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到她的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蘇旎,是吧?


    但是被警方的人堵在酒店裏。


    這還是沈朝頭一迴呢。


    因為昨晚在南江拍戲的劇組,有人受傷。


    是因為演員身上的繩索斷裂,被人動了手腳。


    才導致事故發生的。


    所以劇組的人,就找來了警察,但詢問過所有劇組的成員後發現。


    沒有可疑的人。


    也就是說,他們把目光,落在了不是劇組裏的人身上。


    而剛好,昨天沈朝惜出現在了這個劇組所在的酒店裏。


    還很可疑。


    蘇旎看著沈朝惜,眼神有些防備,然後說。


    “就是她,昨天下午的時候在酒店裏鬼鬼祟祟的,跟蹤我。”


    “我當時還以為她是私生飯,我的行程泄露,她追我到工作的劇組來了。”


    “我原諒了她,但是沒想到,她居然……居然是想潛入我們劇組裏來害人。”


    按照她的說法,嫌疑,自然也就落在了沈朝惜這個“可疑”的私生飯身上。


    而沈朝惜如果是私生飯還好說。


    要不是的話,那她是來這裏做什麽呢?


    昨天下午在酒店裏,跟蹤蘇旎,又是為了什麽?


    就在南江警方的求證過程中。


    蘇旎眼神帶有一種,仿佛抓到了兇手的厲色,並且堅定說。


    “我懷疑就是她,趁著我們劇組昨天剛結束了工作,晚上還有鏡頭要補拍,然後偷偷潛入我們劇組來。”


    “又在我們劇組方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對我們劇組的道具在暗中動了手腳,才害得我們劇組方有人受傷。”


    蘇旎的指控,是直接朝向沈朝惜的。


    南江警方,也決定將人帶迴去審問,調查清楚這件事。


    南江警方問沈朝惜:“你認識她嗎?”


    他們所指的,是蘇旎。


    沈朝惜看了眼栗色頭發的女人。


    然後淡聲說:“不認識。”


    南江警方又問。


    “那你既然不認識她,你跟蹤她做什麽?”


    沈朝惜抬著眸,看了眼在她麵前,信誓旦旦,指證她的人。


    “你們為什麽會覺得,我是在跟蹤她?”


    “那你是在做什麽?”


    蘇旎窮追不舍的問。


    “不是跟蹤我,那你就是早有預謀……”


    “在你昨天偷偷混進來酒店的時候,剛好被我給撞見了。”


    “警察同誌,我有我的經紀人還有助理他們,當時都在場,看到了她,他們可以作證!”


    沈朝惜眸色冷了幾分。


    她是做什麽?


    這個,她當然不能說。


    但是,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他們劇組出事,在暗中動手腳的人,是她。


    就因為昨天撞見她,在酒店走廊裏麵嗎?


    那這未免也,太過於指向明確了。


    又不是親眼所見。


    這個女人怎麽敢斷定她就是做了那個壞事的人呢?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欲蓋彌彰。


    在找替罪羊。


    加上蘇旎的話,有她的經紀人還有工作人員在場,下午的時候在酒店裏撞見了沈朝惜。


    所以這裏麵唯一涉嫌,有作案動機,並且形跡可疑的人。


    就是沈朝惜。


    而沈朝惜的沉默,更加讓這些南江警方的人。


    懷疑蘇旎說的,是對的。


    “這位小姐,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昨天下午的時候出現在酒店,是做什麽?”


    南江警方的人詢問。


    “我做什麽,一定要告訴你們嗎?”


    沈朝惜挑著眸,眼神清冷,好似眼底噙著一抹複雜的神色。


    掃過這些南江警方的人。


    然後移開視線,她的眼神落在了前方不遠處指控她的蘇旎身上。


    在這之前,沈朝惜並不認識她。


    而她之所以指控自己,是因為剛好昨天在酒店裏,蘇旎遇到了沈朝惜這麽個可疑的人。


    看來,這是蘇旎想把罪名安在她的身上了。


    “這位小姐,還請你配合我們!”


    南江警方的人,厲聲說著,然後皺眉盯著她。


    沈朝惜:“首先,我住在這個酒店裏,所以並不是像這位小姐所說的,昨天下午在酒店裏跟她遇見,是在跟蹤她,純屬巧合而已。”


    “其次,我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她是誰,她哪來的臉,覺得我是她的私生飯?”


    “是她長得有我好看?”


    聞言,南江警方的人臉色一沉。


    蘇旎:“你?”


    “再有,我住在這個酒店裏,我去哪,做什麽,都是我的自由。”


    “你們劇組的人出了事,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來我這,帶這麽多人,要把我帶去審問調查。”


    “就憑她的一麵之詞嗎?”


    沈朝惜冷聲,上前,清冷的一雙眸,落在了蘇旎的身上。


    “還是說,你親眼看到了我,進你們的劇組,把你們劇組方的道具故意弄壞了?”


    蘇旎眉頭一皺。


    內心想著,昨天下午在酒店裏撞見這個女生,還以為她是個什麽話都不會說的小姑娘。


    沒想到,居然這麽伶牙俐齒,條理清楚,三言兩語就把自己身上的嫌疑,摘幹淨了。


    這樣一來,也就是說,蘇旎可以指控她,有嫌疑。


    而沈朝惜也可以說自己在酒店裏遇見蘇旎,隻是個巧合,畢竟雙方都沒有證據。


    “既然沒有親眼所見,你又憑什麽因為這樣的巧合,懷疑是我做的?”


