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a國晚宴。


    宴會的地點是在首都政圈。


    這寸土寸金卻重金難求的地方,有一個重要的國際政界中心。


    奢華的宴會,就在國際宴會大廳裏舉行,安保工作的人員已經在會議召開的第一天,就已經把這個地方給排查過了。


    就在數十名黑衣安保人員,站在那璀璨的宴會大廳外,還能看到陸續有豪車在外麵停下來。


    不僅是宴請各國前來參加國際宴會的代表,還有商圈重要人士,有紳士商務男在外圍溝通工作。


    也有政界的人,在宴會廳裏跟人恰恰而談,陸雲洲和沈朝惜前來,參加國際宴會。


    而陸雲洲在跟a國那些領導者交談的時候,忽然,在另一邊跟薑沉說完事,抬頭的時候。


    沈朝惜看到了一個人。


    就在那宴會大廳裏,在那燈光璀璨交錯的地方,站著一道高大筆挺的身影。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看上去還是那麽的嚴肅認真,就跟在東洲的時候一樣。


    秦墨眼神認真,朝著沈朝惜看過來,沈朝惜抬頭的一瞬,他們的視線剛好對視上。


    差點忘了,沈朝惜在心裏想著,今天這個a國舉辦的國際晚宴,邀請了各個國家前來會議的代表。


    其中就有東國的人。


    秦墨也在這裏麵。


    於是,在晚上八點,宴會開始了一個半小時後,沈朝惜和秦墨找了個國際宴會的安靜的一處,秦墨眼神認真的看著她。


    沈朝惜穿著一襲黑色的禮服裙,還穿這件黑色的外套,黑發披散著。


    襯得她白皙清純的一張臉,格外的明媚,好似一抹在璀璨燈光下,被榮光所籠罩的嬌花。


    這樣的她,是沈朝惜最為真實的一麵,而不像是在東洲的時候。


    她以另外一個人的身份,以w集團大小姐宮神曦的臉,跟他朝夕相處了整整有三年。


    秦墨看著她,是熟悉入骨,卻也是陌生人。


    “你好,沈朝惜。”


    這一次,是沈朝惜先伸出手,不管是不是因為今天是在這樣的國際宴會的重要場合。


    還是因為上次有任務在身的不歡而散,沈朝惜主動露出了一抹微笑,她對上秦墨漆黑的一雙眼睛。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沈朝惜白皙的手腕,就在秦墨的身前,而他也緩緩地,溫柔的握住了她的手。


    “秦墨。”


    他這樣認真地說著,隨即鬆開了沈朝惜的手,態度紳士,也委婉有禮貌。


    他看上去還是跟以前一樣,隻是跟那個小保鏢不一樣的是,現在的秦墨,是東國的刑警隊隊長。


    他眼睛裏少了當初在東洲的時候,對大小姐的言聽計從,而是成為了真正的他,在陽光下。


    “大小姐。”


    但他們兩個人握手後,秦墨還是按照以前的稱唿,認真且深情的稱唿了沈朝惜。


    “秦墨。”


    “秦隊長。”


    沈朝惜微笑著,忽然,她看著眼前的秦墨緩緩地放正了語氣說。


    “你叫我大小姐是沒錯,但我不是她。”


    “我知道。”


    秦墨看著她,聲音低沉,好像帶有一種獨屬於東國刑警隊隊長的沉穩。


    這樣的他,像“他”,卻又不是他。


    那個在東洲的w集團大小姐宮神曦,還有那個在東洲w集團大小姐身邊的首席保鏢,餘墨。


    都已經伴隨著半年前東洲那次聯合清除行動,全都已經葬身在那個地方了。


    現在的他們,都是各自立場,為了自己國家的他們。


    這時候,有穿著服務生衣服的人過來,手裏拿著托盤,將紅酒遞給他們。


    沈朝惜看了眼那紅酒杯,沒有伸手去拿,但秦墨卻接住了。


    “謝謝。”


    沈朝惜不知道想起來了什麽。


    她語氣認真,用一種明媚的眼神看著他說,“其實那天,我是跟你放狠話的。”


    “即使我是臥底,那三年裏我也確實成為了宮神曦。”


    “我跟你相處的三年,你很好。”


    雖然他們,都是為了各自的國家,為了他們的任務,才走到一起,才朝夕相處了有三年。


    但那三年裏,都是真實的他們,盡管不是他們真實的身份。


    沈朝惜:“結果,是在我預料之中的,但那不是你的問題,秦墨。”


    “在明知道宮神曦罪大惡極的情況下,在任務是必須要摧毀w犯罪集團的前提下,換成我,我也會這麽做。”


    聽到她說這些,秦墨皺起眉,他漆黑的眼睛裏,好似劃過了一抹晦暗不清的情緒。


    這樣的眼神,沈朝惜很熟悉,她也知道。


    所以,上次在y國司家遇上秦墨的時候,沈朝惜說了一些不怎麽好聽的話。


    可是,真的就像她說的,是假的嗎。


    宮神曦的確罪大惡極,可是跟他在一起相處三年,兩個人的相處真的都是假的嗎。


    從她在東洲救他開始,她就不是宮神曦,而是來自y國的另一個人。


    那他在彼此身份表麵之下,產生過幾次心悸掙紮的人,究竟是誰?


