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招也抖了抖,雖然沒親身經曆過,可他見過,想當初乘黃就經曆過,當時的場景,堪比修羅場。英招明白離侖事出有因,可大荒規矩不允許在大荒時,妖族之間互相殘殺,畢竟妖族數量稀少,有不少種族都已經滅絕了,所以保護妖族每一位妖民的安全,也是他們高層要做的。


    英招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雖說這件事情確實事出有因,但規矩就是規矩,不可輕易違背。”說完,他略微思索了一番,接著鄭重其事地道:“離侖傷害同族,念在此事尚有緣由,便罰其禁足三年。”


    聽到這個處罰決定,一旁的朱厭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高興:“啊?”


    因為對於他們這些妖怪而言,區區三年時間不過是轉瞬即逝罷了。平日裏隨便打坐修煉一下,往往都需要耗費十年甚至八年之久。然而如今離侖一旦被禁足,那就意味著再也沒有人能夠陪伴他玩耍嬉戲了,這讓朱厭心中十分鬱悶和不快。


    就在這時,英招突然大聲怒吼起來:“啊什麽啊?難道你覺得我的決定不對嗎?既然如此,那好,你也給我一同禁足!”此言一出,原本還心存不滿的朱厭瞬間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徹底蔫巴了下去。


    而此時的離侖眼見形勢不妙,急忙想要開口替自己和朱厭向英招求情。可是當他剛剛喊出一聲“爺爺”時,卻猛然間對上了英招那惡狠狠的目光,嚇得他連忙把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迴去,隻能乖乖地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隨後,英招帶著離侖和朱厭二人返迴朱厭的洞穴。一路上,離侖始終心懷愧疚地偷偷看向朱厭,然而此刻正滿心不爽的朱厭隻是低著頭走路,完全沒有注意到離侖投過來的關切眼神。


    終於,漫長的路途迎來終點,當一行人緩緩走到那個神秘洞穴之前,即將麵臨分別之時,一直沉默不語、看似心不在焉的離侖突然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眼疾手快地一把緊緊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慌慌張張地衝著英招急切懇求道:“爺爺啊!您行行好,可不可以讓我和朱厭一起在這裏麵禁足呀?”


    英招聞言,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將目光投向了自打進洞以來便始終一副無精打采模樣的朱厭身上。他心中暗自思忖著:這倆孩子打從幼年時期起就成天膩在一塊兒,感情深厚得如同親兄弟一般,如今要硬生生把他們拆開,實在有些於心不忍。況且,關於禁足之地似乎也並沒有明文規定非得固定在何處不可。念及此處,英招不禁輕點了下頭,表示應允:“嗯,好吧。”


    得到肯定答複後的離侖,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忙不迭地轉過頭去望向朱厭,想要第一時間與朱厭分享這份喜悅。然而,映入眼簾的場景卻令他瞬間呆若木雞——隻見朱厭此時正與一隻麵容姣好、模樣清秀可人的小女妖有說有笑,那笑容燦爛如花,仿佛整個世界都因之變得明亮起來,看樣子開心到了極點。


    一旁的英招見到此景,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怒發衝冠。隻聽得他一聲震耳欲聾的暴喝響起:“臭小子!”緊接著,手中那根象征著威嚴的法杖高高揚起,毫不留情地朝著朱厭的屁股狠狠抽落下去。可憐的朱厭猝不及防之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整個人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猛地原地蹦躂了起來。而原本站在他身旁的那位小女妖,則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一聲後轉身撒腿就跑,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朱厭捂著被打的部位,滿臉委屈地撅起嘴巴,嘟囔抱怨道:“爺爺,您幹嘛無緣無故打我?疼死啦!”麵對朱厭的質問,英招餘怒未消,瞪大雙眼厲聲嗬斥道:“哼!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那小女妖年紀尚幼,連成年都尚未達到,你居然就敢如此肆無忌憚地跟她調笑搭訕,成何體統!”


    朱厭滿臉委屈地大聲辯解著:“我沒有!”然而,話音未落,英招便又是一棍子揮來,同時怒喝道:“少廢話,趕緊給老子滾進去!”朱厭嚇得一個激靈,像隻受驚的兔子一般,哧溜一下就迅速躲到了離侖的身後。可誰知,他剛剛躲好,離侖竟然毫無征兆地抬腳往前走去,朱厭一驚,手忙腳亂地連忙跟上。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那幽深昏暗的洞穴之中。英招則留在洞口處,雙手飛快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兒就在洞口設下了一道強大的結界。布置妥當之後,他還不忘狠狠地瞪了朱厭一眼,這才轉身揚長而去。


    朱厭灰溜溜地迴到屬於自己的那個洞穴裏,百無聊賴地一下子撲倒在那張冰冷堅硬的石床上,然後直勾勾地望著頭頂上方的洞頂發呆。如此這般躺了好一會兒後,朱厭發現離侖那邊一直都靜悄悄的,沒有絲毫動靜傳來。於是,他好奇地轉過頭去瞧了瞧,結果這不看不打緊,一看之下竟發現離侖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呢!而當離侖察覺到朱厭正在看他時,卻像是做賊心虛似的,慌忙低下了頭。


    朱厭心中頓時升起一絲疑惑,關切地開口問道:“離侖,你怎麽了?心情不好?”可是,麵對朱厭的詢問,離侖卻緊閉雙唇,一言不發,隻是默默地轉過身去,留給朱厭一個沉默的背影。


    朱厭見狀,心裏越發覺得不對勁起來。他從石床上一躍而下,快步走到離侖身旁,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離侖的肩膀,再次追問道:“喂,離侖,你倒是說句話呀!”然而,無論朱厭如何追問,離侖始終保持著緘默不語的狀態,仿佛變成了一尊石像。


    朱厭稍稍思考了一番後,輕聲安慰著說道:“你是不是因為受到懲罰所以心情才如此低落啊?別太在意啦,這不是還有我陪著你嘛!”聽到這話,一直沉默不語的離侖終於緩緩地張開了口,聲音低沉地迴應道:“你實在不該將所有責任都歸咎於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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