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泥胎神像
【快穿】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大佬 作者：千裏快哉風l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赤日毒辣的高懸空中，活像要把人身上唯一的一點水分也要榨幹似得，
下方的黃色土地一大片密密麻麻如蟻群遷徙一般的人群，
一片片的往南、往中原逃去，尋求活路。
趙家也是人群中逃難的一員，仗著家裏人多，平時趕路時，
尋常流民也不會不長眼來欺負他們，
因此一路走來雖然艱辛，但家裏一人也沒少，也算萬幸。
但壞就壞在路上他們家還添了一人！
路上他們家四小子趙信的媳婦綠娘給他們趙家添了個姑娘草兒，
不是姑娘不好，他們趙家真不是什麽重男輕女的人家，
隻是小丫頭來的真真不是時候！
若是尋常日子，草兒生下來，他們老趙家也是要擺宴席的！
可逃荒這境遇，缺水少糧的，大人能活下來就不錯了，何況小的呢？
更別說這小丫頭剛出生一周身子還一直發燙，可把全家人愁壞了！
尤其是草兒這丫頭她娘，綠娘，知道現在吃食和用水緊張，全家都緊著自己和孩子，
但孩子還是病了，夜裏一宿一宿的不敢睡，就怕閉上了，孩子也閉上了！
趙家的全家家當平時都放在一輛平板車上，
因為天熱，車上還有用拆了的麻袋和樹枝搭的遮陰棚，
給剛生產完孩子的綠娘和生病的孩子遮陰。
“綠娘，孩子怎樣了？”
趙家老太端著一碗破舊木碗走到車邊上問著裏邊躺著的綠娘，碗裏麵是層淺淺的水。
車裏聽到問話的綠娘小心地將孩子放在一旁的舊被子上，摸了摸孩子的額頭，還是滾燙的，
拿起一邊的白布輕輕地擦拭孩子的額頭，一邊對趙家老太搖頭，
“娘，下午麻煩您照看一下孩子了，讓我出去找水吧。”
趙家老太一下急了，但還是顧念著孩子，沒有大聲說話，
“綠娘，你說，是不是有那個不長眼的到你麵前說三道四了，
家裏水還有，肯定夠孩子用的，你剛……”
“娘，沒有人，我隻是一直這樣看著孩子這樣好不去，心裏焦心，也想出去為孩子做點什麽。”
綠娘低垂著的眉眼輕輕落下兩行清淚，其實兩人都清楚，
現在這個天氣哪個地方不鬧幹旱，有水的地方，早就被先到的人搶光了，
家中其他人，也好幾天沒喝水了，現在隻能祈禱下午到的地方有水了。
*
一到地方，綠娘就迫不及待地下了平板車，拿上裝水、食物的容器和一把鐮刀。
趙家留了老三趙禮和他媳婦桂花看護車上的老小和其他東西，同時做些瑣碎雜事，
其他人包括各家小孩全部上山找食物和水。
一行10人避開了其他流民，往山裏其他僻靜地方去。
這座山在他們來之前，看樣子被他們跟前不少流民來過了，山上的植被一眼望去全是光禿禿的。
“這樣不行，隻能再往裏走了，”站
在一處坡上往裏望去的老大趙仁歎息一口氣，對其他人說道，
“我看對麵山上依稀見著還有點綠，我們從這條小道過去快點，
別被其他人搶了先，去裏麵探探，外麵是一點東西也沒了。”
老二趙義和老四趙信一家都沒有意見，大家都一起跟著老大趙仁往前著走。
隨著日頭漸大，眼看著還是沒有找到水源和食物，趙家一大家子都有點著急，
於是決定以小家為單位分頭行動，約定兩刻鍾後無論有沒有找到都到這裏集合，
為了安全也不能走太遠。
選了東邊的方向後，綠娘拉著自己的丈夫趙信就急不可耐的開始尋找。
終於在又翻了一座山頭後，綠娘和趙信在一個背陰坡上找到一片快枯了的野菜，