    反正,劇組方出事,警方的人,要調查全部人。


    沈朝惜不肯解釋昨天下午她在酒店裏是要做什麽。


    如果沈朝惜有嫌疑的話。


    那其他人,就完全沒有嫌疑了嗎?


    就在這時,有警方的人趕來,朝著領頭的人,搖了搖頭。


    “隊長,查過了,昨天下午那個時間段的監控,全部黑了。”


    也就是說,沈朝惜出現在那,被蘇旎撞見以後。


    之後去了哪,做了什麽。


    都直接消失在了酒店的監控裏。


    這並不正常。


    “這位小姐,你還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這下,警方的人把目標鎖定沈朝惜了。


    畢竟,昨天下午那個時間段裏酒店內所有的監控,都被黑了。


    隻有沈朝惜出現過,被人給撞見了。


    而後所有的監控,都沒了。


    這麽看來,沈朝惜確實最有嫌疑。


    “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如果沈朝惜拒不交代,她昨天下午在酒店裏是去做了什麽。


    洗不清自己身上的嫌疑的話。


    那他們隻能,強行把她帶走了。


    倒不是亂抓她。


    而是她出現在那,是做什麽。


    她沒有解釋。


    而且劇組的人,警方都已經調查過了。


    目前,還不清楚到底是誰做的,還在調查取證中。


    所以,蘇旎的話,就成了目前的證言,一切尚未可知,隻能把最有嫌疑的人先帶迴去。


    再審問清楚。


    可沈朝惜要怎麽說呢?


    告訴他們,昨天下午這裏有過一次絕密抓捕行動,所以酒店內的監控都被軍方的人控製了。


    但沈朝惜的沉默,落在警方的人眼裏,就是拒不配合。


    南江警方:“既然你說不清楚,那你就跟我們到南江警察局裏說吧!”


    說著,他們就要上手銬,帶走沈朝惜。


    這下,因為劇組出事。


    女演員身上的繩索斷裂,疑似被人割斷的。


    在警方的人調查了整個劇組後,發現,沒有可疑的人。


    所以沈朝惜這個來曆不明昨天下午出現在劇組酒店,導致監控被黑的人。


    就成了犯罪嫌疑人。


    他們是有權利將她帶走的。


    度假山莊外,來了警車,以至於劇組一半的人。


    都圍在那。


    還有很多人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昨天劇組出事,害劇組方人員受傷的人,找到了。”


    “啊?是誰啊?”


    “真沒想到,居然有人心腸這麽惡毒,想要害我們霏霏。”


    你一言我一語的,大家都在議論,但是隻能圍在酒店外麵看。


    具體的,什麽情況,他們還不知道。


    隻是聽說南江警方的人,鎖定了嫌疑人。


    現在要將人帶迴去。


    “什麽事啊,今天早上這麽熱鬧……”


    江不言還在吃瓜中。


    他和陸雲洲迴來,就看到酒店外圍滿了人。


    說是抓到了害劇組人受傷的兇手。


    他們往裏走,就看到警方拉起來的隔離帶。


    “讓我看看,是誰啊?”


    說著,江不言好奇的往前麵看去,忽的,他眼神一變,聲音都急了。


    “那不是?”


    “沈小姐嗎?”


    倏然,在江不言身邊的男人抬頭。


    原本他是不關心這些事的。


    在聽到沈朝惜名字的時候,皺起眉,眼神冷了下來。


    陸雲洲起得很早。


    擔心小姑娘口味挑,就去附近的早餐店,找到了一個風評很好的店鋪,去給她拿早餐去了。


    卻沒想到,在迴來的時候。


    看到這樣的一幕。


    陸雲洲眸色一變,將手裏的早餐扔給了江不言,然後往裏走。


    “唉?你是什麽人,這裏現在不能亂進……”


    酒店被警方的人圍了。


    所以圍觀的人,也隻能在外麵。


    但是麵對突然往裏麵闖的男人。


    南江警方的人眼神警惕,連忙阻攔。


    沈朝惜在跟他們周旋的時候,突然,就聽到外麵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接著,就是酒店保安還有南江警方人員的阻攔聲音。


    她抬頭。


    下一秒,就看到酒店裏,那道高大筆挺的身影,出現在了那裏。


    陸雲洲極冷的眼神,朝她走了歸來。


    身後還有試圖將他攔下來的人。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什麽人?”


    “不要妨礙我們警方的人辦案。”


    “先生?……”


    陸雲洲走過來,他的眼神很冷,視線落在那些警方的人。


    想要給小姑娘戴上手銬,將她帶走。


    “為什麽用手銬?”


    陸雲洲冷聲,瞥見小姑娘蒼白的臉,心情已經低沉至極。


    南江警方稱:“經過指控,這個女生涉嫌故意傷害罪。”


    “我們現在有權利,將她帶走,接受調查!”


    可男人的眼神,仿佛藏著極致的冰冷,看向了警方的人。


    “你們說她涉嫌傷害人,證據呢?”


    總要有證據,才能將人拘捕。


    哪有什麽證據都沒有,直接將人帶走的。


    而且,看到警方手裏的手銬,有人按著她的肩膀。


    似乎想要拷著小姑娘的雙手,將她強行帶走。


    陸雲洲眸色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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