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雲洲給她找了醫生檢查身體,除了身上的皮外傷沒有看到有其他受傷的地方。


    但是到了半夜莫名其妙就發起了高燒,陸雲洲急得,他擔心是她被關在水牢裏太久。


    眼下濱州的天氣跟y國是一樣的,氣溫很低,水牢裏常年陰冷,那汙水池裏的水溫度更不用說了。


    在濱州,淩晨五點多的時候,陸雲洲叫來了陳遇,買來了一堆退燒用的藥品。


    但是陸雲洲怕她身體有抗藥性,或是對什麽藥物過敏,他看了眼客廳桌上的藥,最終還是沒有用。


    酒店主臥中,陸雲洲拿來退熱貼,修長白皙的手指,將外麵的一層小心翼翼地撕開。


    冰冷的觸感,瞬間觸在她的額頭,沈朝惜不適的蹙了蹙眉心,許是身體體溫過高,眼下有冰涼的貼在她頭上,她會感到不舒服。


    但是陸雲洲不忍心她受苦,想著,他起身去了洗浴室,拿來了濕毛巾,臉色凝重,認真。


    然後他高大筆挺的身影,俯身下來,他伸出手,將濕毛巾疊成小方塊,看了眼在床頭燈光下發高燒的沈朝惜蒼白的一張臉。


    陸雲洲動作溫柔地將手裏濕冷的毛巾貼在了床上臉色發白的少女的胳膊,輕輕給她擦拭著身體,似乎是想要以此來緩解她發高燒的不適。


    沈朝惜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她白皙的胳膊,露出來,被陸雲洲一點點的小心翼翼地擦過去。


    沒有人知道,他在給她擦拭著身體的時候,陸雲洲的眼神有多心疼,複雜,他將她白皙細長的胳膊攥住,放進了暖和的被子裏。


    隨即,在落地窗外的天色,漸漸從寂靜的深黑,變得開始有些灰蒙蒙的,隱隱看見天邊泛起灰藍的亮光的時候,陸雲洲才將手裏的毛巾,拿開,放在了床頭。


    他試了試她額前的溫度,起身出了臥室,這個酒店套房裏的燈光亮了一整晚,從淩晨四五點,持續到天亮。


    但是由於濱州跟y國的時間差不多,晝短夜長,到了初冬更是天亮的比較晚。


    將主臥裏發燒的人照顧好,陸雲洲還要處理手上的事情,而客廳裏則是氣氛靜謐,隻能聽到人的唿吸聲。


    陳遇將手中的資料全部整理好,交給自家首長後,他將一段軍方恢複的視頻記錄交給了陸雲洲。


    “首長,這是我們在濱州犯罪勢力莊園內,找到的黑牢中的監控記錄,但是監控路線被人在之後給切斷了。”


    “我隻能找到在我們去之前發生的,我已經把監控視頻記錄修複好,給您。”


    陳遇將平板中的密碼解鎖後,就有一段黑暗的監控落在了陸雲洲的眼睛裏,是雷爹的私人莊園內,用來設置的懲罰抓來的人質的地方。


    而黑暗的水牢中,能明顯看到一名被鎖鏈綁著雙手,吊掛在水牢中的身影,被關在密集的鐵網之下,上了鎖。


    那髒汙的池中,水是黑色的,也不知道這水池有多少年沒清理過了。


    畫麵黑暗陰冷,窒息,壓抑,但是畫麵中的少女被關了足足有四五個小時,她被人鎖在了這水牢底下,身體被浸泡在髒汙的水池中。


    但是陸雲洲在看完這段視頻後,他眼神逐漸變得黯淡下來,似乎從他臉上能看到一抹冷色一出來,渾身氣質寒冷。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掐斷視頻,將手中的平板遞給客廳裏站著的陳遇,隨即臉色極冷,麵無表情地說。


    “把視頻源碼刪掉。”


    陳遇:“是,首長。”


    因為一般來說,尋常人是恢複不了這種被人切斷了路線的監控記錄的,但是他們軍方的人要查很多濱州犯罪勢力的窩點。


    找到充足的罪證,所以他們必須要複原很多犯罪分子試圖銷毀的證據,但是其中這有一部分,就是關於聞首長的。


    陳遇沒敢多想,而是實事求是的將視頻給首長看了以後,才按照首長的指示,把視頻源碼銷毀了。


    可這些視頻畫麵對於陸雲洲來說,卻是心髒揪疼的存在,從他知道林南在黑牢裏出事,被狗咬的渾身看不出來原本的麵貌。


    到他知道朝朝也被關在裏麵,他就覺得,朝朝這麽做還算輕了點。


    國際酒店高樓外,天色灰蒙蒙的,還是被籠罩在一片寂黑的夜色裏,客廳裏放著一堆看了一大半的文件資料,廚房裏的湯鍋中不停冒出熱氣,發出呲呲的汽水響聲。


    就看到那名穿著灰色睡衣的男人,身材高大,宛若青鬆清雪挺拔,站在開放式的客廳廚房裏,在灰色調的沙發邊上,有一個長方形的深黑色廚桌,他在煮薑糖水。


    白色的霧氣散發出來,模糊了他那張俊美的五官,好似從來都如同高懸明月,對誰都冷淡到骨子裏的男人。


    也會有這樣暖心的一麵。


    在陳遇眼裏,至少是這樣認為的。


    他們家首長,實際上有一顆強大穩定的內心,對他也是極好。


    在軍區,以前很多人都說軍區這位陸首長性情冷漠,做事果斷嚴謹,不講情麵,在他眼裏隻有軍事方麵的工作跟辦事效率。


    但是陳遇知道,他們家首長隻是對軍區下麵的人負責,他不是不近人情,而是把手裏的工作做好,治軍嚴明,就是對他們最好的保護。


    在沈朝惜發燒昏睡的這段時間裏,陸雲洲一直都是守在身邊的。


    客廳廚房裏的薑糖水在熬著,開著微微的小火,竄著藍色的火苗,能看到透明湯鍋中的薑糖水慢慢地從淺橙色,變深了許多。


    將薑糖水煮好後,陸雲洲轉身進了酒店的主臥,他看到床頭開著燈,映出沈朝惜一張蒼白的臉頰,黑發披散著鋪展在白色軟枕上。


    她在睡著了以後,白皙絕美的一張臉,似乎很清純柔和,跟她平時在軍區的冷淡威嚴模樣不同。


    他走上前,看到他滿眼認真地將純白色的絨被捂在了沈朝惜身上,給她蓋好,怕她冷。


    但是沈朝惜忽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修長有力的胳膊,陸雲洲低下頭,就看到她眉心蹙著。


    似乎是在發高燒的睡夢中,她夢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臉色很難看。


    陸雲洲眼神微變,他心裏頓時升起一陣擔憂,反握住她的手心,她的手心很涼。


    但是能看到他漆黑的眸子裏溢出來一抹緊張的情緒,陸雲洲俯身下來,溫聲在她耳邊喊道。


    “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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