不到簡凡學會，救援隊就會將居民轉移走吧。
簡凡卻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一邊打電話一邊擺弄起自己的手機，不敢耽誤時間把能下載的全都打包下載了下來。
“還有地圖，把地圖也下載下來。”老徐不知道救援隊會把人送到哪裏去，趕緊提醒她把地圖下載下來。
簡凡平時就有下載地圖的習慣，倒是不急。
“準備一個背包，裝上水和食物，藥品，找一件外套，一雙合腳的鞋子。不管誰來接你們走，有這個包在，路上都能堅持幾天。”
老徐已經在為她的撤離著想，“記住‘財不露白’，不要讓人惦記上你的食物和水……唉，就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啊。”
老徐就像個操心的老父親，怎麽叮囑都覺得不夠。
簡凡看著自己已經收拾出來的三個大黑背包，還沒有加上藥品就這麽多——啊，她可真貪心啊！
“你放心吧， 我一個人沒問題。”
從13歲開始獨居，十年時間，她獨自生存的能力，比大多數人都要強。
聽孩子這麽說，老徐又想歎氣了。他剛張開嘴，一個黑影就從樓上掉下來，砸在了他的車上。
直接讓他在電話裏驚叫出聲。
“老徐？老徐！”簡凡緊張地抱著電話叫了兩聲。
“……我沒事，樓上掉下個人來。”老徐胸口沉悶地說。
不管掉下來的是人還是喪屍還是別的什麽，都不是好事。
更何況他的車也廢了。
下一刻，簡凡也在電話裏慘叫了一聲。
“簡凡？凡凡你怎麽了？”
老徐又焦急地詢問簡凡的情況。
簡凡拍了拍胸口：“……我沒事。是老板娘……“她”在吃小孩。”
老徐？？？
“你和老板娘在一起？她在吃小孩？什麽意思，你是不是有危險？”
簡凡趕緊將自己救了小嬰兒，老板娘也追了進來，兩個人都被她綁在貨架上的事情說了。
“剛才她倆待得好好的，唉，不知道怎麽突然就咬了小孩……”
簡凡腦袋疼。她要是把老板娘給弄死了，這屋裏不知道得臭成什麽樣。要是不弄死，一會發瘋再把自己咬了。
她還在發愁，老徐那邊又開口了。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凡凡，你把門關好，自己注意安全啊。”
老徐急匆匆地交代了兩句就掛了電話。因為他發現外麵摔下來那家夥穿著製服，還動了動。萬一是同事，應該還有救，他得賭一把。
“好，我沒事，你放心吧……”
“嘟嘟嘟……”
她話沒說完，對麵已經匆忙掛斷了電話，隻剩一串急促的忙音。
簡凡還是挺擔心老徐的。他歲數大了又沒看過末世文，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得過來。
最重要的是自己獨善其身，沒有責任，隨心所欲，老徐卻不是。
哎呦，現在不是擔心別人的時候。
她放下袖子，全副武裝，拿著鐵棍，奔著老板娘去了。
在離老板娘不遠的地方，看到被啃得缺了塊腦殼嬰兒喪屍。喪屍本就青灰的臉色，受到親媽的攻擊後，青紫起來。
“它”有喪屍攻擊的本能。被包成一團，捆住手腳，掛在貨架上。但當老板娘靠近“它”啃咬時，“它”也會晃動身體去抵抗。
隻是力量懸殊，打不過。
老板娘也不像是故意啃咬嬰兒，隻是在掙紮前進的過程中，五次有一次會碰到嬰兒，碰到後也是本能的啃咬。
她眯了眯眼睛——老板娘比之前更瘋狂了。
簡凡之前搶嬰兒進來是不理智的，那老板娘跟著嬰兒進來就是母愛的下意識表現。
起碼她願意這樣相信。
她沒得到過的東西，不代表不存在。
現在的老板娘明顯被什麽控製或吸引了，已經失去了所有人性，連自己的小孩都下得去嘴。
