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一場大雨,京城的天氣,轉瞬一下進入了冬天。


    溫泉會所,也是京城商圈最出名的一個度假別苑,建在半山腰,離下山也隻有半小時的路程。


    說是半山腰,但也其實仍在京城繁華地段,許多商圈老板都會來這裏談生意。


    溫泉別苑,最奢華的那棟典雅的古建築,籠罩在午後的一點點寒冷空氣中。


    幾輛黑色豪車停在外麵,下來四五名穿著西裝革履的商界人士,似乎來這也是為了談工作合同的。


    但是就在半個小時後,陸振南送兩名達成合作意向的生意上的人離開,忽然,在轉身的時候。


    他看到了一個人,冷風中,在別苑內,似有穿著一條黑色的長裙子的少女站在他不遠處,披著件深色係的披肩,墨發輕挽著,用一根檀木簪束了起來,盤在耳後。


    寒冷的陰天裏站著的少女,她朝他看過來,平靜清冷的一雙眼睛,似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落在他的臉上。


    最後,她的眼神與他對視上,男人筆直的身段,英俊冷漠的臉,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一種極冷的氣場。


    “陸先生,我們談談?”


    沈朝惜率先開口,打破了他們的平靜,在這樣冷漠的男人麵前,她眼睛裏似有足夠的冷靜。


    這話,也不知道是基於什麽情況下,用什麽口吻說出來的。


    因為,對於陸振南和她來說,他們並不熟悉,也毫無交集。


    唯一見過的兩麵,就是在沈家,沈老爺子的壽宴上,還有兩次,則是在陸家剛好跟陸振南撞上了。


    她是沈家的大小姐,陸雲洲的未婚妻,八字都打不著一撇的關係。


    而他,則是陸家二叔的養子,在外人眼裏,他是陸家的第二位少爺。


    他們甚至都沒有說過什麽話,隻有陌生人的目光,稍微掠過他們彼此的身影,就轉眸離去了。


    可現在,沈朝惜堵在了他談生意的地方,並且,用一種跟熟人說話的方式,極為懶散的語氣。


    好似在看一個認識很多年的朋友般,突然地,就這麽跟他開口打招唿了。


    陸振南眸色漆黑,他抿緊了薄削的唇瓣,聲音冷靜,隻短短的幾個字。


    “談什麽?”


    男人聲音低冷,平靜淡漠的臉,他就穿著一身黑衣正裝站在別苑裏,對著突然堵住他的少女說。


    “沈小姐,我跟你,應該沒有什麽事情可以說得上話吧。”


    他在對外人的時候,都是這麽的不留情麵,說話毫無情緒,他隻對一個人好。


    那就是陸商商,他的妹妹,其他人,似乎很難被他放在心上。


    “那可不一定。”


    但聽到他的話後,沈朝惜故作深思了一秒,她上前兩步,走到了男人高大的身影前,聲音含笑,揶揄的語氣說。


    “就比如,我們小時候見過,在我落在那些犯罪勢力手上的時候,你曾經救過我?”


    “你告訴過我,別害怕,在他們放狗咬我的時候,你不止一次擋在了我的麵前,幫我。”


    說到這些的時候,陸振南的那張臉上神色在緩緩的發生改變了,他似是皺著眉,沒想到沈朝惜會突然這麽說。


    但他並沒有驚訝,這就好像是他心裏很多年前的往事,是秘密,也是事實。


    可這對於陸振南來說,他早就在沈家壽宴上的時候,在沈園湖邊見過她了。


    也認出過。


    “在比如,陸先生,你到底是誰?”


    而就在他麵無表情,仍然臉色發生細微變化後,冷漠的態度後。


    沈朝惜淡定的,緩慢地說出了最後一句話,這話,帶有十足的篤定,卻成了個疑問句。


    頓時,站在那裏身材高大充滿了冷感的男人,他皺起眉,他冷漠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慍色。


    他那雙漆黑的毫無波瀾的眸子,倏然沉了下來,他冷聲道:“沈小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這種模棱兩可似是而非的話,放在別人眼裏,肯定是什麽都聽不出來。


    更加聽不懂她話裏的意思,可這話,陸振南不會不明白,他卻在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沈朝惜:“是嗎。”


    “那看來,還是我剛才說話的方式不對?”


    “我說的話,太過於委婉了些,讓陸先生你竟然聽不明白?”


    她的尾音勾著笑意,聲線幹淨溫柔,卻帶有一種直白的意味。


    落在男人的眼睛裏,他似乎也知道這個方式行不通,於是,隻能從他們雙方基本的不熟悉的身份上入手了。


    “沈小姐。”


    陸振南臉色極冷,他這般說話的態度,像是要跟沈朝惜避嫌,他低冷的聲音說。


    “你是阿洲的未婚妻。”


    “現在是私人的時間,我不希望你跟我扯上什麽不正當的關係,讓阿洲知道,我解釋不清。”


    說著,他像是對待那些來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一般,冷著一張臉說出了這番話。


    陸振南說完,他臉色陰冷,轉身,就要往別苑後麵走。


    但是這片被他談生意,包下來的溫泉主樓,也是不允許被外人打擾的。


    這片區域,隻要他想來,不管是跟生意場上的人來往,還是過來,都是屬於他陸振南的私人地方。


    但沈朝惜看到他要走,眸色微挑,是在想,她是來這敘舊的,可不是來討人嫌的?


    她笑了聲,聲音很淡,眼神卻瞬間冷了下來,上前,撲進了男人的懷裏。


    江不言原本在跟那些公子喝酒,喝的半醉時,他打了個嗝,似乎有些累到了。


    要跟他們朋友進去別苑內,泡個溫泉,解解悶,他也經常來這,京城的好多私下這樣享受的地方,他都來過。


    忽然,就在別苑的院子裏,看到了那抹清冷的身影,驟然,將那名西裝革履的男人,給推進了別院後的溫泉內。


    而那名少女的臉,江不言覺得很熟悉,那是,沈小姐?


    他趕緊醒了醒神,連忙擦著眼睛:“我沒看錯吧?”


    “你知道在這對我動手,意味著什麽嗎?”


    陸振南被她推進了溫泉池中,他西裝半邊身體都濕透了,而沈朝惜也不例外。


    但她白皙的手腕,被男人抓在了手裏,他的聲音極其的低冷,好似在壓抑著什麽。


    “好,我不動手。”


    沈朝惜剛才是用了十足的勁兒,似在與他過招,陸振南卻直接被她給撲進了這溫熱的水中。


    她笑了下,雖然看似在跟他開玩笑,眼神卻冷極了。


    “那你告訴我,你是誰?”


    “陸振南?”


    “還是當初與我朝夕相伴建立十四洲的楚南?”


    這話一出,隻看到在溫泉水中的男人。


    眸色驟然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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