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部隊的日子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三排的九班新來了一個戰友,是誰呢?


    我的記憶還算過的去,走出去一看就立馬想起來了,他就是當時剛來部隊時,跳車崴到腳的那個戰友,聽說原來是直接把腳給搞骨折了,一直在衛生隊待著,現在才送迴來連隊。


    哎!知道是這個情況的瞬間我真是覺得服了他了,跳個車都能把腳給搞骨折,真是沒誰了。


    關鍵是迴到了連隊都還需要再靜養兩三個月,這新兵連前麵幾個月的苦算是不用吃了,來到部隊跳個車還沒參加訓練就弄了個大休息。


    不過,又過了大半年的時間之後,連隊又出現了一件讓人驚恐的事情,這個事情就跟跳車把腳搞骨折的這個戰友有關係了。


    時間轉瞬來到了八月中旬左右,雲南紅河州是被譽為春城之地,這裏的天氣按正常來說應該是一年四季如春很是舒適的氣候,相對來說哪怕到了高溫季節也都仍是比較涼爽的,可誰知道今年的這個夏天連續多日異常的悶熱。


    我們的房間裏隻有一台吊著的電風扇吹風解暑,我呢仍然還睡在房間靠窗邊的位置,窗子始終開著,外麵吹進來的風,都夾帶著一股子熱氣,熱的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轉過來又轉過去,不斷的調整姿勢依然無法入睡。


    過了不知道有多久,終於在不停的輾轉反側中快要睡著的時候,已經是半朦朧的狀態了,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你是誰?”


    接著幾聲急促的腳步聲就從樓上又傳了下來,然後就是很多腳步聲傳了下來,約幾秒鍾後又是一聲重重倒地的聲音。


    樓上的這麽一折騰,瞬間又把我給驚醒了,心裏忍不住暗罵道:“他娘的,剛剛準備快要睡著了,又被這聲音給吵醒了,哪個二貨在樓上吵啊!!!”想到這裏,我便穿起外套拿著手電筒走了出去,尋著聲音來到了三樓。


    我剛來到三樓的樓梯口,便看到了指導員站在前麵不遠處,在他的前麵還有兩三個人,我便急步上前問指導員:“指導員,剛剛是怎麽迴事兒?出什麽事了嗎?”


    指導員轉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抬手指了指前麵說:“我也不曉得,也是聽著聲音剛剛過來的,他們班長這個時間點兒去帶崗了,許班副你代替調查一下吧。看他還坐在地上呢,沒啥大事我就先去睡了。”說完扭頭便走了,迴去房間繼續睡覺去了。


    我忙側身讓開走廊的位置,然後對著離開的指導員迴答道:“收到指導員!您早點休息!”


    因為當時我的軍事素質比較好,連隊幹部和班長們都挺認可我,剛好我們班的班長這段時間又有事請了探親假迴了老家,連隊便臨時任命我為副班長兼代理班長,代管班內的大小事務,所以看到我從樓下尋了上來,指導員也就不想再管這種小事了。


    指導員走了之後,我探著頭看了看指導員剛剛指的方向,就在往三樓廁所門口的位置,門口的正前方地麵上竟然癱坐著一個人,我走近了些,趁著月光仔細看了看,原來是那個剛到部隊時集合跳車崴到腳的戰友。


    他叫周德甘,同一批到部隊的戰友,我見他此時還仍坐在地上沒有起來,便趕緊過去拉他,邊小聲向他問道:“咋迴事兒呢,怎麽坐到地上了,趕緊,我扶你起來先。”


    邊說著邊去攙他的胳膊,不過,他此時渾身就跟散架了一樣,完全猶如一攤爛泥,靠我一個人根本拉不起來,難怪旁邊的兩個戰友站著不動,看來他們也是沒將他給拉起來索性放棄了。


    我見狀隻好又叫了叫他們兩個,說:“你倆也別站著了,來吧,一兩個人拉不了咱們就一起先抬,把他給抬迴床上再說。”


    說完,那兩個戰友不是很情願的走了過來跟我開始一起抬,我心想:“都是同一個連隊的戰友,更何況他倆還是同一個班的戰友,有點很嫌棄周德甘的樣子,即使衛生隊大休息了幾個月也用不著這樣看待他啊。”


    不過等我上手一抬才發現,這個周德甘是真的缺乏鍛煉啊,體重竟然這麽重!內心裏不由的罵了不知道多少個:“臥槽!”,瞬間理解了這兩個戰友的心情。


    好不容易才算把他給抬放到了床上,我在旁邊的床頭櫃上打開了一個手電筒,光亮對著牆照射,免得影響其他人休息,也讓另外兩個戰友去睡覺了,我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周德甘,便再次小聲的問他:“剛剛是怎麽迴事?怎麽就一屁股坐地上不起來了呢?”


