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不見了?”


    顧婉的話,讓宿舍裏的人都抬起了頭。


    鍾晴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婉婉,你的項鏈會不會是被人給偷了啊。”


    蔣琪琪皺著眉,語氣不善說著,同時眼神瞟向了宿舍裏的其他兩個人。


    “我們剛才洗澡去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起了歹心,把你的項鏈偷拿了。”


    “我不知道……”顧婉急得語氣都染上了一絲哭腔,她裏裏外外把行李箱都翻出來找了。


    可還是沒有看到。


    蔣琪琪的話,鍾晴又怎麽會聽不明白?


    她蹙了下眉,眼底閃過一絲的同情,看向神色慌亂的顧婉說道。


    “顧婉,要不你再找找,你是不是出去之前放哪給忘記了。”


    鍾晴走上前來,站在邊上,輕柔的聲音勸慰她。


    畢竟都是一個宿舍的人。


    真要是項鏈丟了,誰也脫不了關係。


    “不可能的。”


    顧婉搖了搖頭,她說,


    “我洗澡之前,我記得我特意摘下來了,就放在這個桌上的。”


    說著,顧婉臉色慌張,似乎擔心的不行,她還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說。


    “這條項鏈,是我母親給我的,我一直戴在身上……”言外之意,就是很貴重。


    “沈朝惜,是不是你?”


    忽然,蔣琪琪看到在宿舍裏神色自如,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的沈朝惜,她上前質問道。


    “怎麽我們大家都這麽著急,就隻有你坐在這,我看分明就是你拿了婉婉的項鏈……”


    在蔣琪琪眼裏,沈朝惜這個人既然都能夠跟男人牽扯不清,那她偷拿別人的項鏈又有什麽好奇怪的?


    說不定就是偷去給自己戴了呢。


    “我?”沈朝惜蒼白的臉色,似乎都懶得多看她一眼。


    但是蔣琪琪就擋在她的麵前,讓沈朝惜不得不抬起頭,看向她。


    “說別人偷拿了東西,是得講究證據的。”


    “不然像你一樣,造謠全憑一張嘴,真正的小偷還要不要抓了?”


    “真正的……什麽真正的小偷?!”


    蔣琪琪有些莫名其妙的。


    她不是在說沈朝惜是小偷嗎。


    “東西究竟是不是你偷拿的,隻要我們一搜就知道了!”


    聽到這句話,沈朝惜剛才還漫不經心的臉色,陡然一冷。


    她眼尾下壓,那張蒼白病態的臉頰籠罩在一片鬱色中,就好似宿舍內的氣溫陡然下降。


    蔣琪琪沒由來的語氣一頓,被她身上這股氣場嚇了一跳。


    沈朝惜挑起眉,看向蔣琪琪的眼神,極其的冷漠。


    仿佛在說,碰我的東西,你也配?


    但這樣的感覺,蔣琪琪有些內心發怵,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搜我的東西可以,但如果你搜不出來,你要怎麽辦?”


    沈朝惜的性格,才不會跟她硬來說什麽不能搜。


    既然蔣琪琪她想搜,那來啊,可以。


    隻是這後果,你也得承擔。


    蔣琪琪咽了咽口水。


    不知道為什麽。


    分明眼前的少女看上去清瘦,身形單薄,連臉色也很蒼白,像是身體不好的樣子。


    但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卻莫名的透著股滲人的冷,有些淩厲,仿佛能看穿她的內心。


    可蔣琪琪不喜歡沈朝惜。


    更何況她剛才把話都說出來了,怎麽能退縮?


    便企圖靠表情強撐著自己的氣勢說:“怎麽會搜不出來,我看就是你拿的,你做賊心虛,所以才這麽說的。”


    就是嚇唬她。


    然後讓她不敢搜。


    “那真要是搜不出來呢。”


    沈朝惜沒反駁,而是盯著蔣琪琪,重複了一遍剛才問的話。


    “要是搜不出來,隨便你做什麽。”


    蔣琪琪豁出去了。


    她覺得沈朝惜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炸她的。


    她心底有一種很強的預感,顧婉的項鏈就是她拿的!


    “好。”


    沈朝惜笑了一下。


    她沒帶什麽東西過來。


    還記得以前在軍區的時候,就是沒帶任何一件防寒物品,她都能在深山裏待上半個月。


    所以來這之前,她什麽東西都沒拿,這也是為什麽蔣琪琪會看不起她。


    覺得她家境不怎麽樣了。


    可蔣琪琪當著整個宿舍的人,將沈朝惜的床鋪跟桌上行李箱每個地方都翻遍了。


    還是沒有找到顧婉所說的那條項鏈。


    “怎麽會?”不可能的。


    蔣琪琪一邊翻找著,一邊有些慌了神,“為什麽沒有。”


    如果說剛才的她有多囂張,篤定了項鏈是沈朝惜偷的。


    那麽現在她的表情就有多緊張,真要是搜不出來的話,她該怎麽辦?


    鍾晴:“蔣琪琪,我看還是算了吧,這能找的地方你都找過了,既然沒有,那就說明顧婉的東西並不是朝惜她拿的。”


    等蔣琪琪搜完東西,沈朝惜這才抬起眼,很隨意的目光看向她:“若是搜不到,隨便我做什麽,這話,是你剛才自己說的吧?”


    “話是我說的,你想怎麽樣?”


    蔣琪琪臉色很難看,她內心猶豫了一會兒,經過掙紮過後,抬起頭,對上了沈朝惜的眼睛,並且硬著骨頭說,“你說吧!”


    “嗬,我想怎麽樣?”沈朝惜冷笑了一聲,顧婉在旁邊看得有些害怕,她似乎沒想到看似柔弱可欺的少女,會有如此鎮靜的一麵。


    接著,她們就看到沈朝惜走到蔣琪琪的床鋪前,端著一盆水,直接潑了上去。


    那動作,簡直不要太快。


    蔣琪琪瞳眸一縮,臉色大變,看著自己被淋濕的被子驚叫道:“沈朝惜你做什麽?!”


    沈朝惜:“讓你知道,被人潑髒水,是什麽感覺。”


    鍾晴看得瞪圓了眼睛,似乎有些意外。


    沈朝惜似乎,跟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樣。


    經過剛才的接觸,她一直以為沈朝惜是那種身體比較差的女生,所以性格比較冷淡,平靜。


    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從始至終,顧婉都是在旁邊看著的。


    然而,當她看到蔣琪琪被氣得發紅的臉,似乎有些忍不住。


    蔣琪琪還要跟沈朝惜他們爭辯的時候,她臉色微微一變,走上前連忙攔住了蔣琪琪。


    “琪琪,我沒事的。”


    “既然找不到,那這條項鏈丟了就丟了吧,沒關係。”


    顧婉溫柔體貼,大方懂事。


    誰看了會不喜歡呢。


    但是蔣琪琪氣不過。


    不止氣得不行,還瞪著沈朝惜。


    “她把我的被子淋濕了,我今晚還怎麽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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