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仨全部爬出洞口之後,受傷的小和第一時間就直接被指導員提前安排過來的衛生員給趕忙抬走了,應該沒有什麽性命之憂,聽衛生員檢查的時候說隻是口腔破裂、牙齒掉了幾顆。


    此時我也已是疲憊不堪了,明天再抽空去衛生隊看看他吧,於是趕緊又把洞下的情況跟指導員做了詳細的匯報。


    我和土官兒此時正坐在附近的幹草堆上休息,這時候土官兒在旁邊指了指我,不由的捂著嘴嘲笑了起來:“生哥,你怎麽滿頭的灰塵啊,臉上也是,搞得像是剛從老鼠洞裏鑽出來一樣!哈哈…”


    我看土官兒一出來就變得活蹦亂跳,有種嘚瑟的樣子,又看了看他的頭上和臉上,我也是嘿嘿一笑,然後對他說:“我說土官兒,你他娘的還有臉笑我,你也不撒泡尿當鏡子照照你自已的樣子,比我好不到哪裏去!”


    說著照他的屁股上給他來了一腳,沒有一點防備的土官兒被我一腳從幹草堆上給踹翻了下去。


    旁邊的指導員看我倆剛出來就又開始互掐起來,走過來很嚴肅的對我們倆說:“你倆先別鬧了!讓你們下去查看個情況,人都能搞受傷,還暈死了過去!”


    “現在都快十一點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既然確定下麵是墓穴,就暫時停工吧,收隊集合迴去再說,迴頭匯報到上麵看領導如何處理吧。”


    我跟土官兒先是迴複了指導員,然後又相互吐了吐舌頭,兩人便不再吵了,隨著集合隊伍返迴了連隊。


    走在迴去的路上,突然又想起來:“指導員說了剛剛的時間,都已經快十一點鍾了,那賣東西的孫老頭之前提醒過我,十點之後盡量不要搞了,那地方不幹淨,莫非小和莫明的出現在第一間石窒,又啃食那石製的器皿真是被什麽東西控製的嗎?這地方難道因為埋藏著這個墓穴就不幹淨嗎?還是有其他原因?”


    不過我又想了想,不管怎樣至少證明了一點:“這個孫老頭的腦袋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他絕對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得找他聊一聊,套點話出來,不過在部隊裏麵,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要找個沒有人的好時機才行。”


    想到這裏,我默默的點了點頭,邊想邊繼續跟著隊伍往前走,不由的我的速度就慢了一些,竟然掉在了隊伍的最後麵。


    側麵帶隊的指導員此時也沒有在意我掉隊的情況,這時候,土官兒也跟著我慢了下來,走到了我的旁邊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聲對我說:“生哥,你想啥呢?都掉隊了!”


    我一聽掉隊了,趕緊加快了些步子,然後看了看土官兒便小聲說:“能想啥呢,我就是覺得有點匪夷所思,說真想吧,想的問題太多了,哎!”說完我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土官兒聽完,便笑了一下說:“想那麽多幹啥!對了,那會兒在下麵我們倆著抬著小和從石窒裏走出來的時候,你怎麽會突然問我好吃不好吃啊?連續問了我好幾次呢?”


    “你說我嘴巴裏正咬著個手電筒,那手電筒又不是吃的,一迴答你吧電筒就會掉了,我又說不出來話,出來之後你又忙跑著去撿那石製器皿,你說你是不是扯淡,問我手電筒好吃不好吃?”


    聽完土官兒後麵這一問,我很是吃驚,忙對土官兒說:“你說什麽?我問你好吃不好吃?我那時候什麽話都沒有說啊?你這不是扯淡麽,當時我的嘴裏也他娘的咬著手電筒呢好不好?誰他娘的能開口搭理你啊?我說土官兒,你是不是受到驚嚇產生幻覺了啊?”


    我自己把話朝著土官兒一說完,頭皮立馬就跟炸開了一樣,那種麻酥的恐懼感瞬間從頭頂蔓延到了腳後跟兒!背後一陣一陣的發涼!


    下去的就我們三個人,小和被我用止血巾中的紗布封住了口,我跟土官兒當時嘴裏又咬著手電筒,他如果是真聽到了有人問他好吃不好吃?那就太他娘的詭異了,這他媽的當時也沒有第四個人,難道真的是遇上了鬼不成!