綠娘欣喜地拉著丈夫說，“信哥，快!這菜還活著，還不少呢！
你在這挖，我去邊上看看有沒有水！”
說完，不等趙信迴話她就拿著竹罐找水去了。
被留在原地的趙信理解綠娘的焦急，為了快點挖完去幫綠娘，
他也沒廢話立馬蹲下來拿出工具開始挖這片野菜。
*
綠娘順著野菜長勢最盛的那片方向一直往前走，她懷揣著前方可能有水源的希望往前，
步伐越來越輕快，轉眼就走到了這條道的盡頭。
盡頭是一座約兩米高的山洞口，裏麵透著昏暗的光。
站在洞外的綠娘聞了聞似乎沒什麽奇怪的味道，用力捏緊了手中鐮刀，
想了想還在生病的草兒，心下一橫，直接走了進去。
進去走了一小段崎嶇的路，綠娘眼前突然變的明亮起來，
原來她走出了剛剛那條狹窄的道路，前方是一個巨大的溶洞，
溶洞上方有一道巨大的裂縫，光就是從這道裂縫中照射進來的。
溶洞能看見的地方怪石崢嶸，而沒有被光照射地方則是一片濃稠的黑暗，
仿佛一張巨口要把人吞噬，綠娘繼續往溶洞裏走去，一眼就看到了正中巨大的女神像。
這裏怎麽會有如此大的神女像？
因為光照，神女像的臉上光影交錯，看不清麵容，一手抱著什麽，一手指著神像的身前。
綠娘有些好奇的往前走去，卻被什麽晃了下眼睛，她立馬反應過來，是水！
她衝到神像腳下， 果然看到神台上有一個凹槽，裏麵還有一半的水，
可能是好久之前雨天落進來，溶洞裏溫度又低，所有還保存好的！
看著這些水，綠娘險些高興的落下淚來了，她一邊在嘴裏不住對神女拜謝，一邊趕緊把水裝到竹罐。
“您一定是個好神仙，等我家草兒好了，讓草兒過來給您磕頭！
年年給您上香！認您做幹娘！”
鄉下的農婦不識幾個字，也沒什麽文化，在綠娘心裏，最好的迴報大抵就是如此。
有了這救命的水源，她的草兒說不定真的可以長大成人呢！
這是一個母親最真摯最樸素的願望。
等綠娘裝完水，後退幾步看到神女石像手中抱的是個孩子時，
心中對於神女像是個好神仙的想法更加確定了，
她虔誠的跪下拜了三拜，祈求草兒能夠健康平安長大、家人接下來的一路能夠順利，
就趕緊出去與趙信他們匯合。
*
下了山後，綠娘就立馬用神像下找來的水，給草兒擦拭了身子，等一家人吃完晚飯休息時，
綠娘驚喜的發現草兒燒真的開始退了，她欣喜地抱著草兒流淚，心裏想神女像果然靈啊，
不禁開始期待著明天一早起來看草兒就大好了。
結果夜裏，正抱著草兒熟睡的綠娘就被懷中滾燙的身子給驚醒，慌亂地叫醒趙家其他人，
驚慌地詢問要怎麽辦？
其他人都圍著她紅著眼眶沉默不語，知道在現在這種境遇草兒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要藥沒有藥，要大夫沒有大夫，但看著聲淚俱下的綠娘，眾人實在沒辦法再戳她的心窩子。
看眾人不迴話，抱著孩子綠娘地哭咽著問趙家老太，
“娘，你見識多，你一定還有辦法，對嗎？”
看著綠娘哭紅眼睛裏的希冀，麵上滿是初為人母，對拯救初生孩子瘋魔般的渴求，
趙家老太也不得不在心裏狠狠咒罵一句，
這個賊老天把好好一個人逼成什麽樣了！
她嚅囁道，“這…這…”，她也不是神仙，真的沒辦法呀！
但趙家老太也實在說不出口，讓綠娘看著這孩子去死！
站在一旁的趙信見此，擦了一把臉上的淚，快步走過來，
雙手按在綠娘肩上，強撐起一個笑容，說，
“綠娘，草兒已經沒救了。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別……”
“趙信，你在胡說什麽？”
