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對正埋頭吃飯的冷海洋說:“小洋,你看她咋這樣?叫老的洗。叫她洗個碗都不願意?不懂事。”


    冷海洋原本壓根兒就沒打算理睬她,心裏跟明鏡似的,清楚她這人頭腦不太靈光,愛胡說八道。不管她嘴裏吐出些啥話語,冷海洋都懶得去計較,也根本不屑於與她一般見識。林琳既然已經果斷地迴絕了她,那這件事本該就此打住。可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還不死心,非要找上他不可,真是讓人厭煩到了極點!


    冷海洋眉頭緊皺,滿臉不耐煩地說道:“怎麽啦?琳琳不想洗那就別洗唄!你要是想洗那就自個兒動手,何必非得強迫人家去洗呢?要洗也是你來洗呀!這事兒本就輪不到她頭上!”


    王紅原本滿心歡喜地跑到小叔子麵前,想著告個狀,好讓小叔子站出來幫著自己說幾句話,好好收拾一下那個自命不凡、清高得要命的女老師。哪曾想,這如意算盤完全落空,反倒被小叔子劈裏啪啦一通數落,頓時啞口無言,張著嘴巴半天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冷母臉色陰沉地伸手推搡著王紅,毫不客氣地嗬斥道:“行了行了,你快別糾纏小洋了!”趕緊先把孩子的衣服穿好!快走人吧,囉嗦這麽一大堆有啥用?就數你話最多!”


    聽到母親這番斥責,冷海軍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仿佛能滴出水來,也訓斥老婆:“趕緊先把孩子的衣服穿好!快走人吧,囉嗦這麽一大堆有啥用?就數你話最多!”。


    那張長臉猶如一條長長的絲瓜,白麵皮,一雙小小的眯縫眼,這副麵容簡直與冷母如出一轍,仿佛是從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不僅如此,就連走路時的姿態、站立時的身形以及開口說話時的語氣,都和冷母毫無二致。如果性別一樣,這個冷海軍就是冷母的年輕版。


    王紅才終於閉上了嘴巴,但臉上仍帶著憤憤不平之色,悻悻然地開始穿起衣服,轉身去收拾自己的女兒了。


    屋內的林琳,輕輕地彎起了嘴角。這種適當地毫不退讓所帶來的感覺真是妙不可言!畢竟王紅此番想要占便宜卻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完全是咎由自取啊!


    冷海洋將碗中的飯菜三口兩口扒進嘴裏後,便迫不及待地撒腿跑進屋去找林琳。他像個孩子似的膩歪地緊緊擠到林琳身旁,試圖伸出手將林琳一把拉入懷中。


    林琳支起身子,眨巴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冷海洋不禁感到有些摸不著頭腦,滿臉疑惑地問道:“怎麽啦?為什麽要這樣看著我呢?”


    林琳問道道:“我沒有搭理你嫂子,也不肯幫忙洗碗,你家裏人肯定不高興吧。你願意嗎?”


    聽到這話,冷海洋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說道:“嗨!這有什麽大不了的?不想洗那就別洗唄,能有什麽呢!”


    “那你媽去洗了,你不生氣?”林琳眨巴著眼睛,滿臉狐疑地看著冷海洋,似乎不太相信他真的能如此淡然處之。


    “哎呀,生什麽氣呀!不就是洗個碗嘛,有什麽可生氣的?你又沒吃飯,還特意跑去洗碗幹什麽?別總揪著這點小事不放啦!”冷海洋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地揮揮手,“來,陪我歇會兒,一會我就得走了。”說完,他一把將林琳拉到身邊坐下。


    林琳見狀,便不再言語,默默地躺了下來,但心中卻不禁湧起一絲慰藉,眼底不自覺地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時,冷海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開口向林琳解釋道:“琳琳,親愛的,關於那天的事情,我得跟你好好說一說。我當時真沒想到我媽會那樣對你和你爹,事後我和她大吵了一架!我媽還不願意我呢……唉!”說到這裏,冷海洋無奈地歎了口氣。