    土官兒聽我如此反問他,不由的臉色也是大變,身體都在顫抖了,變的有些口吃的對我說:“生、生哥,你、你確定你沒說話?我、我靠!、我靠!、我確實、是聽到了你在問我啊,我對、對天發誓!是、是、、、是不是真、真它娘的有鬼啊?”說完他還轉身往身後走過的方向慌張的看了幾眼。


    我此時此刻的神經就跟繃緊的弦一樣,也同樣高度緊張,聽完他的迴答,讓我徹底傻眼了,看他還敢扭頭往身後看,一瞬間我也突然覺得身後有什麽東西一直在跟著我們一般,不由的自己也要扭頭往身後看去!


    我的頭還沒轉過去,隻聽土官兒“啊”的一聲尖叫,那聲音很是恐慌,然後像一頭野豬一樣,就要往前麵的隊伍裏竄,嘴裏還邊喊著“鬼!鬼!…”


    他這一叫,把正在高度緊張的我也嚇了個不輕,心髒沒差點兒被他嚇的從嘴裏跳出來,趕緊伸手拉住了土官兒,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另一支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但此時為時已晚,指導員因為土官兒的怪叫,已經發現我倆掉在隊伍的後麵了,他見土官兒發出這種怪叫,又見我正勒住他的脖子,立即對我倆吼道:“別在那鬼哭狼嚎的,你們倆弄啥呢?隊伍給我跟緊了,這個時間點兒別的連隊都已經休息了,不要吵到別人!”


    我看指導員已經不耐煩了,趕緊鬆了手,倆人快速的先跟上了前麵的隊伍,邊繼續走我邊迴頭朝後麵瞄了幾眼。


    我這一瞄確實也給嚇著了,後麵的確像有人跟著我們一般,若我不仔細再多看兩眼的話,就他娘的真被後麵的人給唬住了。


    原來後麵十多米開外的路口拐角處有個路燈,燈下麵是孫老頭正推著他的小推車緩步行走,應該是轉了一圈營區了,他的東西也都賣完了準備迴去睡覺,和我們走的是同樣的方向。


    本來我們的隊伍剛過去的時候,並沒見到什麽人,所以他從另外一條路轉過來突然的出現,才讓土官兒誤以為有什麽東西一直跟著我們,被孫老頭嚇了一大跳。


    這時候模糊的看到路燈下的孫老頭竟然朝著我們呲牙咧嘴笑著,並擺著一隻手,好像在對我們說:“走了好,你們走了就對了,走了好!”


    我也顧不上再去搭理孫老頭了,土官兒此時還在驚恐中無法平靜下來,我忙小聲對土官兒說:“你他娘的別自個兒嚇自個兒了,你剛剛看錯了,那是孫老頭,那是賣東西的那個孫老頭!”


    土官兒聽我說完,用不太相信的眼光瞥了我一眼,然後又偷偷的朝身後的方向再瞄了幾眼,這才如釋重負的對我說:“我靠!真的差點兒嚇死我,這孫老頭,真的差點兒嚇死我了,我剛剛真以為那是鬼呢!他娘的!”


    此時隊伍已經快走迴到連隊了,我倆便不再多說什麽了,我又同他講了講不要讓他多想,迴去都好好洗洗,早點睡個覺,迎接美好的明天。


    之後,我認真給自已洗了個澡,把身上都給衝刷搓洗幹淨了,完事之後終於算躺在了心念已久的床上。


    這時候才感覺到渾身的疲憊、困意感襲來,便沒再多想這事兒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一夜無夢,睡得十分舒服!直到營區的起床大號響起來。


    第二天是星期四,一般情況下,每周的周四和周六的上午沒有特殊情況的話,都要組織政治學習,通常都是學習一些目前部隊的政治紀律,或者國內、國際新聞,以及戰事紀律等方麵的內容。


    每人都單獨分配有一本的紅色外皮筆記本,學習的同時還得做好筆記,定期會檢查記錄,學習也是比較枯燥乏味的。


    政治學習的課堂設在營房的三樓,宿舍的盡頭裏麵有個十分寬敞的會議室,課前集合之後,先是整理著裝,然後再清理各排各班的實到人數,最後再由當周值班的排長指揮並向指導員報告,報告完畢之後,準備開課前還要再唱一首軍歌。


    那時候最經常唱的就是那首《團結就是力量》,隨著指揮排長的起頭,我們便大聲高唱起來:“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向著法西斯蒂開火,讓一切不民主的製度死亡!、、、、、、”


    雄壯的歌聲一起,大家的精神勁兒頭立馬就被跟著提了起來,個個唱的都是鏗鏘有力!脖子上麵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一首歌唱完,所有人都仍舊齊刷刷的站在原地,直到政治指導員嚴厲的下達了一聲“坐下“的命令,所有戰友們這才快速齊刷刷的坐了下來,開始了正式的上課!


