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紅著臉表情嚴肅的對猴子說:“你這個死猴子,你笑什麽笑,別再胡亂說話,小心我的鞭子不長眼!”說完撩起了外套衣角又一次拿出了之前在車上見到的銀白色長鞭。


    我看阿嬌的樣子挺認真是真有些生氣了,連忙伸手攔住了她趕緊笑著說:“你別跟猴子一般見識嘛,他就是管不住嘴開個玩笑而已。”說完,我連忙朝猴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說點好話。


    猴子見狀趕緊陪笑著對阿嬌說:“那個,我、我也就是隨口一說,犯不著動手嘛,不過、、、”


    猴子的話說到一半,邁著步子連忙就往門口走了過去,隨即又接著說:“不過,我講的也是實話嘛!”說完‘哈哈’一笑便奪門而出。


    阿嬌見狀氣的待在原地直跺腳,我連忙安慰她說:“這、這猴子,就這樣兒,你別跟他計較,那、那沒事兒,我也先走了。”說完我趕緊也準備溜,再待下去怕會被連累。


    不過,我剛一轉身,突然想起她手中的那根銀白色長鞭還沒問明白情況,於是我又轉過了身,準備想問一問阿嬌手裏鞭子的問題。


    阿嬌見我要說走卻又轉身走了迴來,忙問我:“幹什麽,你怎麽又不走了?”然後握了握手中的鞭子,看她那樣子仍在氣頭上。


    我見狀忙朝她笑了笑然後說:“你這性格得改一改,老是這麽嚴肅幹嘛呢?這樣會沒朋友的。”


    旁邊的阿紫聽我這麽一說,連忙附和著開口說:“就是呢姐姐,你這性格確實得改改,咱們幾個都已經算熟人了,總是太過嚴肅不太好。”


    阿嬌聽阿紫跟我都這麽說,於是盯著我看了一眼,接著嘴裏蹦出來一個‘我’字,隨後竟無言以對了。


    我看出她的囧像忙笑了笑又接著說:“其實了解你的話也沒啥,每個人性格都不同嘛,都是些小事別放心裏就行,是這樣的,我現在是有件事沒搞明白。”


    “之前在車上遇到劫匪時我就想問你了,但那時又不方便開口,你手裏的這根長鞭是怎麽迴事兒呢?一直以來從來都沒見過。”說完我伸手指了指她手中的鞭子。


    阿嬌見我疑問她手中的那根鞭子,於是直接抬手把它朝我遞了過來然後說:“這根鞭子也有你們的一份功勞,怎麽?那次喬領導跟你談話的時候沒有跟你講到這事嗎?”


    我接過鞭子邊仔細看邊朝她搖了搖頭,然後對阿嬌說:“喬領導沒跟我講啊?不過他應該是要和我講的,但卻被突如其來的槍襲給打斷了,這根鞭子看上去不是件俗物,又有我們的一份功勞?那它到底是什麽來曆?”


    阿嬌聽我說完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這根鞭子叫玄影鞭,握把的側麵雕刻有名字。”說完朝我指了指手握的位置。


    聽完我抬手一看確實看到三個小字:玄影鞭。


    隨即阿嬌又接著對我說:“此鞭暗藏機關,可軟硬兼施,同時鞭端還有一條暗勾,關鍵時候可用來當做掛鉤使用,它的來曆就是我們在八將地宮中所帶迴來的那塊玉裹之中。”


    我聽阿嬌說完頓時才明白過來,又來迴看了一番之後才把鞭子還給了她。


    我點了點頭對她說:“這根鞭子確實是件好的防身利器,看來也算跟你有緣,之前見你用起來挺得心應手,還是不錯的。”


    情況弄明白我心裏的事也就敞亮了許多,我一個人不便在她們倆的房間過長逗留,於是又跟她倆協商好晚上夜探古橋的時間,就出門返迴到跟猴子的房間內。


    到了傍晚時分,劉姨簡單做了幾個小菜,煮了一大鍋素麵條,於是每個人就著菜一人扒拉了一大碗麵,算是把晚餐給解決了。


    寬叔中午喝的確實有點多,吃晚飯的時候仍是半睡半醒狀態,大家吃完之後,輪流到後院的淋浴房簡單洗了洗,便各自迴到了房內休息。


    我則到廚房隨便弄了點兒黑皮吃的東西,也給它帶了迴去。


    黑皮這家夥出了門還真沒讓我失望,就像個懂事的孩子一樣,沒招惹半點麻煩,每天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就安靜的待在箱子裏,或許它是知道身份特殊不能見生人的原因,要不然早吭吭唧唧的要跑出去玩耍。


    把黑皮安頓完之後,我跟猴子這才躺迴到各自的床上,下午睡了午覺的原因,兩個人熄了燈之後翻來覆去仍睡不著,於是邊嘮嗑邊趴在床頭抽起了煙。


    我邊抽煙邊把阿嬌手裏的鞭子情況跟猴子說了說。


    猴子聽完,也算是明白了大概情況,隨後他賊笑著對我說:“生哥,我看那阿嬌姑娘好像真對你有點意思襖,我今天的玩笑話她臉都紅了。”