    接著,他又繼續說道:“本來我想到羊莊去找你們道歉的,可是一想到我媽,我就覺得特別沒臉見你們,生怕你們會罵我……所以,才拖到了現在。不過好在你迴來了,看到你的那一刻,你不知道我簡直高興壞了!”說完,冷海洋便俯身輕輕吻了林琳一下,眼神裏燃燒著熊熊的欲望之火。


    林琳又怎能讀不懂他這番明顯的示好呢?隻是此時此刻,她的內心深處依然存在著一道難以跨越的障礙,使得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心甘情願地接受冷海洋親昵的舉動。於是,她下意識地側過頭去,避開了冷海洋熾熱的目光。


    冷海洋看著麵前林琳的表情不冷不熱,心中便明白她還在因為之前的事情生自己的氣呢。冷海洋有些無奈,可是沒辦法隻能強行壓下去那股蠢蠢欲動的欲望,輕輕地吻上她的嘴唇。


    林琳一開始的時候,內心其實是有所抗拒的。這幾天她一直都獨自承受著那份孤獨、寂寞還有難以言說的悲苦,所以一時不太願意這麽快就去迎合冷海洋的熱情。


    然而不管怎麽說,冷海洋都是她當初深深喜歡過的那個男子,而且即便到了如今,這份喜歡依舊在,他仍然是她深愛著的丈夫。當感受到冷海洋那濃濃的情意時,林琳表麵上雖然還是表現出一些抗拒的樣子,但實際上,她的內心已經開始有點兒動搖了。


    就在兩人在自己的屋子裏情意正濃的時候,另一間屋子裏冷母正氣鼓鼓地對著冷父低聲咒罵起來:“哼!看看咱那沒良心的兒子,一見到媳婦就什麽都不顧啦!還有那個林琳,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一點兒都不聽我的話,活脫脫就是個狐狸精,把咱那向來溫順聽話的兒子都給迷得團團轉!”


    冷父安安靜靜地坐在鋪著電熱毯的被窩裏,雙手揣在袖子裏,一聲不吭。對於冷母的抱怨和責罵,他心裏其實並不完全認同,可他才不會傻乎乎地站出來表達自己的看法呢。要知道,這種時候要是不小心說錯了話,那可真是會引火上身的。所以呢,他寧願選擇沉默不語,隻求能夠明哲保身就好啦。


    很快來到了放寒假的時候。就在這一天,一位在肉聯廠工作的學生家長找到了林琳,關切地詢問她是否想要購買豬後腿,如果有需求的話可以幫忙預留。


    那個時候雖然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購買東西必須憑借票證了,但是市場上的物資供應仍然無法滿足人們的所有需求,許多商品還是需要通過排隊搶購才能夠買到手。尤其是那些在逢年過節期間備受歡迎的緊俏物資,例如肉類和蛋類等等,想要順利買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豬後腿這種搶手貨更是如此,如果沒有一定的人脈關係或者運氣成分,往往還沒等運到市場上就會被一搶而空。


    不過,這位家長之所以願意向林琳伸出援手,其實也是因為林琳平日裏對待學生認真負責、教學水平高,深受廣大家長們的認可與好評。再加上大家也都了解到林琳年紀輕輕就失去了母親,所以對她格外照顧。眼看著馬上就要過年了,這位熱心腸的家長便琢磨著想為老師做點兒力所能及的事情來表達一下心意。想來想去,自己剛好在肉聯廠工作,可以幫老師買兩個豬後腿呀!


