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輕歎了一聲,心想:“這可是誰也怨不得,隻能怪這外國人瓊斯他自己了,大家都想保他的命,可他自己忍受不了毒性的難受,控製不住身體。”


    “也算是一種解脫吧,他本身受那麽重的傷,又被六腳毒蜥咬了一口中了毒,這種條件下活著也是喘著氣受罪。”


    狼三兒也是滿臉的無奈,他對著懸壁旁的冷叔說:“叔,不要叫了,肯定活不了的,死也是他自己找的可怪不得咱們,咱們已經盡力了。”


    冷叔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迴頭看了看狼三兒滿臉愁容的說道:“他死了,那我們冷家的人怎麽辦?整個冷家就毀在我的手裏了,迴去無法、、、”說到這裏他看了看我和猴子幾個人突然又停了下來。


    我聽的非常奇怪,什麽冷家人怎麽辦?這冷叔和外國人瓊斯其中看來還真的有什麽貓膩!


    這時就聽狼三兒喘著氣說道:“事實已經擺在眼前,迴去之後走一步看一步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從他們倆簡單的兩句話中我仿佛明白了過來,為何他們會一直為這名外國人瓊斯拚命做事。


    難道冷家是被對方要挾了不成?可眼下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他們既然不肯說,我也懶得去猜想了。


    我緩緩的從地上坐了起來,看了看旁邊的阿嬌和阿紫,她們倆也累的不輕。


    猴子倒還好,萬幸的是除了那個外國人瓊斯之外大家都沒有被六腳毒蜥咬到,躲在一旁的黑皮倒是所有人裏麵現在最精神的一個。


    我轉身看了看周邊的環境,目前我們是處於一線天的頂部位置,這上麵的空間並不是特別的大,看上去隻有七八十平米,但身後還有著另外一個高度的頂峰,之前我和猴子看到的光亮就在高處的頂峰之上。


    這個高度想要上去就輕鬆很多了,目測也就在三米左右,現在再看頂峰之上的亮光倒是更加明亮些,從黑暗和亮光的交替中我們能夠看到最近的位置有兩根豎起來的石柱,後麵像是還有建築,但看不太清。


    由於之前的大家的體力消耗較大,鑒於當下空間相對安全決定再休整一會之後向上攀爬。


    由於缺水少糧,此時的眾人都已經餓的饑腸轆轆,猴子的煙也剩下了最後四根。


    我倆一人一根先點上抽了起來,剩下的兩根丟給了狼三兒和冷叔,不管抽不抽煙來上幾口提提神也好。


    可冷叔像是有心事一般,他起身拉著狼三兒到旁邊躲著說起了悄悄話。


    “都這個時候了,還搞這種小動作。”旁邊的猴子見狀生氣的對我說道。


    我看了看冷叔和狼三兒,然後對猴子說:“現在他們倆要是還在肚子裏憋著壞水那咱們就真的不再客氣了!”說完我狠抽了一口煙頭被吸的滋啦作響。


    結果沒過一會冷叔和狼三兒就朝我和猴子走了過來,接著他倆一屁股就坐到了我們的對麵。


    還沒等我開口猴子就氣憤的問道:“怎麽了二位?商量著打算分道揚鑣還是有什麽想法?直接說吧!”


    沒想到猴子說完狼三兒和冷叔並沒有什麽不好的反應,反而是冷叔笑著朝猴子擺了擺手,然後朝我倆抱拳說道:“二位見笑了,我們是有事有求於二位,你們也都看到了,那個外國人死了、、、我們眼下沒有人在現場約束,也好給二位交個底。”


    猴子一聽冷叔這麽說扭頭一臉疑惑的看了看我,然後他說:“有求於我們?還交底,交什麽底?那外國人死了,你們沒有了依靠,還能給我倆交什麽底?”