    我聽猴子說完用力的抽了口煙,然後對他說:“我說猴子,你啥時候變的這麽猥瑣了?我可沒這麽覺得,另外,以後你可別亂說話了,今天要不是阿紫姑娘和我在場,阿嬌指定會對你動手,她性格很強勢的。”


    猴子聽完忙坐了起來對我說:“哎,我說生哥,你可別說我猥瑣,反倒是你,啥時候變得怕個女人了?總在她麵前唯唯諾諾的感覺。”


    我聽完用夾煙的手朝猴子擺了擺,然後對他說:“我可不是怕,更不是唯唯諾諾,俗話說得好,好男不跟女鬥,另外我們又都是同一戰線的戰友,犯不上跟她一個娘們一般見識。”


    猴子聽我這麽一說,突然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然後咧著嘴對我說:“得了吧生哥,我看你心裏也是對她有意思才對,還講什麽好男不跟女半、同一戰線的理由,倒是說句真的,你對人家有沒有意思?”


    我見猴子突然無聊八卦起來便懶得再理他,把抽到底的煙屁股在地上疵滅之後對他說:“行了猴子,我算是搞明白了,你這叫無聊八卦在這瞎點鴛鴦譜,懶得跟你說了,趕緊多躺一會兒吧,晚點就又要起來幹活。”


    說完,我轉身端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然後縮進了被窩中裹緊了被子。


    猴子見我不再繼續跟他閑聊便偷笑了兩聲,也把煙抽完滅掉,然後把鬧鍾設定好之後就也鑽進了被窩裏。


    兩個人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便被事先調好的鬧鍾給驚醒了,可能是心裏有事的原因,驚的我連忙就爬了起來,然後趕緊摸著黑把鬧鍾的聲音給關掉。


    此時房間內一片黑暗,空氣中充滿了寧靜,稍微適應了一會黑暗的環境,這才透過玻璃窗外的月光看清些室內物品的輪廓。


    旁邊床上的猴子仍然還在唿唿大睡,連鬧鍾響聲都沒能把他給叫醒,無奈我起身下床披上外衣走到他的床前用力搖了搖他,同時壓低了聲音叫道:“猴子,猴子,趕緊起來了,準備去幹活!”


    猴子被我連搖了兩三下,這才揉著眼睛緩慢的爬了起來,然後慢吞吞的對我說:“生哥,這麽快就到點兒了啊?我怎麽感覺才剛睡著沒一會呢。”


    我邊整理衣服邊把腰帶給紮緊,然後壓著聲音對他說:“你小子,鬧鍾響你都沒醒,一點警惕心都沒有,我要是不叫你你肯定睡過頭,別磨蹭了趕緊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倆的房門外傳來一陣緩慢的敲門聲,“咚——、咚、咚”一長兩短。


    我一聽這是先前跟阿嬌約好的敲門信號,於是忙走到門前小聲朝外麵說:“我們倆馬上就好了,你們先在門外稍等一會。”


    我話說完便趕緊扭頭小聲催促猴子:“你快一點,她們倆已經在門外麵等我們了,別磨嘰!”說完,我就把門後麵地上事先準備好的繩索係捆在了腰上。


    猴子一聽她倆在外麵等這才慌了起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衣服給穿好了,然後走過來笑著小聲對我說:“好了生哥,開門吧。”


    我聽猴子說完這才輕手輕腳的把門後的插銷緩慢的抽了出來,門打開之後一陣冷氣就朝房內灌了進來,瞬間讓人直打寒顫,不過冷風一吹意識倒瞬間清醒了不少。


    隻見阿嬌和阿紫此時正站在門邊的靠牆位置,四個人碰頭之後,我把門重新關好,隨即一前一後躡手躡腳的繞到了後院位置。


    後院的牆頭不高,靠角落位置剛好有個木梯子,我把梯子放好之後第一個爬了上去,然後接應阿嬌和阿紫分別翻過了牆頭。


    猴子的動作比較麻利,最後一個翻過牆頭,不等我們接應直接從上麵跳了下來。


    幾個人此時鬼鬼祟祟的樣子還真像一幫盜賊,我們趁著月光沿村路走了幾分鍾,很快就來到了先前進村時路過的古橋前。


    我們在橋的一端剛準備看從哪裏下橋會比較容易,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咯吱”一聲枯樹枝葉折斷的脆響。


    聽到響聲我連忙轉身朝後方的暗處觀察起來,透過月光緊接著看到從一麵爛牆角的黑暗處竄出來了一隻耗子,眨眼的功夫耗子就又鑽進了路旁的枯草垛裏不見了蹤跡。


    這一個小動靜把眾人都給驚的不輕,都還以為有人發現了我們,直到看清楚是隻耗子搗亂而已才算長舒了一口氣。


    不過,雖然隻是一隻耗子並沒有其它異常,但卻仍讓我覺得那堵爛牆的後麵像是有人在盯著我們一般。


    為了讓自已安心,我招唿著猴子留在原地協助阿嬌和阿紫,自已則邁步輕聲朝那堵牆走了過去。


    兜裏的電筒暫且沒敢打開,我擔心亮光會吸引到附近起夜的村民,隻好趁著月光小心翼翼的靠前。


    快要靠近牆邊的時候我彎著腰在地上撿起了半塊兒磚頭來當作臨時武器使用。


    我屏住唿吸一個縱身跳到了爛牆的後方,月光此時明亮很多,視覺看得還算清晰,爛牆的後方除了地上的爛磚頭塊之外並沒有什麽人,或許這次是我多疑了,隨後輕歎了一口氣準備返迴。