觀察夠了，簡凡不再耽誤。她瞅準時機，用力將鋼管插進了老板娘的嘴裏，別住她尖銳的牙齒。
兩者相碰，發出脆響。
她又別了兩下，想將老板娘的尖牙卡掉，但她力氣不夠大，沒能成功。
簡凡隻好將鋼管用力一推，與貨架卡了個死角，暫時封住了老板娘的嘴。老板娘受傷的口中流出黃綠色的液體，代替了本來的血液，還有腥臭的味道，讓人很不舒服。
趁著老板娘老實，簡凡將小嬰兒從貨架上解下來。不被攻擊，嬰兒身體掙紮了幾下，癟著嘴卻沒有哭鬧。
看得出沒變成喪屍前是很乖巧的孩子。
忽略心中那點針紮般的心疼，她將小嬰兒帶到了庫房裏的一個角落——那裏被布置的很溫馨，有帶護欄的小床，有吊在床頭玩具，有高級的嬰兒車，有奶瓶和吸奶器。
老板娘平時就在庫房這一角喂養孩子。
簡凡將嬰兒包袱放進小床，把奶嘴塞它嘴裏，用床頭的嬰兒濕巾將它頭上擦幹淨，套了一個全棉的小帽子，除了青灰的麵皮，覆著白膜的眼球，嬰兒喪屍終於有了點人樣。
把床上的蓋子合上，一個木製的牢籠就完成了。
“你倒了八輩子黴才出生在末世。”
“我雖不是什麽大善人，但你若能老實待著，我就盡量不殺你。”
簡凡又看了看外麵小賣部的方向。
“至於你媽……還是出去和你爸、你奶奶團聚吧。”
“不然咱倆都得死。”
嬰兒喪屍蹬了蹬腿，不知是不是應和她的話。
怎麽說居委會物資還算充足，也沒下酸雨，還有汽車攔著喪屍，在居委會等待救援應該不成問題。不知道他們現在正麵杠上喪屍也要離開的原因是什麽。
簡凡眼看著這五個人分別上了三輛車，撞開門口的喪屍，果斷開車離開了居委會。
沒有了車輛的阻攔，喪屍們紛紛走進了院子，漫無目的地徘徊。
可能是剛才老徐開車離開的行為鼓勵了他們，也想冒險開車離開。
簡凡可是登高看到外麵馬路上的混亂情況的，就算是老徐也沒能輕鬆離開的。這個時候離開實在風險太大。
她本來不理解他們冒險的行為，直到吃泡麵的時候，突然就明白了。
嗬嗬，她自己都想迴六層的“狗窩”，人家上有老下有小，想迴家與家人團聚，同生共死，實在是人之常情。
不過……居委會裏肯定有米麵油吧。簡凡眯起眼睛吸溜著麵條——麵油，幹活的工具，能夠第一時間得到上麵的聯絡渠道……這樣的地方，有機會她得走一趟啊。
警務室也是，裏麵的防身物品肯定不止一套。如果能弄出一套裝備，就不用什麽垃圾桶垃圾袋都往身上套了。
嗬嗬，饞的人流口水，真想瞬移過去。
為什麽不給她來幾個異能？她不配嗎？！
簡凡正在幻想不勞而獲和突然暴富，小賣部突然響起了電話鈴聲。
鈴鈴鈴，鈴鈴鈴，很聒噪的鈴聲，嚇得她差點把泡麵扣自己頭上。
“誰，誰在那裏？！”
簡凡舉著半碗泡麵，四下尋找——莫非還有人藏在小賣部裏？
不應該啊。
鈴鈴鈴，鈴鈴鈴，電話還在響。
簡凡快被嚇出心髒病了。她手機靜音都好多年了，真聽不得這種鈴聲，心髒突突的。
放下泡麵，抄起一節鋼管，順著鈴聲的方向找了過去。
終於在一遝子“通知”下麵，找到了——一部座機。
“我天，古董啊。”
上次看到座機電話，還是在電視劇裏。
電話即將斷掉前，簡凡接了起來。
“歪？”
明顯聽到對麵的人，鬆了一口氣。
“凡凡？你沒事吧？”
簡凡立刻，馬上，毫不猶豫，將電話掛上。
我去，哪來的變異精神係喪屍，竟然還知道她叫凡凡……
掛了莫名其妙的電話，簡凡退後了好幾步，警惕地盯著座機。
果然，電話鍥而不舍，又響了起來。
她不想接的，但是電話鈴聲吵得她心髒病都要犯了。
鈴聲響了很久都不放棄，簡凡接起電話，沒有開口。
對麵怕再次被掛掉，趕緊搶著說：“我是老徐啊，凡凡你還在小賣部嗎？有幾個人？安全嗎？”