    當林琳得知家長的這番美意之後,心中滿是感激之情。她迴到家中詢問了爹的意見。經過一番商量,決定給娘家和婆家各買一個豬後腿,這樣不偏不向。


    這天下午,家長騎著車把豬後腿帶了過來。林琳把錢給了家長,讓他幫著把其中一個送給大哥,讓大哥送迴羊莊。另一個自己高高興興地帶迴冷海洋家。


    她心想:自己今年才剛嫁入這個家門成為新媳婦,無論如何都要好好表現一番,讓婆家人看到自己的賢惠與善良,改變他們對自己的看法。而且,這可是自己第一次購買如此大件的物品作為年貨帶迴家呢!想到這裏,林琳不禁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責任感湧上心頭。


    於是,她懷揣著這份喜悅之情,朝著冷海洋家騎去。


    當林琳踏入家門的時候,冷母正在廚房忙碌著晚餐。一見到林琳帶進來的那隻大豬後腿,冷母頓時喜笑顏開,笑得見牙不見眼。


    “哎呀呀,這麽大的豬後腿啊!真好!”冷母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走過來接過豬後腿,放在櫥櫃上。


    這一次,冷母出奇地和藹,不僅沒有像往常那樣故意刁難林琳,反而連連催促大家趕緊洗手準備吃飯。


    飯桌上,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歡聲笑語不斷。林琳看著冷母臉上洋溢著的滿意笑容,心中倍感欣慰。飯後,按照以往的慣例,本應由林琳負責清洗鍋碗瓢盆,但今天冷母卻出人意料地攔住了她。


    林琳有些驚訝地望著冷母,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迴應。她悄悄轉過頭,對著坐在身旁的冷海洋低聲說道:“我這一個月的工資可全都花光啦,換來了你媽媽的一個笑臉和一頓不用洗鍋碗的待遇。”冷海洋幹笑兩聲,沒有說什麽。


    林琳心裏一直惦記著要趕在過年前迴家一趟,因為得給逝去不久的娘過完七七。民間傳說,離世之人會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徹底遠去,踏入屬於她們自己的那個世界。正因如此,這第七個七天顯得格外重要且莊重,所有近親都會前來參加,午飯後還要與孝子們一同前往墳地,痛哭祭奠。


    冷海洋身為女婿,自然也是義不容辭。不過他倒不必來得太早,沒有需要他幫忙操持的事務,隻需準時出席中午的祭奠活動即可。直到臨近中午的時候,冷海洋才匆匆趕來。


    一見到林琳,他便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去,趴在她耳畔輕聲說道:“琳琳,剛才派出所發了好大一個編織袋子的橙子呢,聽說是臍橙!我已經把它送迴咱家放在客廳啦。等你迴去就能吃到啦,同事們都說味道可好!”


    聽到這話,林琳不禁麵露疑惑之色,眨巴著眼睛問道:“什麽叫臍橙呀?我可是頭一迴聽說。”


    冷海洋撓了撓頭,憨笑著迴答道:“嘿嘿,其實我也不太懂。瞅著那模樣有點像橘子,但是個頭可比普通橘子大多咯!”一邊說著,他還伸出兩隻手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圓圈,示意那些臍橙很大。


    林琳順著他的手勢瞧過去,發現這所謂的臍橙個頭著實不小,於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你迴去吃吧,發的可多了,根本吃不完!”冷海洋說道。


    “嗯嗯,那行,咱們趕緊先吃飯吧,過一會兒大家還要一起去墳上呢。”林琳催促他。


    傍晚時分,親戚們陸陸續續地離開,林琳也決定迴家。爹也催她走:“快過年啦,你趕緊迴去好好準備過年,別在家裏磨蹭耽擱太久。”


    剛踏進家門,一陣喧鬧聲便傳入耳中,林琳不禁心生詫異。正在她滿心疑惑的時候,隻見廚房門口走出一個約莫十來歲的小姑娘。


    林琳好奇地打量著眼前這位陌生又似曾相識的女孩,覺得她有些麵熟。究竟在哪裏曾經見過呢?小姑娘開口喊道:“二妗,迴來啦?”


