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惜低頭,朝著自己手腕上的鐵鏈看去。


    還有她的脖頸處,也被一條黑色的鏈條給拴住了。


    盡管他們明知道她們是女孩,手勁不大,也不可能從這裏逃得出去。


    但是他們關人的地方,仍然是在偏僻的地方。


    還把人用鐵鏈死死的鎖住了。


    難怪以前那些失蹤案件,都沒有逃迴去的人。


    被他們抓來這裏的人都是年輕女孩,被關在這種地方。


    直接被鐵鏈鎖住了。


    怎麽可能有人能夠逃得出去?


    而且,沈朝惜是因為見多了這樣的事情,再危險她也能從容應對,但是那些年輕女孩不是。


    被人半夜從街上抓走,放進麵包車裏麵,身上的手機也被那些人拿走,根本無法與外界取得聯係。


    等她醒了以後,就發現自己身處在離開京城很遠的地方,到了邊境。


    被人關在這裏麵,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而那些女孩,該有多絕望?


    本來,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被她遇上了。


    她是不會管的。


    也不能叫不會管,而是處理這種事,有y國的警方人員。


    再重大一些的案件,也有專門的刑警方麵的人出動。


    有專門的人來打擊像這樣的違法犯罪。


    而她軍方的人,也有軍方該做的事。


    但是這一次,她既然遇上了,就得把這夥犯罪勢力給除掉。


    或者說,將濱州與y國這條線上從事這種違法買賣的人,全都清理幹淨。


    所以,這也是她為什麽分明能避開危險分分鍾將麵包車上的人給解決掉,卻還是沒有動作,讓他們把她給帶到了這裏。


    首先是她以前雖然知道y國存在著這樣的違法事件,但是她沒有去深入了解調查過。


    還有就是這樣的犯罪勢力,這幾年都被警方斷斷續續的清掃,卻還是有斬不斷的罪惡勢力會重新生長出來。


    那她就要好好看看,這裏,究竟是y國邊境外的怎樣的一個犯罪天地。


    就在她皺眉思考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打罵聲音,有人被抓了迴來,關進了黑暗的某一處。


    接著,就傳來一道道悶響的聲音,類似於男人用什麽東西抽在人的身上,而有一個女孩在哭。


    那些人邊打還要怒罵說:“叫你跑!”


    “看我不弄死你。”


    “趁著我們吃飯的功夫,想偷鑰匙逃跑是吧?”


    “要不是留著你的手腳還有用,那邊要的都是囫圇個的完整的人,你信不信老子剁了你的手。”


    “嗚嗚嗚……”


    “疼……”


    “別打了。”


    “我求求你們。”


    原來,這個黑暗的地方,不僅僅隻有一個房間,它類似於一個很大的廠房,但是被圍牆被圍起來了。


    中間有十幾個房間,都是安裝了鐵門的,像是牢房的那種構造,專門用來關人的


    在他們眼裏,這些女孩就像是被抓到這個地方的奴隸,簡直不把他們當成人來看,想怎麽對待就怎麽對待。


    而在某個黑暗鐵門內,有個年輕女孩被抓了迴來,正在被他們粗暴的對待。


    “叫你跑!”


    那些人還在罵,聽那語氣,有一種不把人打個半死不罷休的架勢。


    所以,是因為沈朝惜剛被抓來,還沒有搞什麽小動作,或是逃跑被發現,她暫時還沒事?


    被抓來這樣的地方,能夠有膽量想辦法逃跑的女孩已經很有勇氣了。


    卻仍然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被發現了抓到,就是這樣的下場,會被人打個半死不活的。


    但是沈朝惜聽著,忽然聽到了不對勁的聲音,因為怒罵聲音停了下來。


    接著從黑暗處傳來的聲音,讓她臉色一變,幾乎是瞬間,她的心髒沉了下來。


    因為那聲音,像是在?……做那種難以言喻的事。


    沈朝惜眼神一冷,想要上前,但是她脖子上的鎖鏈拉扯著她,被迫停了下來。


    這個鎖鏈的長度,限製了她的活動空間,她根本夠不到鐵門。


    那邊卻響著令人作嘔的聲音,那些男的還在意猶未盡的說:“滋味還不錯。”


    “特娘的,叫你跑,害得老子沒忍住。”


    男的褲腰帶是鬆的,而他眼睛裏的笑意,跟禽獸沒什麽區別,好似很享受一樣。


    但是在他身前的那名年輕女孩,則是毫無衣物蔽體,沾染上令人心驚的血汙。


    女孩呈現出難看的姿勢,在地上,漸漸停止了哭聲。


    因為這個年輕女孩被他們發泄似的往死裏在打,所以打人的人打到一半,那種歪心思就上來了。


    要不然怎麽說,在這個地方的人都是些惡魔,禽獸不如的人。


    於是黑暗的鐵門內,一邊充斥著男人惡魔般的淫笑聲,一邊是女孩斷斷續續的哭聲,到後麵女孩哭的聲音逐漸微弱了下來,還有一種令人麵紅的聲音混淆著。


    手下的人眼看著這名年輕女孩掙紮的力道越來越小,氣息變弱了些,他們上前說。


    “老大,這女孩看著快不行了,這要是被我們玩死了,我們……”


    可是興趣持續到一半,突然,黑暗的鐵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你在做什麽?”門口傳來了冷戾的聲音。


    那名男的連忙提起褲腰帶,看到忽然出現的男人,被嚇了一跳。


    “阿,阿鄭哥?”