為了爭取孩子的信任，老徐還絞盡腦汁想凡凡的全名。這不怪他，這孩子爹娘都離開小區十幾年了，不知不覺她已經長大了，印象裏她還是那個被父母拋棄的小孩——凡凡。
“張凡，你在聽嗎？”
“嘖，是簡凡啦！”簡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們都認識那麽多年了，老徐連她的名字都記不住 ，怪不得要早早退休。
老徐聽到簡凡的聲音放了心。
就聽那邊的簡凡問他：“你到單位了？情況怎麽樣？安不安全？”
聽得出雙方都很關心對方的安全。
老徐歎氣，他本不想說出來讓簡凡擔心，但心裏堵得慌，還是將所裏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他迴去的時候，沒看見同事。但中間的柵欄門是鎖著的，幾個喪屍被困在裏麵，有群眾，有同事，還有要接他班的小徒弟。
場麵慘烈非常，讓人深受打擊，老徐著實捶胸頓足地哭了一場。
他甚至覺得變異的是自己就好了，換小徒弟好好活著。
唉……
其他同事應該是躲在樓上了，他一會準備爬牆上去看一看。正好在大廳接待台看到了座機，想起小賣部也有部座機，就打了過來。
最後他也不忘樂觀地說，相信同事還活著，也相信上級會有應急辦法，城市秩序會盡快恢複的。
“好的，”簡凡安靜地聽完，“我們會等待救援的。”
老徐舒心不少。簡凡果然是個好孩子。
趁機趕緊告訴她找一下小賣部裏能夠用到的通訊設備。比如老板和老板娘的手機上有衛星通訊，收音機在網絡不好，也能接收到外麵的情況。
說到信號，簡凡正好有件事想要請教。
“老徐，你會用發電機嗎？”簡凡解釋，“我在小賣部的工作室裏發現了發電機，但我不會用。”
小賣部樓頂的太陽能板為小賣部提供的很好的供電，但也和小賣部深度連接。她動了拆除太陽能板拿迴家再利用的念頭，但很難把它們都搬迴家。
發電機的塊頭也不小，想要搬迴家還是有可能的。再說，學會使用發電機，在末世實在不是一件壞事。
老徐沒看到機器，不敢說自己百分百會用。但現在很多東西都可以在網絡上學習。
“現在的網絡斷斷續續，趁著還能聯網，你趕緊到政府技能網站和產品官網下載電子說明書，然後自學一下。你那麽聰明，沒問題的。”
老徐心想，應該等不到簡凡學會，救援隊就會將居民轉移走吧。
簡凡卻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一邊打電話一邊擺弄起自己的手機，不敢耽誤時間把能下載的全都打包下載了下來。
“還有地圖，把地圖也下載下來。”老徐不知道救援隊會把人送到哪裏去，趕緊提醒她把地圖下載下來。
簡凡平時就有下載地圖的習慣，倒是不急。
“準備一個背包，裝上水和食物，藥品，找一件外套，一雙合腳的鞋子。不管誰來接你們走，有這個包在，路上都能堅持幾天。”
老徐已經在為她的撤離著想，“記住‘財不露白’，不要讓人惦記上你的食物和水……唉，就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啊。”
老徐就像個操心的老父親，怎麽叮囑都覺得不夠。
簡凡看著自己已經收拾出來的三個大黑背包，還沒有加上藥品就這麽多——啊，她可真貪心啊！
“你放心吧， 我一個人沒問題。”
從13歲開始獨居，十年時間，她獨自生存的能力，比大多數人都要強。
聽孩子這麽說，老徐又想歎氣了。他剛張開嘴，一個黑影就從樓上掉下來，砸在了他的車上。
直接讓他在電話裏驚叫出聲。
“老徐？老徐！”簡凡緊張地抱著電話叫了兩聲。
“……我沒事，樓上掉下個人來。”老徐胸口沉悶地說。
不管掉下來的是人還是喪屍還是別的什麽，都不是好事。
