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在這個壓抑的黑牢裏,多出來了許多的人。


    而這些人。


    並不是他的人。


    那一瞬,能看到他漆黑眼睛裏劃過一抹驚駭的情緒!


    可是他在進來之前,分明安排了不少人守在外麵。


    而且這裏不是尋常的地方,外人根本輕易是進不來的。


    就算沒有他手下的人,也還有這個莊園裏雷爹身邊的人。


    但是在昏暗的鐵網大門的位置,能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在湧了進來後。


    他們分成兩排站在了鐵門大門口,而這時候,渾身裹挾著冷氣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沈願走了進來。


    在看到黑牢裏滿地的狼藉,還有鮮血以後,沈願白皙的臉上出現一抹擔憂的情緒。


    沈願快步上前,來到了沈朝惜的身邊,他眉頭一皺,似乎是看到了姐姐臉上的血,還有她胳膊上的血跡。


    “阿姐?”


    “不是我的血。”


    就在沈願滿眼擔心,剛要再說什麽的時候,男人臉色一變,似乎是猜到了什麽。


    他眼前的少女氣定神閑的,白皙細長的骨指,捏著他的喉嚨,隻要她稍微用力,就能像對待剛才那些人一樣的,將他的喉骨捏碎。


    林南,這個y國軍政處第一秘書長,對人溫和守禮,文質彬彬的臉上戴著黑框眼鏡,斯文內斂,最是偽善。


    卻從來都把事情算計在腹內,這次針對她的陷阱,也是他精心籌謀用來對付沈朝惜的。


    就連她,也是費了些心思,才把他從背後深處的陰謀裏挖出來。


    就在黑壓壓的一片人,站在這黑牢裏的時候,沈願脫下了外套,披在了姐姐的身上,他不發一語,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沈朝惜嗓音很清,像是雪山融化的雪水,清淡之餘透著微冷。


    “林秘書長,你以為你猜中了一切,看著我跳進你精心籌謀為我提前準備好的陷阱裏,那你怎麽不知道,我被你抓住,不是正中你的下懷,而是計中計呢?”


    如果她不這樣的話。


    隻怕是這個藏在黑暗深處,在y國軍政處慣有偽善嘴臉的這位秘書長,就不會跳出來。


    “聞首長!”


    林南眉心蹙著,似乎是艱難的開口,眼神裏帶有著憤然,沈朝惜落在他脖頸處的手指,恰到好處的控製著他的發聲。


    原本他是以為她從京城被抓過來,在她想要多管閑事想要救人除掉這個窩點而不能動手的時候,她就會被他的計謀,弄死在這。


    餓了兩天沒吃東西,手臂脫臼,又被關進水牢裏浸泡著鎖了起來。


    她是沒有力氣反抗的,再加上他剛才命人給她注射了使她身體麻痹的針劑,是他親眼看著手底下的人注射下去的。


    她不可能還有現在的狀態,還能動手殺人。


    男人臉上露出陰鷙的表情,似乎極力在迴想著這件事,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不僅是他精心籌謀用來對付她的陷阱,更是她的一場棋。


    她脫臼的那隻手,早就在她被關進水牢裏的時候,被她自己接上了。


    否則,她的手能用得上力氣麽?


    沈朝惜卻說:“林秘書長,我早說過,讓你好好猜,你和我,誰的命更長。”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但她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冷,卻讓人心顫。


    在她鬆手後,沈願偏過頭,對著手下的人使了個眼神,立即有人上前來,將林南給摁住了。


    沈朝惜在他麵前,她微笑著,語氣很輕,卻透出一種難以猜測的邪肆,好似在問他。


    “林秘書長,你是不是以為,你很了解我?”


    了解到,能讓他安排了人路上搶劫她,還能知道她的心思,一定不會還手,甘願被他們抓上車。


    就是因為林南知道,她會多管閑事,想要弄清楚人口失蹤案件。


    所以他就精心籌謀了這麽一場陷阱,等著她往裏鑽,在等她被抓來,帶到濱海市邊境,被賣到這個地方來。


    這樣一來,她就再也也逃不出去了。


    並且,為了防止萬一她還能從這裏出去,他故意設計,讓她被關進來,想把她鎖起來。


    讓她被關在這個黑暗的水牢裏,再也不見天日,等到她屍體臭了也不會有人發現。


    這就是專門用來對付她的一場早有預謀的殺害,陷阱,隻不過林南他並沒有得逞。


    沈朝惜:“可你怎麽就猜不到,你精心籌謀的這一場陷阱,實際上是我的預謀呢?”


    沈朝惜皮膚白皙,渾身濕透了的身上,好似還有汙水弄髒的地方,也被濺了鮮血。


    但她在看著被人摁住身體,眼下局勢反轉的男人的時候,她的眼睛裏蘊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你……”


    男人看著她,似乎是眼神極其的陰鷙,聲音都在發顫,是被沈朝惜給氣的。


    沈朝惜在他麵前:“y國第一秘書長,身居要職,卻泄露情報給外人。”


    她輕輕地啟唇,聲音嬌柔的說,將冷漠表現得恰到好處,隻是她的眼睛裏溢出來的冷笑,好似要看穿他的心。


    “林南,三年前東洲泄密,你害得那麽多人死在那,你有過後悔嗎。”


    “哦不,我不該問你這個問題的。”


    “因為像你這樣的人,就該下地獄,至於你後悔不後悔的,我想,長眠地下的他們也永遠不會原諒你。”


    她的聲音極淡極冷,好似在這一瞬間,能看到她那張白皙絕美的臉上,似乎浮現出了一絲的蒼白,她笑起來。


    “我會親自送你下去,讓你為東洲獵鷹行動因為你的泄密而無辜慘死的人償命。”


    “我要你去地下,去跟他們好好的懺悔,恕罪。”


    “聞惜!你要殺我?”


    聽到這裏,男人的臉色才變了。


    他似乎是沒想到,她竟然要殺他,“可你要知道,你沒有證據!”


    “三年前東洲的事,誰能證明是我做的,是我把軍事行動泄密出去的?有誰知道?”


    “既然你都拿不出來證據,聞首長,你又憑什麽殺我,你怎麽能殺我?”


    那一瞬,沈朝惜看著他這張令人無法接受的臉,即使是到了現在,他也仍然不知悔改。


    可這樣的人,他早就利欲熏心不顧他人的死活了,他怎麽會後悔呢?


    “你說對了。”


    “我處理你這樣的垃圾,不需要證據。”


    沈朝惜輕蔑的拍了拍男人的臉,那沾上鮮血的手,在他臉上劃過,卻仿佛帶有鋒利的刀片。


    她的目光冷冽而充滿了血色,就好像有殺意在她眼中,慢慢地溢了出來。


    她不是在跟他對簿公堂,跟他說證據,講道理,她是要報仇。


    “聞惜!”


    沒有證據,她怎麽能?


    又怎麽敢隨便殺他?


    而這一刻,沈朝惜似乎是看出來了他的想法。


    她緩緩一笑:“林秘書長。”


    “你剛才自己說的,這裏是濱州,不是y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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