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等一下,我去送送叔,叔,我送送你,”王三說著跟在王大夫身後走了過去。


    “不用了,還讓你娘躺地上呢!以後你再這麽混不吝的,路過我家門口我見你一次打一次,”王大夫說完狠狠的瞪了王三一眼。


    “叔,不會了,我再也不敢了,”王三低頭哈腰的保證。


    “腰杆兒直起來,你娘沒給你生的殘廢了,我老王家的子孫可沒有這種點頭哈腰的,都是挺直腰杆做人的,”說完就直接走了,留下王三一個人照顧他老娘。


    村子沒多大,王三家的事情很快就在村子裏傳開了,吃了晚飯,大家習慣性的在村裏的樹下坐上一會兒,這裏就有人聊開了。


    “聽說今天王大娘又被王三給氣暈過去了?”村裏的長舌婦張燕說道。


    “可不是,一迴家沒說上幾句話他娘就被他氣得喘不過氣來了,”王三隔壁的英子接話道。


    “哎!你說養這樣的兒子有什麽用?到老了棺材本兒都讓他輸光了,還迴來一次被氣一次,王大嬸也是個可憐的人,”朱大嬸說到這歎了一口氣。


    “大嬸,你歎什麽氣?你家的日子過得滋潤著呢?聽說趙大家的被趕出來,你家蘭子還送了不少好東西去?”張燕八卦的額看著朱大嬸問。


    “人家家裏遭了困難,可不該幫襯一下,以前村裏誰家有事,趙大可沒少幫忙,我家蘭子生孩子的時候秋娘也是幫過忙的,”朱大嬸說。


    “你老是個記情的,”張燕聽朱大嬸這麽一說,訕訕的迴了一句。


    趙正財以往在村裏也是樂善好施的人,村裏人現在唯一一條可以通牛車進城的路還是趙正財帶頭出錢修的,那時候大家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力,才把這條路給修好了。


    張燕家的當初也是沾了這條路的光,她男人能在鎮上做點小買賣,現在家裏日子才稍微好過些。


    趙大家的出事她家並沒有人去看過,幫襯過,村子裏大多數人都隻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在看待這件事,也有落井下石,嫉妒趙大家以前過得比大家都好,現在沒落了,比不上自己家了。


    村子裏大家樂得看熱鬧,秋娘和春兒吃了晚飯將屋後的空地打整了一番,現在後麵的空地越來越寬了,看到這春兒又想起了買地的事。


    看著前麵搖搖欲墜的破茅草屋,春兒忍不住心裏歎息了一聲。


    “怎麽了?春兒,歎什麽氣?”秋娘看著春兒問道。


    “娘,你說眼見著這天就越來越涼了,到時候咱這山上風大雨多的,咱這茅草棚子會不會倒?”春兒看著娘親問道。


    “春兒,娘知道你想的事情,可是咱們現在手裏的錢為今之計是要想好了怎麽維持生計,”秋娘扶著春兒的頭說道。


    “怎麽維持生計,娘,你想到什麽了嗎?”春兒聽到娘這麽一說,很是有興趣的看著她。


    趙正財在外麵跑生意,迴來經常會和秋娘說一些外麵的事,這些事兩人從來也沒想過背著春兒,所以從小的耳濡目染,讓春兒對做生意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娘小的時候你外祖母娘家是釀酒的,你太祖釀的酒十裏八村都是極有名的,娘小的時候也看著你太祖釀過酒,隻是現在時間過了這麽久了,娘的好好迴想一下,否則做不好,浪費糧食可就不好了,”說到這,秋娘想起了小的時候在外祖家的日子。


    “娘,現在外祖他們呢?”春兒問道。


    她的記憶裏,小的時候還經常和娘去外祖家,可是自從她六歲那年聽說外祖他們村裏漲了一次大的洪水,村裏人舉家搬遷了,她七歲那年爹 爹就生病了,就再也沒有跟著娘親去到外祖家了。


    “也不知道你外祖他們搬家了後過得好不好?”說到這秋娘的眼眶紅了,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娘,現在咱們還能想辦法聯係上外祖舅舅他們嗎?”春兒問道。


    如果能聯係上他們,自己和娘也許也有了靠山,那邊的人就不敢欺負她們娘倆了。


    “他們頭一年搬家,第二年原本打算和你爹去看看他們,認認門的,沒曾想你爹就病倒了,現在家裏這樣的情況,娘也不好意思去拖累他們,”秋娘擦幹眼淚歎了一口氣說道。


    看著自己娘親傷心,春兒趕緊轉移話題說道:“娘,那你可得好好迴想一下怎麽釀酒,咱們家搬出來的時候還有筆和紙,你要不要記下來?”


    “嗯,天色不早了,咱們洗洗睡吧!明天起來娘就把方法寫下來,隻要釀了酒,有了原材料,娘還會做其他的果酒,花酒,”秋娘越說越覺得這得方法可行、


    “花還可以釀酒呢?果子也行?”春兒好奇的看著秋娘問。


    “是的呢?到時候娘將製作果酒的方法教給春兒好不好?”秋娘看著春兒說道。


    自從被趙家的趕出來之後,秋娘就覺得女孩子也好,男孩子也好,一定要有自己的手藝,否則生存都是難事。


    “好,春兒一定好好學,”春兒聽娘這麽一說,滿眼的期待。


    “釀酒很辛苦的,需要很多柴火,糧食,對了,還有水,如果要釀酒,咱們得那口小井就不夠,還得多蓄水,釀好的酒水源也是很重要的,春兒到時候跟娘會很累的,”秋娘一邊說一邊給她擦背。


    “春兒不怕苦,掙到錢咱就可以買地,還可以帶著爹爹進縣城看病了,春兒希望爹爹快點好起來,”擦完背的春兒窩在趙正財躺著的大床邊上窩著躺下。


    秋娘則又給趙正財擦洗了身子才靠在春兒邊上和衣躺下,閉上眼睛,娘倆都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一早,秋娘就從箱子裏拿出筆和紙,用自己燒過柴火的木炭敲爛了和水,用筆尖蘸著寫字。


    原本趙家是有筆墨紙硯的,可是趙正財病了,趙守財家的就說她兒子要上學,讓老太太將東西都霸占了去。


    “娘,你慢慢想,我去將飯做好,”春兒這會兒也起床了,看到自己娘親在準備紙筆,自覺地攬下做早飯的活兒。


    其實她們的早餐很簡單,抓一小把糙米,洗些野菜一起煮就好了,這種事春兒完全可以應對。


    相比較春兒娘倆的簡單早餐,趙家的早餐就豐盛多了,一大早的白麵饅頭,雞蛋,還有小米粥。


    “娘,怎麽又是吃這些啊!我討厭吃這些,我要吃肉,”趙家老宅,趙玉坤在飯桌前發脾氣。


    “小祖宗哎!白麵饅頭你還嫌棄,你看看村裏有幾家能吃的這樣好的,快吃,吃完上學堂去了,等下去晚了,父子可是要打手板的,”趙守財媳婦兒哄著自家兒子。


    “不吃不吃,就不吃,我就要吃肉,”趙玉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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