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惜看著他,蹙了下眉,似乎是微微的眉梢揚起,仿佛在內心猜想到,陸雲洲他可能有著自己的打算。


    畢竟這件事是軍方的行動,而且不是她的任務,她好像也沒有必要問的太多。


    但是她沒想多問他這個,不代表陸雲洲現在看著她,沒有想問她的話。


    他想問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為什麽被人弄成這樣,被綁在床上,她是不是受欺負了!


    但是千言萬語,最後都化作了一句,極冷嚴肅的話,讓她好好待在這裏。


    就在這時,陳遇和陸十五他們解決完豪華輪渡上的事情,手裏抱著槍,槍口朝下方,他們看著站在酒會大廳光影裏的兩個人。


    陸十五還在帶人清理著酒會大廳裏盛鳴初手底下的那些人,看看地上還有沒有活口,還有幾個是被軍方的人壓製住繳械投降了的。


    陳遇趕緊跑過來,臉上帶有著執行任務時的嚴謹認真,對著陸雲洲說。


    “隊長,船上房間裏a國的兩名代表,還有國際上從事違法買賣,此次受邀前來,參加盛鳴初在這舉辦的這次酒會的人已經全部落網,都在我方人員的控製中了。”


    “嗯。”陸雲洲低冷的聲音,緊抿著薄唇,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間,給沈朝惜把他之前身上穿著的那件黑色的擋風大衣給穿好了。


    他的漆黑眼眸,視線還往她身上之前浴巾上沾染的鮮血,掃了一眼,眉心微皺,似乎是察覺出來了什麽。


    於是,陸雲洲在陳遇過來匯報任務情況後,側眸看向酒會大廳裏屍體遍地狼藉的一片,刺鼻的鮮血味道充斥在空間裏。


    他冷聲道:“把a國的這兩名代表,移交給第七區審問。”


    “是,隊長!”陳遇立即聽命。


    因為雖然這次的行動是軍方的重要部署,為的就是對付盛鳴初這個老奸巨猾的狐狸,拿到他違法生意的罪證。


    但是有關於a國那兩名前來參加會議的代表,是需要交給第七區審訊的,他們軍方的人不管這個審問罪犯的事情。


    陳遇:“還有,隊長,剛才我們的人發現,盛鳴初跳江以後,往江對岸的方向遊走了。”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江心,好幾艘豪華的遊輪停在這,盛鳴初能夠在跳江以後,在這秋天冰冷的江水中,遊到江對岸去,也實在是不簡單。


    “嗯。”陸雲洲眸色深沉,好似在聽到這話以後,眼底劃過一抹冰冷的暗芒來,軍方的這次行動,可不僅僅隻是抓到盛鳴初人這麽簡單。


    所以,他們才會在如此嚴密的抓捕計劃中,設置出來這麽百密一疏的情節,看似是盛鳴初逃了,實則是在軍方的計劃中。


    “通知陳最,讓他盯好出江口貨艙,那邊一旦有所動作,立即實施抓捕!”


    “是!”說完話,陳遇看看了眼站在自家隊長身前的人。


    這位第一軍區的聞首長為什麽會出現在這,難道他們第一軍區也收到總軍區的命令了嗎?


    但是陳遇猜想歸猜想,並沒有問出來,隻是在看到沈朝惜的那一瞬感到輕微的詫異。


    他腦海裏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楚,但是陸十五知道,就在不久前,他跟陳遇兩個人帶頭接近江麵的豪華輪渡,提前上來,需要將a國的幾名涉嫌跟盛鳴初有著犯罪往來的代表,給率先製服,控製的時候。


    他們跟沈朝惜其實側麵撞上了,於是,陸十五親眼目睹了這名看上去弱不禁風的首長殺人,那速度,快到令他們都背脊發寒。


    “看來你們軍方的人,也很狡詐啊。”


    沈朝惜在陸雲洲高大的身影前,身上裹著黑色的長款大衣,蓋住了腿的位置,但是仍然還有一截小腿部分,露在外麵。


    她眉梢微挑著,陸雲洲跟陳遇這一來二去的對話,她大概也已經猜到了軍方的人目的是什麽了。


    “……”