更何況他的車也廢了。
下一刻，簡凡也在電話裏慘叫了一聲。
“簡凡？凡凡你怎麽了？”
老徐又焦急地詢問簡凡的情況。
簡凡拍了拍胸口：“……我沒事。是老板娘……“她”在吃小孩。”
老徐？？？
“你和老板娘在一起？她在吃小孩？什麽意思，你是不是有危險？”
簡凡趕緊將自己救了小嬰兒，老板娘也追了進來，兩個人都被她綁在貨架上的事情說了。
“剛才她倆待得好好的，唉，不知道怎麽突然就咬了小孩……”
簡凡腦袋疼。她要是把老板娘給弄死了，這屋裏不知道得臭成什麽樣。要是不弄死，一會發瘋再把自己咬了。
她還在發愁，老徐那邊又開口了。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凡凡，你把門關好，自己注意安全啊。”
老徐急匆匆地交代了兩句就掛了電話。因為他發現外麵摔下來那家夥穿著製服，還動了動。萬一是同事，應該還有救，他得賭一把。
“好，我沒事，你放心吧……”
“嘟嘟嘟……”
她話沒說完，對麵已經匆忙掛斷了電話，隻剩一串急促的忙音。
簡凡還是挺擔心老徐的。他歲數大了又沒看過末世文，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得過來。
最重要的是自己獨善其身，沒有責任，隨心所欲，老徐卻不是。
哎呦，現在不是擔心別人的時候。
她放下袖子，全副武裝，拿著鐵棍，奔著老板娘去了。
在離老板娘不遠的地方，看到被啃得缺了塊腦殼嬰兒喪屍。喪屍本就青灰的臉色，受到親媽的攻擊後，青紫起來。
“它”有喪屍攻擊的本能。被包成一團，捆住手腳，掛在貨架上。但當老板娘靠近“它”啃咬時，“它”也會晃動身體去抵抗。
隻是力量懸殊，打不過。
老板娘也不像是故意啃咬嬰兒，隻是在掙紮前進的過程中，五次有一次會碰到嬰兒，碰到後也是本能的啃咬。
她眯了眯眼睛——老板娘比之前更瘋狂了。
簡凡之前搶嬰兒進來是不理智的，那老板娘跟著嬰兒進來就是母愛的下意識表現。
起碼她願意這樣相信。
她沒得到過的東西，不代表不存在。
現在的老板娘明顯被什麽控製或吸引了，已經失去了所有人性，連自己的小孩都下得去嘴。
觀察夠了，簡凡不再耽誤。她瞅準時機，用力將鋼管插進了老板娘的嘴裏，別住她尖銳的牙齒。
兩者相碰，發出脆響。
她又別了兩下，想將老板娘的尖牙卡掉，但她力氣不夠大，沒能成功。
簡凡隻好將鋼管用力一推，與貨架卡了個死角，暫時封住了老板娘的嘴。老板娘受傷的口中流出黃綠色的液體，代替了本來的血液，還有腥臭的味道，讓人很不舒服。
趁著老板娘老實，簡凡將小嬰兒從貨架上解下來。不被攻擊，嬰兒身體掙紮了幾下，癟著嘴卻沒有哭鬧。
看得出沒變成喪屍前是很乖巧的孩子。
忽略心中那點針紮般的心疼，她將小嬰兒帶到了庫房裏的一個角落——那裏被布置的很溫馨，有帶護欄的小床，有吊在床頭玩具，有高級的嬰兒車，有奶瓶和吸奶器。
老板娘平時就在庫房這一角喂養孩子。
簡凡將嬰兒包袱放進小床，把奶嘴塞它嘴裏，用床頭的嬰兒濕巾將它頭上擦幹淨，套了一個全棉的小帽子，除了青灰的麵皮，覆著白膜的眼球，嬰兒喪屍終於有了點人樣。
把床上的蓋子合上，一個木製的牢籠就完成了。
“你倒了八輩子黴才出生在末世。”
“我雖不是什麽大善人，但你若能老實待著，我就盡量不殺你。”
簡凡又看了看外麵小賣部的方向。
“至於你媽……還是出去和你爸、你奶奶團聚吧。”
“不然咱倆都得死。”
嬰兒喪屍蹬了蹬腿，不知是不是應和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