    我朝猴子擺了擺手,心想事情可能沒有這麽簡單,於是我插嘴說道:“咱們雖然都在這地下空間,可實際就是一黑一白,水火不容的身份,不管你們是要交什麽底,或者想要我們做什麽,結果等出去都是要送你們伏法。”


    冷叔聽完並沒有生氣,反而再次抱拳對我和猴子說:“這一點不用二位說,我們自已也明白,隻要二位肯答應幫忙,出了這湖底之後,我和三兒就聽你們二位的安排。”


    我轉頭看了看狼三兒,他此時一直低頭不語,已經沒有了之前囂張跋扈的態度。


    我再看了看猴子,猴子仍是一臉疑惑的樣子,於是我對冷叔說道:“那我們倆就先洗耳恭聽!”


    冷叔聽我說完又一次向我倆抱拳,然後和狼三兒倆人把煙給點上抽了兩口,才對我們說:“好,那外國人的生死其實關乎著我們冷家上下幾十口人的性命,包括我們冷家所有的基業,眼下他已經死了,我們倆迴去是無法交差的。”


    “原本我們冷家是做玉器生意發的家,後來幾年生意不好,我就參與了幾次盜墓活動,搞到了一些好貨,於是在玉器行業中添加了古董售賣,實際很多售賣的也隻是仿真品而已,後來才再次起了家,又開了幾家酒樓,之後就果斷金盆洗手了。”說到這裏冷叔幹咳了一聲,抽了一口煙緩解。


    他又接著說:“有一天店裏來了一位外國商人,這個外國人對玉器方麵並沒太大興趣,於是我便用之前盜墓得到的真品吸引了他的注意,最後賣給他了幾件仿真品,原本以為賺到了一大筆錢,可沒過多久他便帶著人找上了門,起初我們以離櫃出門概不負責的說詞來搪塞,可沒想到這次遇到了硬茬。”


    聽到這裏猴子就哼了一聲,然後插嘴說:“你們做生意的可真是無奸不商啊,賣給人家仿真品,還講什麽出門概不負責、、、”


    冷叔被猴子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忙陪笑著說:“做生意嘛,為了賺錢這也是無奈之舉,當然也並不是所有商人都像我們這樣,最起碼之前的生意並非如此操作、、、”


    我聽完也懶得搭腔,繼續聽冷叔往下說,可猴子又是哼了一聲,隨後就擺了擺手說:“賺錢得憑良心,昧了良心的錢有什麽無奈不無奈的。”


    冷叔苦笑了一聲並沒有反駁猴子,然後繼續說:“這外國人二次到鋪內竟設計當場讓我們露出了兜售仿真品來充當真品的馬腳,同時還找來了相關部門現場取證,原本也就是事情鬧大了些,最多賠錢關門歇業處理,結果卻來了反轉,他竟換了個態度邀請我想詳談合作。”


    “合作?所以你們就和外國人一起下墓,盜取國家財寶用來變賣?”猴子又一次直言懟向了冷叔。


    我看猴子講的太過於草率,心想:“這事不可能如此簡單,畢竟墓穴中兇險萬分,隨時都可能有性命之憂,既然他們的生意已經重新走向正軌,那就肯定不會因為賺錢而再次涉足。”


    於是我便開口說:“隨便就合作應該沒有這麽簡單吧?還是讓冷叔先把話說完。”然後我抽了一口煙給猴子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打斷他。


    狼三兒此時抬頭看了看冷叔,然後朝我緩緩的點了點頭,隨後他接著冷叔的話說:“確實如此,我們不可能說跟他們合作就合作的。”


    冷叔長歎了一口氣,然後拍了拍狼三兒把話又接了迴去:“起初我們以為的合作是生意上的合作,本身我們的生意已經做的不錯了,就算是在生意上的合作也沒有這方麵的想法,可實際並非如此。”


    “他們是想找一個有盜墓經驗的人來協助他們,相當於是找一個盜墓懂行的領隊。”


    我聽到這裏不禁皺起了眉頭:“看來這些外國人果然是有預謀的,並非單純的商人角色。”於是繼續聽冷叔接著往下說。


    冷叔又繼續講道:“其實我的盜墓經驗並不是最豐富的,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把我事先摸了底,也怪我之前總愛吹噓充麵子,被他們當成了目標人選,最開始我表過態不會與他們在這方麵合作,而且我已經金盆洗手多年。”


    “可這些外國人根本不會給我們機會,他們運用手段將冷家的所有產業套住,並且開始威脅起冷家人的性命,無奈之下為了家族的產業和冷家族人的性命,隻好妥協答應合作。”


    冷叔講到這裏,我大概算是搞明白了,於是我詢問冷叔:“那這些外國人的底細你們又了解多少呢?”


