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比東洲那次,在他得知了她就是沙城,被他一槍貫穿胸口的w集團大小姐後。


    心底造成的擔憂,她身體不可逆的損傷,更讓他猝不及防,心髒提到了嗓子眼!


    而油罐車爆炸,產生的大火,也在兩個小時後徹底被撲滅。


    隻是隧道狹長,又是在京城的交通主要線路上,全部塌陷了以後,挖掘機根本進不去。


    但裏麵那輛運載汽油的貨車爆炸,加上車被撞,隧道裏的人怎麽都是活不了的了。


    顯然,對方也是料到了這一點,才會做出來這樣的一場意外事故,看似突發狀況,實則陰謀詭計,讓人屍骨無存。


    總軍區,傳出壓抑著的冷聲。


    “確定都處理幹淨了?”


    “是的首長。”


    “絕對沒有問題。”


    “嗯。”


    這樣的死亡慘案,有誰會去調查呢?


    畢竟死無對證。


    隻是在外人眼裏,比較慘烈的一場交通事故罷了。


    “你想辦法派人再去一趟盛家,看看那邊有什麽進展的地方。”


    “要務必保證,沒有其他證據了。”


    “是!”


    否則,第一軍區的人怎麽會前往盛家,又在盛家發現了一份相關證據。


    不過隻要人死了,那麽那份所謂的證據,無論真假,也都能跟著二十年前的那件往事長眠於地下。


    不會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了。


    #


    晚上十點,京城的雨夜,氣溫降得很低,冷風混淆了苦雨吹在人的身上,好似刀割似的。


    可陸雲洲趕去那條隧道的時候,隻有黑色的滾滾濃煙,從塌陷的隧道裏冒出來。


    隻怕是光爆炸的那一瞬,汽油燃燒所帶來的劇烈衝擊力和燃燒的火海,就能將人瞬間化為灰燼!


    運載汽油的貨車失控,撞向了沈朝惜的那輛車,那在隧道裏的人怎麽可能還活得下來呢?


    落在陸雲洲眼睛裏的,隻能是滿目的狼藉烏煙瘴氣,被火海吞噬過後的黑漆漆的一片隧道,崩裂的碎石堆在隧道口。


    而隧道裏麵更是慘不忍睹,那塌陷下來的石頭都被火燒得發黑了。


    更何況目前情況很差勁,隧道那裏采用了挖掘機,將塌陷的碎石都挪開,用鋼筋築起支架將隧道口給勉強撐了起來,但是時不時還會聞到裏麵那泄露的汽油味道。


    很濃稠,順著隧道口流出來,而雖然火海是被撲麵了,但是如果還有暗火,隻要稍微燃燒起來就是致命的危險,這樣別提去救裏麵的人了,外麵的人都有死亡的風險!


    陳遇氣喘籲籲地去詢問了救援的緊張,還有勘測了現場的情況,趕來陸雲洲的麵前,臉色有些難看的說。


    “首長,現在整個隧道塌陷,救援人員進不去。”


    他站在男人的麵前,可陸雲洲皺著眉,那張俊美的臉在雨夜裏幾乎是冷到了極致,他臉色有些發白,喉結滾動,連氣息都是淩亂的。


    天色昏暗,雨水打濕了男人那身筆挺的軍裝,他心髒窒息,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暗暗攥緊,漆黑的一雙眸子緊緊盯著那片隧道廢墟。


    腦海裏,不斷浮現出陳遇在報道上看到的那輛車,還有警方負責調查事故原因的人,找到了那段路麵的監控。


    的確是沈朝惜,在駛入隧道不到十秒鍾的時間裏,那輛貨車就失控,朝她衝過來了。


    接著,是劇烈的爆炸聲音,幾乎毀掉了整條隧道,火海瞬間席卷。


    那可怕的衝擊力和瞬間燃燒的大火,將當時隧道外圍的車都震飛了起來,造成了幾名人員受傷,已經送往了醫院救治。


    那沈朝惜,在那段隧道中,被油罐車撞上來的那一刻,她怎麽可能還活的下來?


    “首長……”


    陳遇雖然想勸說自家首長,先想開一點,也許聞首長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呢。


    但現場的情況,太慘烈,他低下頭,在陸雲洲麵前張了張嘴,什麽都沒有說出來,心思也沉到了穀底。


    因為他也擔心聞首長,但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而陳遇都知道的道理,能看得出來,根本沒有活路可走,陸雲洲會不知道嗎?


    沒有人知道,那天晚上,那名穿著軍裝的男人紅了眼,在廢墟隧道口用手挖了多久。


    也沒有人知道,那名從未不用身份壓人的男人,第一次,對著周圍上前來阻攔他的人。


    他依舊沒有放棄。


    別人知道了他的身份,陳遇遞出去證件,那些警方負責維護現場安全工作的人,本來想拉開他的。


    卻硬生生的,停下了動作,他們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那晚的雨水很冷,冷到陸雲洲,記了一輩子。


    #


    而與此同時,那段路堵車的地方。


    在車內,那冰冷的聲音帶有一絲的沉重,在看到新聞報道後,他冷聲問道。


    “你說是誰?”


    陸振南放下手裏的電腦,他手指微收,那雙漆黑的眸子看向了手下的人。


    “第一軍區的首長。”


    原本毫不在意的男人,在聽到這個以後,忽然停了下來,眼底多了一絲擔憂情緒。


    “老板,看過路段監控,確實是她的車。”


    那是實時發生的事情,造不了假,而這突然的名字,落在陸振南眼裏。


    他忽然收緊了手指,眼神裏閃過一絲的慌亂,卻讓人看不出進來,冷聲道。


    “我知道了。”


    在手下的人離開後,穿過擁堵的車流,在茫茫昏暗雨幕裏的車後座上的男人。


    這位京城陸家商業帝國的王,難得的,在他那副白皙英俊的臉上多出幾分擔憂還有猜測。


    他是商人。


    眼裏隻有利益,城府極深。


    這樣的一個人。


    卻也會有變了臉色的時候。


    隻是擅於隱藏,叫人看不出來。


    #


    就在帝國大學,某段演講結束後。


    陸陸續續從禮堂裏出來人。


    外麵的雨水少了很多,隻是像絲線般的,落在人的頭頂。


    而就在禮堂的後麵,那名穿著黑色衝鋒衣,休閑裝的少年,被人一下拉扯著手臂,拖進了黑暗裏。


    那是個隱蔽的角落,少年的身手很快,幾乎下意識的,就要反手掐住那人的脖頸。


    直到那人熟悉的招式,一隻溫涼白皙的手,捂住了少年的唇瓣,少眉頭一皺,眼神冷下來的瞬間。


    他對上了一雙桃花般的眼睛,那眼睛含著笑,卻冷淡至極。


    往下,是她手上的血跡。


    他眉頭皺得更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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