綠娘重重的甩甩開趙信的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草兒怎麽就沒救了？你可是她的父親，她還那麽小，
我下午，對下午，神女，神女像可靈了，我要去找神女……”
說完，綠娘抱起孩子就跑，想救孩子的心在這一刻，讓她發揮出了超乎尋常的速度。
“誒！綠娘！你要去哪！”
“啊呀！你這個死小子！你剛剛說的什麽話，還不快去找人？現在多危險啊！”
*
夜晚的溶洞明明比白天還要昏暗，但是綠娘看到神女像卻比白天還要安心的多。
來到神台前，綠娘抱著孩子就急急的跪了下去，磕了一個頭，哀痛欲絕道，
“神女，我知您是個好神仙，求您憐惜我的孩子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
她還這麽小，求求您救救她，
我願一生一世供奉您！一命換一命我也願意，求求您！”
說完，就要繼續給神女磕頭，那力度，肯定一磕就是一個血印子。
但是綠娘頭還沒觸到地麵就感受到有一股溫柔的力量製止了自己的動作，
同時神台上有一道耀眼的光芒傳來，照亮了溶洞裏昏暗的環境。
跪在地上的綠娘被這不可思議的景象震驚到，但她心中一絲害怕也無，
心中全是孩子真的有救了嗎的希冀，她滿臉渴望的朝神台上望去。
“前生緣，今生會。\"
在一句溫柔女聲下，神台上的泥胎神像一片片碎裂，
從中走出一個身後有大光相，一頭墨黑長發被水色瑪瑙發冠束起，上插著月白蓮花發釵，
耳帶星月兩相耳環，外披白色紗衣，身穿淺藍色繡有鎏金鸞鳥紋樣長裙，脖子上帶翠藍多寶流雲瓔珞的神女。
她的眉眼澄淨溫柔，眼神流轉之間好似已經看盡了綠娘這一生已經經曆過和未經曆過的心酸苦痛。
飛身而下的神女手中還抱著一個看上去不足月的嬰兒。
也許神胎生來就不凡，綠娘與神女懷中嬰兒對視上的一瞬間，
注意到嬰兒的一隻眼幹淨純粹如湖水，一隻眼則陰陰如暗淵。
下方的黃色土地一大片密密麻麻如蟻群遷徙一般的人群，
一片片的往南、往中原逃去，尋求活路。
趙家也是人群中逃難的一員，仗著家裏人多，平時趕路時，
尋常流民也不會不長眼來欺負他們，
因此一路走來雖然艱辛，但家裏一人也沒少，也算萬幸。
但壞就壞在路上他們家還添了一人！
路上他們家四小子趙信的媳婦綠娘給他們趙家添了個姑娘草兒，
不是姑娘不好，他們趙家真不是什麽重男輕女的人家，
隻是小丫頭來的真真不是時候！
若是尋常日子，草兒生下來，他們老趙家也是要擺宴席的！
可逃荒這境遇，缺水少糧的，大人能活下來就不錯了，何況小的呢？
更別說這小丫頭剛出生一周身子還一直發燙，可把全家人愁壞了！
尤其是草兒這丫頭她娘，綠娘，知道現在吃食和用水緊張，全家都緊著自己和孩子，
但孩子還是病了，夜裏一宿一宿的不敢睡，就怕閉上了，孩子也閉上了！
趙家的全家家當平時都放在一輛平板車上，
因為天熱，車上還有用拆了的麻袋和樹枝搭的遮陰棚，
給剛生產完孩子的綠娘和生病的孩子遮陰。
“綠娘，孩子怎樣了？”
趙家老太端著一碗破舊木碗走到車邊上問著裏邊躺著的綠娘，碗裏麵是層淺淺的水。
車裏聽到問話的綠娘小心地將孩子放在一旁的舊被子上，摸了摸孩子的額頭，還是滾燙的，
拿起一邊的白布輕輕地擦拭孩子的額頭，一邊對趙家老太搖頭，
“娘，下午麻煩您照看一下孩子了，讓我出去找水吧。”
趙家老太一下急了，但還是顧念著孩子，沒有大聲說話，
“綠娘，你說，是不是有那個不長眼的到你麵前說三道四了，