    這讓陸十五瞬間想起了在酒會大廳外麵,第三層套房下來的走廊裏,沈朝惜碰上了盛鳴初手底下的人。


    “什麽人?!”那些黑衣保鏢看到有女人從上麵下來,立即轉過身,伸出手攔截了那名看似被蹂躪過的少女,


    可結果就是沈朝惜先是低垂著眸色,臉色發白,像是受了欺負,可就在他們伸手攔截的下一秒,她眸色一冷,壓低的聲音道。


    “你說呢?!”那一瞬,他們軍方的人都傻眼了。


    因為他們都還沒看清那名少女的動作,就這樣看到那抹纖瘦的身影,直接反手將看守在樓梯附近的人都給掄倒了。


    並且在陸雲洲跟盛鳴初周旋的時候,她還進了某個黑暗無人的套房裏,去浴室裏悠閑地洗了個澡,換上了幹淨的浴巾。


    結果從輪渡上第三層豪華套房下來,她在過道裏遇到的人,對她起了疑心,也都被她解決了,將那四五具屍體拖進了雜物間。


    她身上的鮮血,就是這麽來的,她還像是預料到了陸雲洲那裏會出事,在身上抹上了許多的血跡。


    同時,還沒等他們軍方的人動手,這個豪華輪渡上所有房間的監控,全都失去了作用。


    當時都把陸十五他們給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盛鳴初手下的人提前察覺到他們軍方的行動,試圖破壞的。


    卻沒想到,是第一軍區的這位首長做的,她居然也在這,並且,他們軍方的這次行動是高度保密的,甚至,早在國際會議召開的前一周,他們軍方的行動就已經秘密展開了。


    所以,他們首長包括他們軍方的人跟沈朝惜撞上,完全是他們沒想到的。


    陸雲洲到現在也還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在這,她不是好好的在京城嗎?


    即使忙軍區的工作,或是配合第七區調查國際會議的案子,也不至於被人弄成這樣。


    當然,沈朝惜自己也想不到,她本來是在第七區調查審訊室命案的時候,看到了熟悉的人,心裏隱隱有了猜忌,想要驗證什麽。


    就將計就計的,跟著他進了實驗室,再到假裝被偷襲,針劑紮進她脖頸處的那一刻,都還在她的預料之中,她就是想落在他們手裏。


    想看看,從c國邊境迴來後,在y國屢次發生的事件,包括她調查到的新洲跟十四洲之間的牽連,還有國際會議被人破壞的事情,是不是都跟那個人有關,所以,她看似被抓,就是想利用這個唯一的機會。


    接近幕後的那個人,落在他們手裏,她才終於確認,原來十四洲,真的插手了y國的事情。


    原來,在背後一直給軍方的人出難題,推波助瀾的那個人,就是“他”,難怪,她好幾次都被他從盛聽的身邊調走。


    這讓沈朝惜陷入沉思,在想著,他為什麽要那麽做。


    可她沒想到的是,她會被他注射了針劑,沒有傷害她,卻又讓人把她送到盛鳴初這裏來,當時,她是親耳聽到了他說話的。


    他到底想做什麽?


    陸十五帶著人清理完,本來是要過來跟自家隊長打招唿的,但是看到隊長身前的人,生生止住了腳步,愣在那看著他們。


    就在陸雲洲把這裏的事情都交代好,跟陳遇他們說完,帶著沈朝惜從這裏出去。


    深夜,江麵上的風很大,從四麵八方湧過來,甚至比冬天下雨還要冷。


    陸雲洲皺著眉,微偏過頭,看了眼身邊的少女,然後他伸出手,用沒有被酒杯碎片割傷幹淨的一隻手掌,牽住了沈朝惜的手。


    沈朝惜抬眸,看了他一眼,雖然她知道陸雲洲因為東洲的事情,一直覺得對她有所虧欠,擔心她的身體。


    但是就在不久前,他們兩個人在床上,剛經曆了那樣的事情。


    沈朝惜現在,怎麽想,想要努力去忽視掉之前發生的事情,她都有一種被陸雲洲看光了的感覺。


    她身體赤裸裸的,毫無遮擋,暴露在他眼前,這不讓人社死麽?


    但是看陸雲洲的反應,好像他根本沒有在意那件事一樣。


    他臉色冷靜,依舊麵無表情,在他幽深的眼眸中,隻能看到嚴肅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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