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辰風在清風道觀已經待了十幾天,屋內的書基本都看了一遍,對於各種藥物爛熟於心。對礦物和草藥融合的藥理還不太明白,畢竟中醫中藥使用礦物還是比較少的,不是什麽礦物都能入藥。丹藥是另一門學問,有些是違背定律的,但是卻能起到神奇的作用。違背定律的事現在他也見怪不怪了。


    黃道長經常檢驗牧辰風的學習情況,對他的學習速度大吃一驚,平常人要幾個月的學習才能明白的東西,牧辰風幾天就掌握了。道長讚不絕口,稱之為為煉丹而生,於是又把煉丹的手法,經驗等書籍拿給他看,短短幾天牧辰風就倒背如流。


    這天,道長叫牧辰風到丹房來,丹房內一股灼熱的溫度,牧辰風看到一地的各種藥材和礦石,牆邊有一個一米左右高的丹爐,古色古香,上麵流轉一種古樸的氣息。


    “這是祖師傳下來的丹爐,據說有幾百年曆史了,我所有的丹藥都是在這裏煉的,最近在研究你的晶石,可一直不能成丹,叫你過來也是換換心情,雖然你剛入門,但天賦不錯,你可以自己練習一下煉丹,有不明白的隨時問我。”說完遞過幾張丹方。


    牧辰風一看有凝氣丹、療傷丹和小元暴丹。前麵兩個一看就明白,小元暴丹是幹嘛的?這時道長解釋道“小元暴丹是短時提升體力的,還有大元暴丹,起作用時間不一樣,小的半個小時,大的兩個小時,但會有一定的副作用,使用後要慢慢恢複才行。丹藥的品級有下品中品和上品之說,品級越高副作用越小,你先慢慢煉吧。”


    “好,我試試。”


    “地上材料都有,自己看吧。”


    牧辰風盤坐在丹爐前,運氣凝神,過了會把凝氣丹的材料擺放好。丹方上有各種藥材的用量、放入順序以及煉製時間。他投入幾顆礦石,丹爐的火燃了起來,過了十分鍾他把第一種藥材桃木根扔了進去,桃木根能起到助燃凝液的作用,兩分鍾後又扔入季香草,接著陸陸續續地把十幾種材料扔入爐中。藥材在不斷地融化凝液,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後,牧辰風把冰水石放入爐中,爐溫緩慢地下降。一刻鍾後爐溫降了下來,牧辰風打開爐蓋,用手一拍爐身,一股粘粘的東西落在了他手上。


    “這東西怎麽像屎。”牧辰風眉頭緊皺。


    黃道長盤在坐在一邊閉目養神,感覺到這邊煉完了,睜眼一看啞然失笑。


    “每種藥煉製時間偏短,最後收丹急躁,火力溫度稍低。明白了嗎?”


    “明白了,我再試試。”


    牧辰風又繼續煉丹,之後不是這問題就是那問題,黃道長在一旁指點,在第六爐的時候,終於丹成。牧辰風能感覺到丹藥中蘊含的藥力,比之前師父給的差了一些。


    “很好很好,比我當初學習煉丹時強多了,我煉製了幾十爐才成丹,師父還誇我聰明,和你比起來天差地別呀!你看我煉製一遍再練,這樣成功率會大大增加。”


    說完開始煉製凝氣丹,一邊煉製一邊解說,牧辰風用心記下。然後牧辰風繼續煉製。這迴在第三遍的時候,凝藥丹成,藥力也接近了道長所煉的藥力。接著又煉製了幾爐,每次都成功了,道長在一邊不斷地讚歎。直到每爐的成丹數達到三枚,牧辰風才停了下來。


    第二天是療傷丹,有了第一天的經驗,在黃道長的指導下,兩爐就煉成了療傷丹,品級是下品。


    隨著牧辰風在丹房不斷地煉丹,手法也越來越熟練,丹藥品質不斷提升,成丹數也達到了4枚,比黃道長的8枚還差不少。


    丹藥的銷售是有固定的渠道的,每日有人來山上取走丹藥,每周有人送上藥材。清風道觀不止黃道長和道童二人,其他人在山下的道觀內修行。道觀有專門的人負責銷售,全國各地也有人來道觀求丹,不單是修武之人,尋常百姓也來求藥。對一般人的丹藥道觀低價銷售,這也是祖師爺留下的規矩。對修武之人的丹藥就貴很多,凝氣丹一粒一萬元,療傷丹兩萬元一粒,而小元暴丹則賣到兩萬五千元一粒,畢竟在爭鬥時能救命。還有其他的各種丹藥,都價值不菲。


    已知的煉丹大師隻有三人,黃道長是其中一位,還有兩位,一個在東北,那裏購置藥材方便,煉製的丹藥有所區別。另一位在魔都,那位大師喜歡熱鬧,江南地區修武之人也不在少數,銷售丹藥也數量可觀。但因為大師少,丹藥常年供不應求,價格也居高不下。


    幾天後牧辰風和黃道長坐在丹爐旁,看著破穀丹的丹方,需要的各種藥材和礦物都配齊了,煉製方法也沒什麽問題,但就是不能成丹,總像是欠缺點什麽。二人又在西屋查找典籍,找了兩天,也沒有相關的記載。這天牧辰風在尋找典籍時看到角落裏有一個落滿灰塵的竹箱,也沒有上鎖,打開一看,有幾本破破爛爛的裝訂書,還有一個香爐大小的丹爐,缺了一角。翻開書裏麵的紙張都脆得差點拿不起來。他小心翼翼地用一個竹片一張張翻開。也是關於煉丹的書籍,翻著翻著看到有一個名詞經常出現“桃花水”,書中寫到桃花水是煉製高級丹藥的藥引,桃花水取處不定,常伴靈石而出,水質紅中帶粉,出現時短,有緣者得之,無可替代桃花水之物。直到現在,牧辰風才確定晶石真的是靈石。


    牧辰風拿著書來到丹房,黃道長正眉頭緊皺地看著丹方。


    “道長,您看這裏,說的是什麽?”


    黃道長拿過書,仔細看了看道“不知道是什麽,以前我也看到過,但不知道桃花水是什麽,也不知道哪裏有,師祖曾提到過,但也不知桃花水出自哪裏。”


    “紅中帶粉,指的是水的顏色,哪裏有這種顏色的水呢?”忽然牧辰風一拍腦袋,“我就有啊!”


    他出了丹房,來到東屋,從兜裏拿出幾個礦泉水瓶,瓶中正是他從神秘大殿帶迴的紅顏色的水。那壇子在和袁學誌的打鬥中砸碎了,一壇水也沒了,但是還有好多是裝在礦泉水瓶裏的。他沒敢在黃道長麵前暴露玉瓶,拿出十幾瓶放在了背包中,提著包返迴丹房。


    “道長,用這種水試試。”


    “這是什麽水?”


    “在撿到晶石的地方有一個小水窪,我就灌了點,看看這個能不能起作用。”


    “那就試試吧,反正也沒有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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