    可就當我轉身迴來的時候,突然瞥見在兩塊爛磚頭縫裏像是塞著一坨白色的東西。


    於是我趴近前仔細看了看,然後又伸手將它從磚縫中給摳了出來,拿在手裏一看,原來是一截還沒抽到頭的煙屁股!


    雖然煙頭上的火已經熄滅,但上麵還帶著些許餘溫,不過這煙屁股有點特殊,是那種自己卷的散煙,並不是在商店買來的成品煙。


    看到這裏我心中頓時有股不祥的預感,這說明一定有人在暗中跟蹤或監視我們四個人。


    自從北京出發那天開始,一直到來到眼下的古橋村,這一路上我總會覺得背後有人在跟著,看來這種感覺並沒錯。


    不過,當下先不能把這事兒告訴給阿嬌和阿紫,免得引起她們倆的心理恐慌,暫且還是多多留意靜觀其變。


    於是,我把煙屁股悄悄的揣進了兜裏,然後裝作沒事一般走了迴去。


    猴子見我有些發愣的走了迴來,忙湊上前小聲問我:“生哥,怎麽樣?有沒有發現什麽?”


    我抬手輕輕頂了頂猴子的肘部,示意他先不要問,然後才對他說:“沒有,可能是我多疑了,爛牆後麵什麽也沒發現。”


    旁邊的阿嬌聽完小聲對我說:“許班長,你這不叫多疑,這種做法是對的,小心駛得萬年船,更何況咱們行動特殊,有些地方更是要多注意。”


    說完之後,阿紫小聲叫了叫我們:“你們先別聊了,過來這裏看,咱們從這裏可以下到橋底的邊上,相對更直接一些。”說完還往橋下麵指了指。


    我們幾個人聽完趕緊湊了過去察看,橋下的水麵映著月光照得下方更明亮許多,隻見這座古橋邊緣位置的縫隙處有好幾塊凸起的古石。


    聽阿紫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把凸起的古石當成受力點用來向下攀爬,不過下麵的空間並不大,如此的話最多隻能容兩人下橋。


    於是,我把事先準備好的繩索從腰間取了下來,分別係在了阿紫和阿嬌的腰部,讓她們倆人攀爬下去查看情況。


    之所以這麽決定,一方麵阿紫是研究古文字和古物方麵的專業人士,親自去看看會比較好。


    另外一方麵就是那個藏在暗處跟蹤我們的人,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個人是否已經離去,我擔心若是留著她們倆個在橋上接應會有危險。


    準備好之後,我跟猴子倆人在上麵協助拉緊繩子,慢慢的把阿嬌和阿紫放了下去,確認她們安全到達橋下之後,這才把繩子攥緊然後另外一端直接係在了我們兩個人的腰部固定。


    兩人在上麵邊警戒四周情況的同時我邊探頭朝橋下看了看,隻見阿嬌和阿紫倆人在橋下打起手電筒正在仔細觀察。


    我順著她們電筒的方向也仔細看了幾眼,隻見古橋的側麵有幾幅圖案甚是獨特,其中有一個殘缺圓形的大鼓,鼓麵雕刻著一張肥胖男人的大臉。


    那張臉看上去很是和諧,嘴角還帶著一抹微笑,卻不知道之前這麵大鼓是被用來做什麽的。


    就在我仔細往下看的時候,突然在先前我查看過的爛牆後方傳出來一陣“嗚嗚嗚”的哀叫聲,這聲音直接給原本寂靜的黑暗環境瞬間增添了一份詭異的氣息。


    我見狀忙朝猴子示意了一下,然後把我腰間的繩索解下來交給他,然後再次躡手躡腳的朝那堵爛牆方向走了過去。


    我往前每走兩步那“嗚嗚嗚”的哀叫聲就會重複一次,這聲音聽的我渾身快要起雞皮疙瘩了都。


    不過,就當我快要走到爛牆邊的時候,緊聽“撲棱”一聲翅膀拍打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從爛牆後麵竄出一道黑影朝我麵部直接撞了過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和衝撞過來的黑影瞬間嚇的不輕,身體下意識向後仰身躲閃的同時,抬起右腳來了招倒掛金鉤!


    這一腳不偏不倚的踢了個準,隻聽“嘭”的一聲悶響,那衝撞過來的東西直接被我踢翻在了地上,然後撲棱了幾下翅膀就死了過去一動也不動了。


    我見狀忙俯身湊前仔細查看,結果一看原來竟是一隻肥大的野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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