    林琳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大姑姐家的閨女啊!仔細迴憶起來,似乎自己結婚當天,那個為自己拋灑花瓣的小女孩是她!林琳親切的笑著問道:“你好,你叫什麽?我還不知道呢。”


    小姑娘靈動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笑嘻嘻地迴答道:“二妗,我叫張妍。我的妹妹叫張荷。”兩人有說有笑地走進屋內。此時,屋內的椅子上正坐著一個年齡稍小於張妍的小姑娘,估計她是妹妹張荷。


    “你好啊,小荷!”林琳麵帶微笑,語氣溫柔地向小姑娘打招唿。


    張荷比姐姐顯得內向靦腆一些。麵對林琳熱情的問候,張荷有些拘謹地微微抿起嘴角,勉強擠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輕輕地點了點頭算作迴應。


    張妍笑著解釋道:“我妹妹比較膽小害羞。”


    林琳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兒沒事兒,小孩子嘛,膽子小點也正常。”


    林琳低頭一瞥,發現那張小小的圓形餐桌上擺放著兩三個色澤金黃的、看上去有點兒像是橘子,但形狀卻又比普通橘子更長更大一些的水果。林琳心中猜測:難道這就是冷海洋跟自己提到過的,他所裏發的那些臍橙嗎?


    林琳迴到房間把包放好,走出房間來到客廳時,快速掃視了一圈客廳,發現除了餐桌上麵擺放著的那幾個臍橙之外,周圍其他地方根本沒有見到冷海洋口中所說的那個裝著大量臍橙的大編織袋呀!


    林琳以為婆婆放到了原來冷海洋居住的小房間。自從他倆結婚後,這個小房間就基本變成了雜物間。


    於是,她輕輕地推開門,走進屋內尋找。這個房間實在太小,所有東西一目了然。林琳並沒有發現所謂的臍橙。


    她滿心疑惑地退出房間,不解地轉頭問道:“誒,你二舅不是說發的臍橙放在客廳嗎?可我怎麽找都找不到啊!”張妍連忙應道:“在這兒呢!剛才被我姥姥拖到她房間裏去啦!”說著,張妍快步走到冷母的房門前,輕輕房門。


    林琳湊上前一看。果不其然,隻見櫃角處赫然靠著一個高高的大編織袋。林琳心中一陣歡喜,趕忙走上前去,好奇地將袋子打開。哇!一個個碩大無比、圓滾滾的臍橙散發著誘人的金黃色光芒,像胖娃娃一樣在裏麵躺著。


    林琳隨手從袋子裏拿起一個臍橙,與張妍一同走出房間。就在她們剛剛掀開那半截懸掛著的門簾時,突然間迎麵撞上一個人。


    “呀!”林琳猝不及防,被嚇得驚叫出聲。她還沒來得及完全迴過神來,手裏突然一空,臍橙沒了!被對麵的人猛地奪走了!


    林琳頓時傻眼了,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嘴巴微張,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奪過臍橙的冷母則一臉跋扈地揚起下巴,氣勢洶洶地說道:“你倒挺會享受的!怪知道吃呢!這該你吃?”


    “這……這不是海洋發的嗎?”林琳心裏嘀咕著,難道真的是自己弄錯了?她不禁有些膽怯起來,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那個……你是不是誤會啦?我還以為這是海洋發的呢。”


    冷母卻毫不客氣地迴應道:“就算是洋發的那也不是給你吃的!洋發的又怎樣?是讓你吃的?”說著,她緊緊地將手中的臍橙攥住,猛地一轉身,掀起門簾走了進去。


    林琳站在原地,氣得胸口直發悶。過了好半晌,她才終於迴過神來,心中恍然大悟——原來,冷母這又是在故意找自己的麻煩呀!這才消停了沒幾天而已,難道自己辛辛苦苦工作一個月掙來的工資,就隻能換來她短短幾天的不刁難嗎?


    越想越是憤憤不平,林琳怒不可遏地一把掀開簾子,徑直衝進屋裏,對著冷母大聲地質問道:“海洋可是我的丈夫!他發的東西也是屬於我的!我憑什麽不能吃?”


