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蛋兒看我們聽到這裏所表現出來的樣子,不由得更加得意了起來。


    他把語氣往嚴肅點調了調,接著又對我們說:“當時我跟阿爹一見這群大魚都像成了精一般,而且在水裏麵繞著圈打轉都是驚歎不已。”


    “因為魚群一般出現這樣的情形會有兩個因素,要麽是因為產卵,要麽是集體覓食,可當時是十二月份的冬季,並不是魚類產卵繁殖的季節,那應該是集體覓食!”


    在船艙邊上的阿紫一聽是集體覓食,便連忙開口對鬧蛋兒說:“魚群確實如此,不過如此成群的大魚集體覓食並不常見,肯定還有什麽特別之處吧?”


    鬧蛋兒聽完朝阿紫點了點頭,隨即又撐了兩篙船篙,然後再次嚴肅的說道:“確實有很特別的地方,我們船當時就停泊在魚群的附近,不敢近前,過了不一會兒,隻見魚群中間突然冒出來很多的氣泡,然後從裏麵湧出來了幾十隻水老鼠,接著就是魚群和水老鼠的一片混戰。”


    “湖麵都被泛起了陣陣的水花,不到幾分鍾的功夫魚群就被水老鼠給打散了擺著尾巴四處逃竄,很多條大魚都被水老鼠給啃死啃傷最終成了腹中的美食。”


    鬧蛋兒講到這裏不由得往湖麵上望了望,看得出來到現在他都有些心有餘悸,然後又對我們說:“當時我跟阿爹都被嚇住了,連忙調轉船頭快速逃開了,也不知道這些水老鼠是從哪裏鑽來的,看上去就像是和這些大魚約好了一樣打鬥在了一起。”


    “所以加上一到冬天遇上這樣的大霧天氣在那片蘆葦蕩下的網都會莫名其妙的找不見,阿爹在之前才會特意交待我,冬天遇上這種天氣都不會再到那裏下漁網。”


    眾人聽完之後都覺得很是奇怪,在這偌大的湖中,見到那成群的大魚倒真不稀奇,可是,為何它們會聚攏在一起,並且像約戰一般與一群水老鼠惡鬥呢?另外,這成群的水老鼠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呢?


    此時,大家心裏都不約而同的冒出一個想法,那就是讓鬧蛋帶我們到那片蘆葦蕩中走上一遭,去看看這片蘆葦蕩與其它地方到底有什麽不同之處。


    鬧蛋兒剛開始並不願意帶我們去那裏,不過,經過我跟猴子的再三勸說,加上他自己也對此事的好奇心理,最終點頭同意帶我們去。


    但是他跟我們再三的囑咐和要求,如果真再遇上成群的大魚或者水老鼠,必須立馬返迴。


    我見鬧蛋兒同意下來,也隻好順著他的意思同意了他所提出的要求,隨後他才撐起船篙往湖的另外一個方向駛去。


    此時湖麵上的霧氣基本上消散了,視野更加開闊了很多,不過,在一片片蘆葦蕩的四周仍還漂浮著一片一片的霧氣,可能和風以及陽光的照射原因有關並沒有全部消散。


    鬧蛋撐著船繼續走了大概二十幾分鍾,才算到了他所說的那一大片蘆葦蕩。


    這一大片蘆葦蕩確實非常的大,相比一路走來遇到的其它蘆葦蕩來說,枯枝也要粗壯許多,想來是這片蘆葦蕩下方淤泥中的養分非常充足的原因,而且籠罩在上麵的部分霧氣看上去也更加的濃密。


    船快到了近前鬧蛋兒停下了手中的船篙,抬手指著前麵一條四五米寬的蘆葦縫隙說:“這條蘆葦夾縫就是我先前所說的小路,大家在船上都要保持警惕,不要到船邊亂走動,免得意外落水,咱們盡量安全駛過之後,就立馬返迴。”


    我走到船頭朝鬧蛋兒點了點頭,然後對他說:“放心,鬧蛋兒弟弟,咱們就是到這裏瞧瞧,如果真有危險的話,一切都聽你的。”


    他聽我說完也重重的點了點頭,這才撐著船篙撥了撥船頭方向,隨後用力一撐,整條船就順利的駛入了眼前的這條蘆葦夾縫之中。


    船上大夥都不再說話了,而是仔細的看著周邊蘆葦蕩和湖水表麵的情況,我也是一樣,認真看著周邊的環境,看看能否發現什麽玄機。


    可是,船在鬧蛋的掌控之下順著這條蘆葦縫隙走了大概十幾分鍾,卻並未發現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我轉著頭看來看去也是看不出來個所以然,就在這個時候,船頭的鬧蛋兒突然把船給停了下來。


    我見狀連忙上前問他怎麽迴事兒?鬧蛋兒表情緊張的用手指了指前麵的蘆葦小聲對我說:“許哥哥,你看看前麵的路,我記得上次劃船過來的時候,這條小路隻有一條的,可、可現在,怎麽會出現了一個岔口?”


