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幕，棋中試煉
【快穿】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大佬 作者：千裏快哉風l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清靈峰，江陵峰、崇川峰、池定峰、溪首峰五座山峰位於浮雲山脈內的不同方位，
朝廷的人手是在子時三刻（11點45分）一同帶隊上山。
山腳下被上官要求注意山峰上動向的士卒依稀可見山林間竄動的火光，
士卒一時間覺得不會出什麽大問題，便有些鬆懈地靠在身後的樹木上。
夜晚的困倦讓他有些懶散地打了個哈欠，
但就是這麽一個眨眼的功夫，
山上的火光就像自己的眼睛閉上從未睜開似得，全部消失了，
整座山林漆黑的好像與天空融為一體。
士卒看著這一幕顫抖地用手揉了揉眼睛，
再睜開眼睛，確定不是自己的錯覺，
那張土黃色臉龐刷的一下變成青白色，寫滿驚慌失措。
士卒害怕得從樹木上滑倒在地上，連武器什麽被他掉落在地麵也不知道。
“糟，糟了!”士卒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往營地裏邊跑邊喊，
“不好了！不好了！山上出事了！”
*
為保證這次行動萬無一失，馮康實坐鎮五座山峰中間的崇川峰營地居中指揮，
在先後收到五個不同營地下屬送上來五峰隊伍全都失聯後的消息後，
馮康實與關苑傑在營帳中相對而坐。
夜間營帳昏暗的燭火籠罩在馮康實他早已不年輕的眉眼，
他臉上沒有不悅的神色，
相反還有淡淡的喜意。
搞得對麵的關苑傑心裏毛毛的，
這老東西不會是要被氣死了吧？等下我要給他收屍嗎？
這不好吧？他不想啊！真煩！
“好！”
突然，馮康實大笑著拍一下身前的木桌，
這突然的動作嚇的關苑傑身子抖一抖。
但馮康實才不理會對麵那慫蛋，他還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我們這分明是被仙人注意到了啊！
這是仙人提前給我們降下的試煉！
隻要我們的修道種子或是將士們有人能通過，仙人們一定會給我們降下獎賞！”
說到這，他自己的邏輯通順了，
滿是褶子的蒼老麵孔好像看到什麽讓他得償所願的快事，
露出一個讓關苑傑想要當場嘔吐的表情。
老東西，想什麽美事呢？
真是耍小聰明耍習慣了，以為隻要結果一樣，就不會有人在意？
這個從來被文臣稱作有頭無腦的兵部侍郎眼裏露出一絲精光，
狗皇帝平日也隻是把你當做逗悶子的玩意，
也隻有你自己真把自己當個玩意，
正好，此次失敗也需要有人負責，馮尚書平日為人正是體恤下官啊！
*
浮雲山的異動瞞不住住在浮雲山周邊的村民，很快一傳十，十傳百，越來越多的人被門外激烈的熱鬧聲或者幹脆就是被叫起來去看熱鬧的。
很快，五峰山腳下圍住了數量不一的人群。
周邊唯一的城池水壽城縣令管興修也在縣丞和主簿的陪伴下連忙趕來，
腆著老臉用縣城內的人手護持秩序，
其實是在暗地裏保護百姓，防止朝廷來的大人物一個不悅大開殺戒！
畢竟仙人可是在住在他治下周邊啊！
這可是仙人認證的仙神寶地，是萬萬不能見血的！
馮康實確實是沒有這個想法，畢竟他現在心裏全落在山上的那一群人身上，壓根不管外邊有多少人。
馮康實不管，關苑傑更不會管了。
頂頭上司不開口，底下的人更樂的清閑。
於是，見朝廷的軍隊不管，縣城有意無意放任，消息傳的更遠，
一波一波的人披星戴月得往山下趕，
很快，山下的人群數量遠遠超出軍隊的人數。
*
