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畜生,我才十歲,”春兒氣的破口大罵,饒是她年紀小也知道王三打的什麽主意了。


    “十歲怎麽了?年紀小不是更香,”王三看了看她的小身板說道。


    “汪,汪,汪,”一陣狗叫聲傳來,如意朝著王三撲了過去,一口咬在他的大腿上。


    “哎喲!哪來的死畜生,敢咬老子,看我不打死你,”王三一邊罵一邊想將如意甩開。


    可是如意怎麽會如他所願呢?他越是甩它就咬的越緊,痛的王三齜牙咧嘴的。


    “唿唿,如意,咬他,咬死這個畜生,”春兒在一邊給如意加油鼓勁,自己還抄起地上的木棍朝著王三身上揮去。


    “讓你下流,我看你別叫王三,叫王八蛋算了,”春兒邊罵邊朝著王三身上揮去。


    不遠處的樹上有一雙眼睛看著這邊,嘴角泛著淡淡的笑意,有意思的丫頭,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潑勁十足啊!


    “好侄女,求你讓它鬆開嘴,求你啦,”王三這會兒不要臉的朝著春兒求饒。


    “你以後還敢不敢朝我下手,不對,是不準朝我們家下手,你還敢不敢鬼鬼祟祟的不幹人事?”春兒瞪著他問。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三慫包一樣的迴答。


    “今天的事你敢不敢說出去?春兒又問。


    “不敢了,不敢了,”王三感覺大腿的肉都要被如意撕下來了,他看著春兒求饒。


    “春兒姑奶奶,我對天發誓,以後看到你我都離遠點,保證不將今天的事說出去,”說完,王三還舉起三個手指對天立誓。


    “哼!如意,放開他,”春兒一聲令下,如意這才鬆開嘴,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跑向春兒,一臉警惕的看著王三。


    “滾!”春兒看著王三罵道。


    被放開的王三恨恨的看了春兒和如意一眼,一瘸一拐的走了。


    想他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今天栽在一個小姑娘和畜生的頭上,這叫他如何甘心。


    一直到王三走遠了,春兒才坐在地上喘息,嚇死她了,還好如意及時跑來,否則?


    想到這春兒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她還是個小姑娘,那畜生就對她有如此禽獸不如的惡行,好,王三,你等著瞧。


    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春兒讓如意在一邊陪著自己,她自己則繼續將沒挖完的根部挖完,她必須得快點,家裏請人做事,她還要迴去幫忙做事呢?


    想到剛剛王三的行為,春兒就忍不住的罵道:“王八龜孫子,畜生不如的東西。”


    等到春兒挖完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得事了,春兒小心的將根部包好,將上麵多餘的枝幹砍了,扛起鋤頭就往山下走去。


    “走,如意,去將你的嘴巴洗幹淨,千萬不能讓爹娘看出端倪,”下山的時候走到一個小水坑邊上,春兒將如意的嘴巴洗幹淨,才一起迴了家。


    “娘,爹爹,舅舅,我迴來了,”春兒朝著家裏喊道。


    秋娘聞聲走了出來看到春兒一身是泥,嗔怪道:“看你這一身弄得,都是大姑娘了,還麽不注意。”


    “哎!娘,沒事,去山上挖土身上怎麽能幹淨呢?”春兒無所謂的擺擺手說。


    “娘,開始做中飯了嗎?沒有的話我先挖坑給它栽下去,”春兒並沒有將她娘的嘮叨放在心上,笑著問。


    “你拿去放邊上養著吧!趕緊的過來幫我做飯了,”秋娘說了一聲,就做自己的事去了。


    “秋娘啊!照我看春兒這丫頭就很好,有主見,不嬌氣,咱農家娃身上有點泥巴啥的很正常,”老田叔一邊幹活一邊笑著說。


    “田叔,你再誇她,她就該上天了,”秋娘笑著搖搖頭。


    “上天那不成仙女了?”老田叔開玩笑的說。


    其餘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王家這會兒王老太看到自己的兒子大腿上血肉模糊的,有事心疼有事氣憤的罵道:“你這殺千刀的,你這又是在哪裏造的孽,被傷成這樣?”


    “娘,我被個畜生給咬了,運氣不好,改天你給我去廟裏拜拜,快去幫我請大夫來看一下,我都快疼死了,”王三看著自家娘親催道。


    老太太,見他傷的這麽重,還在他耳邊叨叨,自己還是不是她親兒子?


    “疼死你活該,不是你去做虧心事,老天爺怎麽會懲罰你,找大夫,找大夫,家裏哪裏還有錢去請大夫,你還嫌欠你叔的人情不夠多是不是?”說完,王老太在他身上拍了兩下。


    嘴上雖然罵罵咧咧,但終歸是去請王大夫過來了一趟。


    還是老樣子,上次欠的藥費王老太前幾天賣雞蛋得了錢才給了,今天這一欠,欠的更多了。


    “嫂子啊!你別急,什麽時候有錢了再給吧!”王大夫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叔啊!嫂子這輩子欠你的人情太多了,我……”王老太送王大夫到院門口歉疚的說。


    “老嫂子,你好好養著身體,我明天再來看看,我就先走了,”王大夫麵對王老太也不知道說什麽。


    能說什麽呢?王三從小到大兩口子都慣著,大些的時候受他開始是在村裏混,後麵出去混,混到現在也沒混出個名堂來。


    迴到屋,王老太看著王三問道:“三啊!你和娘說實話,今天這是怎麽迴事?”


    王三聽到自家娘的問話,眼神閃躲了下說道:“娘,我就是運氣不好,從山上下來的時候跑得太快,被狗咬了。”


    王老太一看就知道他沒說實話,王老太歎息了一聲問道:“兒啊!你今年多大了?”


    王三看著自己娘親莫名其妙的問話迴答道:“娘,兒子今年不是二十有五了嗎?”


    王三一副看傻子的樣子看著自己娘,莫不是真的老糊塗了?


    “是不是覺得娘老糊塗了?”王老太又問。


    王三尷尬的撇開頭,王老太歎息一聲又問:“三啊!你可記得娘今年多大了?”


    王三看著自己娘親雙鬢的白發,頭頂的頭發也都花白了,臉上滿是歲月的痕跡,手指都開始變形了。


    這一瞬間,王三內心有那麽一絲絲的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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