    大約課程才剛到三分之一的時候,連隊的通訊兵敲門走了進來:“報告!”同時又對著講台的指導員敬了一個軍禮。


    指導員看了看是通訊兵,便朝他說:“進來!”


    通訊兵這才一路小跑到了指導員的跟前,隻見他小聲的對著指導員嘀咕幾句,也不知道說的什麽,然後就轉頭往我坐的這邊看了看。


    指導員接下來便對著我說道:“許言生!你把筆記本收拾一下,先跟通訊員下去吧,有人找你。”


    我聽到後先是一愣,不明白是做啥呢,怎麽會突然有人到連隊找我呢?


    但是指導員都已經發話了,我也隻能照做,於是便起身收了筆記本,對著指導員敬了一個軍禮,這才跟著通訊兵的後麵往會議室的門口走去。


    我同通訊員一前一後走出會議室的門口之後,先是轉身動作小心的把門給關上,然後趕緊拉住通訊員對他說:“駱駝,跑上來突然叫我下去說有人找我?是個什麽情況?找我下來幹啥呢?你知不知道?”


    “駱駝”也是個外號,這個通訊兵,以前是我們班比較晚到的戰友,時間久了接觸發現,這家夥做事特別積極,又加上這小子的腦袋瓜比較聰明而且做事很靈活,眼力見兒也十足,我便向連長和指導員推薦了他,讓他做了連隊的通訊兵。


    因為他姓駱,剛到部隊的時候又有著習慣性的駝背,後來便給他起了這麽一個外號叫駱駝。


    駱駝見我問他情況,便停下來對我說:“許班長,我也不知道具體啥情況呢,是連長早上一起床時候就安排的,說是今天上午有幾個人會過來連隊談事情,先讓我提前把二樓的會議窒給收拾好,等要過來的人安排好之後,再上樓把你也叫過去,具體是做啥沒跟我說,我也不知道。”


    我聽完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個啥情況呢,便趕緊又問他:“那既然會議窒的人被你安排好了,現在裏麵都是些什麽人呢?你應該知道吧?你剛剛安排的他們,這你總能看出來吧,或者有沒有聽到他們說了點啥?”


    駱駝見我挺慌的樣子,先是賊頭賊腦的朝我“嘿嘿”一笑,然後十分放鬆的說:“許班,他們總共來了有三個人,兩個男的,一女的,那女的長的還挺漂亮呢!波浪型的長頭發,但是紮起來了,皮膚很是白啊,眼睛還特別大、、、、”


    我聽駱駝說到這兒,沒幾句有用的話就開始油嘴滑舌了,還沒等他把後麵的話說完,便抬腿繃腳用膝蓋猛的撞了一下他的屁股,對他說:“你小子認真點兒,給我講正經的,別講那些有的沒的!”


    駱駝被我用膝蓋撞了一下,忙“哎喲”了一聲趕緊拉住我的胳膊往旁邊閃躲起來,邊躲邊趕緊一本正經的迴答我:“班長!班長!別!別!我錯了還不成麽,我說正經的,說正經的。”


    這小子就是個皮猴兒,不收拾他一下就不老實的那種貨色,見我停了下來不撞他了,便趕緊對我又說:“班長,的確是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他們幹啥的我還真不知道!”


    “從進入會議室,我倒好茶水,就沒聽見他們講話,全部一言未發,連長現在也在裏麵兒呢正在陪著他們,就等你過去了。”


    我聽完,又想了想:“自己在這邊一沒朋友,二沒親戚,三也沒收到事先的通知有人會來找我,那突然來找我的會是什麽人呢?”


    此時想是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了,我便沒好氣的對駱駝說:“算了,看來你這家夥眼裏是隻關注美女了,不管他們是誰了,走走走,帶我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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