臨仙村的人也被村長張正業匯聚到了一起。
“爹，娘，神愛妹妹和虞夫子怎麽都不在呀？”
草兒是睡夢中迷迷糊糊被拉起來看的，因為家中大人都去了，不放心把小的放在家裏，就都帶出來了。
聽了問話，趙信憨憨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你娘傍晚說和虞夫子去城裏辦事，可能會耽誤，明早迴來。”
“哦，好吧，我還以為她們玩去了呢！”
站在他們一旁的張正業，聽了草兒父女倆的對話，
心中對虞燭和綠娘去幹啥事有了個猜測，
決定為她們打個掩護，發出了咳咳咳的聲音，吸引了草兒的注意力。
“村長爺爺，你怎麽了？是生病了嗎？”
“咳咳，草兒，虞夫子和你娘去城裏辦事我知道，
這事還是村長爺爺托她們去辦的！”
“那是什麽事啊？”
張正業本想說個謊糊弄下草兒的，但是他看著草兒單純的大眼睛，
不知咋滴他感覺自己的良心收到了拷問，嘴邊的謊怎麽也吐不住，
“啊，這……嗯……是去，嗯。”
“？”
情急之下，張正業腦門流汗地指了指右邊清靈峰山上，
“你看山上！”
草兒表情半信半疑地轉過身子，真沒再開口問他。
見真糊弄過去了，張正業連忙地擦了擦自己腦門上的汗水，
發誓再也不騙小孩了，當然騙騙大人另算。
伴隨著議論聲漸起，張正業發覺身邊越來越多的人看向了清靈峰上。
他覺得不對勁，
“咋迴事？”
也轉身看了過去，這下張正業原本渾濁的小眼睛也不禁瞪大了。
本與混黑天幕融為一體的山林不知從哪裏飄來一抹薄霧，
在山林間悠悠晃蕩，期間宛若一個吸食了林間精氣的妖怪，
霧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濃，很快就變得如白玉般無暇，
綢緞般飄逸，在清靈峰的中段流動。
“這是怎麽了？！”
“一定是浮雲山的仙人出手了！”
“天呐，他們可真幸運！早知如此……”
但異像還不遠不止如此，
那好比天上白雲掉下來似的錦緞竟緩緩顯現出一道又一道人影來，
一道道人影整整齊齊被塞在數個方正大小的格子裏，
每個人影的表情還都竟不相同，
有倉皇失措者，有鎮定自若者、有畏葸退縮者……
山下人群中有眼力好的立馬把方格子數了一遍，
“有四百零四個格子！”
“仙人這是把他們關到牢裏了嗎？”
“你是傻的嗎？這後麵不就是清靈峰上嗎？”
問話的人委屈道，“那我也沒去過清靈峰啊？”
“那你去過牢裏啊？”
“嘿嘿，真去過，我是衙役。
我這不是想仙人們的牢房可能和我們的不太一樣嘛！”
“原來是差爺！失禮失禮！”
原本坐在帳中的馮康實聽將士的匯報再也坐不住了，
急衝衝的往外跑，那小粗腿利落的身姿看的關苑傑一愣一愣的。
想不到，馮尚書也是個被埋沒的武官好苗子啊！
落後一步的關苑傑也不著急，
不緊不慢的站起身子，抖了抖衣裳，
表情嘚瑟地想，整個營地，靠譜還是隻有俺老關呐~
關苑傑雙手背在身後，頭朝上，一抖一抖的大步朝外走出，
一甩開簾子，看到天空中的景象，腿軟了，差點站不住身子，
他扯住簾子，穩住身形，大晚上的真是見g，堪堪咽下了喉嚨裏的尖叫。
“他……的，這是咋迴事？
咋山上那麽多人像在白霧上，給仙人關裏頭了？”
“你個蠢材，閉嘴，這是仙人對我們的降下試煉！”
站在關苑傑前方的馮康實麵色亢奮，仿若一個狂熱的信徒，
或是臨死之人所願即將達成的樣子，
“等我們的人完成試煉，仙人一定會給我們降下獎勵！
對！一定是這樣！我要去前麵最好的位置等著！”
說完，他麵色紅潤，人好像突然年輕了十歲一般，雄赳赳氣昂昂地理了理衣裳，
確保仙人賜福時，自己體態整潔，腳步也不停，生怕自己去晚了。