家裏水還有，肯定夠孩子用的，你剛……”
“娘，沒有人，我隻是一直這樣看著孩子這樣好不去，心裏焦心，也想出去為孩子做點什麽。”
綠娘低垂著的眉眼輕輕落下兩行清淚，其實兩人都清楚，
現在這個天氣哪個地方不鬧幹旱，有水的地方，早就被先到的人搶光了，
家中其他人，也好幾天沒喝水了，現在隻能祈禱下午到的地方有水了。
*
一到地方，綠娘就迫不及待地下了平板車，拿上裝水、食物的容器和一把鐮刀。
趙家留了老三趙禮和他媳婦桂花看護車上的老小和其他東西，同時做些瑣碎雜事，
其他人包括各家小孩全部上山找食物和水。
一行10人避開了其他流民，往山裏其他僻靜地方去。
這座山在他們來之前，看樣子被他們跟前不少流民來過了，山上的植被一眼望去全是光禿禿的。
“這樣不行，隻能再往裏走了，”站
在一處坡上往裏望去的老大趙仁歎息一口氣，對其他人說道，
“我看對麵山上依稀見著還有點綠，我們從這條小道過去快點，
別被其他人搶了先，去裏麵探探，外麵是一點東西也沒了。”
老二趙義和老四趙信一家都沒有意見，大家都一起跟著老大趙仁往前著走。
隨著日頭漸大，眼看著還是沒有找到水源和食物，趙家一大家子都有點著急，
於是決定以小家為單位分頭行動，約定兩刻鍾後無論有沒有找到都到這裏集合，
為了安全也不能走太遠。
選了東邊的方向後，綠娘拉著自己的丈夫趙信就急不可耐的開始尋找。
終於在又翻了一座山頭後，綠娘和趙信在一個背陰坡上找到一片快枯了的野菜，
綠娘欣喜地拉著丈夫說，“信哥，快!這菜還活著，還不少呢！
你在這挖，我去邊上看看有沒有水！”
說完，不等趙信迴話她就拿著竹罐找水去了。
被留在原地的趙信理解綠娘的焦急，為了快點挖完去幫綠娘，
他也沒廢話立馬蹲下來拿出工具開始挖這片野菜。
*
綠娘順著野菜長勢最盛的那片方向一直往前走，她懷揣著前方可能有水源的希望往前，
步伐越來越輕快，轉眼就走到了這條道的盡頭。
盡頭是一座約兩米高的山洞口，裏麵透著昏暗的光。
站在洞外的綠娘聞了聞似乎沒什麽奇怪的味道，用力捏緊了手中鐮刀，
想了想還在生病的草兒，心下一橫，直接走了進去。
進去走了一小段崎嶇的路，綠娘眼前突然變的明亮起來，
原來她走出了剛剛那條狹窄的道路，前方是一個巨大的溶洞，
溶洞上方有一道巨大的裂縫，光就是從這道裂縫中照射進來的。
溶洞能看見的地方怪石崢嶸，而沒有被光照射地方則是一片濃稠的黑暗，
仿佛一張巨口要把人吞噬，綠娘繼續往溶洞裏走去，一眼就看到了正中巨大的女神像。
這裏怎麽會有如此大的神女像？
因為光照，神女像的臉上光影交錯，看不清麵容，一手抱著什麽，一手指著神像的身前。
綠娘有些好奇的往前走去，卻被什麽晃了下眼睛，她立馬反應過來，是水！
她衝到神像腳下， 果然看到神台上有一個凹槽，裏麵還有一半的水，
可能是好久之前雨天落進來，溶洞裏溫度又低，所有還保存好的！
看著這些水，綠娘險些高興的落下淚來了，她一邊在嘴裏不住對神女拜謝，一邊趕緊把水裝到竹罐。
“您一定是個好神仙，等我家草兒好了，讓草兒過來給您磕頭！
年年給您上香！認您做幹娘！”
鄉下的農婦不識幾個字，也沒什麽文化，在綠娘心裏，最好的迴報大抵就是如此。
有了這救命的水源，她的草兒說不定真的可以長大成人呢！
這是一個母親最真摯最樸素的願望。
等綠娘裝完水，後退幾步看到神女石像手中抱的是個孩子時，
心中對於神女像是個好神仙的想法更加確定了，
她虔誠的跪下拜了三拜，祈求草兒能夠健康平安長大、家人接下來的一路能夠順利，
就趕緊出去與趙信他們匯合。