    這時候我才透過電筒的光亮,看清楚了他的麵部表情,整個麵部表情有點恐怖,跟死魚一樣,兩隻眼睛眼神散漫,一點都不聚光,好像是受了什麽驚嚇造成的一般。


    我看他還是沒有說話,就先是給他倒了一杯水,讓他喝了下去,緩了緩,又過了片刻,他的眼神才慢慢恢複了正常,但是表情還是一樣的凝重。


    這時候我又再次開口問他:“我說老周,你搞什麽飛機?剛剛到底是怎麽迴事兒?你怎麽癱坐在了地上?”因為他年齡上比我大一些,所以沒其他人的時候我就常叫他老周。


    他看了看我,又喝了一口水,慢慢的才開口跟我說:“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兒,剛剛真的是被嚇蒙了,嚇的我這幾分鍾的時間內都沒有任何意識了!”說完表情仍然略帶恐懼之色。


    說到這裏,我皺了皺眉頭,心想:“什麽玩意兒?嚇蒙了?我靠,這可是在部隊啊,咱們又有這麽多人,怕個求啊?啥東西能至於把他嚇成這樣子?”便趕緊又問他:“到底是怎麽個一迴事兒?被嚇成這樣,說出來聽聽?”


    這周德甘的膽子確實比較小,先是看了我一眼,接著又喝了一口水,這才跟我慢慢的說了出來:“我睡著睡著可能因為天氣太熱的原因,突然把我給熱醒了,本來我的身體就比較胖,一熱就容易出汗,加上這天氣又這麽熱,一身的汗睡的不太舒服,所以就想著去淋浴間用涼水衝一下降降溫,好涼快一些之後,再睡個踏實的覺。”


    說到一半,他咽了一口唾沫又接著說:“想到這兒,於是我立馬就起身下了床,悄悄的出了房間往廁所方向走去,那會兒我還是睡意朦朧的狀態,腦袋瓜子並沒那麽清醒,結果出了門沒走幾步,趁著月色的亮度一抬頭,竟然看到七班門口靠廁所方向有一團白色的影子,在走廊裏飄來飄去!”


    “見有白色的影子,我以為是看花了眼,趕忙抬手揉了揉眼睛,又往前走了幾步靠近了一些,這才看得稍微清楚了點兒,好像是誰在身上披著一張我們床上鋪的那種白色床單在那裏來迴走動。”


    “剛開始想著是哪個戰友跟我一樣也跑出來到廁所衝涼涼快呢,就先輕聲咳了一下,提醒對方我的存在。”


    “可是,等我咳完之後,那團白色的東西竟然瞬間以懸空的狀態飄浮在了半空之中!我清楚的看到,地上根本看不到他的腿,這哪裏是像是人啊,根本就不是人!”


    “當時就嚇的我脊背發涼頭皮發麻起來,但轉念一想我們都身在軍營裏麵,不可能有什麽怪事,就還以為是誰在故意扮鬼惡作劇嚇唬我呢,便有點生氣的大聲嗬問對方:你是誰?”


    老周說到這兒,他的身體不自然的再次打了個冷顫,我趕緊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安撫了一下。


    然後他又接著對我說:“等我嗬問了對方一聲之後,那團像披著白色床單的東西竟然停在原地一動不動了,整整三秒鍾的時間,緊接著一溜煙兒的又飄進了走廊盡頭的廁所裏麵,原本那東西離我大概有八九步的距離,離廁所入口起碼也還有四五步呢,可一眨眼它就鑽進了廁所裏麵,瞬間就消失在廁所門口不見了!”


    “我見狀仍然還以為是有人在搞惡作劇呢,就趕緊跑步上前朝廁所裏麵追了進去,當我進了廁所後找了一圈卻發現裏麵竟然什麽東西都沒有!”


