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陸振南。


    雖說是陸家的養子。


    可他這些年做的事,早已經超出了常人的預料。


    他太優秀了。


    他優秀的好像,陸家的其他人,都黯然失色。


    當然了,這裏說的陸家。


    隻是跟陸家有關係的陸雲洲的二叔他們。


    陸振南,也是陸二爺收養的孩子。


    論起身份,地位,陸雲洲是陸家的太子爺。


    而他,隻能是陸家的二少爺。


    也就是這一點,才讓盛聽對這個人充滿了好奇。


    總覺得他不簡單。


    但又好像,沒有足夠的證據去證明,是他做了那些事。


    所以今天在宴席上,盛聽才會去故意敬他酒,想要試探一下他。


    可不得不說,陸振南這個人,性格陰冷,行為上卻克己守禮,沒有絲毫錯處可挑。


    他好像是一個完美的商人。


    對,給盛聽的印象,就是這麽一個人。


    但聰明人都知道,越是完美的事物,越有可能是假象。


    從而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跟危險。


    “你說,他會不會是故意引我們入局?”


    盛聽想到在壽宴上碰上的陸振南,想起他那雙宛若深淵般漆黑深邃的眼睛,就覺得他心思極其的深,一般人可不看透他。


    自然也就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沈朝惜:“有可能。”


    她眸色晦暗不明。


    仿佛在迴憶著什麽。


    腦海裏,似乎浮現出十年前她落在那群犯罪分子手上。


    她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窖裏,看到的那個哥哥。


    他們眉眼相似。


    卻再也從他身上找不到半點當初的影子了。


    那個幹淨溫柔的少年,不像會是他。


    而這個陸振南分明完全可以不留下任何線索,又為什麽偏偏讓他們順著那些蛛絲馬跡查到他身上呢。


    就像盛聽說的,極有可能是他在故意引她們入局。


    至於目的是什麽?


    她們不得而知。


    “總之,你小心些。”


    沈朝惜略一遲疑,對著盛聽說道。


    “這個我知道。”


    盛聽當然得小心。


    從今天在宴席上的試探開始,她就發覺這個男人不簡單了。


    否則,她也不會把注意力突然放在他的身上。


    “對了,我在京城還查到一處極其隱晦的地方,目前不清楚裏麵的情況,但我懷疑,跟這件事有聯係。”


    沈朝惜:“你查過了麽?”


    盛聽:“查了,發現了一些異樣,所以我來跟你說。”在京城,也有許多偏僻的地方被一些地頭蛇管著,做著些不為人知的買賣。


    聽到這裏,沈朝惜蒼白的嘴唇抿著,她一雙清冷的桃花眼與盛聽對視著。


    忽然說,“明日我親自去一趟。”


    “你要去?”


    盛聽凝視著她那張臉,擔憂的表情說,“可是你的傷……”


    沈朝惜在東洲受了傷,傷得極其嚴重。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的事情涉及深,更牽扯到了京城陸家。


    盛聽絕對是不允許她參與進來的。


    “我的傷沒事。”


    沈朝惜垂下眼簾,眼睛裏溢出來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緒。


    這件事,直接關係到了三年前東洲那場獵鷹行動。


    而獵鷹行動失敗,那麽多人在那場任務中受傷,死在了東洲,連屍骨都沒能帶迴來。


    她憑什麽能替他們,放過這群人?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那次行動的消息就不會被泄露,而他們也不會死在那裏。


    這一點,沈朝惜勢必會查清楚事實的真相。


    讓生者能欣慰。


    讓死者安息。


    “小少爺?”