*
下了山後，綠娘就立馬用神像下找來的水，給草兒擦拭了身子，等一家人吃完晚飯休息時，
綠娘驚喜的發現草兒燒真的開始退了，她欣喜地抱著草兒流淚，心裏想神女像果然靈啊，
不禁開始期待著明天一早起來看草兒就大好了。
結果夜裏，正抱著草兒熟睡的綠娘就被懷中滾燙的身子給驚醒，慌亂地叫醒趙家其他人，
驚慌地詢問要怎麽辦？
其他人都圍著她紅著眼眶沉默不語，知道在現在這種境遇草兒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要藥沒有藥，要大夫沒有大夫，但看著聲淚俱下的綠娘，眾人實在沒辦法再戳她的心窩子。
看眾人不迴話，抱著孩子綠娘地哭咽著問趙家老太，
“娘，你見識多，你一定還有辦法，對嗎？”
看著綠娘哭紅眼睛裏的希冀，麵上滿是初為人母，對拯救初生孩子瘋魔般的渴求，
趙家老太也不得不在心裏狠狠咒罵一句，
這個賊老天把好好一個人逼成什麽樣了！
她嚅囁道，“這…這…”，她也不是神仙，真的沒辦法呀！
但趙家老太也實在說不出口，讓綠娘看著這孩子去死！
站在一旁的趙信見此，擦了一把臉上的淚，快步走過來，
雙手按在綠娘肩上，強撐起一個笑容，說，
“綠娘，草兒已經沒救了。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別……”
“趙信，你在胡說什麽？”
綠娘重重的甩甩開趙信的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草兒怎麽就沒救了？你可是她的父親，她還那麽小，
我下午，對下午，神女，神女像可靈了，我要去找神女……”
說完，綠娘抱起孩子就跑，想救孩子的心在這一刻，讓她發揮出了超乎尋常的速度。
“誒！綠娘！你要去哪！”
“啊呀！你這個死小子！你剛剛說的什麽話，還不快去找人？現在多危險啊！”
*
夜晚的溶洞明明比白天還要昏暗，但是綠娘看到神女像卻比白天還要安心的多。
來到神台前，綠娘抱著孩子就急急的跪了下去，磕了一個頭，哀痛欲絕道，
“神女，我知您是個好神仙，求您憐惜我的孩子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
她還這麽小，求求您救救她，
我願一生一世供奉您！一命換一命我也願意，求求您！”
說完，就要繼續給神女磕頭，那力度，肯定一磕就是一個血印子。
但是綠娘頭還沒觸到地麵就感受到有一股溫柔的力量製止了自己的動作，
同時神台上有一道耀眼的光芒傳來，照亮了溶洞裏昏暗的環境。
跪在地上的綠娘被這不可思議的景象震驚到，但她心中一絲害怕也無，
心中全是孩子真的有救了嗎的希冀，她滿臉渴望的朝神台上望去。
“前生緣，今生會。\"
在一句溫柔女聲下，神台上的泥胎神像一片片碎裂，
從中走出一個身後有大光相，一頭墨黑長發被水色瑪瑙發冠束起，上插著月白蓮花發釵，
耳帶星月兩相耳環，外披白色紗衣，身穿淺藍色繡有鎏金鸞鳥紋樣長裙，脖子上帶翠藍多寶流雲瓔珞的神女。
她的眉眼澄淨溫柔，眼神流轉之間好似已經看盡了綠娘這一生已經經曆過和未經曆過的心酸苦痛。
飛身而下的神女手中還抱著一個看上去不足月的嬰兒。
也許神胎生來就不凡，綠娘與神女懷中嬰兒對視上的一瞬間，
注意到嬰兒的一隻眼幹淨純粹如湖水，一隻眼則陰陰如暗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