    “可當時我看得真切,絕對沒有看花眼,那團披著白色床單的東西不僅會移動,而且是明明進了廁所的,咱們常用的毛巾都沒有它那麽白,我更不可能把它看錯是平常掛在那兒的一排排毛巾,所以我敢肯定那絕對不是毛巾,也絕對不會看錯。”


    周德甘後麵重複的強調,並且特別肯定的那種語氣聽的我有點渾身發毛,沒等我繼續開口問,他就又接著說:“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我又聽見快速的腳步聲,見這次真的有人從走廊跑過來,就是剛剛跟你一起抬我的那兩個戰友,我忙走出廁所門口,趕緊先詢問他們,問他們有沒有像我一樣看到像披著床單模樣的白色東西,當時的腦袋已經緊繃了,但卻聽到他們的迴答都說:沒有看到!”


    “一聽到他們倆的迴答,我一下子覺得緊繃的頭皮瞬間發麻了起來,我知道,我是不可能看錯的,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是鬼麽?雖然麵前已經站著有兩位戰友,但是那種恐懼感已經從頭頂開始瞬間蔓延到了我的腳底,腦袋簡直亂作了一團像要炸裂一般,伴隨著身子猛的一顫,渾身開始發麻,接著身體一軟便無力的癱坐在了廁所門口的地麵上。”


    我聽他講完一切,也是緊跟著瞬感頭皮發麻後背一涼,總覺得身後麵有什麽東西此時正在看著我倆呢,本能的反應促使我轉過頭向後看了一眼,見除了睡覺的戰友之外,周圍都很安靜,什麽都沒有,這才稍覺安心。


    我轉過頭看著老周,又定了定神,深唿吸了一口跟他說:“你估計是剛睡醒,月光的亮度又不高,眼睛出現了散光看走眼了,或許是睡到一半兒快速起身導致腦袋瞬間缺氧所以產生了一些幻覺,這才感覺到你自已所說的一切就像你剛剛所講的真實經曆過一樣那般真實。”


    “這事兒不要放在心上,更別想那麽多,軍營裏咱們這麽多戰友都在身邊,陽氣如此旺盛的地方,邪門汙穢也不敢出來作怪的,更何況鬼這種說法沒有任何科學依據的,都是人門憑空想象的而已,純粹的自已嚇自已,還是早些休息吧!”


    周德甘聽我安慰他的話,不僅沒有平複情緒,反而馬上很認真的又對我說:“看錯看走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敢肯定我絕對!一定沒有看錯!就是不知道那玩意兒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更不可能產生幻覺!”


    看他仍然如此肯定的樣子,同時他的情緒還很是激動,好像是被我冤枉了之後竭力在為自已辯解一般,生怕我不相信他。


    為了安撫好他的情緒,我隻好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安慰他說:“我可沒有懷疑你的意思,行,我相信你所說的都是真的,隻是有些東西,我們沒有實質的證據,或許像我剛剛講的,真是因為其它身體方麵的因素,才導致出現幻覺也是正常現象,畢竟你睡意朦朧中起身,你說對不對?另外班裏的戰友都在旁邊睡覺,絕對安全的很,你不要想太多就行了,再喝點水緩一緩,躺下來好好休息吧!”


    其實這個時候,我聽他講完不免也感覺慎人的慌,心髒也跟著撲撲加速跳動起來,不知道是聽他說完自已緊張過度了,還是因為講的過程中過於讓自已去體會那種感覺,導致神經的敏感度有點上升。


    所以,我此時已經很不想再同他多聊下去了,隻想讓他早點睡覺,我也好早點迴我的床鋪上躺著去。


    他見再與我多說也探討不出來個結果,睜著眼睛盯著我看了好長一會兒,又思考了片刻,最後才又喝了口水,這才勉強的朝我點了點頭。


    接著他又稍稍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把水杯放在了床頭櫃上麵小聲對我說道:“好,明白了,讓你們幾個跟著我受累了,那你也早點迴去休息去吧!我睡了。”


    我聽他這麽一說,頓感如釋重負,便輕“嗯”了迴答他一聲,就不再多言,拿起了手電筒就要離開,怕把其他戰友們再次吵醒,便用左手捂住了電筒的大部分光亮,慢慢的朝窒外走了出去,出門後轉身輕輕的把房門順帶也給關上了。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我像卸掉了包袱了一般,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想:“這他娘的都是什麽個情況啊,看他講述時的那樣子,確實也不像是蒙我的,更不像是胡編亂造瞎說的,


    可連隊裏住著這麽多人,以前看鬼故事類型的小說上麵,人越多的地方陽氣就越重的,而且這裏還是部隊營區全是男人,陽剛之氣更勝的地方才對,不應該會有這種詭異的事情發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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