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象拳頭緊握,眼裏心疼和憤怒。


    楊小翠歎了口氣,勸道,“你也別太在意,一群閑的發慌的老太太,免不了有拉閑卦管閑事的。


    就把當她們是廁所裏的大糞,離得遠遠的,免得影響自己心情還惹了一身臭味。”


    但楊小翠的安慰並沒有消解陳龍象的憤怒,隻是他思慮再三後,暫時打消去找那些長舌婦麻煩的心思。


    這要是鬧大了,雪花姐又該難過了。


    畢竟雪花姐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不到萬不得已,不想與鄰裏鄉親徹底撕破臉皮。


    能夠真正讓那些長舌婦閉嘴的,是陳龍象有絕對實力,到了讓那些人隻能仰望的高度,那些人便不敢多說一句。


    陳龍象目光堅定,他會做出一番事業,讓那些長舌婦永遠閉上嘴!


    這番擲地有聲的霸氣宣言,讓旁邊哈欠連連的楊小翠高看幾眼。


    這小家夥傻不傻另說,對自家親人倒是好得很!


    很快,到了張家,張二蛋聽到媳婦的喊聲,就趕忙披著褂子,從裏屋快步出來迎接。


    “哎呦喂,龍象你可算來了,俺剛從小賣部弄到的新貨,燒酒二鍋頭隨你選!”


    說著熱情上前搭陳龍象肩膀,張二蛋嘿嘿一笑,露出幾顆黃牙道,“上次俺是下地累了,醉的快,這次一定讓你見識見識俺的酒量!”


    陳龍象淡定應下,甚至附和幾句,哄得對方又是一個心花怒放,當即就在炕上喝起來了。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兩人猜拳喝酒,沒幾個迴合,張二蛋便紅了臉,梗著脖子要去尿尿。


    “都放開,老子……自己能走!”


    楊小翠嫌棄的抓住男人的耳朵,“都醉成泥鰍了,你能走個蛋!”


    陳龍象卻笑嘻嘻的拿起酒杯,對著眼都快睜不開的張二蛋開口道,“最後一杯酒了,二蛋哥,我看你醉了,要不我就替你喝了?”


    “什麽,我沒醉!”


    歪歪扭扭走沒幾步,張二蛋又跑迴來了。


    然後仰頭一口悶掉。


    楊小翠頗為心疼,要是換做尋常,她是打死也不會讓這死鬼喝這麽多酒的。


    可今天情況不同,灌醉這死鬼,是為了給他治療。


    誰讓他倔驢脾氣,愣神不願意上醫院檢查,更別說讓陳龍象給他治療了。


    楊小翠歎息一聲,隻能出此下策。


    最後一杯酒下肚,張二蛋徹底醉死過去,轟的一聲趴在了杯盤狼藉的木桌上。


    楊小翠和陳龍象將張二蛋搬到床上。


    “唿……龍象啊,姐給你準備了新摘的柿子,等走的時候捎上。”


    意思是趕緊治療完趕緊完事,陳龍象好笑不已,經過幾次的相處,也明白這楊小翠確實沒什麽壞心眼,頂多就是個性子急又有點潑辣的小女人。


    “小翠姐,我要開始治療了,你先出去吧。”


    說著,陳龍象便將銀針從口袋裏拿出來,是一個古樸的牛皮包,展開後有半米長,上下三排銀針,長的短的都有,在昏暗的屋子裏散發出清冷的白光。


    楊小翠震驚的瞪大眼睛,看看那銀針又看看陳龍象,結巴道,“你這……啥時候學會的針灸啊?”


    乖乖,這傻子不但不傻了,還學會針灸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這說出去誰信啊。


    陳龍象皺起眉頭,隻顧著掌握本領了,倒是忘記了編理由這迴事。


    幸運的是,楊小翠一心都撲在張二蛋的病上,見陳龍象沒迴答也不強求,轉身出了裏屋。


    其實,她想說,自家男人什麽沒看過?


    用不著避嫌,但想想陳龍象還是個初哥,難免會有點尷尬,便沒有堅持留下。


    見人走了,陳龍象鬆了一口氣,拿出一根較短的銀針,在旁邊的煤油燈上烤了一會,一手摸著穴位,開始下針。


    而雖然利用大夢春秋奇術擁有了三個月的學習成果,但現實中給人施針,還是頭一迴。


    陳龍象學習的針灸術叫玄醫九針,通過用銀針刺激穴位來修複張二蛋腎精虧損、氣血兩虛之症狀。


    當然銀針刺激隻是第一步,更重要的一步是對症下藥,純正中藥與針灸配合,才能根治張二蛋的無、精症。


    第一次施針的陳龍象手法嫻熟,完全不似新手,再看那張二蛋身上,腹部、大腿上插滿了銀針。


    同時有規律的轉動針尾,刺激相應穴位,以達到激活身體機能的目地。


    半個小時下來,陳龍象額頭布滿汗水,長唿一口氣,開始收針。


    說實話,這針灸是個費力的精細活,往日看那些老中醫拿針隨意給病人紮兩下就完事了,以為很輕鬆。


    但真正做起來,才知道,下針需要眼手心高度統一,三者有一樣走神,銀針就可能會偏位,那整個針灸治療也就廢了。


    門外的楊小翠有點等不及了,尋思都半個小時了,咋還沒動靜?


    越想越急唿,正要推門悄咪咪瞅一眼,也在這時聽見屋內喊道,“小翠姐,治療結束了,可以進來了!”


    楊小翠激動的哎了一聲,邁著小碎步就衝了進去。


    張二蛋仍舊唿唿大睡,陳龍象開始收拾家夥事了。


    而楊小翠俯身下去觀察著自家男人的肚皮,瞅來瞅去也沒見針灸的痕跡,不由得懷疑道:“龍象啊,不是姐說,你這真的給他下過針了?咋連個針眼都沒得呢?”


    陳龍象嘴角微抽,合著得有針眼冒血才叫針灸?


    “姐,您要是不信我,請我來幹嘛?”


    楊小翠小臉一紅,也是這麽個理。


    陳龍象解釋道,“銀針針尖極細,找對穴位根本不會出血甚至留針眼,您要是懷疑就直接去醫院吧,也甭找我!”


    眼看這小傻子生氣了,楊小翠連忙像哄小孩般上前抓住他胳膊,細細摩挲。


    “哎呦,是姐的錯,姐一著急就糊塗了,那龍象啊,你二蛋哥還需要注意啥麽?”


    陳龍象抿了抿嘴角,“還需要針灸兩次,期間不要碰辛辣生冷的食物,最好素食。”


    楊小翠聽得很認真,小雞啄米似的不斷點頭。


    最後陳龍象表情古怪道,“等二蛋哥醒來後……那方麵會比較頻繁,小翠姐你多擔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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