    他想要的答案,就在心裏麵。


    秦墨在心裏想著,是不是那三年的時間真的無法重來,他們的認識一開始就是錯的。


    如果,他能更早一點認識她。


    以他東國的真實身份,會不會好一些?


    看著他所思所念的人,近在眼前,秦墨他怎麽都挪不開腳步了。


    後來,也不知道他們在宴會上聊了什麽。


    似好友見麵般,雖然以他們真實的身份,他們隻不過見了幾次。


    卻像是認識了好多年。


    就在他看著沈朝惜跟他說開了之前的事,跟他再次遇見的時候。


    “沈朝惜。”秦墨低沉的聲音,跟著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似是在記住。


    也像是兩個人都釋懷了。


    就在這時候國際宴會上,來了東國的人,急忙的走到他身邊,對著他說道。


    “秦隊長!”


    “上麵有任務。”


    他們刑警隊的人,來a國,也是有任務在身上的。


    說著,秦墨皺了下眉,他用一種認真深情的眼神,再次看了眼沈朝惜後。


    就跟著手下的人離開了。


    也許真的就像是她說的,即使再思念,也是不對的時間裏,彼此遇見。


    “或許,真的要跟那個人說再見了。”


    沈朝惜看到了秦墨離開的身影。


    就好像以前無數次,在她麵前轉身,去處理東洲那些危險的事情。


    他的身影,在她眼底出現了一次次……而現在的他,是在為他自己,為他的國家而奉獻。


    沈朝惜想著,她眸色微斂,長睫漆黑,遮住了眼底的那一縷複雜的情緒。


    隨即,她在抬頭時,眼底有釋然,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秦墨。”謝謝你。


    你其實,保護過我。


    那天w犯罪集團,被襲擊的時候。


    他帶著她避開了子彈。


    那不是裝出來的。


    而他因為有任務,要配合東國來的隊伍的時候,他讓她好好待在無人的角落裏。


    是希望她平安的吧?


    至少,被關進監獄,對於宮神曦來說很殘忍。


    但秦墨,是在做他該做的事情。


    同時,還護住了她的性命。


    隻是她並不是宮神曦,所以兩個人互演在他離開後,她就去做她該做的事情了。


    她後麵墜樓,也是秦墨想不到的。


    大家都在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而秦墨他也在他原本的身份上,他做到了。


    對她的承諾。


    廢棄發電站爆炸的那天晚上,開槍幫她的人。


    也是他。


    而這些,沈朝惜都知道。


    就在秦墨跟著他手下的人離開後,過了片刻,忽然,沈朝惜想要轉身,去找陸雲洲的時候。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帶有一種溫柔的語氣,有一抹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


    靠近她身邊,陸雲洲看著她問道:“在看什麽?”


    “沒什麽,一個朋友。”


    沈朝惜迴頭,就看到了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身材筆挺,鶴姿玉骨的男人。


    陸雲洲站在她的身邊,渾身散發出來一種矜貴冷漠的氣質,他對任何人好像都挺冷的。


    但他眼睛裏的溫柔,隻是對沈朝惜,也隻有她,才會讓他眼裏露出認真關切的情緒。


    陸雲洲說道:“把衣服穿上,別著涼了。”


    說著,他手臂抬起,用他那骨節分明的大手,捏著一件長款外套,披在了沈朝惜的身上,給她把衣服穿好。


    在a國寒冬的天氣裏,即使是在宴會上,也是有些冷的。


    “你工作都結束了?”


    沈朝惜這裏說的,是陸雲洲的應酬工作。


    陸雲洲:“嗯。”


    她剛問,就看到陸雲洲在她眼前緩緩低頭,輕輕地答應了聲。


    今晚結束,在a國這邊的事情也就都完成了。


    陸雲洲他們訂了明早迴國的機票。


    今晚,算是最後的一天。


    沈朝惜:“我們迴去吧。”


    “好。”


    宴會在晚上十一點結束,陸雲洲他們是在九點離開的。


    他們坐著一輛專車駛離這片林蔭大道,在黑夜裏,一切都好像融在了寒風聲裏。


    冬夜的樹蔭下,那輛東國的車牌的車,旁邊的男人迴頭。


    陡然,他就看到了那輛黑色的車駛離開,而坐在車裏的人就是沈朝惜。


    “隊長!”


    “已經聯係上了。”


    秦墨認真點頭。


    “嗯。”


    他看著那一晃而過的車,逐漸收迴了思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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