    誰知道,就在這種時候,鄭哥走進來一看,發現在地上的這名女孩已經被他玩得咽了氣。


    於是,看到鄭哥進來的這名男子,剛迴頭提起來褲腰整理好好自己的穿著站在這名鄭哥的麵前,就被迴過頭來的鄭哥猛地扇了一巴掌,將他的臉打的偏過一邊去,嘴角還出了血。


    “特碼的,老子讓你抓迴來人,可沒讓你弄死她!”


    這名男的立即低下頭,要知道他們這裏不僅對待抓來的人殘酷,對待他這種辦壞了事的更加嚴厲,他連忙懺悔說。


    “是,屬下知錯了,下次不會了。”


    “你他麽的還想有下次?”


    “你看今天晚上雷爹那邊要人,人數不對的話,你我怎麽交差!”


    因為被他們抓來這裏的人,有些是花了錢的。


    等到了合適的機會,就得把人帶到他們口中的雷爹那裏去。


    現在想逃跑的這個女孩被抓迴來,卻被他們給弄死了。


    晚上要他怎麽交代?


    於是這名叫鄭哥的人,滿眼怒氣的盯著眼前不知好歹的手下的人。


    “我告訴你,今天y國濱海市那邊剛送過來兩個人。”


    “你要是再敢胡亂,我讓人閹了你。”


    “是,鄭哥!我們不敢了!”


    “我們再也不敢了。”


    “去,把人埋了。”


    “是!”


    就這樣,在這個黑暗的空間裏,有一條花季的生命,被他們活生生給弄死了。


    短短不到半天的功夫裏,女孩的生命就這樣逝去,就是一條人命。


    盡管那名叫鄭哥的訓斥了這個作惡的手底下的人,但是他隻是怕他們把人弄死了。


    晚上雷爹那邊要人,人數對不上,讓他沒辦法交差。


    但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沒法挽迴,於是他們隻好命人把這個女孩給抬出去,找個地方埋了。


    直到黑暗裏的人離開,鐵門被人重重關上的那一刻,沈朝惜才從這種震驚中收迴了神。


    她無法想象,到底此前還有多少女孩像今天這個女孩一樣,受到這樣的可怕的淩虐。


    最後被他們玩死了以後,還像是被扔破布垃圾一樣,隨便找個地方就給把屍體給埋了。


    從他們抓了人一路上暢通無阻來看,他們在y國濱海市邊境,跟濱州這邊有著連接路線。


    並且,這條路線還比較隱秘,不會被警方的人查到。


    就在沈朝惜想著,濱州跟y國背後的關係時,忽然,鐵門被打開。


    沈朝惜被人戴上了黑色頭罩,將她摁住了身體,往另一個地方拽去。


    倏然,就在她被人扔在車上,仿佛又經曆了某個轉運途徑後,她好像聽到了類似於別墅大門打開的聲音。


    像是那種比較大的房子,最外圍的那層大門,被人打開後,又關上的聲音。


    伴隨著周圍有人用濱州話在小聲交談著,他們說的是從y國那邊拉來的貨。


    “這是晚上雷爹要的人。”


    於是,她就被人摁住,往前拽著走。


    由於她的頭上被罩住了。


    她什麽都看不清,隻能聽到周圍的聲音,判斷她是被人帶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這段路程,從那個黑暗的廠房女孩被淩辱出事的地方,到這裏,差不多用了三十分鍾左右。


    就在她被拽著走了一段路以後,周圍的聲音漸漸安靜了下來。


    她像是進入了一個巨大的鐵籠子,周圍還能聽到有些女孩的抽泣聲音。


    下一秒,她眼前驟然一陣光亮,刺的她眼睛有些睜不開。


    她頭上的黑色頭罩被人一把取下來。


    她被人猛地給推了進去。


    撲麵而來的,就是陰暗沉悶的氣息,像是沒有很好的通風條件,在這裏麵積攢成的悶臭的氣息。


    可是當她眼睛好不容易從黑暗的環境裏掙脫出來,適應了眼前的光線,就看到了眼前她所處的地方。


    是在一個鐵網圍成的巨大籠子裏。


    像是專門用來關押被抓來的人的地方,在偌大的冰冷的空間裏,跟她之前待過的地方不一樣的是,這裏有光亮。


    這個鐵籠子像一個普通的中型運動場,隻是在屋內,四麵八方都是釘起來的鐵板跟鐵網。


    她們就是被關進了這裏麵。


    而沈朝惜被關進來以後,她就看到了這裏麵還有同樣被抓來關著的三十幾個女孩,都是在二十歲左右的年齡。


    都是很年輕的女孩,卻被這些人抓來,當成牲畜一樣,在她們的手腳上都戴上了鎖鏈。


    就在沈朝惜看著她們,而那些女孩像是受到了驚嚇,往裏麵退縮進去的時候。


    就看到鐵門被打開。


    有人進來,三兩下摁住了沈朝惜。


    他們將她的手腳用鐵鏈鎖住了。


    “給我老實點。”