    我聽他說完連忙探著身往船頭前麵看了看,隻見原本行駛的這條水路前方果真出現了一個岔口。


    現如今鬧蛋兒都慌了神,看來多出的一條路定是打亂了他預計的前進方向。


    我看完之後又站到船頭探身看了看四周,這一整片蘆葦蕩都被霧氣給完全籠罩住了,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情況。


    於是為了穩住鬧蛋我告訴他按照以往經驗選擇一條路先走,現在隻是霧氣太大,等走出去就好了。


    鬧蛋兒聽我說完才稍稍安心了些,用船篙調動船頭沿最右邊的一條叉道駛了進去,越往前麵走這條蘆葦蕩越發出奇的安靜,除了船篙拔動水麵所發出的聲響之外,根本沒有其它任何動靜。


    籠罩在蘆葦蕩上方的霧氣隨之也越來越濃了些,按道理來說這些霧氣應該會慢慢消散才對,但不知怎麽的一迴事越往裏麵走它反而越濃了不少。


    我們一船人沿著這條岔路走了大約十分鍾左右,突然鬧蛋兒將船篙一篙再次插進了水中止住了前進的動力。


    他驚恐的轉過身聲音顫抖的對我說:“許哥哥,這、這、前麵怎麽又有一個岔口?怎麽、怎麽我感覺和咱們先前遇到的那個一樣?我、我們、不會是原地在打轉吧?”


    我聽他戰戰兢兢的說完趕緊再次走到船頭查看,隻見眼前確實又是一個岔口,頓時心裏一驚:“這真是奇了怪了,鬧蛋兒先前說過以往這片蘆葦蕩隻有一條小路,可現在遇到兩次岔口,總不能短時間內蘆葦蕩的位置發生了變化?還是籠罩在上方的霧氣在作怪?”


    想到這裏我忙再次安撫了一下鬧蛋兒讓他不要驚慌,然後對他說:“這次我們在岔口上係一條繩子,再繼續往前走,看是否是原地在打轉,還是真的有多條岔口,走完之後再做打算。”


    後麵的阿嬌和阿紫、猴子三人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好按我說的,幫忙在船艙中找了一塊兒紅色的布條係在了旁邊的蘆葦杆上麵。


    這次我則和鬧蛋兒一起輪流掌篙撐船,順便仔細看看水路下方是否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可是,又走了大概十分鍾左右前麵再次出現了岔路口!


    鬧蛋兒簡直是愣在了當場,直到靠近岔口之後才發現,這條岔口竟然和我們先前路過的那個是同一個。


    而那條綁在蘆葦杆上的紅布條此時正在隨著船行駛所帶過來的微風左右搖擺。


    我也看得不知所措起來,這真是奇了怪了,一方麵霧氣太大看不清四周情況,另外一方麵說明這片蘆葦蕩肯定藏有什麽玄機!