    忽然,蕭蕭的聲音在院子外麵傳來,接著又聽到了一道極其細微的聲音。


    “嗯。”


    沈願輕抿著唇,聲音壓得低低的,他看向蕭蕭看守的大門,獨屬於少年清冽的聲音問道,“姐姐在裏麵嗎。”


    “在的。”


    蕭蕭看到少年那張白皙清俊的臉,她知道沈願對大小姐極好,所以連帶著她在麵對沈願的時候,也是心情爽朗,眉眼含笑的。


    沈願朝著蕭蕭點點頭。


    然後朝著院子裏走進去了。


    院子裏屋簷上掛著琉璃燈,映照在走廊下。


    那些盆栽裏養著的曇花,跟那碎雪一樣,開在寂靜的深夜裏,格外好看。


    而沈願進來,就看到了在院子裏躺椅上靠著的沈朝惜。


    桌上放著熱茶,散發著霧氣,而一襲紅裙的盛聽就坐在沈朝惜的對麵。


    盛聽似乎極愛穿紅裙子。


    每次見她,都是一襲妖媚的紅色。


    跟沈朝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所以她最惹人注目,沈願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阿姐。”


    但少年嘴裏喊著的,卻是姐姐。


    盛聽眉頭一皺,有些好奇了。


    嗯?


    盛聽挑了下眉,難免打趣道,“怎麽,你見到你姐姐就高興。”


    “見到我,就悶不做聲了?”


    “盛聽姐。”


    聽到這話,沈願抿了抿唇,瞳眸漆黑,態度卻很乖巧,老實的朝著盛聽喊了聲。


    身形清瘦,五官清俊白皙的少年,在走進來的時候。


    他的眉皺著,還帶有一絲的禮貌語氣,喊人的時候看向了盛聽。


    “這還差不多。”


    盛聽笑了笑,她就喜歡逗他。


    誰叫他以前總是像個小大人似的,叮囑這叮囑那的。


    仿佛對她和沈朝惜都極其的不放心。


    所以才有了那天盛聽在帝景會所拍賣會上提到的那一嘴,怕沈願迴來後知道沈朝惜在東洲受了重傷,然後找她算賬。


    畢竟東洲那場行動,沈朝惜不該失誤,傷成那樣的。


    但聽到小朋友乖乖的喊姐姐,她還是很滿意。


    而忽然,盛聽不知道想到什麽,眉心一蹙,略微帶有一絲的詢問眼色,瞥向了沈朝惜。


    仿佛在詢問,你的傷勢,被他知道了?


    沈朝惜察覺她的視線,勾唇輕輕一笑:“嗯。”


    盛聽震驚:“?”


    她瞪大了瞳眸,差點暈死過去。


    這就被知道了?


    那他還不得在她耳邊念經念出朵花來。


    她是真怕啊!


    誰能想到她一個在京城令人聞風喪膽第七區的負責人,竟然會怕一個小孩。


    但沈願不是小孩。


    他今年十六歲。


    隻比她們小了兩歲。


    而這邊沈朝惜在跟盛聽說話的時候,沈願過來了。


    還從廚房裏拿來了一些水果跟糕點。


    怕沈朝惜餓著。


    樺園內,另一邊,沈老爺子卻在跟陸雲洲下棋。


    夜色靜謐。


    沈老爺子捋著胡須笑起來:“贏了。”


    “嗯。”


    陸雲洲謙遜的眼神,專注於棋局之上,仿佛絲毫沒有灌水的成分。


    “是老師您棋藝精湛,學生不及。”


    “雲洲你可真是令我滿意的學生啊。”


    沈老爺子欣賞的目光看著他,眼神裏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來。


    似賞析,也似打量,還帶有著幾分別的情緒在裏麵。


    因為除去師生這層關係。


    他跟阿朝,還有婚約。


    陸雲洲忽然說:“學生這裏,還有一份送給老師的賀禮。”


    “哦?”


    沈老爺子明顯驚喜,有些意外的看著陸雲洲將一個盒子遞過來,擺在了桌案上。


    “這是……”


    沈老爺子眼神閃了閃,仿佛眼底很高興。


    “另一半西周殘卷。”


    陸雲洲低磁的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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