看著馮尚書消失的身影，關苑傑站在營帳門口沒有跟上去，也沒有轉身迴營帳內。
他抬頭看了眼白霧上，神色不明地對邊上的副官說，
“誒，馮尚書，實在老了啊！都忘記帶人了，你去派幾個人跟在尚書身後，若是出了什麽意外不好了。”
意外兩個字，著重加了音。
副官心領神會地領命下去了。
徒留關苑傑一人望著滿峰的白霧，仙人啊。
真的是試煉嗎？
*
“試煉開始。”
虞小二作為此次裁判，在神愛和萼綠華二人中間揮舞了了小胖爪，示意試煉開始，
在它跳離了棋盤的那一刻，棋盤就像被按下了啟動鍵，
中間兩邊出現了一顆顆圓滾滾的白玉棋子。
整個棋盤是由九條平行的豎線和十條平行的橫線相交組成，
中間由河界線分開，上方橫豎線的交匯共有90個交叉點。
由河界線為分界，一人一邊上麵此時已經擺滿了45個白色棋子。
棋子也不是一上棋盤霎時間就全部變黑的。
有的棋子由邊緣浸染出一點墨色，慢慢暈染到整個棋子，
有的棋子則巍然不動，一點不變色；
有的一刹那染上黑色。
就像棋盤外的人在接受試煉，
棋盤內的棋子也在接受一輪不一樣的考驗一般。
這給了神愛和萼綠華二人捏造靈氣棋子的試錯時間，
二人還是低級的煉氣修士，靈氣本就不多，
更不能浪費。
神愛雖是小孩身，但心性閱曆真的拉綠娘幾個浮雲山脈的距離出去了，
更不用說虞燭為她換來了本世界世界意識贈送的氣運之子buff。
此時試煉棋盤前神愛玉雪可愛的麵孔上一臉肅容，
她沉下心神，右手兩指並起，將體內靈氣流轉外放，
凝於兩指之間，漸漸一顆半透明的棋子形成在身前。
她眼中流過一道喜色，就要將棋子放到試煉棋盤上去吞噬黑玉棋子，
但神愛沒想到，在她移動靈氣棋子進場上，
棋盤各個格子之間突然出現一道道大小不一的阻力。
神愛一開始還沒有防備，差點棋子當場潰散，
她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虞燭，
好像從虞燭身上得到了什麽力量一般，又穩住了靈氣地輸出，
接下來更加小心地控製靈氣棋子地前進。
那邊在神愛要成功吞噬第一個黑玉棋子時，
萼綠華還在製作靈氣棋子，看見神愛成功了，哪怕自己已經失敗兩次了，心態也並未急躁，
她從未想過和神愛比，人怎麽可以和仙人的血脈比呢？
萼綠華自覺天賦不佳，但她心態放的好，一次不成功便多來幾次！
終於在第五次成功了。
她雙眼眸宛若點漆一般亮了起來，看向了虞燭，
覺得正在試煉中，又很快轉迴去，繼續下一步。
‘都是好孩子。’
虞燭注意到了神愛和萼綠華二人的視線，心下啞然一笑，對虞小二說，
‘小二，你注意著這邊。’
虞小二用毛絨絨的尾巴比了一個圈，表示ok。
……
虞燭將全身心意識投入五峰山中，對朝廷開啟的真正試煉-無相問心陣。
此陣如名，在踏入陣法的一瞬間，
會接受一道潛意識的善惡判定，為善者，在之後的山峰行進中無事發生；
為惡者，則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所做之惡皆會迴報到自己身上。
虞燭勾起薄唇，雙眼微垂，瞳光在月色下泛著粼粼水光，
整個人流露出一股不自覺的悲天憫人，
讓人一眼看出她定是菩薩心腸。
她本不想理會朝廷中人，雖然這些蛀蟲渣滓活著也是浪費，
但之後自有義士去殺，哪裏需要她費勁去幹這事？
虞·菩薩·燭，可現在都送到家門口，
送上門的業績功德，不殺都對不起她在神愛麵前立下的人設啊。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虞燭又毫無負擔決定地讓大家都來看看這場熱鬧，
怕山下的人看不清楚，還放了個大屏幕，
保證大家都能看的清楚這場大戲。
