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剛走到車門前,就被她一把拉了進來。


    她根本沒注意過,也沒往這方麵去想。


    眼下她才知道,他剛才為什麽會環住她的腰,才被她拉得倒了下來。


    他還以一種保護她腰的姿勢,順勢把她摟在了懷裏,手落在她的身上。


    那一瞬,沈朝惜蹙著的眉心,似乎擰得更緊了。


    她清冷的眸子,抬起來,與陸雲洲漆黑的眼睛對視上。


    而他那落在她後腰上的手,他溫柔的扶著她,動作很穩。


    就在沈朝惜抬頭看他的時候,他似乎眼神漆黑,蘊著複雜的冷光,凝望著她。


    他結實的手臂,攬著她的身體,抱她坐在懷裏。


    可他的這張臉,俊美白皙,五官分明,薄唇緊抿著,自從剛才問她那句話的時候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聲,眼下他的眼神是極冷的。


    或許是他眼中溢出來的疼惜,還有擔憂的情緒,他的眉眼輪廓似黑夜中的雪山般,悄無聲息的散發著寒氣。


    而且,這還是陸雲洲第一次以這樣嚴肅認真的方式,在她麵前說話。


    “朝朝,我們去醫院?”


    陸雲洲輕輕地摟著她的肩膀,嗓音低沉沙啞,似乎是擔心她的身體。


    他的唿吸溫暖而輕柔的落在她的耳邊,他這才意識到他剛才跟朝朝說話的語氣過於重了。


    可沈朝惜經過他的這番話,才知道原來陸雲洲不是沒有脾氣,他隻是把所有的溫柔和耐心都給了她。


    所以他的話,即使是冷的,也還是在她麵前放低了自己的語氣。


    但就算擔心她的身體,也還是在冷聲問她了以後,來溫柔的哄她,提出解決問題的辦法,想帶她去醫院。


    “連我本人都還沒說疼?”


    沈朝惜盯著男人皺著眉的表情看,似唇瓣微張,聲音裏染上了一絲的戲謔,“陸首長這麽關注我的腰啊?”


    就連沈朝惜她都很好奇,陸雲洲是怎麽看出來的。


    雖然說在東洲的時候,他曾親眼目睹過她受傷的模樣。


    可在那一晚廢棄工廠裏她被宮夏黎拿鐵棍敲斷了腰椎一部分骨頭的時候,他沒有看見吧?


    那他就憑著看到她墜樓,就知道她腰受傷了嗎。


    她抬頭,對視著男人漆黑的眼睛,似乎唿吸聲,跟他的纏繞在一起,她故意引導他跳過這個事情。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句話,還讓我以為,我剛才拉你進車裏來偷親你的時候,你對我有感覺了呢?”


    陸雲洲聲音壓低,手扶在她的腰後,擰著眉,似不省心的語氣。


    “朝朝,是在車上……”


    前方的軍區的人。


    手握著方向盤,挺直的背脊,目不斜視看著車前方。


    “……”非禮勿視,這是他能聽的嗎。


    再聽聽?


    沈朝惜挑了下眉:“?”她當然知道。


    她這不是怕他多想,擔心她的腰傷嗎。


    故意開玩笑,逗他玩的。


    可陸雲洲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她是在用擅長的言語掩飾,在轉移他的注意力。


    就在車後座內,安靜的氛圍裏,似乎男人的心髒有些揪疼,他嗓音染上了一絲愁緒。


    陸雲洲皺著眉,似乎在聽到她的話以後,依舊冷淡的麵容,不是因為她的調戲而變得羞。


    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腰,他眸色似黯了一瞬,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聲說。


    “朝朝,不要逃避問題。”


    他知道沈朝惜說這個話,是為了什麽,於是他靜靜地抱著她在懷裏,感受著她柔軟的身軀,他耐心的哄她說。


    “如果腰疼了就告訴我?我們去醫院。”


    他似乎無奈歎息著,隻是牽住了她的手,溫熱的手掌心,將她微涼的手包裹住,給她傳遞熱度。


    她的手,不管是不是出門在外還是車內有暖氣,都是微涼的。


    但剛才還在試圖轉移男人注意力的沈朝惜,卻被他的話,稍微聽在心裏,不小心給觸動了心思。


    如果腰疼了。


    就告訴他嗎?