    冷叔抬頭看了我一眼稍加思索後搖了搖頭迴答我說:“這個、、、還真的了解不多,隻知道無論是勢力還是在人力、金錢方麵都有著他們的關係網,包括之前在雲南原始森林裏的那座墓、還有現在湖底的這座墓,他們都能夠得到一些最新的消息。”


    說到最新的消息我更加詫異了起來:“之前從首都出發一直到下湖我就有種被人跟蹤的感覺,包括在寬叔和劉姨所在的村子發生的事情,為什麽他們會提前一步知道我們的動向?”


    正當我思索走神之際冷叔緩緩的抬起了雙手,聲音有點發顫的說:“我這雙手確實沾了很多無辜人的鮮血,提及雲南原始森林的那座墓就讓我想起曾經一同下墓的老朋友,都是因為我他們才、、、”


    冷叔的提及又讓我迴想起了當時我們小組在雲南原始森林中所遇到的叢林腐屍!


    於是我忙開口向他問道:“你所說的老朋友是不是少數民族的幾位?他們總共有四個人?”


    我這麽一問冷叔猛的抬起頭十分驚訝的看著我,然後很嚴肅的對我說:“確實是少數民族的,彝族,你、、你見過他們?他們還活著嗎?”


    看到冷叔有點激動,於是我才對他把那四個人的情況說了說,同時展示出了猴子手上那枚發丘指環。


    當冷叔看到這枚發丘指環的時候,他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竟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冷叔邊哭邊喃喃自語的說道:“是我害了你們七個人,讓你們大老遠的過來卻都送了命、、、本想著阻絕你們希望你們自己能逃出去,可結果還是把命給搭了!”


    我們看到的四具屍體,他現在又講七個人,說明另外的三人是被他們給害死的,於是我忙反問他說:“你是說他們的隊伍有七個人?我們在叢裏中遇到的是四個人,那也就是說另外三個人死在了地宮之中?”


    冷叔滿臉淚水的看著我緩緩的點了點頭,隨後用手擦了擦對我說:“我們的事大概就是這樣了,我們如果能夠活著出去希望你們能夠幫幫我們,幫幫我們冷家。”


    我看了看冷叔和狼三兒,心想:“我們也都不是警察怎麽幫你們呢,按道理來說你們這也算是受製於人,所做所為有被迫的事實存在,死好像也不至於,畢竟不是出自你們本意的害人,這事還是不能夠答應,隻能出去再說。”


    於是我緩緩的朝著冷叔點了點頭然後說:“這樣說來我們也都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可是我們也都隻是當兵的而已,如果能幫的上忙的地方我們盡量去幫助你們,前題還是剛剛所說的,咱們都能夠活著出去。”


    我這麽說並沒有完全同意幫忙,也沒有說明一定要幫,可是我的心裏倒是產生了其它的想法:“那就是我想通過冷叔他們這條線來挖出那幫外國人!清除這幫滲透在我們國內的毒瘤!”


    冷叔自己也十分清楚,現在的情況我們根本不可能給他們打什麽包票,他的交底和有求於我們,完全都是因為形勢所迫而已。


    就像人與人之間想要提高信任度和增進關係,最快的方法就是透露自己的秘密,冷叔也隻是繼續在為他們冷家做打算而已。


    眼下的氣氛有些嚴肅,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來了一陣咕嚕聲,這聲音一聽就是從猴子的腹部傳來的。


    猴子此時一臉尷尬的笑著對我說:“生哥,這肚子已經開始不爭氣了,使勁的叫了,咱們還是趕緊爬上頂峰找找出路吧。”


    我朝猴子點了點頭,於是我站了起來對大家說:“休息差不多了咱們就繼續出發,現階段重點的目標就是趕緊出去。”


    說完我又看了看阿嬌和阿紫,事實上我們的目標不止是出去,因為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朝著阿嬌點了點頭並未多說,隨後一行人就來到了頂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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