誰先來做這個幸運兒呢？
朝廷的人手是在子時三刻（11點45分）一同帶隊上山。
山腳下被上官要求注意山峰上動向的士卒依稀可見山林間竄動的火光，
士卒一時間覺得不會出什麽大問題，便有些鬆懈地靠在身後的樹木上。
夜晚的困倦讓他有些懶散地打了個哈欠，
但就是這麽一個眨眼的功夫，
山上的火光就像自己的眼睛閉上從未睜開似得，全部消失了，
整座山林漆黑的好像與天空融為一體。
士卒看著這一幕顫抖地用手揉了揉眼睛，
再睜開眼睛，確定不是自己的錯覺，
那張土黃色臉龐刷的一下變成青白色，寫滿驚慌失措。
士卒害怕得從樹木上滑倒在地上，連武器什麽被他掉落在地麵也不知道。
“糟，糟了!”士卒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往營地裏邊跑邊喊，
“不好了！不好了！山上出事了！”
*
為保證這次行動萬無一失，馮康實坐鎮五座山峰中間的崇川峰營地居中指揮，
在先後收到五個不同營地下屬送上來五峰隊伍全都失聯後的消息後，
馮康實與關苑傑在營帳中相對而坐。
夜間營帳昏暗的燭火籠罩在馮康實他早已不年輕的眉眼，
他臉上沒有不悅的神色，
相反還有淡淡的喜意。
搞得對麵的關苑傑心裏毛毛的，
這老東西不會是要被氣死了吧？等下我要給他收屍嗎？
這不好吧？他不想啊！真煩！
“好！”
突然，馮康實大笑著拍一下身前的木桌，
這突然的動作嚇的關苑傑身子抖一抖。
但馮康實才不理會對麵那慫蛋，他還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我們這分明是被仙人注意到了啊！
這是仙人提前給我們降下的試煉！
隻要我們的修道種子或是將士們有人能通過，仙人們一定會給我們降下獎賞！”
說到這，他自己的邏輯通順了，
滿是褶子的蒼老麵孔好像看到什麽讓他得償所願的快事，
露出一個讓關苑傑想要當場嘔吐的表情。
老東西，想什麽美事呢？
真是耍小聰明耍習慣了，以為隻要結果一樣，就不會有人在意？
這個從來被文臣稱作有頭無腦的兵部侍郎眼裏露出一絲精光，
狗皇帝平日也隻是把你當做逗悶子的玩意，
也隻有你自己真把自己當個玩意，
正好，此次失敗也需要有人負責，馮尚書平日為人正是體恤下官啊！
*
浮雲山的異動瞞不住住在浮雲山周邊的村民，很快一傳十，十傳百，越來越多的人被門外激烈的熱鬧聲或者幹脆就是被叫起來去看熱鬧的。
很快，五峰山腳下圍住了數量不一的人群。
周邊唯一的城池水壽城縣令管興修也在縣丞和主簿的陪伴下連忙趕來，
腆著老臉用縣城內的人手護持秩序，
其實是在暗地裏保護百姓，防止朝廷來的大人物一個不悅大開殺戒！
畢竟仙人可是在住在他治下周邊啊！
這可是仙人認證的仙神寶地，是萬萬不能見血的！
馮康實確實是沒有這個想法，畢竟他現在心裏全落在山上的那一群人身上，壓根不管外邊有多少人。
馮康實不管，關苑傑更不會管了。
頂頭上司不開口，底下的人更樂的清閑。
於是，見朝廷的軍隊不管，縣城有意無意放任，消息傳的更遠，
一波一波的人披星戴月得往山下趕，
很快，山下的人群數量遠遠超出軍隊的人數。
*
臨仙村的人也被村長張正業匯聚到了一起。
“爹，娘，神愛妹妹和虞夫子怎麽都不在呀？”
草兒是睡夢中迷迷糊糊被拉起來看的，因為家中大人都去了，不放心把小的放在家裏，就都帶出來了。
聽了問話，趙信憨憨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你娘傍晚說和虞夫子去城裏辦事，可能會耽誤，明早迴來。”
“哦，好吧，我還以為她們玩去了呢！”
站在他們一旁的張正業，聽了草兒父女倆的對話，