    沈朝惜眼睛裏的那抹故意的興味,在瞬間停住,似乎是在想他的這句話。


    陸雲洲跟她相處的這些時間裏,他好像已經熟悉了她的行為習慣,說話遮掩的方式。


    所以他能知道,她什麽時候說是真話,而她有什麽笑著說的話是引導別人避開話題的。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身側傳來低沉的聲音,他這張冷淡俊美的臉,此刻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憂慮情緒。


    陸雲洲:“好嗎。”


    他怕他的朝朝腰疼。


    他怕她難受。


    卻在強忍著,什麽話都不說。


    東洲的事情至今還在腦海中浮現出來,他怎麽能輕易忘掉,她那滿身是血的模樣?


    就在沈朝惜看著他,似乎是動了下唇瓣,剛要說什麽的時候。


    忽然,車門外傳來一道腳步聲,薑沉湊過來一看,對著車內的人說道。


    “首長?”


    聽到外麵的聲音,沈朝惜內心微頓,她在男人懷裏坐直了身體,隨即移開視線,看向了薑沉。


    “首長!”


    “人已經帶去了軍區,要查嗎。”


    沈朝惜冷淡的聲音說。


    “不用,我早就知道是誰了。”


    想了想,似乎想到最近要查的事情,她對薑沉吩咐說。


    “先關起來。”


    薑沉:“是!”


    今晚在高檔會所裏,不僅是有第七區的人。


    是盛聽很早就安排的。


    還有第一軍區穿著便裝在查案的人。


    他們將盯梢盛聽行蹤的人給堵在了會所裏,並且將人都抓住了。


    薑沉過來匯報,將剛才車內凝重的氛圍,稍許緩解了一些。


    就好像剛才陸雲洲突然冷下來的臉,歎息著問她腰受傷的事,就隻是個小插曲,沈朝惜迴過神來。


    就聽到陸雲洲在她耳邊問:“方家的人?”


    即使是沈朝惜什麽話都不說,陸雲洲也知道他們第一軍區的人今晚抓了誰。


    “嗯。”沈朝惜冷靜地聲音說,事情在往她想的方向發展,方家派出來的人,被她猜中了。


    “隻不過方家,不是唯一可能,至少我能確定,盛鳴初出事,被人從關押的監獄裏救出來,連夜就被殺害了以後,背後那個人,還沒有露麵。”


    雖然她早就知道了方家,就是夥同盛鳴初十多年前對顧家下手的兇手,但是這其中,盛鳴初是主謀。


    方家也參與其中。


    那殺害盛鳴初的人又會是誰?


    畢竟當年同樣做了壞事,如今怕被暴露出來另外的一個人,很有可能殺人滅口,才會想著除掉盛聽。


    但方家雖然是當年從中獲利,看到盛鳴初出事被捕以後,迅速切斷了與盛家的聯係。


    為了防止惹火上身,方家從盛鳴初出事開始,就沒有站出來說過話,看來方家是有意在迴避的。


    怕被軍方的人知道,方家跟盛鳴初有生意上的利益往來,怕構成什麽不正當的關係。


    同時,也是怕當年的事情被人查出來,否則的話,方家的人也不會想方設法的,想要殺害盛聽了。


    但是方全勝絕對沒有那個能力,能夠幫助盛鳴初逃走,繼而能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他。


    還避開了軍區的行動,監察勢力,在京城有這樣的權利的人?


    隻怕是極少數。


    就在沈朝惜眉心蹙著,臉色有些蒼白,在想這個事情的時候,男人似乎將她的另一隻手握住。


    放在手心裏捂。


    他的手掌心是熱的。


    “你打算怎麽做?”


    陸雲洲低沉微冷的聲音問道。


    他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樣,阻止她去查盛家的事情,因為她不會聽他的。


    但陸雲洲擔心,怕朝朝做什麽危險的事。


    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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