    冷母擺出了一副蠻不講理的無賴模樣,梗著脖子喊道:“哼!他是我的兒子!他發的東西就是我的!”


    “你都這麽大年紀了,怎麽不講理呢?”林琳簡直要被氣炸了肺,她實在想不通,這個老太婆怎麽會這麽可惡!


    可冷母壓根兒就不想跟林琳多費口舌,隻是冷硬地丟下一句:“反正我的東西就是不讓你吃!你什麽沒幹,一迴家就想著吃,想得美!”


    林琳氣不過全然不顧其他,把手伸進袋子裏,迅速抓起一個臍橙,轉身快步走出房間。


    冷母一看,猛地邁出一大步,伸出手試圖抓住林琳。林琳眼疾手快,身子敏捷地往旁邊一閃,巧妙地避開了冷母伸來的手,站在了客廳中央。


    冷海洋的姐姐和姐夫恰巧推門而入。他們一走進門,便被眼前這劍拔弩張的場景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兩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發生了何事。愣了片刻之後,冷海洋的姐夫率先反應過來,臉上堆起笑容向林琳打著招唿:“喲,林琳迴來啦?”


    林琳嘴角勉強扯動了一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作為迴應,一言不發。她直直地盯著站在麵前氣急敗壞的冷母。


    “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大姑姐滿臉詫異地問道。


    林琳大姑姐說道:“怎麽了?海洋單位發的臍橙,他跟我說放在客廳裏,讓我迴家後可以拿來吃。可我才剛進她的屋子準備拿一個,咱媽就突然衝進來不由分說地把臍橙從我手裏搶走了!而且還口口聲聲說這些臍橙是海洋發的就是她的,不許我碰,更別說吃了!這是什麽道理?憑什麽呀?”說到最後,林琳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眼眶也微微泛紅。


    冷海洋的姐夫聽了這番話,想了想,開口勸解道:“呃……呃,那不能吧。大家都是一家人,哪有分得這麽清楚的,誰都能吃那些臍橙的。”


    “對呀!你們都能吃我為什麽不能吃?我更應該吃!海洋是我的丈夫啊,他的東西是屬於我的!”林琳毫不示弱地迎著冷母那惡狠狠的目光說道。


    這一大家子人全都啞巴了,隻能發出吭吭唧唧的聲音,愣是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來。


    對呀! !人家林琳和海洋可是正兒八經的夫妻關係,按照法律規定,丈夫發的東西,作為妻子的林琳理所當然享有一半的處分權力。相比之下,他們這些所謂的家人可就沒有那麽大的話語權了。畢竟從法律層麵來講,如果人家林琳說不讓其他人吃,那其他人還真就不能吃呢。就算是親生父母,在這件事情上恐怕也要往後排一排。


    可是,冷母這種人是不會承認的!她才不管你的權利不權利,在她看來,這個家裏她說了算,誰也別想挑戰她的權威!!她一直覺得自己生下的兒子就是她的私有財產,所以必須要牢牢掌控住兒子的一切,哪怕是兒子娶迴來的兒媳婦也不例外!她絕對無法容忍有人膽敢忤逆自己的意思,尤其是這個剛剛嫁進家門的女人。想當年,大兒媳過門之後對大兒子以及自己那可是言聽計從、服服帖帖的,自己稍微訓斥幾句,大兒媳連個屁都不敢放。要是敢頂嘴反抗,那就讓兒子好好收拾她一頓!


    眼前這位小兒媳,起初看起來溫柔和順,自家兒子也曾對她讚不絕口,直誇她性格溫婉,當時冷母還心想應該很好掌控。再加上兒媳有著一份體麵的工作,原生家庭條件也不錯,冷母心裏暗自歡喜,覺得這樣的兒媳婦簡直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然而實際情況卻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如今這小兒媳的模樣,鐵的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讓她這樣下去,必須得想個法子好好收拾收拾她才行!想到此處,冷母心中有了主意,想向前伸手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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