心中對虞燭和綠娘去幹啥事有了個猜測，
決定為她們打個掩護，發出了咳咳咳的聲音，吸引了草兒的注意力。
“村長爺爺，你怎麽了？是生病了嗎？”
“咳咳，草兒，虞夫子和你娘去城裏辦事我知道，
這事還是村長爺爺托她們去辦的！”
“那是什麽事啊？”
張正業本想說個謊糊弄下草兒的，但是他看著草兒單純的大眼睛，
不知咋滴他感覺自己的良心收到了拷問，嘴邊的謊怎麽也吐不住，
“啊，這……嗯……是去，嗯。”
“？”
情急之下，張正業腦門流汗地指了指右邊清靈峰山上，
“你看山上！”
草兒表情半信半疑地轉過身子，真沒再開口問他。
見真糊弄過去了，張正業連忙地擦了擦自己腦門上的汗水，
發誓再也不騙小孩了，當然騙騙大人另算。
伴隨著議論聲漸起，張正業發覺身邊越來越多的人看向了清靈峰上。
他覺得不對勁，
“咋迴事？”
也轉身看了過去，這下張正業原本渾濁的小眼睛也不禁瞪大了。
本與混黑天幕融為一體的山林不知從哪裏飄來一抹薄霧，
在山林間悠悠晃蕩，期間宛若一個吸食了林間精氣的妖怪，
霧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濃，很快就變得如白玉般無暇，
綢緞般飄逸，在清靈峰的中段流動。
“這是怎麽了？！”
“一定是浮雲山的仙人出手了！”
“天呐，他們可真幸運！早知如此……”
但異像還不遠不止如此，
那好比天上白雲掉下來似的錦緞竟緩緩顯現出一道又一道人影來，
一道道人影整整齊齊被塞在數個方正大小的格子裏，
每個人影的表情還都竟不相同，
有倉皇失措者，有鎮定自若者、有畏葸退縮者……
山下人群中有眼力好的立馬把方格子數了一遍，
“有四百零四個格子！”
“仙人這是把他們關到牢裏了嗎？”
“你是傻的嗎？這後麵不就是清靈峰上嗎？”
問話的人委屈道，“那我也沒去過清靈峰啊？”
“那你去過牢裏啊？”
“嘿嘿，真去過，我是衙役。
我這不是想仙人們的牢房可能和我們的不太一樣嘛！”
“原來是差爺！失禮失禮！”
原本坐在帳中的馮康實聽將士的匯報再也坐不住了，
急衝衝的往外跑，那小粗腿利落的身姿看的關苑傑一愣一愣的。
想不到，馮尚書也是個被埋沒的武官好苗子啊！
落後一步的關苑傑也不著急，
不緊不慢的站起身子，抖了抖衣裳，
表情嘚瑟地想，整個營地，靠譜還是隻有俺老關呐~
關苑傑雙手背在身後，頭朝上，一抖一抖的大步朝外走出，
一甩開簾子，看到天空中的景象，腿軟了，差點站不住身子，
他扯住簾子，穩住身形，大晚上的真是見g，堪堪咽下了喉嚨裏的尖叫。
“他……的，這是咋迴事？
咋山上那麽多人像在白霧上，給仙人關裏頭了？”
“你個蠢材，閉嘴，這是仙人對我們的降下試煉！”
站在關苑傑前方的馮康實麵色亢奮，仿若一個狂熱的信徒，
或是臨死之人所願即將達成的樣子，
“等我們的人完成試煉，仙人一定會給我們降下獎勵！
對！一定是這樣！我要去前麵最好的位置等著！”
說完，他麵色紅潤，人好像突然年輕了十歲一般，雄赳赳氣昂昂地理了理衣裳，
確保仙人賜福時，自己體態整潔，腳步也不停，生怕自己去晚了。
看著馮尚書消失的身影，關苑傑站在營帳門口沒有跟上去，也沒有轉身迴營帳內。
他抬頭看了眼白霧上，神色不明地對邊上的副官說，
“誒，馮尚書，實在老了啊！都忘記帶人了，你去派幾個人跟在尚書身後，若是出了什麽意外不好了。”
意外兩個字，著重加了音。
副官心領神會地領命下去了。
徒留關苑傑一人望著滿峰的白霧，仙人啊。