    鬧蛋兒雖然自小與他父親下湖捕魚,論水性和撐船技術自然是高的,但是畢竟年齡擺在這裏,又沒經曆過太多大風大浪,所以這次又兜迴到原地,他頓時就有些害怕了起來。


    我看他的臉色焦慮不安,便轉頭把猴子招唿了過來,接下來由我倆繼續撐船,讓鬧蛋到船艙和阿嬌還有阿紫一起待著休息。


    雖然我跟猴子沒有他對這片湖了解的多,但是,我們倆從小也都是在水庫邊長大的,撐船下水其實根本不在話下。


    那條左右搖擺的紅布條此時像在召喚著我們一般,隨著風又一次揚了起來,我跟猴子簡單商量了一下,打算這次走岔口的另外一邊。


    於是一個人撐篙的同時,另外一個人就負責在蘆葦上留下記號,累了就相互替換。


    我在船頭撐著船篙掌握著船前進的速度和方向,而猴子則在船艙中翻找出來一把鐮刀,把就近的一些蘆葦給砍斷做沿途標記。


    就這樣我們的船走了將近三十多分鍾,眼前又一次出現了同樣的岔口,不過,這次的岔路口卻和之前兩次兜轉迴來的不是同一個。


    這條岔口的邊上沒有我們之前所留下的任何標記,更沒有發現蘆葦被鐮刀砍斷的痕跡。


    看來我們有可能是進入了蘆葦蕩形成的迷陣之中,加上頭頂上方所籠罩的濃霧太大,才讓我們無法走出去。


    我跟猴子兩人又看了許久,這幾個岔口都非常的相似,而且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加上有濃霧籠罩在上方阻擋視線,商量來商量去根本沒有良策可施。


    看來想要走出去隻能是等霧氣消散,或者是繼續前進尋找出口。


    船艙中的阿嬌她們幾個人也都待的煩躁,跑到了船尾一側透氣,老在這蘆葦蕩裏麵繞來繞去,難免會讓人產生恐慌。


    阿嬌從船尾看見我和猴子在船頭小聲商量著什麽,她便俯身穿過船艙來到了我們倆的跟前。


    我見她走了過來便把剛剛跟猴子所聊內容簡單同她也說了說,阿嬌聽完,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後說:“如此看來,我們還真是被這片蘆葦陣給困住了,能否走出去其實我現在並不擔心,我所憂慮的是那鬧蛋兒提到過之前他從未見到有這些岔口,為何今天我們會遇到這麽多?你們不覺得這事兒很奇怪嗎?”


    阿嬌說完我也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後笑著對她說:“你不說我們還真沒太留意,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跟猴子隻顧著想辦法找出路了,一直都沒特別關注到這個細節,現在聽你這麽一說,這件事兒還真是奇怪!”


    猴子聽完摸了摸腦袋,跟著說道:“確實是啊,咱們隻顧著想找出路這方麵問題了,根本沒想到這個細節,會不會是墓穴就藏在這片蘆葦蕩的下方?因為某些原因才導致上方的蘆葦蕩形成了迷陣?有沒有這個可能?”


    我跟阿嬌聽猴子這麽一說,相互看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還真有這個可能!”


    猴子被我倆這相同的迴複驚了一下,隨即又笑嗬嗬的說道:“我還真說對了不成,看你倆迴話都一字不差,你倆這屬於心有靈犀麽?如此有默契,天造地設啊。”


    我被猴子最後的那句心有靈犀、天造地設說的有點不好意思,再看阿嬌,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紅到了底。


    眼看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我忙對猴子說道:“你別在那瞎說,我們倆隻是讚同你的觀點而已,動不動你就在那瞎扯,那咱們還是繼續往前走吧,看能否誤打誤撞先走出這個鬼地方。”


    阿嬌聽我這麽一說並沒有和猴子計較,然後開口也說道:“是呢,目前情況來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你們倆繼續撐篙劃船吧,我還到船尾去。”說完,便轉身再次鑽進了船艙過到了船尾處。


    我見阿嬌走開之後連忙小聲對猴子說:“我說猴子,你說話能不能注意著點,搞得我跟阿嬌姑娘有啥一樣,你看把人家說的都紅著臉走了。”


    猴子聽完又是一陣賊笑,然後小聲對我說:“看看生哥,你看看,我就這麽隨口一說,她臉紅,你心急,你們這不是不打自招麽?”


    我聽猴子還這麽說,抬腿就照他屁股上來了一下子,然後對他說:“得了吧你,別扯這些沒用的了,趕緊做好標記,咱們繼續往前走。”說完,我便把船篙舉起,調動船頭用力撐了起來。


    猴子用手拍了拍屁股,賊笑著拿起鐮刀站在船邊繼續砍起了蘆葦杆。


    船繼續往前走了大概七八分鍾,突然前方的水麵上冒出來一連串的氣泡,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從水中鑽出來一般。


    我見狀連忙定好船篙將船給停了下來,同時朝猴子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停手安靜,注意警戒四周情況!然後站在船頭位置緊盯著水裏麵的動靜。


    船尾的阿嬌她們見船停了下來也發現了不對勁兒,於是阿嬌又悄悄的從船艙中走了過來,同時還拿出了她的玄影鞭握在了手裏。


    走過來之後慢慢的站在了我的旁邊一起探頭向水中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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