    他們這才用手推了她一把,還用她能聽懂的y國話罵了一句,動作粗暴地說。


    再一次,鐵門被人關上。


    沈朝惜被關進了類似於一個他們抓來的人集中關押的地方。


    像是犯罪分子的老巢。


    所以,被他們從y國也好,還是其他國家抓來的這些年輕女孩,全都是被他們從各個關人的地方。


    最後運輸到這,關在了這個地方麽?


    他們是想做什麽。


    可是沈朝惜並沒有上前試圖跟這些被抓來的女孩溝通,而是皺了下眉,她走過去。


    看著鐵門外,那看守著的十幾個濱州這邊的人。


    防守的人,她稍微瞥了眼,就能看清楚是十六個人。


    而且這還隻是鐵網外麵的。


    這個地方,外麵還有多少人,都不得而知,並且在濱州這樣的地方。


    這些犯罪分子手裏是有槍的。


    別說被抓來的這些女孩都是些柔弱的小姑娘,加上被鐵鏈拴住了手腳,她們根本逃不出去。


    就算是能解開身上的鎖鏈,她們也很難從這個地方跑出去,外麵還有那麽多的人。


    所以,隻要是被那些人抓來,關進了這個地方的。


    沈朝惜猜想,她們再沒有能逃出去,能跑掉的可能了。


    就在沈朝惜轉過身,打量完了周圍的環境,皺眉思索的時候,忽然抬眸,就瞥見身前蜷縮在角落裏的一名年輕的女孩。


    她身上穿著件杏色的裙子,隻是此刻沾滿了髒汙,甚至從她的白皙的腳踝,看到逃跑過的淤青傷痕。


    她像是被人淩辱過,整個人都恐懼的縮在一團,並且,另外的那些人裏麵,也有衣衫不整,發型淩亂的,想來被抓來的女孩裏麵。


    也有碰到那種剛好獸性大發,就對著被抓來的女孩下手的犯罪分子,就像她之前被關的地方遇到的那種。


    但是那個女孩是想要逃跑,被抓了迴來,所以才惹來了禽獸不如的人。


    但是按照眼前的情況來看,隻怕並不是,那些人都是些喪心病狂之徒,說不定是他們故意掉了鑰匙,看著她逃跑,覺得有意思,好玩。


    所以故意讓她逃掉的。


    然後等她趁機想要跑出去,卻又被抓迴來,隻能活生生被他們欺負。


    再受到他們的虐待,淩辱……這些個喪盡天良的畜生!


    她們都是些極其年輕的女孩。


    並且,都是被這些人抓來的。


    結果被關進了這樣的黑暗深淵裏。


    這要是落在一些街頭小混混手裏,還有一絲報警逃跑的可能。


    但是她們落在這種有犯罪勢力,在濱州勢力範圍又聚集的犯罪分子的手裏,她們怎麽可能還逃得掉?


    全都被關在這了。


    有些還遭受了非人的虐待,這些人的虐人手段殘暴不堪,令人發指。


    但是沈朝惜不能跟這些女孩溝通,說話,或是安慰她們。


    因為這種地方,她跟她們說話是徒勞的。


    就在這時,在沈朝惜皺著眉看著眼前這個地方被關著的這些女孩,看著她們遭受過的虐待後,沈朝惜忽然聽見。


    鐵門打開的聲音。


    有人走了進來。


    並且,還是說著濱州話,一名穿著黑色條紋襯衫,臉上有個刀痕的痞氣男子走了進來。


    他把玩著手裏的小刀,看到了被鐵鏈捆住了手腳,站在那關人的裏麵的少女。


    這地方雖然環境差些,但是有從牆壁上透進來的小窗口的光線,隻是那沒有書本大的窗口被木板給釘死了。


    所以這光亮也是從木板的縫隙中滲進來的,映在沈朝惜白皙的一張臉,她白皙的額前,有一個紅腫的淤青。


    是之前在麵包車上,刹車停下來的時候,磕在了麵包車座椅尖銳的地方,留下來的紅痕。


    而此時這名黑色條紋襯衣的男子慢悠悠地走進來,他外麵的幾名手下的人連忙說。


    “偉哥,這是今天阿鄭哥剛送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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