真的是試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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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煉開始。”
虞小二作為此次裁判，在神愛和萼綠華二人中間揮舞了了小胖爪，示意試煉開始，
在它跳離了棋盤的那一刻，棋盤就像被按下了啟動鍵，
中間兩邊出現了一顆顆圓滾滾的白玉棋子。
整個棋盤是由九條平行的豎線和十條平行的橫線相交組成，
中間由河界線分開，上方橫豎線的交匯共有90個交叉點。
由河界線為分界，一人一邊上麵此時已經擺滿了45個白色棋子。
棋子也不是一上棋盤霎時間就全部變黑的。
有的棋子由邊緣浸染出一點墨色，慢慢暈染到整個棋子，
有的棋子則巍然不動，一點不變色；
有的一刹那染上黑色。
就像棋盤外的人在接受試煉，
棋盤內的棋子也在接受一輪不一樣的考驗一般。
這給了神愛和萼綠華二人捏造靈氣棋子的試錯時間，
二人還是低級的煉氣修士，靈氣本就不多，
更不能浪費。
神愛雖是小孩身，但心性閱曆真的拉綠娘幾個浮雲山脈的距離出去了，
更不用說虞燭為她換來了本世界世界意識贈送的氣運之子buff。
此時試煉棋盤前神愛玉雪可愛的麵孔上一臉肅容，
她沉下心神，右手兩指並起，將體內靈氣流轉外放，
凝於兩指之間，漸漸一顆半透明的棋子形成在身前。
她眼中流過一道喜色，就要將棋子放到試煉棋盤上去吞噬黑玉棋子，
但神愛沒想到，在她移動靈氣棋子進場上，
棋盤各個格子之間突然出現一道道大小不一的阻力。
神愛一開始還沒有防備，差點棋子當場潰散，
她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虞燭，
好像從虞燭身上得到了什麽力量一般，又穩住了靈氣地輸出，
接下來更加小心地控製靈氣棋子地前進。
那邊在神愛要成功吞噬第一個黑玉棋子時，
萼綠華還在製作靈氣棋子，看見神愛成功了，哪怕自己已經失敗兩次了，心態也並未急躁，
她從未想過和神愛比，人怎麽可以和仙人的血脈比呢？
萼綠華自覺天賦不佳，但她心態放的好，一次不成功便多來幾次！
終於在第五次成功了。
她雙眼眸宛若點漆一般亮了起來，看向了虞燭，
覺得正在試煉中，又很快轉迴去，繼續下一步。
‘都是好孩子。’
虞燭注意到了神愛和萼綠華二人的視線，心下啞然一笑，對虞小二說，
‘小二，你注意著這邊。’
虞小二用毛絨絨的尾巴比了一個圈，表示ok。
……
虞燭將全身心意識投入五峰山中，對朝廷開啟的真正試煉-無相問心陣。
此陣如名，在踏入陣法的一瞬間，
會接受一道潛意識的善惡判定，為善者，在之後的山峰行進中無事發生；
為惡者，則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所做之惡皆會迴報到自己身上。
虞燭勾起薄唇，雙眼微垂，瞳光在月色下泛著粼粼水光，
整個人流露出一股不自覺的悲天憫人，
讓人一眼看出她定是菩薩心腸。
她本不想理會朝廷中人，雖然這些蛀蟲渣滓活著也是浪費，
但之後自有義士去殺，哪裏需要她費勁去幹這事？
虞·菩薩·燭，可現在都送到家門口，
送上門的業績功德，不殺都對不起她在神愛麵前立下的人設啊。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虞燭又毫無負擔決定地讓大家都來看看這場熱鬧，
怕山下的人看不清楚，還放了個大屏幕，
保證大家都能看的清楚這場大戲。
誰先來做這個幸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